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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九章長城下的新銘牌

陳默把最后一塊城磚砌好時,掌心的血泡已經磨破了。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剛修復的垛口上,與伽羅、蘇烈他們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休息會兒吧。”蘇烈扔過來一個水囊,“從晨光熹微忙到日暮西沉,你這身子骨比剛來那會兒結實多了。”

陳默擰開水囊,灌了一大口。三個月前,他還是個連劍都握不穩的“異世界人”,如今已經能跟著守衛軍搬磚、巡邏、甚至參與小規模的魔種防御戰。胳膊上的暗影標記早已褪去,但那份被鎖鏈勒住的痛感,成了他留在王者大陸的第一枚“勛章”。

“文姬說你的守護之力又強了些。”伽羅擦拭著弓箭,弦上的紅光比往常更亮,“昨天你給傷員包扎時,繃帶都泛著綠光,比她的琴聲起效還快。”

陳默笑了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的繭子。這三個月來,他沒再嘗試使用“輔助之核”的力量去觸碰裂隙——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每次看到長城上那些刻著名字的銘牌,看到蔡文姬為傷員擦藥時沾著草藥的小手,看到孫臏調試時鐘時專注的側臉,心里的“留下”就比“回去”重了一分。

“今晚有行動。”蘇烈突然沉下臉,指著關外的沙丘,“斥候來報,暗影殘余在黑風谷聚集,好像在培育新的魔種。”

陳默的心一緊:“需要我做什么?”

“你留著守隘口。”伽羅的語氣不容置疑,“你的力量適合防御,正面廝殺還太冒險。”

這不是第一次被“特殊照顧”了。陳默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他知道大家是好意,可每次只能站在后方看著同伴浴血奮戰,那種無力感比面對暗影鎖鏈時更刺骨。

“我想一起去。”他抬起頭,目光撞進伽羅的眼睛,“我的守護之力能凈化暗影,或許能幫上忙。”

蘇烈和伽羅對視一眼,后者挑了挑眉:“不怕死?”

“怕。”陳默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但更怕看著你們出事,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黑風谷的風裹著沙礫,打在頭盔上噼啪作響。陳默跟著小隊潛伏在巖石后,看著谷中那團翻滾的黑霧——暗影能量正被注入一頭巨大的魔種體內,它的鱗片泛著幽紫,獠牙上滴落的毒液把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等我信號。”蘇烈壓低聲音,握緊了長槍,“伽羅清場,我主攻,陳默……你護住側翼的斥候。”

陳默點頭,指尖凝聚起一絲綠光。這是他新學會的本事——把守護之力凝結成護盾,雖然只能護住一人,卻能抵擋魔種的一次重擊。

“動手!”

蘇烈的長槍刺破夜幕,帶著金色的光直取魔種咽喉。伽羅的箭矢如流星般掠過,精準射中魔種的眼睛。黑霧翻騰,魔種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長尾橫掃,瞬間掀飛了兩名斥候!

“小心!”陳默撲過去,將綠光拍在其中一名斥候背上。魔種的尾尖掃到護盾上,發出“嗡”的悶響,綠光黯淡了幾分,但斥候只是被震倒在地,沒受重傷。

“好小子!”蘇烈趁機長槍入體,魔種的嘶吼戛然而止,卻在倒地前噴出一口黑霧,直撲陳默面門!

“屏住呼吸!”伽羅的箭矢穿透黑霧,卻沒能完全擋下。陳默只覺得胸口一悶,眼前發黑,仿佛有無數冰冷的觸手在撕扯他的意識——是暗影能量在侵蝕他的靈魂。

“胡笳樂——!”

清脆的琴聲突然從谷口傳來,綠色的音波如潮水般涌來,黑霧瞬間被沖散。蔡文姬坐在孫臏的輪椅上,由幾名守衛推著趕來,奶娃娃的小臉漲得通紅,顯然是透支了力量。

“你怎么來了?”陳默又驚又喜。

“孫臏哥哥算到你們會遇險。”蔡文姬舉著胡笳琴,“你的守護之力能凈化暗影,可暗影也最容易盯上你,以后不許再這么冒險!”

陳默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突然笑了。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為他計算風險,為他奔赴險境。

清理戰場時,蘇烈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剛才那下護盾,時機卡得比老兵還準。”

“是文姬的琴聲提醒了我。”

“不。”伽羅遞來一塊打磨光滑的木牌,“是你自己敢站在那里。”

木牌上沒有字,是留給新加入守衛軍的人刻名字用的。陳默接過木牌,指尖在粗糙的表面劃過,突然明白——留在王者大陸,不是逃避現實,而是找到了另一種“守護”的意義。

回到長城時,天已經亮了。陳默坐在烽火臺邊,看著朝陽把城墻染成金色,拿出那枚木牌,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陳默。”

字跡不算好看,甚至有點歪歪扭扭,卻和旁邊“伽羅”“蘇烈”“鎧”的名字一樣,帶著風沙的溫度。

“在刻銘牌啊?”孫臏的輪椅停在身后,時鐘的光芒落在木牌上,“文姬說,等你刻好了,就教你怎么把守護之力注入武器里。”

“注入武器?”

“嗯。”孫臏推了推眼鏡,“你的力量不只能做護盾,還能附著在箭上、槍上,凈化碰到的暗影。就像……現實世界里,輔助也能給隊友加buff一樣。”

陳默的心猛地一跳。原來王者大陸的“成長”,和他熟悉的游戲邏輯,有著如此奇妙的呼應。

接下來的日子,陳默開始跟著蔡文姬學習掌控力量。奶娃娃把胡笳琴遞給他:“你試試用意念撥動琴弦,不用真的會彈,只要想著‘保護’就行。”

第一次嘗試時,琴弦只發出“嗡嗡”的雜音,連旁邊的野草都沒動靜。蔡文姬卻鼓掌:“有進步!我第一次學的時候,琴弦直接斷了三根呢!”

在她的耐心指導下,陳默漸漸能讓琴弦發出微弱的音波,雖然比不上蔡文姬的治愈力,卻能讓受傷的小鳥慢慢站起。伽羅看在眼里,把自己備用的短刀扔給他:“試試把音波附在刀上。”

當短刀劃過空氣,帶起一道綠色的弧光,斬斷的樹枝切口處冒出新芽時,連一向嚴肅的蘇烈都露出了笑容。

半年后,黑風谷的暗影殘余再次作亂,這次他們帶來了更可怕的“暗影傀儡”——被操控的死去魔種,刀槍難入,只有凈化之力能摧毀。

戰斗打響時,陳默不再躲在側翼。他握著附滿綠光的短刀,跟在蘇烈身邊,每當傀儡撲來,就用刀身拍向它們的核心。綠色的光芒閃過,傀儡身上的黑霧便會消散,露出干枯的骨架。

“漂亮!”伽羅的箭矢與他的短刀配合默契,箭尖帶著紅光射中傀儡,他的綠光緊隨其后,凈化殘跡。

戰斗結束后,蘇烈把陳默的木牌掛在了長城最顯眼的位置,就在“鎧”的銘牌旁邊。夕陽下,木牌上的“陳默”二字泛著微光,像有生命般。

“從今天起,你就是長城守衛軍的正式一員了。”蘇烈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你的守護,配得上這里的每一塊城磚。”

陳默撫摸著冰涼的銘牌,突然想起現實世界里的直播間,想起那些刷著“毒奶教主”的彈幕,想起林晚最后那條平直的心電圖。原來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守護”都是最動人的詞匯——它能讓毒奶變成治愈,讓怯懦變成勇氣,讓一個異鄉人,在陌生的大陸上,找到屬于自己的坐標。

夜里,他坐在烽火臺邊,拿出大喬送的燈籠掛件。燈籠亮起時,不再有回到現實的渴望,只有蔡文姬的琴聲、孫臏的齒輪聲、伽羅的弓弦聲在耳邊回響。

遠處的沙丘上傳來狼嚎,陳默握緊短刀,站起身。暗影勢力還未根除,王者大陸的挑戰還有很多,但他不再害怕。

因為他知道,成長不是突然擁有強大的力量,而是在每一次選擇“留下”、每一次舉起武器、每一次守護同伴時,慢慢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長城的風還在吹,帶著新的故事,吹向更遠的峽谷。而陳默的故事,才剛剛寫下第一章——關于一個來自異世界的輔助,如何在王者大陸,把自己的名字,刻進烽火與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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