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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說我配不上你?

那我偏要開你家公司(副廚變合伙人,打臉升級)

后廚的氣氛,在主廚周哥沉重地宣布因家人病重必須離職的那一刻,瞬間凝固。

店長老張愁得抓掉了好幾根頭發(fā),在死一般的寂靜中,他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個始終沉默卻未曾停下手中活計的身影。

“晚晚,”老張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和孤注一擲,“周哥走了,后廚不能沒有主心骨。要不……你先暫代主理人的職責?”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蘇晚晚身上。

她只是個副廚,一個在傅家當了十年煮飯保姆,才被丈夫“恩賜”來后廚幫忙的副廚。

不等蘇晚晚回應,一陣刺耳的手機提示音打破了僵局。

是店長工作群,一條長達三十秒的語音消息赫然彈出,發(fā)送人是傅時宴的母親,林秀蘭。

老張下意識點了播放,林秀蘭那尖酸刻薄、淬著冰碴子的聲音立刻灌滿了整個后廚:“張店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讓一個只會做家常菜的保姆當主理人?我們‘云鼎軒’是高級餐廳,不是路邊攤!一個副廚也敢管店?傅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語音里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蘇晚晚臉上。

廚房里,幸災樂禍的、同情的、看熱鬧的眼神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她困在中央。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啪”!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只見在后廚干了二十年、資歷最老的李姨,面無表情地摘下胸前的工牌,重重拍在操作臺上。

她的目光直直射向手機,仿佛能穿透屏幕瞪著林秀蘭。

“林姐,您這話我老婆子可不愛聽。”李姨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周哥的手藝是好,但他這半年來心思不在店里,新菜的口味都是誰在旁邊一點點調(diào)出來的?是晚晚!那些被周哥嫌棄的邊角料,是誰變著法子做成員工餐,比我們的正餐還受歡迎的?也是晚晚!您瞧不起她,可現(xiàn)在這店里,最懂味道、最把這廚房當家的,就是您嘴里這個‘丟盡傅家臉’的兒媳婦!”

她頓了頓,拿起工牌,決然地塞到目瞪口呆的店長老張手里:“這活兒,我不干了。這地方要是容不下真正做事的人,我這把老骨頭也伺候不起。晚晚,你要是走,姨跟你走!”

“李姨說得對!我也跟晚晚姐走!”一個年輕的切配師傅也摘了工牌。

“算我一個!沒晚晚姐,我連刀都握不穩(wěn)!”

“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一時間,響應聲此起彼伏。

不過短短一分鐘,以李姨為首的七八個核心員工紛紛摘下工牌,廚房瞬間癱瘓了一半。

老張的臉徹底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時默不作聲的蘇晚晚,竟有如此的號召力。

這下,他連夜召集了餐廳所有股東和管理層開緊急會議。

壓力之下,他給出了最后的裁決:“蘇晚晚,給你一周時間。只要你能在一周內(nèi),讓餐廳的營業(yè)額提升百分之二十,我就力排眾議,正式任命你為餐廳主理人。做不到,你和他們,一起走人。”

所有人都以為蘇晚晚會崩潰,會驚慌失措。

然而,她只是靜靜地聽完,然后抬起頭,那雙總是溫順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沒有半句廢話,轉(zhuǎn)身召集了所有愿意留下的員工。

“從明天開始,我們進行三項改革。”她站在廚房的正中央,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一,上線‘惜福菜單’。所有當日新鮮的邊角料,比如做刺身剩下的三文魚骨、修整牛排切下的碎肉、蔬菜根莖,全部重新設(shè)計成小份菜品,以正常菜品三折的價格出售。這樣,我們的食材成本至少能降低百分之十五。”

“第二,推出每日限量‘主廚盲盒套餐’。定價九十九,里面包含什么,由我當天決定。用未知和驚喜感,刺激顧客的復購率。”

“第三,”她的目光落在一個角落里怯生生的小姑娘身上,“小楊,你的辣白菜炒飯做得很好。我?guī)湍愀牧家幌屡浞剑瑥拿魈炱穑蛷d門口的外帶區(qū)交給你,專門賣改良版的辣白-菜飯團。我們給你引流,收入你七我三。”

一番話說完,整個廚房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她清晰的思路和果決的氣魄鎮(zhèn)住了。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傅家媳婦嗎?

她第一次站在屬于主理人的位置上,沉著冷靜地分派任務,調(diào)度人員,整個后廚在她手中,仿佛變成了一架精密的儀器,重新開始高效運轉(zhuǎn)。

而門口,傅時宴一直站在陰影里,手機鏡頭完整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他將視頻一言不發(fā)地發(fā)給了母親林秀蘭,只附上了一句話。

“媽,這才是你兒媳真正的價值。”

林秀蘭收到視頻和信息時,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絕不甘心!

一個被她踩在腳下十年的女人,怎么敢翻天?

她立刻撥通了“云鼎軒”最大投資人王總的電話,約他見面,準備利用傅家的影響力施壓,必須把蘇晚晚趕出去。

咖啡廳里,林秀蘭姿態(tài)高傲地暗示著傅家可以考慮追加投資,前提是餐廳要換掉那個“不入流”的主理人。

王總聽完,卻不急不惱,反而笑著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數(shù)據(jù)報表,推到她面前。

“傅夫人,您先看看這個。”

林秀蘭疑惑地拿起報表,只看了一眼,臉色就瞬間慘白。

上面赫然寫著:蘇晚晚主理三天,‘惜福菜單’和‘盲盒套餐’為餐廳額外創(chuàng)收三萬余元。

“這……這不可能!”

王總笑容更深了:“不止如此。為了支持蘇小姐的改革計劃,您兒子,傅時宴先生,昨天匿名向餐廳追加了二十萬的投資,專門用于外帶區(qū)的改造和營銷。”

林秀蘭如遭雷擊,手里的咖啡杯都握不穩(wěn):“他瘋了嗎?!為了那個女人,他竟然……”

王總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地聳了聳肩:“傅總說,這是他欠她的。欠了整整十年。”

與此同時,傅時宴正坐在自家書房的電腦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飛速滾動。

他正在為一個簡易的餐廳庫存管理系統(tǒng)做最后的調(diào)試。

這是他熬了兩個通宵,專門為她做的。

在系統(tǒng)的備注欄里,他敲下了一行字:“晚晚專屬,不準給別人用。”

另一邊,小楊的辣白菜飯團徹底火了。

蘇晚晚改良的配方,酸、甜、辣、咸的平衡堪稱完美,加上紫蘇葉的清香點綴,讓小小的飯團擁有了驚人的風味層次。

外帶窗口前每天都排著長龍,銷量暴漲。

小楊激動地臉頰通紅,拉著蘇晚晚非要合影:“姐!你太神了!我們開分店吧!我這就去租鋪子!”

蘇晚晚笑著拉住她,拿起筆幫她一筆一筆地算起了成本和利潤,條理清晰。

“別急,在開分店之前,先把‘晚晚楊’這個品牌商標注冊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教別人如何賺錢,如何保護自己的成果,而不是絞盡腦汁地去討好誰,迎合誰。

夜里,蘇晚晚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意外地發(fā)現(xiàn)隔壁的房門開著。

李姨正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往里搬行李。

“李姨?您這是……”

李姨擦了擦汗,笑得一臉慈祥:“丫頭,別多想。我那點退休金夠花,就是閑不住。以后跟你干點有意思的事,給你搭把手,順便蹭個飯。”

周末的營業(yè)高峰期終于過去,餐廳打烊后,員工們都疲憊地離開了。

蘇晚晚卻獨自留了下來,拿著鋼絲球,仔細擦拭著那方被她視若生命的主灶臺。

每一寸不銹鋼,都被她擦得锃亮,倒映出她略顯疲憊卻目光堅定的臉龐。

廚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傅時宴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文件放在了她手邊的操作臺上。

蘇晚晚以為是餐廳的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之類的東西,這是他過去慣用的補償方式。

她頭也沒抬,聲音有些沙啞:“我不需要。”

“看看。”傅時宴的聲音很輕。

蘇晚晚停下手里的動作,疑惑地拿起文件。

扉頁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合伙開店意向書”。

她猛地翻到最后一頁的落款處,兩個名字并列簽著,一個龍飛鳳舞——傅時宴,另一個則空在那里,等待著她的筆跡。

她倏然抬頭,撞進他深邃如海的眼眸里。

那雙眼睛里,沒有了以往的居高臨下和理所當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近乎笨拙的真誠。

他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像個第一次偷偷給心上人送出蛋炒飯的少年。

“蘇晚晚,”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這次換我追你,行不行?”

光影下,她的指尖輕輕觸碰著那張微涼的紙面,指腹上因長時間勞作而泛起的薄繭,摩挲著那片空白。

她沒有立刻簽字,也沒有回答。

只是緩緩收回手,伸向旁邊一鍋剛剛吊好的高湯,用小勺舀起一點,送到唇邊。

這一次,她嘗到的,不再是為傅家十年付出的苦澀,而是自己親手熬出的,未來的味道。

只是,沒人注意到,在她反復擦拭灶臺的動作中,她的右手手背上,一道被金屬邊角劃開的細小口子,在廚房明亮的燈光下,正隱隱滲出血絲,而她卻仿佛毫無知覺。

這間廚房,既是她的新生之地,也正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刻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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