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恐怖的鋒芒!齊老,終于要出手了?
- 萬道熟練度,從草藥開始長生
- 簡亦還沒睡
- 2374字
- 2025-08-25 14:35:25
鬼影樓,赤霞城最深處的陰暗角落。
密室中,供奉著一排排代表樓內殺手生死的魂牌。
最頂層,那塊屬于樓主“鬼影”的黑色魂牌,立在那里。
咔嚓。
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在死寂的密室中響起。
守著魂牌的黑衣人睜開眼,抬頭望向最頂層。
那塊魂牌上,一道裂紋憑空出現。
緊接著。
咔嚓!咔嚓!
裂紋迅速布滿整個牌身。
砰!
魂牌炸成了一地粉末。
守牌人身體一顫。
樓主……
死了!
這個消息在短短半個時辰內,就傳遍了赤霞城整個地下世界。
鬼影死了?
那個練氣八層,在筑基手下都能全身而退的頂尖殺手,死了?
死在了一個練氣七層的煉丹師手上?
“假的吧?哪個孫子在傳謠言,想死嗎!”
“我剛從鬼影樓的朋友那里確認,千真萬確!魂牌都碎成渣了!”
“我靠!這世界怎么了?一個煉丹的,能反殺鬼影?他煉的是炸爐丹嗎!”
……
司徒家府邸。
密室內,無人敢出聲。
司徒雄聽著手下心腹帶回來的消息,臉頰抽動。
他雙眼布滿血絲,死死盯著地面。
鬼影死了。
他花五千靈石,加一顆紫府丹請來的頂尖殺手,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在了一個小小的青藤巷里。
恥辱。
前所未有的恥辱!
“不可能……”
司徒雄的聲音沙啞。
“絕對不可能!憑他一個練氣七層的小雜種,怎么可能殺得死鬼影!”
他抬起頭,滿面怨毒。
“是他!”
“一定是他!那個藏頭露尾的老東西出手了!”
除了這個解釋,他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
“廢物!全都是廢物!”
司徒雄再也壓抑不住,抓起身邊一張紅木桌子,狠狠砸向墻壁。
轟隆!
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連一個只敢躲在暗處的老狗都解決不了!鬼影樓?一群飯桶!”
他在密室里來回踱步。
計謀?
殺手?
代理人?
全都沒有用!
他的耐心已經耗盡。
天風商會的面子?城內動手的后果?
他現在什么都不管了!
他只想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手段,將那個小子,連同他背后那個礙事的老東西,一并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只有這樣,才能洗刷司徒家這幾天蒙受的奇恥大辱!
“家主,不可!”
一名心腹管事壯著膽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那老者實力深不可測,您若親自出手,萬一……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司徒家就完了啊!”
司徒雄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腳踹在那管事的胸口。
“滾!”
他已經瘋了。
“我司徒雄在赤霞城橫行數十年,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
“傳我命令!召集家族所有好手,封鎖青藤巷!”
“這一次,我要親自出手!”
“我不僅要殺人,還要讓整個赤霞城都看著!”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司徒家的威嚴,不容挑釁!”
司徒雄的決定,如同風暴,席卷了整個司徒家。
大部分人都被家主的瘋狂所震懾,不敢有任何異議。
但在一個偏僻的院落里。
一名旁系子弟聽完傳來的命令,有了別的心思。
“家主這是瘋了啊……”
他低聲喃喃,臉上卻有了笑意。
“跟天風商會硬碰硬,還要去招惹那個神秘的筑基高手……主脈這是要自取滅亡啊。”
他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野心滋生。
主脈倒了,他們這些旁系,才有上位的機會。
他沒有猶豫,悄悄走出府邸,拐進一條小巷,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條,塞進了一個只有特定人員才知道的墻縫里。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司徒雄將親率高手,于今夜子時,血洗青藤巷。”
……
天風商會,頂樓靜室。
林婉兒看著密探剛剛送來的情報,面無表情。
她拿起那枚暗金色的令牌,反復摩挲。
片刻后,她還是放下了。
商會的規矩,是利益。
她可以為了利益,用商業手段把王家打得萬劫不復。
但她不能為了一個客卿煉丹師,就讓商會的力量,去和一個不顧一切的筑基期修士,在城內爆發正面沖突。
那不符合規矩。
代價太大了。
“司徒雄……”
林婉兒輕聲念著這個名字。
“你真的,瘋了。”
她沒有再遲疑,立刻取出一枚傳音玉符,將一道訊息發了出去。
“陸道友,收手吧。”
“司徒雄決定親自下場,就在今夜。他已經不在乎任何規矩了。”
“這不是你能對抗的,也不是商會能輕易插手的。”
“立刻來商會,我動用密道,送你離開赤霞城!”
“再晚,就來不及了!”
……
洞府,煉丹房。
陸修盤膝而坐,臉色蒼白,但氣息已經平穩下來。
胸口的傷勢,在丹藥和道痕能量的修復下,已經好了大半。
鬼影的儲物袋,就放在他身前。
這次雖然兇險,但收獲驚人。
就在這時,腰間的傳音玉符震動起來。
聽完林婉兒急促的警告,陸修心里一沉。
親自出手?
就在今夜?
胸口發悶,令人窒息。
跑?
離開赤霞城?
以司徒雄在赤霞城的勢力,他根本跑不遠。
就算跑出了赤霞城,一個筑基修士鐵了心要追殺他一個練氣期,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陸修站起身,拿起那塊從王家倉庫里得到的養魂木,又將那本從鬼影那里繳獲的《鬼影訣》,一并收入儲物袋。
然后,他推開門,徑直走向了隔壁那座破敗的小院。
……
齊老的小院。
老人正拿著一把破剪刀,修剪著藥圃里靈植的枯枝敗葉。
動作很慢,很專注。
“齊老。”
陸修走到他身后,直接開口。
“司徒雄瘋了,他今晚要親自帶人來,血洗這里。”
齊老剪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剪下了另一片枯葉。
陸修看著他的背影,再次開口。
“前輩,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本不該把您牽扯進來。”
“但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他不僅要殺我,還要殺您這個‘礙事的老東西’。”
“我們,都沒得選。”
陸修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養魂木和那本《鬼影訣》,恭敬地放在了齊老身邊的石凳上。
“這是小子最后的孝敬。”
“與其坐在這里等死,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拼一把,或許還有活路。”
院子里,陷入了沉默。
只有剪刀修剪枝葉的“咔嚓”聲,在單調地回響。
不知過了多久。
齊老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他緩緩轉過身,那只渾濁的獨眼,看著陸修。
一股鋒銳的氣息從他佝僂的身體里散出,院子里的空氣為之一滯。
陸修呼吸一窒。
“主動出擊?”
齊老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沒有回答陸修,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可知,老夫為何會隱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擺弄這些沒用的花草?”
陸修一愣。
齊老沒有等他回答,只是自嘲地搖了搖頭。
他抬起頭,望向陰沉的天空。
“也罷。”
“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他收回視線,重新落在陸修身上。
“小子,你記住了。”
“這不僅是你的劫。”
“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