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擦球、擦地板、提鞋、端茶遞水…無論多苦多累，只要能跟著一隊訓練，我什么都愿意做！”喬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很好！覺悟很高！我很欣賞！”赫靈教練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么，從今天起，你的新工作就是——【擔任丁漢森同學的專屬陪練】。”

“沃…沃特？！”喬丹如遭五雷轟頂，感覺天都要塌了！給那個羞辱了自己無數(shù)次的家伙當陪練？

陪練可不就是小弟嗎？！

“只有當你身高長到180公分以上，并且——注意，是并且——獲得丁漢森隊長的認可簽字，”赫靈慢悠悠地補充道，“你才能重新獲得校隊一隊的資格。怎么樣？很公平吧？”

喬丹眼前發(fā)黑，差點當場暈厥。早知道是這條件，昨天選拔結束直接喊聲“大哥”多痛快！還能白賺一雙鞋！

現(xiàn)在……

“不樂意？”赫靈作勢要起身，“那算了，泰戈爾那小子可愿意花1000美刀買這個位置呢……”

“不不不！”喬丹幾乎是吼出來的，臉漲得通紅，“我樂意！我非常樂意！教練！其實…其實…”他急中生智，脫口而出，“其實上個月我就跟丁漢森同學打過賭，輸了！他…他本來就是我大哥！”

為了能打球，喬丹感覺自己的節(jié)操正在噼里啪啦地碎掉。

“哦？他是你大哥啊？”赫靈教練恍然大悟狀，臉上堆滿了“原來如此”的笑容，“那就難怪丁同學對你如此‘用心良苦’，處處‘鞭策’你了！這份兄弟情誼，真是……”

赫靈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丁漢森探進半個身子，臉上掛著那招牌式的、讓喬丹血壓飆升的慵懶笑容：

“教練，我錢包好像落這兒了？回來瞅瞅…嘿嘿。”

他的目光，精準地落在了石化般僵在原地、滿臉寫著“大型社死現(xiàn)場”的喬丹身上，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明顯了。

空氣瞬間凝固。喬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原地爆炸。

......

第二天傍晚，蘭尼高中籃球館燈火通明，一隊訓練即將開始。

利羅伊-史密斯正做著熱身，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溜了進來——是邁克爾·喬丹！

“邁克爾！”

利羅伊驚喜地跑過去，用力拍了拍喬丹的肩膀。“你回來了！是不是說服赫靈教練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喬丹努力挺直腰板，臉上擠出一絲“理所當然”的驕傲，聲音刻意拔高了幾分：“當然！主教練是個明白人，他非常、非常看好我！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邁克爾·喬丹可是天才！想回一隊，那不是分分鐘的事？”

“太棒了！我就知道！”利羅伊由衷地高興，“我跟你說，昨天訓練強度超大！教練的新戰(zhàn)術，我們一群人練得暈頭轉向，就丁漢森同學，第一遍就全懂了！做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

利羅伊一邊說，還一邊興奮地比劃著。

“真的，邁克爾，我們真的得好好跟丁學，他絕對是天才中的戰(zhàn)斗機！”

聽到“丁漢森”的名字，喬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飄忽，開始緊張地四處張望，像是在等什么洪水猛獸。

“哇，邁克爾，這新鞋？”利羅伊的注意力被喬丹手里提著的嶄新紅黑配色AD1吸引了，正是昨天在贊助推車上最搶手的那款，“太酷了！你買的？”

“當…當然不是！”喬丹像被燙到一樣，差點把鞋扔出去，“我哪有錢買這個！”

“那這汽水和毛巾…”利羅伊狐疑地看著喬丹裝備齊全的樣子，“阿姨給你慶祝進一隊買的？”

“問那么多干嘛！”喬丹沒好氣地打斷他，推著利羅伊往場內(nèi)走，“快點，教練要點名了！”

“哦哦…”利羅伊被推著走，滿腦子問號。

就在這時，球館入口處，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地晃了進來，正是丁漢森。他額角帶著點運動后的微汗，神態(tài)輕松得像在自家后院散步。

喬丹瞬間像上了發(fā)條，一個箭步?jīng)_過去，腰下意識地彎了幾分，臉上堆起一種混合著緊張、尷尬和強裝自然的笑容，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老…老大！您來啦！”

他手里的紅黑AD1球鞋，汽水，毛巾，全都是給丁漢森準備的。

“丹子，等久了吧？”丁漢森隨意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

“沒有沒有！剛到一會兒！”喬丹連忙否認，目光觸及丁漢森額角的汗珠，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遞上早已準備好的冰鎮(zhèn)汽水和嶄新毛巾，“老大，喝汽水！擦擦汗！”

丁漢森喝了口汽水，又接過毛巾隨意擦了擦，目光落在喬丹手里的球鞋上：“哎呀，待會兒該訓練了。”

“老大，請換鞋！”喬丹立刻接話，姿態(tài)放得更低了。

“哎呀，你這么客氣干嘛？”丁漢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咱們是‘兄弟’嘛，讓你幫我換鞋，多不好意思啊？”

喬丹身體明顯僵了半秒，

‘這是要我?guī)退麚Q？’

但想到那180公分和一隊的入場券，他狠狠壓下心頭翻涌的憋屈，咬著后槽牙蹲了下來。

“沒事沒事！應該的！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

喬丹的聲音努力維持著平穩(wěn)，他小心翼翼地托起丁漢森的腳，動作略顯笨拙地幫他脫下跑步鞋，再換上那嶄新的紅黑AD1。他甚至認真地系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老大，鞋換好了，可以開始訓練了。”

喬丹站起身，低著頭，不敢看丁漢森的眼睛。他怕嚴重的火熱藏不住...

“嗯，”丁漢森滿意地點點頭，仿佛在驗收一件合格的作品，他活動了下腳踝，“干得不錯。走了，陪我練練去。”

聽到“練練去”三個字，喬丹之前強壓下去的屈辱感瞬間被一種隱秘的興奮取代！他卑躬屈膝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能跟著一隊訓練，尤其是能近距離觀察、學習這個碾壓自己的家伙嗎？！

他在心底瘋狂吶喊：【等著吧，小白臉！等我把你的本事都偷學過來，就是我把你踩在腳下的時候！】

就在喬丹亦步亦趨地跟在丁漢森身后，準備走向訓練區(qū)時——

“丁同學！！！”

一聲洪亮又帶著點憨憨熱切的呼喊響起！

只見利羅伊-史密斯像一頭發(fā)現(xiàn)蜂蜜的大熊，激動地沖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興奮光芒！他完全無視了旁邊臉色鐵青的喬丹，雙眼放光地看著丁漢森：

“丁同學！您…您還缺‘掛件’不？！就是那種跟在您后面學東西的！帶我一個唄！我保證比邁克爾還勤快！”

喬丹：“！！！”

（內(nèi)心OS：利羅伊你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還有，什么叫‘比我還勤快’？！）

他猛地扭頭瞪向自己昔日的好兄弟，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被“背刺”的痛心！空氣中仿佛響起了塑料兄弟情碎裂的聲音。

丁漢森看著眼前這爭先恐后要當“掛件”的場面，再看看喬丹那副快要氣炸又不得不憋著的表情，嘴角終于忍不住勾起一抹玩味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一起玩？”

訓練館的燈光下，新的“羈絆”，或者說，新的“小弟爭寵”大戲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