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梅十三
- 穿書后,我被病嬌錦衣衛盯上了
- 黑店門前不點燈
- 2004字
- 2025-08-25 19:12:52
沈墨動作一頓,深不見底的黑眸凝視著她,似乎在判斷她話里的真假。他指尖撫過她眼下那點濕意,動作罕見地帶上了一絲遲疑的溫柔。
溫昭昭心下稍安,以為能逃過一劫。
然而,這點溫柔如同冰雪上的微光,轉瞬即逝。他眼底的暗色迅速堆積,那點因她關切而生的柔軟被更洶涌的占有欲覆蓋。他不再給她辯解的機會,低頭攫取她的唇,吻得深入而霸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她所有的嗚咽和抗議都吞吃入腹。
“腫了?”他在換氣的間隙啞聲低笑,滾燙的掌心已探入她衣襟,握住那團軟膩,“那為夫…更該好好檢查一番。”
“唔…別…”她徒勞地推拒著他的肩膀,又怕碰到他的傷處,動作顯得欲拒還迎。
燭火被勁風掃滅,黑暗中,他將她壓入柔軟的錦被之間,受傷的右臂似乎并未影響他左手的靈活。衣料摩擦發出窸窣聲響,夾雜著她細碎的嗚咽和他逐漸粗重的呼吸。
最初的溫柔假象被徹底撕破,他像是終于卸下所有偽裝的猛獸,急切地確認著自己的所有權。溫昭昭起初還因不適而小聲啜泣,扭動著想要逃離,卻被他更緊地禁錮在身下。
“乖一點,”他咬著她耳垂警告,氣息灼熱,“再亂動,傷口真要裂開了。”
她頓時不敢再掙扎,只能軟綿綿地任他施為。感官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他指尖每一次劃過,唇舌每一次吮吸,都帶來一陣劇烈的戰栗。最初的痛楚漸漸被一種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亂的酥麻取代,像細密的電流竄遍四肢百骸。
她咬著唇,抑制不住地發出細弱的呻吟,腳趾難耐地蜷縮起來。
沈墨感受到她的變化,低笑一聲,動作愈發孟浪。帳幔搖晃,被翻紅浪,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與心跳聲。
次日清晨。
溫昭昭幾乎是扶著腰下的床。某處難以言說的酸脹感提醒著昨夜的荒唐。她瞪了一眼早已起身、神清氣爽甚至在院中練了一套拳法活動筋骨的沈墨,換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夫人若不適,今日便在府中休息。”他接過侍女遞上的帕子擦汗,語氣平淡,仿佛昨夜那個索需無度的人不是他。
“不用!”溫昭昭立刻拒絕,強撐著站直,“鋪子里一堆事呢。”她可不想留在府里對著他,更怕他一時興起又“檢查傷勢”。
帶著蓮蓮出門時,她感覺府中下人的目光都有些微妙,蓮蓮更是時不時偷瞄她的脖子,然后紅著臉低下頭。溫昭昭摸了摸高領的衣襟,心里把沈墨罵了八百遍。
城南鋪面。
鋪子的修繕已近尾聲,溫昭昭忙著清點送來的貨料,與工匠確認最后的細節。忙至晌午,主仆二人才得空到隔壁街的面攤吃點東西。
剛坐下,就聽旁邊巷子里傳來一陣打罵聲和孩子的哭叫。
“小雜種!敢偷老子包子!”
“打死他!沒爹沒娘的野種!”
溫昭昭蹙眉望去,只見幾個粗野的漢子正圍著一個瘦小的男孩拳打腳踢。那孩子約莫十歲左右,衣衫襤褸,抱著頭蜷縮在地上,懷里死死護著半個臟兮兮的包子,一聲不吭,只有壓抑的抽氣聲。
“住手!”溫昭昭看不下去,起身喝道,“幾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算什么本事!”
那幾人見來人是個衣著尚可的年輕女子,氣焰稍斂,但嘴上不干不凈:“關你屁事!這小賊偷東西!”
“他偷了多少,我賠。”溫昭昭冷著臉,讓蓮蓮拿錢。
打發走了那幾人,溫昭昭蹲下身,看著那孩子。孩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淌著血,一雙眼睛卻黑亮亮的,帶著警惕和倔強,像只受傷的小獸。
“別怕,壞人走了。”溫昭昭盡量放柔聲音,“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孩子抿緊嘴唇,不說話,只是更緊地護住了懷里的包子。
溫昭昭嘆口氣,讓蓮蓮去附近買些干凈的吃食和傷藥來。她把水和食物遞過去,孩子猶豫了很久,終究抵不住饑餓,接過去狼吞虎咽起來。
吃完東西,孩子似乎放松了些許警惕,啞著嗓子開口:“…謝謝夫人。我叫…梅十三。”
“梅十三?”溫昭昭覺得這名字有些奇特,“你姓梅?家在哪里?”
梅十三搖搖頭,眼神黯淡下去:“不記得了…我跟家里人走散了…只知道、只知道要去找梅公子…”
“梅公子?”溫昭昭搜索了一下記憶,原主和她似乎都沒聽過這號人物,“是哪家的公子?”
梅十三又搖頭:“不知道…但是梅公子是好人,他會收留我的…”他抓住溫昭昭的衣袖,眼中帶著懇求,“夫人,您能收留我幾天嗎?我吃得很少,什么活都能干!等我找到梅公子就走!”
溫昭昭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小臉和清澈的眼睛,心下軟了。她自己是穿越而來,無依無靠,深知孤苦滋味。左右鋪子后院還有空房,多一個孩子也不過是多雙筷子。
“好吧,”她點點頭,“你先跟我回去,把傷養好再說。”
梅十三眼睛瞬間亮了,掙扎著要起來磕頭,被溫昭昭按住。
傍晚,沈府側門。
溫昭昭帶著洗干凈、換了身干凈舊衣的梅十三回到府中,囑咐蓮蓮先帶他去后院安頓,找點吃的。
剛穿過回廊,就撞見了正在賞花的趙小棠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
趙小棠目光落在溫昭昭身后略顯局促的梅十三身上,柳眉微挑,用手帕掩了掩鼻,仿佛聞到了什么不潔的氣味:“嫂嫂這是從哪兒帶回個小叫花子?瞧著怪臟的。”
溫昭昭不欲多事,淡淡道:“路上遇見的孩子,無依無靠,暫時在府里住幾天。”
“嫂嫂真是心善。”趙小棠輕笑一聲,語氣卻帶著明顯的譏誚,“也是,嫂嫂出身庶房,自是更能體會這些無人照拂的野孩子的苦處。物傷其類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