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小秦總!小秦總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廟真是蓬蓽生輝啊。”
帝梵會所的主管,一個35歲的中年人,點頭哈腰的跟在了秦智弘的身邊。
他的臉上掛著哈巴狗似的笑容,穿著黑色襯衫,灰色西裝褲,腰帶上插著個對講機,胸牌上寫著000072,看起來應該是帝梵會所的老員工了。
光應傳媒只是秦家企業中的冰山一角,秦智弘在娛樂圈雖然算得上是大老板,但他的父親還在呢,懂行的便叫他一聲小秦總,不懂行的叫聲秦總也無妨。
“去把男人婆那類型的女人找來,暴脾氣的、短發的多叫幾個來,其它的老樣子。”秦智弘大手一揮,吩咐著哈巴狗。
“呃……這……男人婆?”哈巴狗瞪大了眼睛,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就現在叫她們剪短發,給找來,不然你們這店就別開了。”保鏢湊到了哈巴狗的耳邊,威脅著說道。
“是,我這就去辦!”哈巴狗惶恐地點了點頭,小跑著離去。
“秦智弘,你別忘了我在國外是練什么的。”白色面具下傳來低沉而寒冷的聲音,被捆住雙手的面具男掙扎了起來,試圖讓秦智弘放手。
“哈~我當然知道了~哥哥我早有準備。”秦智弘樂呵呵地笑著,從褲腰帶后方扯出來一個不明物體。
“500v,能電死你,你動手試試,我秦智弘從來不記隔夜仇,有仇當晚就報,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給我下套。”秦智弘晃了晃手里的電擊棒,半點沒吃虧地威脅了回去。
安弟害得他好苦,他一把年紀還被爸媽輪流抽了屁股,此等奇恥大辱,焉能不報。
“你到底要干嘛?”秦安晏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幼稚的大哥。
“找幾個男人婆奸了你,糾正一下你的正緣,從今天開始三天一次。”
“我賭你的電棍沒有充電。”秦安晏波瀾不驚地俯視著秦安晏手里的電擊棒。
“不信?”秦智弘按開電擊模式,頭也沒回,反手就電上了一個無辜路人。
“啊!”無辜路人一聲慘叫,只一秒鐘就被電暈在地。
“喂喂~怎么還有慘叫聲?大渝你要是被威脅了就咳嗽一聲,我立刻帶人去救你。”
不遠處,應該說是離秦安晏很近的地方,渝煥正和項巽打著電話。
不久前他們的通話已經結束,但是項巽擔憂渝煥被老富婆欺負,她泡在浴缸里時,又給渝煥打了個電話。
“巽羽的聲音?”秦安晏回首看去,一眼就鎖定了站在一旁的渝煥,視線落在渝煥的手機上。
渝煥站在1035號房間的門口,穿著紅白橫紋T恤,一條黑色牛仔褲,胸前佩戴著鯨魚項鏈,像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
他握著手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渝煥沒想到自己和金老板他們打了招呼,又從包間出來接電話,還能撞上秦總一行人。
“誰?他就是你的小男友,你什么眼光?”秦智弘順著秦安晏的視線看去,輕蔑地望著渝煥。
“不,小秦總,我不是。”渝煥嘴角一抽,連忙開口撇清關系。
“他不是,和他打電話的人才是巽羽。”秦安晏一邊說著,一邊奪走了渝煥的手機,然而當秦安晏把手機搶到手時,項巽已經掛了電話。
通話記錄上顯示的名字,則是青椰。
項巽喜歡的顏色以及飲料,渝煥通訊錄里的粉絲大多都是如此備注的,以防狗仔隊傷害到粉絲的隱私。
“這位先生應該聽錯了,剛才和我打電話的是一個女孩。”渝煥開口解釋,伸手討要手機。
“好小子,學會指女為男,想金蟬脫殼了?”秦智弘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奪過秦安晏手里的手機,還給了渝煥,拽著秦安晏往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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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項巽掛斷電話之后,已經開始準備殺到帝梵會所救大渝了。
她殺氣騰騰地換上黑色連衣裙,披散著披肩墨發,給保鏢發了消息,踩著拖鞋下了樓。
“巽小姐,都已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蘭姐看見項巽的房子亮起燈,匆匆趕來過來,一邊問著一邊攔在了門口。
蘭姐年輕時就跟在項巽的模特媽媽身邊,如今已經45歲了,又留在項巽身邊照顧她,是項巽十分信賴的阿姨。
蘭姐的黑發里藏著不少銀絲,望著項巽的混濁的雙眼里滿是擔憂,雖然蘭姐的膚色白皙紅潤,但經過歲月的洗禮,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
“蘭姐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帶上霍言一起出去吃個夜宵,他會保護好我的,你早點休息吧。”項巽推開了蘭姐的手,往外走去。
霍言是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保鏢,不止是保鏢還是陪讀,即使項家三年前遭受蘇式財團打壓,負債累累,已經無力支付他的薪資,他也沒有離開。
“可是,真的只是吃夜宵嗎,巽小姐?”蘭姐追著項巽往外走著,不放心的追問著。
“嗯,巽小姐真的只是出去吃個飯,蘭姐你放心吧,有我跟著呢。”
霍言站在項巽的青色驚鯊跑車座駕前,溫柔的昏黃燈光之下,開口說著。
霍言比項巽大兩歲,一米七七的身高,剃著寸頭,寬肩窄腰,站姿沉穩,一看就是練過的人。
霍言長得像個正派,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端正而威嚴,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很容易讓人信服。
“那你們早點回來,別太晚了。”
果然,項巽說的蘭姐一點也不信,霍言一開口,蘭姐就相信了,明明是同樣的說辭,同樣的語氣。
霍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微微俯身,等候著項巽。
“走吧。”項巽吩咐一聲,坐進了車里。
“是,巽小姐。”霍言關上車門,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回到主駕駛位,駕駛著驚鯊離去。
車里。
項巽取出圓鏡,整理著發型,簡單處理了一下,才抱著枕頭瞇了一會。
“巽小姐,你的朋友在第幾層包間?據我所知,帝梵會所的二層以上,需要高級VIP才能進入,而且這個高級VIP卡有錢也很難弄到。”
“那你弄到了沒?”項巽眼睛都沒睜一下,淡定地問著。
“弄到了,我偷了羽少爺的VIP卡。”霍言略有些得意地說著。
他就是這樣,喜歡頂著一張正義凜然的臉,做些不擇手段的事情,小時候沒少帶項巽翻墻逃學。
項巽急躁的脾氣,有一半是讓霍言慣出來的,因為霍言總會提前解決好一切,照顧好項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