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命懸一線
- 惡毒庶妹純欲系,瘋批權臣爭紅眼
- 濯枝有雨
- 2300字
- 2025-08-22 00:01:00
水下,穆瑤華勉力睜大雙眼。這具身子并不諳水性,加之趙棋長年累月的磋磨留下的病根,她支撐不了多久。
她只求蕭翎趕快下水,好讓她能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時間點滴流逝,岸上那道孤拔冷寂的身影卻紋絲不動,仿佛化作一尊石雕,靜默得令人心慌。
就在穆瑤華幾乎以為這敏銳的暴君已窺破玄機、絕不會下水之時,水面終于漾開細微的漣漪。
他下來了。
穆瑤華下意識地想松一口氣,幸好及時記起自己尚在水中,硬生生忍住。
她借玫瑰花瓣間漏下的微光辨明方向,望向倚在黑玉石岸邊的身影。
真不愧是男德第一標桿,即使是泡溫泉他還穿著白色中衣、長褲,只是浸濕后料子半透,緊貼肌理,若隱若現。
穆瑤華以最小的幅度悄然游近,水下只劃出一道極輕的曲線,水面依舊平靜。
在現代時,她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游泳,每每做完科研到泳池里游上十幾圈,是一天中最愜意的事兒。
可如今在大雍,京城地處內陸,百姓多不諳水性,閨閣女子更是如此。
這具身軀毫無水性基礎,無疑拖累她的技藝,好在自小習舞,勝在身姿輕盈靈巧。
穆瑤華一路游過去,蕭翎始終未動,想來并未察覺。
在距他兩米處,她停下腳步,纖足輕點池底,曲腰躬身,一面觀察,一面理清思緒。
按照穆瑤華的設想,這一次,她必須讓暴君知曉她身體特殊之處,可還沒到肌膚相親的地步。
不過就算她想肌膚相親,一步到頭,也實現不了,估計還沒等她解開暴君的衣裳,脖子就先一步被折斷了。
所以,她打算以一種最直截了當的手段——放血。
系統說過,若論她這身子對暴君狂性的壓制效力,由高到低排序,交合為首,血液次之,香氣最末。
上回相見,她與他相隔甚遠,貢品皆由宮人傳遞,而她身上異香,非近身不能聞見。
交合不行,香味不夠,那就只剩下放血一途。
系統說:【若是放血,香味也會最大程度擴散,算是一箭雙雕。】
聞言,穆瑤華更加堅定自己的計劃,指尖悄然收緊銀簪,只待破水一刻。
為確保蕭翎會被最大程度地影響,她還得再靠近些。
穆瑤華慢吞吞朝那道水下也優越奪目的身體挪動,像只烏龜,生怕動靜稍大便會驚動他。
殊不知,她行動的軌跡全被男人那雙灰紅色的眼珠盡數收納。
蕭翎凝視水下那道若隱若現的纖影,雖看不清面容,但依稀能辨出是一個女人,估計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嬪妃妄圖博取恩寵。
他唇角微扯,面無波瀾,眸底溫度卻寸寸驟降。
若有熟識的宮人在側,定會嚇得魂飛魄散——這正是他動怒殺人的前兆。
蕭翎看著那只“烏龜”越來越近,身前的水波略微晃動,她似乎是要起身。
穆瑤華再也憋不住氣,心一橫,猛然站起。
破水而出的剎那,她急速喘息,卻猝然撞入一雙冷漠無溫的灰紅眼眸之中,同時頸側襲來一道強悍力道。
她驚愕地瞪大眼睛,先是緩慢低下頭,看向扼住咽喉的那只手,蒼白、修長、指骨嶙峋鋒利。
手背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用力而青筋暴起,順著手臂流暢漂亮的肌理蜿蜒而上,沒入濕透的素袖深處。
中衣微敞,露出肌理分明、光潔卻蒼健的胸膛。
暴君的身材極好,八塊腹肌壘塊分明,腰線利落如刃,宛若一柄收鞘的彎刀。
她再度抬首,迎上那雙掠過一絲訝異與玩味的眼。
“是你?”蕭翎原以為會是哪個嬪妃,沒想到竟然是這位赫赫有名的小刑吏,薄唇彎出一絲淺弧,“來孤的浴池作甚,莫非……還要獻寶?”
他目光下移,掃過她濕透緊貼的深綠官袍,意味不明地低笑一聲,顯然是話中有話。
穆瑤華本不為獻身,衣著仍是刑吏官服,即便濕透,也無甚誘惑可言。
不過她肌膚雪白,唇色殷紅,唯一的發簪攥在手中,云鬢早已松散,逶迤沾濕于身前,反添一種別樣的嫵媚。
尤其是那清凌凌的桃花眸,本是柔和的琥珀色,卻蘊著倔強不屈的光彩。
無端惹人滋生凌虐之欲,想看看這光彩無助破碎的模樣。
“孤聽聞,你自小便愛與嫡姐爭搶。”蕭翎指腹摩挲著她頸側躍動的動脈,似笑非笑,“怎么,她以醫術得孤賞識,你便要另辟蹊徑?”
穆瑤華眸中掠過一絲了然。
她那好嫡姐,果然不遺余力地在外敗壞她的名聲。
但她并不打算向蕭翎辯白。一則,她本就并非善類;二則,這般攻略,才更有趣味。
蕭翎瞧著她的臉,雖然命懸一線,除卻缺氧所致的薄紅外,竟仍鎮定如初,倒是生出幾分興致。
【叮!蕭翎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77.】
“你若是想做嬪妃,光靠你那些有趣的手藝,孤也能滿足你。”
“可偏偏你行這勾引之舉,孤……”他的聲線陡然沉冷,手下也遽然發力,“孤便留不得你了。”
本來長時間在水下肺部就沒什么空氣,出水沒喘幾口又被扼住頸,此刻穆瑤華已覺窒息的痛苦排山倒海而來。
她張著嘴,艱難地擠出字句:“我……不是、勾引,是、來獻寶,陛下定會、喜歡。”
“哦?”蕭翎饒有趣味地挑了下眉,略松了力道。
雖仍覺得她不過是她不過是垂死掙扎,可她容貌實在賞心悅目,他不介意看著這漂亮的小玩意兒,在咽氣前多撲騰片刻。
正好閑來無事,而漂亮的玩具,少見。
穆瑤華不知他心中所想,捂著胸口急喘數下,氣息漸勻。
她舉起手中銀簪:“民女此來,實非勾引陛下、妄圖攀附,的的確確,是為獻寶。”
蕭翎瞥了眼那枚平平無奇的銀簪,略有些嫌厭地撇嘴:“孤又不是女子。”
“陛下多慮了,這不是民女的要獻的寶。”穆瑤華虛弱地笑了下,緩緩道,“民女要獻的是……民女自己。”
言畢,她扯開衣襟,露出瓷白清瘦的鎖骨。
蕭翎頓時蹙眉,鷹隼般深刻的眉眼愈發沉冷,目光如刃射來:“還是獻身?你莫不是在戲耍孤?”
“陛下稍安勿躁嘛。”穆瑤華笑容加深,因著羸弱不堪,反顯得別具風情,“此獻身,非彼獻身。”
在蕭翎審視的目光中,穆瑤華心一橫,以簪鋒劃過鎖骨。
血珠頓時顆顆沁出,艷極奪目,映著雪膚,宛若紅梅盛放。
蕭翎詫異:“你這是——”
話音未落,一縷詭艷幽香悄然彌散。
他暴戾不耐的眉宇漸漸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切的渴望。
他瞇起狹長雙眸,看向穆瑤華的眼神,不再是看待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而是在凝視一塊誘人采擷的珍饈。
直白,濃烈,迫不及待地要將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