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還有人想離開嗎?
- 霍格沃茨:我將魔法帶往真實世界
- 華水菌
- 2413字
- 2025-08-25 16:56:21
斯萊特林的地下公共休息室是一間狹長、低矮的長型房間。
建筑的絕大部分,都已經深入到黑湖底部,綠油油的燈光讓整個空間呈現墨綠色調,仿佛有一種水下沉船的神秘感。
休息室里有許多雕花的軟背靠椅,粗糲石墻上鑲嵌的壁爐一周的墻磚上同樣雕刻精美圖案。
但阿利斯泰爾不能假裝自己喜歡這間屋子。
空氣中縈繞的寒意令人仿佛身處深秋,而房間四壁依墻的置物柜上,隨處可見的頭蓋骨和天花板上懸吊的叮當作響的鎖鏈讓人不禁懷疑,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惡趣味。
唯一可圈可點的,是房間抵近黑湖那面,一整扇替代墻壁的玻璃。
透過這面墻壁,阿利斯泰爾能看見黑湖底部‘隨波逐流’的水草,而湖水拍打玻璃墻的聲音對于入眠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喔,我還以為你已經主動收拾行李,連夜趕火車回農村了呢。”
一個傲慢的聲音將正饒有興致打量著休息室阿利斯泰爾視線拉回現實。
夜色已深,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仍有著一些人。
大概七八個老生,有男有女,最小的,比新生大不了多少,年紀最大的...就是今晚塞拉斯警告千萬別招惹的馬庫斯·弗林特。
這些人,大概就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自己選拔出來的,每個年級的‘級長’。
他們散落的坐在四周,目光戲謔地打量著阿利斯泰爾。
今年的新生則全部聚集在玻璃壁前。
阿利斯泰爾目光平和的一個個看過去。
有著齊頸短發,英氣的五官稍顯刻薄的是潘西·帕金森;
坐姿端正的無可挑剔、秀麗的黑發長發及腰,氣質清冷疏離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墨綠色的中長發,嘴角噙著的慵懶笑容中夾雜著高高在上的意味,趴在沙發扶手上的盯著阿利斯泰爾的,是蒂雅·特拉弗斯。
還有個米里森·伯斯德,她...看起來像個女生。
男生這邊:
布雷司·沙比尼是個黑皮膚,眉心鐫刻戾氣的家伙。
西奧多·諾特神色有些沉悶,他是唯一一個把精力放在手里的新課本,而不是阿利斯泰爾身上的小巫師。
克拉布和高爾兩個人就塞滿了一張四人沙發,他們一邊瘋狂往嘴里塞薯片,對阿利斯泰爾露出的笑容透出一股子殘忍。
最后,阿利斯泰爾把視線落在了德拉科·馬爾福身上。
他當然是這群新生的中心。德拉科坐在一張單人軟墊沙發上,歪著腦袋,下頜稍稍揚起,皮膚蒼白的臉上,掛著輕慢的微笑。
剛剛,發出譏諷的,正是德拉科·馬爾福。
“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
阿利斯泰爾眸光閃動,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而站在他身前的塞拉斯咽了口,色厲內荏的沖著德拉科一群新生說道,
“現在已經熄燈了,立刻給我回到宿舍睡覺!”
德拉科斜睨了塞拉斯一眼,并沒有說話,倒是站在外圈看好戲的馬庫斯·弗林特屁股離開了茶幾。
“喔,真是可笑--”
馬庫斯悠哉悠哉的朝兩個人走過來,站在了塞拉斯身前,輕蔑地看著他,
“你們說,我們中間什么時候出了個圣人啦?”
馬庫斯的嘲諷引發了一些附和的笑聲,而塞拉斯本人則臉色漲得通紅,完全不敢反駁。
“說起來--”
馬庫斯抬起手點了點塞拉斯的胸脯,咧嘴笑道,
“弗利,我聽說你家里開的飛毯工坊快倒閉了是不是...喔,這樣的話,恐怕你就是斯萊特林唯一一個要靠救濟金才能上的起學的人了!”
一陣快活的笑聲在斯萊特林低矮的公共休息室內徜徉,最夸張的潘西·帕金森笑得直不起腰。
“你胡說,弗林特!”
塞拉斯低聲咆哮道,他那張蒼白的臉紅的好像在滴血!
這時,德拉科也站了起來,而他的動作也像是一個信號,一年級的新生都跟著站了起來,甚至看上去很專心的諾特也放下了手中的書。
德拉科對這位斯萊特林的級長并不感興趣,他的目標是阿利斯泰爾。
這些新生倒是表現出了一定的紀律性,他們在阿利斯泰爾身前十英尺的位置停下腳步。
塞拉斯被身強體壯的馬庫斯強行拖拽到一邊,他一邊焦急擺脫,一邊對著阿利斯泰爾喊,
“那幅畫,告訴他們,阿利斯泰爾!”
“畫?”
只有德拉科站在了阿利斯泰爾身前。他灰色的眸子印著阿利斯泰爾的身影,傾斜的嘴角似乎想說些譏嘲的話語。
可眸光掠過阿利斯泰爾的眼睛...那對黑色的眸子深處蘊含的一些他所看不懂的東西令他本能的避開了目光。
然而,他得到了塞拉斯的‘提醒’。
“喔,偷東西!”
德拉科眼睛亮了起來,他翹起鼻翼,蒼白的面頰泛著光彩,得意中又摻著鄙夷,
“你們在城堡里逛了半天,結果就給自己弄了副破爛畫?”
“也許在這個鄉巴佬眼里,這幅畫比他一家全部家當還值錢呢,德拉科!”
潘西·帕金森快活的說,
“是不是應該找人提醒下學校,好好檢查下廚房里是不是少了幾副銀叉子?”
“你的存在對于我們這一屆斯萊特林新生來說是一種恥辱,”
布雷斯·沙比尼望著阿利斯泰爾,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奉勸一句,你要是識相的話,明天一早就去找斯內普教授,主動退學。”
“這樣可以使你少受皮肉之苦。”
西奧多·諾特言簡意賅。
“那畫才不是偷的!”
塞拉斯憤慨的大叫,他想擺脫馬庫斯,可是高年級的又上來幾個人,把他推搡到更遠的地方。
他以為一直不說話的阿利斯泰爾是被嚇傻了,他急切的
“告訴他們,阿利斯泰爾,那畫是鄧布利多送給你的!”
哄鬧的場面為之一寂!
“鄧布利多?”
馬庫斯扭過頭來,狐疑看著那副星空畫...他當然認出來了,這是學生會活動室的天氣畫之一,
“嘿,小子,鄧布利多為什么要送副破畫給你...說實話!”
話語聲最后,他色厲內荏的喝道!
雖然在斯萊特林內部,辱罵鄧布利多等同于一種‘政治正確’。
可真當面臨鄧布利多的名頭,沒一個不心存畏懼的。
圍在四周看熱鬧的學生們紛紛露出遲疑,就連笑得最開心的潘西·帕金森也收斂笑意,用掂量的目光打量著阿利斯泰爾。
“你指望靠這個就能嚇倒我們?”
德拉科·馬爾福灰眼睛中同樣閃過疑慮,他下意識退了半步,瞇著眼對臉上始終掛著扎眼淺笑的阿利斯泰爾一番打量。
忽地,德拉科面露恍然,挑起眉梢,復又露出戲謔笑意,
“這就是弗利幫你想的主意,對嗎...你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所以躲在外面不敢回來,弗利找到了你,給你出了個主意,讓你弄副破畫回來...借著鄧布利多的名頭,是不是?”
“我只有一個問題。”
終于,‘萬眾矚目’之下的阿利斯泰爾開口了,他施然的目光再一次從所有人稚嫩的面容上掃過,最后,定格在了他身前的德拉科·馬爾福身上。
“在我動手之前--”
阿利斯泰爾說。他聲音輕和,面帶的笑容‘慈祥’,
“還有人想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