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新潮涌動
- 舊羅往事
- 可口可比克
- 4928字
- 2025-08-10 23:01:22
天還沒亮,林硯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快點快點,艙門開了,船要啟航了!”
他揉揉惺忪的眼睛,穿好那身略顯寬大的藍布衫,外面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港口。
這是他第一次離開青蒲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遠行”。家里老娘叮囑過無數遍:“別亂跑,別跟陌生人說話,小心被人抓去做苦力。”可如今站在碼頭,他的心跳得比鼓點還快。
旁邊的阿根擠過來,笑著說:“小林啊,這回可要長見識了!聽說這趟船會到金港,還可能見識見識那邊的大城鎮和西洋貨物!”
“我……我有點緊張。”林硯低聲說,“萬一我船上干不來活怎么辦?”
“活兒簡單,幫忙搬貨、看管艙口、還有船長偶爾讓你去喊口號。”阿根一臉輕松,“沒你想的那么難。”
這時,一個戴著草帽、手持長繩的中年船員走過來,聲音粗啞:“都給我聽著,船馬上開港,誰敢偷懶,留在岸上!趕緊上船排隊!”
船員的聲音如同港口晨風,帶著不容違抗的力量,林硯和其他新進的幫工們急忙往船上趕去。
甲板上,林硯才發現自己只是那幾十名新幫工中的一個。
船長是個滿臉胡渣的壯漢,名字叫陸云,聲如洪鐘,穿著磨破的黑布衣裳,腰間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短劍。
“新來的,過來!”陸云叫住林硯,打量了半天,“還算精神頭,名字?”
“林硯,船長。”
陸云點點頭:“林硯啊,別看我嚇唬人,船上活兒多得很。先從最基礎的開始,幫忙收帆、卸貨,學會喊號子,時間長了,自然知道怎么跑海了。”
林硯看著甲板上的繩索和帆布,心想:“看來自己得學會不少東西了。”
旁邊還有個瘦高個,名叫吳三,是這船的老幫手,負責照顧船上的伙食和新人的培訓。吳三一邊整理繩索,一邊用帶著港口口音的話和林硯聊了起來:
“別怕,第一次上船都這樣,風浪大點,咱們再吃兩頓‘海鮮湯’就好。海鮮湯其實就是鹽水煮的干菜飯,有時還能撈點魚干,湊合著。”
林硯苦笑:“聽著就餓。”
吳三拍拍他肩膀:“那是老話,說是‘餓死不怕風浪大’,你挺住。”
船緩緩離開青蒲港,海風撲面而來。林硯站在船尾,望著漸漸遠去的村莊和碼頭,心頭涌上一股難言的失落和興奮交織的情緒。
“看那邊,舊羅海岸線。”陸云指著遠方,“等你熟了,能看出多少港口,啥時候風向變了,也能聽風聲猜天氣。”
海面上浪花翻滾,海鷗盤旋叫聲不絕。船上的幫工們開始忙碌起來,收帆、綁繩、打掃甲板,一切都井然有序。
林硯雖然累得手腳發麻,卻樂此不疲。
在緊張的勞動間隙,林硯開始留心身邊人的故事。
吳三講起了他如何從南方的一個小漁村漂到這里,經歷了三次風暴、一次船只觸礁才穩定下來。
還有一位叫做阿青的女幫工,因家境貧寒跟著哥哥來港口找活,她總是把頭發綁得很緊,干活麻利,說話帶點機靈勁兒。
林硯發現,船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和夢想。有人盼著攢夠銀兩回鄉買塊地,有人想著有朝一日能自己買船,獨立做生意。
夜晚,甲板上燃起篝火,大家圍著火堆講笑話,互相調侃干活時的糗事。林硯第一次感受到,海上的生活雖苦,但人心的溫度并沒有被海風吹散。
第二天清晨,林硯被一陣低沉的吼聲驚醒。甲板上傳來船員們急促的喊聲,海面上云層迅速堆積,風開始怒吼。
“風暴來了!所有人速去收帆!”陸云船長高聲命令。
林硯心跳猛然加速,剛剛學會的繩索綁法如今成了生死攸關的技巧。船體開始劇烈搖晃,甲板濕滑得像剛抹過油。
吳三拉著他:“跟緊我,別松手!”
林硯的手指凍得發麻,汗水混著海水滑落臉頰。繩索在手里磨出血泡,疼得鉆心,但船上的吼聲讓他沒時間抱怨。
一個沒站穩的幫工跌倒,被甩出去好幾米,林硯驚呼:“快扶他起來!”
吳三皺眉:“海上沒時間等軟弱,命硬點!”
風越刮越猛,浪頭高得像山峰。船體左搖右晃,舵手幾次差點失控。
林硯閉眼咬牙,回想起家鄉老娘說過的話:“海是脾氣大爺,不怕它,你怕它,它就會把你吞了。”
他咬緊牙關,拼命握緊繩索。
風暴持續了整整兩小時,直到云層散去,太陽重新露臉,海面上的船只都顯得搖搖欲墜,但無一沉沒。
船員們疲憊地喘著粗氣,陸云走到林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新人沒叫苦,看來還有點骨氣。”
林硯累得連話都說不出,只想坐下喝口水。
風暴過后,船上開始出現分歧。
吳三私下抱怨:“這幫新來的,一點經驗沒有,還怕風浪,我們可得多照顧,船可不是玩笑的。”
阿青卻反駁:“沒見過風浪,不是罪過,要是都嚇著了,誰上去干活?”
林硯夾在中間,有點迷茫。
一日午后,船長召集所有幫工,“今兒說點正事。”
“風暴教會了我們一件事,海上無常。今后誰偷懶,或者做事馬虎,別怪我不客氣。船上是一個家,也是戰場。”
有人咕噥:“可風暴也是個考驗,不是?”
陸云冷笑:“考驗是考驗,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林硯從側面看著這些話,心里卻在想,或許船上的生活比他想象的復雜得多,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遠比繩索還糾纏。
夜晚,林硯和阿青坐在船尾,聽吳三彈著舊羅古琴,曲調低沉婉轉。
“你說,我們這些人在海上漂著,究竟是為了什么?”阿青輕聲問。
林硯嘆氣:“我想回去給老娘帶點銀子,哪怕一兩,也好買些糧食和衣裳。”
吳三搖頭:“我想的是,有朝一日能有自己的船,哪怕只有一條小船,也要在海上自由自在。”
阿青笑了:“自由?海上哪里有自由,只有風和浪,還有命運的賭注。”
三人相視一笑,笑里藏著對未來的無奈和希望。
一個叫小石頭的新幫工因為暈船,一早起來就在甲板上吐了個不停。
林硯忍不住笑:“你這也太不適合跑海了吧?”
小石頭苦笑:“這可不是我想的,我這胃跟船艙里那鍋咸菜湯似的,怎么攪都翻騰。”
吳三搖頭:“別瞧不起這胃,剛上船的都這樣,等過了三天海不暈,胃就鐵了。”
阿青調侃:“鐵胃的人,日后都能吃海上的風浪做飯吃。”
一陣笑聲在甲板上飄蕩,風暴后的緊張氣氛稍稍緩和。
經過十多天的顛簸,船終于駛入金港灣口。
海面上,金港的輪廓逐漸清晰——一排排高聳的倉庫木結構建筑,碼頭上堆滿了用來裝貨的麻袋和木箱,夾雜著煙囪吐出的輕煙和市場上吆喝聲。
林硯站在甲板邊,望著這座他早已在傳聞中聽聞的港口城市,心跳不由得加快。
“瞧,這就是舊羅最繁忙的貿易口岸了。”陸云站在他身邊,聲音帶著自豪和一絲警惕,“這邊的市井生活,可比青蒲港熱鬧多了。”
剛一靠岸,便有人圍上來——碼頭搬運工、商販、甚至西洋的貨船水手,吆喝聲此起彼伏,空氣中混合著鹽味、胡椒和燒烤魚的香氣。
林硯深吸一口氣,舌頭幾乎被這股混雜的味道沖擊。
下船后,林硯跟著陸云和吳三穿過熙熙攘攘的集市。
“看好了,別讓眼花繚亂的東西迷了神。”吳三囑咐道,“這金港可不是光賣貨這么簡單,水深著呢。”
林硯看到街頭有賣烤魚的攤位,魚身焦香誘人;有賣稀奇香料的貨郎,吆喝著“肉桂、丁香、胡椒,香遍天下”;還有穿著怪異的西洋人,臉上帶著淺淺的胡須,拿著閃著銀光的古怪貨物。
一個胖胖的中年商人推著裝滿瓷器的車子,見到林硯跟著,笑著說:“小伙子,是不是初來乍到?第一次見這熱鬧場面?”
林硯點點頭,心里既激動又緊張。
商人繼續說:“你得記住,這金港里,除了貨色,還有背后的權力和算計。船家、商團、地方官,明里暗里都在角力。”
林硯聽著,覺得好似聽到了一個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陸云帶著林硯去了一個名叫“水手居”的船員宿舍,那里住著各色人等。
在這里,林硯遇見了幾個港口里的老手,聽他們講述關于港口的規矩:
“這碼頭上的每一寸地,都有人守著門。你想多停留一會兒,得先打點關系。”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說道,“不然,你的貨就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吳三補充:“海盜現在少了,但江湖規矩沒少。商人得懂得笑里藏刀,水手得會暗箭傷人。”
林硯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貿易背后竟如此復雜。
一天下午,林硯在港口邊閑逛,遇到一群說著怪腔怪調的西洋水手。
他們的舌頭卷來卷去,臉上帶著酒氣。一個滿臉紅須的壯漢笑著用半生不熟的舊羅話和林硯打招呼:“哈咯,小伙子,想試試西洋的烈酒嗎?”
林硯怯怯地搖頭,笑說:“我才剛到這里,還不太懂。”
那人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們教你幾招,到時能在酒桌上叫你一聲‘老哥’。”
林硯心里暗暗樂開了花,沒想到港口生活還有這么多有趣的插曲。
隨著時間推移,林硯開始適應金港的生活:
早上幫忙卸貨,下午跟隨吳三學習打理繩索和修補帆布;晚上則在碼頭酒館里聽老水手講述遠航故事。
一次酒館里,一位大胡子老船長講述自己差點在風暴里迷失方向,酒氣和故事交織,讓林硯聽得入神。
又一次,林硯因為幫忙不慎弄壞了一只瓷罐,被商人責罵,心里卻沒放棄,暗下決心要更努力。
他慢慢發現,生活總是在苦與樂之間搖擺,就像大海上的浪潮,一波接一波。
夜幕降臨,港口的燈火逐漸亮起,柔和的燈光灑在水面上,像撒了一層碎金。
林硯跟著吳三來到一家小酒館,那里已經坐滿了各色水手和商人,空氣里混雜著酒香、汗味和煙草的味道。
吳三湊到林硯耳邊:“來了這里,就得習慣這些味道和人情世故。別光看著燈火輝煌,暗處的水很深。”
酒館老板是個矮胖的女人,笑容里藏著狡黠,見客人來了,招呼道:“坐這邊,今兒有好酒,正是為遠航的人準備的。”
林硯點了杯米酒,酒液入口微甜,暖意慢慢蔓延開來。
旁邊坐著一位穿著粗布衣的船工,名叫老曹,臉上布滿歲月刻下的皺紋。
老曹一邊吸著煙斗,一邊講述:“你知道嗎,這金港的燈火不是全亮給人看的,很多都是照給那些背后交易的影子。”
林硯好奇地問:“什么交易?”
老曹搖搖頭:“權力、金錢,還有命運的賭注。商人們明面上講價格,背地里卻在算計誰能上岸,誰得被踢下船。”
酒館里的人們時不時爆出低笑和竊竊私語,林硯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幾天后,陸云船長把林硯叫到甲板上,神色嚴肅:“小子,準備好了沒?我們要去檢查一批貨物的來源,得走進西洋人的領地。”
林硯一聽,心頭一震,“去西洋?”
陸云點頭:“是的,那里復雜,水深火熱。但不敢去,永遠沒機會。敢去,才有可能活得精彩。”
船上幫工們都在竊竊私語,林硯聽到不少忌憚和期待交織的聲音。
夜晚,他躺在狹窄的船艙里,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去西洋,意味著什么?”他想,“是冒險,是未知,更是一次徹底的洗禮。”
船長下令整頓裝備,吳三帶著新幫工們開始加緊練習收帆、綁繩,教他們識別海上常見的風向和云象。
林硯發現,自己的手掌因為不停拉扯繩索,已經起了老繭,甚至隱隱作痛。
阿青看到,遞給他一塊破舊的布:“別讓手出血了,傷了就麻煩。”
林硯接過,感激地笑了笑。
晚上,大家圍坐在甲板上,陸云講述他早年遠航西洋的故事,那些遇見暴風、被海盜追趕的經歷,令林硯心生敬畏。
“海上無情,也有情。你得用心去感受,才能活得久。”
這句話,深深刻進了林硯的心里。
臨行前夕,港口發生了一場沖突。
幾個外來的商隊與本地搬運工因為運價發生爭執,口角逐漸升級,甚至演變成推搡和拳腳。
林硯目睹了整個過程,驚訝于港口表面繁華下的火藥味。
吳三拉住他:“別插手,港口的規矩你懂得,不是誰都能出面說話的。”
林硯點頭,卻心里有了疑問——自己到底要如何在這樣一個充滿變數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經過漫長的航行,林硯終于站在了西洋港口的碼頭上。這里的空氣中混合著泥土、海鹽和異國香料的氣味,街道兩旁是用石頭和木材砌成的房屋,門口掛著用奇怪字母寫成的招牌。林硯跟著陸云和吳三,在人群中穿行,感受到不同于舊羅港口的熱鬧與陌生。
他看到商人們穿著色彩鮮艷的衣服,有的腰間掛著閃閃發光的銀質飾品;水手們用他們特有的腔調談笑風生,偶爾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林硯意識到,這里雖然陌生,卻也充滿機會。
林硯嘗試與當地人交流,但語言的不通讓他頻頻碰壁。一個西洋商人用手勢示意讓他幫忙搬運貨物,林硯努力理解著對方的意思,雖然溝通不暢,但他們彼此的動作和眼神中流露出的善意讓他感到溫暖。
吳三告訴他:“語言不過是工具,心意通了就好。你學著點,別害怕犯錯。”
林硯決定利用這次機會,觀察學習,盡快適應這全新的環境。
林硯開始結識一些港口中的小商販和幫工,聽他們講述這里的生意經和生存法則。他了解到,西洋港口的競爭激烈,除了商品交易,還有各種潛規則和暗箱操作。
一次,他偶然聽到幾位商人在談論即將啟航的一批香料船,那里隱藏著巨大的利潤空間,但風險也不小。林硯的心中燃起了向往與忐忑,他知道,若能參與其中,自己的命運或許會徹底改變。
當夜深人靜,林硯獨自一人站在碼頭邊,望著遠處緩緩搖曳的燈火,內心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不安。他思念家鄉,也感慨自己踏上這條充滿未知的道路。
吳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小子,記住,海上的風浪是永遠的考驗,你的心要比它更堅強。”
誰讓他修仙的!
“我反復強調,修仙界的風氣本來就是歪的,不是我帶歪的,都說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那為什么我獲勝了還總是有人誣陷我?”陸陽劍仙面對記者采訪如此說道,表示非常憤怒。第二天。“我反復強調,修仙界的風氣是我帶歪的,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我獲勝了!”陸陽劍仙面對記者的采訪時如此說道,表示非常憤怒。——《修仙日報》為您報道。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消耗壽元灌注武學,可無限進行推演。沈儀凡人之軀,壽數不過百年,所幸可以通過斬殺妖魔獲取對方剩余壽元。在邪祟遍地的亂世中亮出長刀,讓這群活了千百年的生靈肝膽俱裂!從【鷹爪功】到【八荒裂天手】,從【伏魔拳】到【金身鎮獄法相】!沈儀偶爾也會沉思,這壽命怎么越用越多了?他收刀入鞘,抬眸朝天上看去,聽聞那云端之上有天穹玉府,其內坐滿了千真萬圣,任何一位都曾經歷無盡歲月。此番踏天而來,只為向諸仙借個百萬年,以證我長生不死大道。……此書又名《讓你氪命練武,你氪別人的?》、《道友請留步,你的壽元與在下有緣》。
吞噬星空2起源大陸
這是番茄的第12本小說。也是《吞噬星空》后續的第二部小說。**羅峰帶著界獸摩羅撒闖過輪回,來到了起源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