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突然有一個億,你會怎么辦?
這問題像深夜朋友圈的過期雞湯,王葉睡前也偶爾意淫過。豪車?別墅?環球旅行?或者干脆躺平?但意淫終究是意淫,天亮后,它就和鬧鐘一起被按掉,消散在通勤的人潮里。
可今天,王葉發現這碗餿雞湯,被人硬生生懟到了他面前,還TM是純金的!
“一個億,現金,給你。”坐在對面的男人,他的導師葉文戈,語氣平淡得像在說“這杯茶給你”。
王葉端著茶杯的手僵在半空,滾燙的杯壁燙得指節發白,他卻渾然不覺。腦子里嗡嗡作響,像被塞進了一萬臺失控的洗衣機。一個億?給他?葉文戈瘋了?研究所經費緊張到需要導師自掏腰包接濟學生了?不對,這數字……太荒誕了!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試圖從那張平靜得過分的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跡。“葉……葉老師,您別逗我了。我……我最近工作挺認真的……”
葉文戈沒笑,只是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重的無框眼鏡。鏡片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刺得王葉眼睛生疼。
“沒逗你。”葉文戈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像冰錐,鑿穿了王葉最后一絲僥幸。“錢是真的,到賬了。”
王葉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又猛地松開,血液沖上頭頂,眼前陣陣發黑。一個億!真金白銀!他王葉,研究所的小透明,月薪幾千塊的試用期研究員,要成億萬富翁了?!
狂喜的巖漿還沒來得及噴發,葉文戈的下一句話,像零下兩百度的液氮,瞬間將其凍結。
“外星人要來了。”
聲音不高,甚至沒什么起伏,就是一句簡單的陳述。
王葉:“……”
時間仿佛凝固了。茶杯里的熱氣裊裊上升,在兩人之間拉出一條扭曲的線。王葉的大腦徹底宕機,CPU燒糊的焦味仿佛彌漫在空氣里。一個億……外星人……這組合拳打得他靈魂出竅,世界觀稀碎。
他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不出聲音,好半天才擠出一句破碎的疑問:“您……說的外星人……是指?”
“字面意思。”葉文戈端起自己那杯茶,吹了吹,呷了一口,動作從容得令人發指。“外星文明。他們來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王葉猛地甩頭,試圖把這荒謬絕倫的信息甩出去,聲音都變調了,“您今晚說的這些……?!”
“都是真的。”葉文戈放下茶杯,目光透過鏡片,平靜地鎖住王葉,“一個億給你,是真的。外星人要來了,也是真的。”
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嚓”一聲劃燃火柴。橘黃的火苗跳躍著,硫磺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彌漫開來,帶著一種末日審判前的詭異寧靜。
“我知道信息量太大。”葉文戈吐出一口煙,煙霧模糊了他鏡片后的眼神,“消化不了沒關系。你肯定有很多問題,問吧。能說的,我都告訴你。”
王葉像被抽掉了骨頭,整個人重重地陷進沙發里。手里的茶杯終于被他放下,杯底磕在玻璃茶幾上,發出一聲輕響。他放棄了思考,放棄了掙扎,巨大的信息洪流徹底沖垮了他二十多年構筑的平凡堤壩。
無力感,深不見底的無力感,淹沒了他。
他今晚來干嘛的?哦,對,為了感謝導師在他轉正考核上寫了“優秀”,還提了半級工資——那讓他興奮得給爸媽打電話報喜,覺得人生穩了!老媽還特意寄來老家土特產,一蛇皮袋的干貨和一個包裝精美的茶葉盒,千叮萬囑讓他“懂事點”,請導師“坐坐”。
結果呢?他像個虔誠的朝圣者,扛著蛇皮袋,捧著茶葉盒,忐忑地敲開導師的門,準備進行一場充滿煙火氣的“人情世故”。然后……就被一個億和外星人的組合核彈炸得尸骨無存!
這劇本不對啊!按常理,他王葉的人生劇本應該是:按時上學,按時畢業,按時找到這份穩定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然后大概率按時相親,找個同樣普通的姑娘,按時結婚生子,按時還房貸車貸,按時在格子間里禿頭,最后按時在某張辦公椅上或醫院的病床上,結束這平凡、樸素、毫無波瀾的一生。
他以前覺得這劇本寡淡如水,但也安全。偶爾在某個加完班的深夜,望著窗外稀疏的燈火,心里也會滑過一絲“假如”的漣漪,但也僅此而已。第二天太陽升起,他還是那個按部就班的王葉。
可就在昨天,這劇本被撕得粉碎!
昨天下午,他還在自己那間小小的研究室里摸魚刷手機,祈禱著下班。導師葉文戈——那個研究所里傳說般的存在,少年天才,學術大牛,卻甘愿在這西北內陸小所當“掃地僧”的神秘人物——敲了敲他的門框。
“來我辦公室一下。”
王葉當時心臟差點停跳!以為摸魚被抓現行,手忙腳亂藏手機,抄起筆記本和筆就追出去,腦子里瘋狂復盤:是報告糊弄得太明顯?還是吐槽食堂被聽見了?一路提心吊膽。
結果,在葉文戈那間堆滿演算紙、充滿舊書和木頭氣味的辦公室里,他緊張得腳尖畫圈圈時,導師只是問了些家常——家里幾口人,為什么來這里工作。然后,就在一張紙上刷刷寫了幾筆,遞給他。
那張紙,是他的轉正考核表。
“勤奮肯鉆研,但細心稍顯不足,可以做得更好,考核等級建議為優秀!”
導師葉文戈的字,瘦削鋒利,力透紙背,像一把出鞘的刀。
那一刻,王葉感覺自己灰撲撲的人生劇本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他沖出辦公室,躲在樓梯間,聲音發顫地給爸媽打電話:“爸!媽!我轉正了!優秀!工資漲半級!多三百呢!”電話那頭父母的喜悅幾乎要溢出聽筒,老媽更是下了死命令:必須好好感謝葉老師!寄土特產!請吃飯!
于是,就有了今晚這場“謝師宴”的雛形——他扛著沉甸甸的家鄉心意(蛇皮袋里是山珍干貨,華麗禮盒是本地名茶),再次敲響了葉文戈辦公室的門。
葉文戈當時還在伏案疾書,看到蛇皮袋時,嘴角似乎彎了一下:“這次架勢是……?”
王葉磕磕巴巴表達謝意和“坐坐”的邀請。
葉文戈婉拒了飯局,收下了心意,卻在王葉準備離開時,叫住了他:“對了小王,明晚有空的話,來我這里喝喝茶,我們可以聊聊。”
就是這場“喝茶聊聊”,徹底改寫了他的人生軌跡。
此刻,王葉癱在沙發上,對面是吞云吐霧、仿佛在談論明天天氣的葉文戈。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燈光昏暗,氣氛詭異得像某個邪教組織的秘密集會。
“今天是我的生日。”葉文戈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啊?啊!”王葉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葉老師生日快樂!我……我不知道……沒準備禮物……”他尷尬得腳趾摳地,感覺自己像個情商負數的白癡。
“你知道我的生日嗎?”葉文戈又問,語氣平淡,卻讓王葉窒息。上次有這種窒息感,還是他試圖跟暗戀的女生尬聊。
“不知道……”王葉認命地低下頭。
“我已經很久沒過了。”葉文戈的目光似乎飄向了很遠的地方,“十一歲那年過了一次,因為拿到了華科大少年班的錄取通知書……后來,博士、訪問學者、做項目……時間像被按了快進。一眨眼,四十了。”他自嘲地笑了笑,“都說四十不惑,可我十一歲不疑惑,到了四十,反而有些……看不清了。”
王葉屏住呼吸,聽著這位傳奇導師近乎囈語的獨白,只覺得今晚的離奇程度還在不斷升級。天才的孤獨?中年危機?雙子座的深夜emo?信息量太大,CPU再次過載。
就在王葉琢磨著該“嗯”一聲表示在聽,還是繼續保持沉默裝死時,葉文戈的視線猛地聚焦回來,穿透煙霧,精準地釘在他臉上。
那平靜無波的聲音,拋出了今晚最后一個,也是最荒誕的問題:
“所以,王葉……”
葉文戈彈了彈煙灰,鏡片后的目光深不見底。
“假如真有一個億砸在你頭上……你會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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