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敵作死,老中醫在線打假
- 52歲中醫穿成總裁白月光后,他
- 77qiqi七七
- 3082字
- 2025-08-07 18:20:00
江若彤的慈善晚宴辦得聲勢浩大。
鎏金請柬送到別墅時,蘇硯青正在給她的薄荷澆水。顧晏辰拿著燙金的卡片,指尖在“特邀嘉賓:林晚星”幾個字上頓了頓:“不想去可以不去。”
他以為她會像從前那樣,要么怯生生地說“聽你的”,要么鬧脾氣說“我不喜歡她”。
但蘇硯青接過請柬,掃了眼日期:“去。正好缺個裝艾草枕的錦盒,聽說晚宴有古董拍賣。”
顧晏辰:“……”
他現在算是摸透了,跟這女人聊浪漫等于對牛彈琴,不如直接說“有能換錢的東西”。
晚宴當晚,蘇硯青沒穿顧晏辰準備的高定禮服,自己找了件月白色的旗袍——是她用原主一件沒拆封的真絲睡袍改的,領口繡了圈簡單的艾草紋樣,低調卻耐看。
她一走進宴會廳,就成了焦點。
畢竟誰都知道,這位“顧總的白月光”和新晉歸國的江若彤是死對頭。
江若彤穿著一身火紅色魚尾裙,像只開屏的孔雀,看到蘇硯青時,眼里的敵意幾乎要溢出來,嘴上卻笑得親熱:“晚星,你能來真好。”
蘇硯青點點頭,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展臺上——那里擺著個古樸的木盒子,旁邊立著塊牌子:“江家祖傳養生秘方,起拍價100萬,所得款項全部捐贈。”
“這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秘方,”江若彤故意揚高聲音,引來周圍人的注意,“據說能調理身體、延年益壽,我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拿出來拍賣,也算為慈善盡份力。”
眾人紛紛附和,夸贊她“善良”“大方”。
江若彤得意地看向蘇硯青,眼神里帶著挑釁——你林晚星只會靠男人,我卻能靠家世和底蘊壓你一頭。
蘇硯青卻皺起了眉。
她走到展臺前,拿起那頁泛黃的秘方紙。墨跡倒是挺舊,但上面的方子看得她眼皮直跳:“附子、半夏、甘草同用?”
江若彤沒聽懂,只以為她在找茬:“怎么?林小姐也懂中醫?”
“略懂。”蘇硯青放下方子,忽然笑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安靜下來的角落,“江小姐這秘方,怕是不能養生,反而能要命。”
江若彤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
“沒胡說。”蘇硯青指著方子上的幾味藥,語氣篤定,“附子與半夏配伍,是中藥里的‘十八反’,屬于絕對禁忌,同服會產生劇毒。你這秘方捐出去,是做慈善還是害命?”
“十八反”是中醫基礎常識,在場不少懂行的人臉色都變了。
“真的假的?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附子和半夏確實不能同用,會中毒的!”
江若彤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哪里懂什么中藥,這方子是她爸從一個古董販子手里買來撐場面的。她強裝鎮定:“你少血口噴人!這是我江家祖傳的,怎么可能有問題?”
“祖傳的也可能是錯的。”蘇硯青淡淡道,“治病救人的東西,不是靠‘祖傳’兩個字就能唬人的。”
眼看江若彤下不來臺,顧晏辰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將蘇硯青護在身后,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秘方的事暫且不論,慈善晚宴,心意到了就好。”
他沒直接說誰對誰錯,卻用行動表明了立場。
轉身離開時,他低頭在蘇硯青耳邊說:“下次別這么直接,我怕有人給你下毒。”
蘇硯青挑眉:“你這是擔心我?”
顧晏辰耳尖微紅,別過臉:“我是怕你死在我別墅里,晦氣。”
蘇硯青笑了。這小伙子,嘴硬得跟石頭似的。
晚宴過半,角落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張老!張老您怎么了?”
“快叫醫生!張會長暈倒了!”
蘇硯青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臉色發紫,呼吸急促——是急性心悸。
醫生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眾人急得團團轉。江若彤假惺惺地湊上前:“怎么辦啊?這可如何是好……”
蘇硯青沒說話,快步擠了過去。她摸了摸老人的脈搏,又看了看他的瞳孔,當機立斷:“誰有發簪?”
旁邊一個貴婦人遞過一支珍珠發簪。
蘇硯青拔下發簪,在袖口擦了擦,左手按住老人的手腕,右手持簪,精準地刺入他手腕內側的內關穴,手法又快又穩。
“捻轉三分,留針片刻……”她低聲念叨著,手指輕輕轉動發簪。
不過半分鐘,老人的臉色漸漸緩和,呼吸也平穩了些。
就在這時,急救醫生終于趕到,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這……這是中醫的急救手法?”
蘇硯青收回發簪,站起身:“只是應急,后續還得靠你們。”
老人被抬上救護車前,拉著蘇硯青的手,眼里滿是感激:“小姑娘,謝謝你……我是中醫協會的張啟明,不知你師從何人?”
“家母。”蘇硯青笑了笑,“她只是個鄉下中醫。”
張啟明卻一臉鄭重:“名師出高徒!小姑娘,我能不能……”
“張會長想收我為徒?”蘇硯青猜到他要說什么,拱手作揖,“切磋醫術可以,拜師就免了。我師父只有我媽一個。”
她態度恭敬卻堅定,既沒因為對方是會長而諂媚,也沒因為自己是晚輩而怯懦。
顧晏辰站在人群外,看著那個被眾人圍住卻依舊從容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他好像……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幾天后,顧晏辰突然說要帶蘇硯青回老宅。
“我爺爺想見你。”他語氣有些不自然,“你不用緊張,我會……”
“知道了。”蘇硯青打斷他,正在繡繃上繡《清明上河圖》的船帆,頭都沒抬,“什么時候走?我把這幾針繡完。”
顧晏辰看著她平靜的側臉,到了嘴邊的“我會護著你”又咽了回去。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句承諾有點多余。
顧家老宅是典型的中式庭院,古色古香,卻透著股壓抑的規矩感。
飯桌上,顧老爺子放下筷子,目光銳利地看向蘇硯青:“林小姐,聽說你最近在搞什么直播?還教別人……刺繡?”
語氣里的不屑毫不掩飾。在他看來,能配得上顧晏辰的,要么像江若彤那樣家世顯赫,要么像蘇曼妮那樣端莊得體,而不是個拋頭露面、不務正業的丫頭。
“是。”蘇硯青放下碗,語氣平靜,“刺繡是手藝,直播是營生,不丟人。”
“不丟人?”顧家長輩嗤笑,“我們顧家的媳婦,需要靠拋頭露面營生?”
顧晏辰皺眉,正要開口,卻被蘇硯青搶先一步。
“顧總,”她看向顧晏辰,眼神坦蕩,“我想我們得說清楚。您帶我回來應付長輩,我配合。但僅此而已。您應付您的家族,我搞我的事業,咱們各論各的,互不耽誤。”
她頓了頓,補充道:“您放心,我對‘顧家少奶奶’這個位置沒興趣。”
顧晏辰的心猛地一澀。
他第一次在家族面前想為一個人辯解,想告訴他們“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甚至想說出那句藏在心里的“我喜歡她”。
可她卻清清楚楚地劃清了界限。
她是真的……對他沒興趣。
從老宅回來,蘇硯青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市非遺保護協會打來的,說看了她直播里的刺繡,覺得很有功底,邀請她參加下個月的非遺展覽。
“我們看了您繡的那幅‘猛虎下山圖’,針法很有古韻,”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懇切,“想請您拿出一件代表作參展。”
蘇硯青掛了電話,翻出原主壓在箱底的繡品——都是些用劣質絲線繡的卡通圖案,針腳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沒下過功夫的。
她嘆了口氣,從柜子里拿出一卷素布:“看來,得趕工了。”
她要繡一幅《清明上河圖》的局部,從虹橋到碼頭,人物、船只、樓閣,樣樣都得精細,至少要繡出原作十分之一的神韻。
這活兒耗神又耗時,得用最好的真絲面料和蘇繡專用的花線才行。
蘇硯青正盤算著去哪里買材料,管家敲門進來:“林小姐,樓下有您的東西。”
她下樓一看,客廳里堆著幾匹閃閃發光的真絲面料,顏色從象牙白到淡青藍,都是最適合繡《清明上河圖》的底色。旁邊還有幾排整齊的繡線,色澤飽滿,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誰送的?”蘇硯青問。
“是顧總讓人送來的,”管家遞過一張紙條,“顧總說,這些料子配得上您的手藝。”
蘇硯青捏著那張紙條,上面是顧晏辰遒勁有力的字跡。
她走到窗邊,看到顧晏辰的車正緩緩駛離別墅。車后座的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側了側臉。
蘇硯青拿起一匹真絲面料,指尖拂過光滑的布料,忽然笑了。
這小伙子,嘴上硬邦邦的,做事倒是挺周到。
她轉身回了書房,把面料鋪在繡繃上,穿針引線。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也落在那漸漸成形的虹橋輪廓上。
至于顧晏辰的心思?
蘇硯青暫時沒空琢磨。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船帆的陰影得用三四種灰色線漸變,碼頭的欄桿得繡出木紋的質感……
比起琢磨男人,還是繡好這幅圖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