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山湖
- 獸世戀綜:茉莉精渣雌在星際爆紅
- 柴藤wis
- 2011字
- 2025-08-24 21:07:18
日出初光先照,長長的海岸線上,霞光初染。
昨晚落了雨,嫩綠的荷葉掛著露珠,啪嗒啪嗒,暈起一圈圈漣漪。
小小貝殼靜臥在二樓陽臺。
那是米路走后,靳元生主動撿起來,遞給她的。
莉蘇醒來時,心間還縈繞著昨夜種種。今天是周末,虞穎熬了夜,現在還睡著。
她悄然洗漱,挑了一件便于活動的衣裙,戴上毛茸茸的小熊帽子,心神不寧地下了樓。
文衍和禾薇在那里聊一些財政方案的問題,兩個人都異常認真,仿佛今日配對的是他們。
蘇蘇聽不太懂,一一打過招呼后,果斷出了門。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她也沒有什么要吃早飯的打算。
七點五十分。
小屋門口空無一人,只有雪白的鴿子簌簌飛過長廊,雀鳥的叫聲卻聽不見。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時間?
莉蘇回想,低頭查看光腦時,男人無聲走到她身邊。
他今日換下了平日里那隨意的風格,肩寬腿長,狼族獸人的精悍存在感十足,但不符氣質的是,靳元生還提著一個看起來分量不輕的粉色保溫食盒。
“早。”獸人的注意力落到她身上。
“早。”莉蘇應道,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手里的食盒,“這是……?”
“早餐。”靳元生說,“路上吃,時間剛好。”
莉蘇接過,莫名一暖。
“謝謝,你自己做的?”
在小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一個人給其他人準備早餐。
“嗯,上車。”靳元生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車子平穩駛離心動小屋,匯入清晨的車流。
莉蘇打開食盒,里面是精心準備的三明治、切好的水果,和一瓶溫熱的牛奶,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歡的類型。
她小口吃起來,問:“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靳元生單手開車,目光望向前方,過了兩秒才回答:“不算近。你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車子前行的方向與熱鬧的市區相反,越來越靠近偏僻的城郊。
大概一小時后,車輛駛下主干道,轉入一條清幽、原始的盤山路。
莉蘇搖下車窗,濕潤清新的空氣讓她不自覺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也因此雀躍起來,對目的地的期待壓過了所有紛雜的情緒。
終于,他們在一片林間空地停下來。
前方已無車行道。只余下一處淡淡的青紫色空間門通往他處。
“到了,后面的路,需要步行。”靳元生熄火,解開安全帶。
他率先下車,然后走到副駕駛這邊,替她拉開車門,伸出手,虛虛托著蘇蘇的手肘。
男人的手掌寬大,指腹繭痕很重。
莉蘇將手放入他的掌心,兩人一觸即分。
“跟緊我。”
莉蘇跟在他身后,寒冷的溫度侵蝕著他們。
但與此同時,極度開闊與自由的感覺撲面而來。
草上凝著白霜,踩上去簌簌作響,最遠處的天際邊,有半點黛青色的輝光。
靳元生和蘇蘇走到同一水平線。
她的帽檐邊纏著灰白的柔軟皮毛,正貼在臉頰上。
“冷嗎?”他問。
“很冷。”蘇蘇點頭,鼻尖通紅,可眼睛卻因面前的景色熠熠生輝,“這里太漂亮了。”
“跟我來。”
他們沿著平臺向上走了短短一段路。
轉過一個大彎,一汪被群山雪野包圍的半液態高山冰蝕湖落入眼中。
湖水是幽深的藍綠,如同一顆巨大的寶石,鑲嵌在純白的雪原中,湖的邊緣冰凌晶瑩,而中心仍蕩漾著水波,映出無垠雪峰和藍天。
靜謐、神秘,美得驚心動魄。
水汽氤氳在湖面之上,仙氣滿然。
“這就是……靠近水的地方?”蘇蘇喃喃道。
她原以為會是阿加泰斯的海灘,卻沒想過是這般高懸于雪山之上的瑰寶。
靳元生的眼神既柔和又寧靜。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它是狼族圣山的眼淚。”
緩慢的語調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在莉蘇心上。
“雪山狼族以獸王和圣子為相制衡的領航者,每一任圣子,在卸任或繼任前,都會被幽禁在這里,靜思三日。”
“莉蘇,”他叫她的名字,前所未有的鄭重,“這是我的開始。”
寒風卷著雪粒子從他們之間吹過,冰湖靜謐,雪山無言。
蘇蘇望著他,望著他眼中的自己,心臟與群山共鳴著、跳動著。
這一刻,她才真正反應過來。
靳元生昨日所有的緊張、鄭重和否認,都在明明白白告訴她:他想要蘇蘇在身邊。
這里既是雪山狼族生命的開始,也是他不可割舍的過去。
刻舟求劍,只是為了尋求過往記憶里的痕跡。
而這一場約會,不是簡單的走節目流程。
——是靳元生將蘇蘇帶到了他靈魂的入口處。
“今晚狼族外圍會有篝火晚會,蘇蘇。你可以……不,你愿意留下來嗎?”
靳元生的眼底開始泛紅。
“不回小屋,讓這個夜晚只屬于我們,可以嗎?”
他說得好認真。
將狼獸孤高冷傲、不輕易示人的內心世界,連同這片圣地,一并捧到了她的面前。
蘇蘇難得無措。
上一次這般難以抉擇,還是知曉自己注定會將靳元生引入暴動的漩渦里。
靜下心幾秒,她扭過頭,寒意直灌肺腑,神緒清醒。
陽光正在高升,湖心藍綠色的生命力流漾。
“放棄圣山,離開狼族。”她的氣音飄忽不定,并沒有靳元生臆想中的那么開心,“那三天,你在想什么?”
“想規則,想責任。想狼族的未來。”
他抬頭。
“我最初,總想如何克制本能、如何公正,如何面對……孤獨。但后來,我選擇去了軍校。”
孤獨。
圣子,立于萬人之上,重于族人之首,卻也隔絕于煙火之外。
他不想。
莉蘇終于回過頭,杏眼水光瀲滟。
“靳元生。”
她叫他的名字,很溫柔,卻莫名讓他心悸。
“我知道哦,狼族呢。”蘇蘇忽然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像雪地上驀然綻放的一小朵花,“其實是一夫一妻制。”
“而我,做不到。”
女孩的聲音明明白白地落到靳元生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