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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雷火劫

第三十八章雷火劫

雷云壓境

七月的草原像團燃燒的火焰。小晴蹲在草甸上,指尖剛觸到剛抽穗的燕麥,就被一道驚雷劈得踉蹌后退。她發間的“雷紋帶”(阿依古麗用曬干的雷擊木和馬鬃編的,說能“引雷避災”)突然迸出火星,銀線在雷云下泛著幽紫——這是它第七次“預警”了。“小晴姐!”阿依古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裹著靛藍色的蒙古袍,懷里抱著那只總愛啄人腳的小狼崽,“巴圖大叔說…雷云里有‘火蛇’!”程野從馬廄牽出黑馬,鞍韉上掛著老薩滿送的“雷紋短刀”——刀鞘刻著交錯的雷軌與狼首,是草原“御雷人”的信物。他皺眉道:“我去看看。”“等等。”老薩滿扶著拐杖從帳篷里出來,懷里的檀木匣敞開著,露出塊半透明的晶體——是他一百年前在“雷祭臺”求的“雷魂玉”。“四十年前,我在錫林郭勒見過這種雷云。”他的聲音發顫,“雷魂玉能鎮住暴走的雷靈,可今年…雷云里的火蛇比往年多了十倍,雷靈要醒了。”小晴摸了摸胸口的九眼石,石面的藍光穿透雷云,照向草甸。她看見,原本翠綠的草葉正泛著焦黑色,草尖掛著半透明的黏液,滴在地上會濺起火星——像被雷火灼燒過的痕跡。更駭人的是,雷云里傳來細碎的“嘶嘶”聲——像有無數條火蛇在云層里游竄。第二節:雷靈暴走

程野騎馬沖向草甸,小晴攥著雷紋短刀跟在后面。風里裹著刺鼻的焦糊味,像燒了半世紀的干草。“看!”程野突然勒住馬韁。前方二百步外,一片灌木林正被雷火吞噬。老榆的枝椏上,葉子打著旋兒往下掉,露出光禿禿的樹干,樹皮上布滿焦黑的紋路,像被雷刃劈過。更恐怖的是,林子里飄著無數半透明的“雷火蝶”——蝶翼上布滿電弧,每只蝶的腹部都墜著顆火紅色的“雷魂珠”,所過之處,草甸瞬間焦黑,連蚯蚓都化作了灰燼。“是…雷靈暴走!”老薩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舉著檀木匣沖過來,“二十年前,我師父說過,雷靈是草原的‘雷之魂’,若雷靈被污染,便會暴走,把草原的生機都燒成灰!”“它怎么醒了?”巴圖握緊套馬桿,“雷祭臺不是有鎮雷柱嗎?”“因為…鎮雷柱倒了。”老薩滿指向小晴胸口的九眼石,“你娘當年用九眼石加固了鎮雷柱,可今年春旱,鎮雷柱的‘鎖雷草’被曬干了,雷靈的氣息漏出來了。”小晴的九眼石突然劇烈顫抖,石面的藍光與雷云里的火蛇激烈碰撞。她聽見地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像有無數把錘子在砸大地。“小晴!”程野拽住她的韁繩,“別過去!雷火蝶的翅膀能割破馬皮!”“我必須救草原!”小晴咬著牙,“母親的日記里寫過,雷靈是草原的‘鼓手’,它的雷聲能讓種子發芽,讓牛羊產羔。我要用地母的眼淚,把它喚醒!”第三節:雷祭尋蹤

雷祭臺位于草原最高處的“雷峰”之巔,是一座用雷擊石壘成的圓形祭壇。祭壇中央立著尊石像——是個手持雷錘的女人,女人的眉眼與小晴有七分相似,女人腳邊臥著只半透明的雷豹,雷豹懷里抱著塊淡紫色的石頭,正是“雷母的眼淚”。小晴、程野、老薩滿和巴圖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著,阿依古麗抱著那只總愛啄人腳的小狼崽跟在后面。雷云越來越低,每走一步都能聽見“噼啪”的雷聲,老薩滿的雷紋短刀成了唯一的“護盾”——刀身泛著青光,將劈來的雷火擋在身外。“小晴姐。”阿依古麗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你看。”她腳邊的巖石上,刻著行模糊的文字——是小晴母親的筆跡:“雷母不哭,我用命換你醒。”“這是我媽寫的!”小晴渾身一震,“她來過這兒?”祭壇的雷擊石突然自裂,裂縫里滲出幽紫色的液體,像融化的紫水晶。小晴沖過去,用雷紋短刀劈開裂縫,露出后面的石洞——石洞里結著層薄冰,冰下隱約能看見半枚玉牌。“是…月之淚!”程野喊道。玉牌剛露出冰面,就發出“咔嚓”一聲,石洞開始崩塌。小晴伸手接住玉牌,玉牌貼在掌心,瞬間凍得她指尖發麻。她摸了摸胸口的九眼石,兩塊玉牌竟產生共鳴,九眼石的藍光穿透冰層,照在雷母的眼淚上。“咔嚓”一聲,雷母的眼淚裂開道縫隙,露出里面蜷縮的雷靈——是只巴掌大的雷蝶,翅膀上布滿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滲著黑色的血。它是雷母的本體,被雷蠱幼蟲啃食了二十年,此刻正痛苦地掙扎。第四節:蝶破雷封

雷祭臺的崩塌越來越劇烈。小晴、程野、老薩滿和巴圖擠在祭臺邊緣,看著裂縫里爬出無數條半透明的小蟲,蟲身覆蓋著細密的雷屑,頭部卻長著雷靈的觸須——正是雷靈的“雷蠱”,以雷母的眼淚為食,能將草原的生機都燒成灰。“是‘雷蠱幼蟲’!”老薩滿的聲音發抖,“它們把雷母的眼淚吸干,再用雷擊石做巢穴。再這樣下去,整片草原都會變成焦土!”小晴的雷紋短刀突然泛起金光,刀身上的狼首紋活了過來。她想起母親的話:“小晴,雷靈是草原的心跳,你要用溫柔的心去喚醒它。”她將短刀插入祭臺的雷擊石,刀刃劈在雷母的眼淚上。“咔嚓”一聲,雷母的眼淚徹底裂開,露出里面沸騰的雷湖。雷湖中央浮著半枚羊脂玉牌——是小晴母親的“星之淚”玉牌,和程野的“狼血玉”“月之淚”一模一樣。“是…我娘的玉牌!”小晴脫口而出。玉牌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穿透雷湖,照在雷靈身上。雷靈的翅膀微微顫動,裂痕里的黑血開始融化,露出里面淡金色的紋路——那是草原的“雷軌圖譜”。第五節:雷息新生

雷靈振翅而起,飛向天空。它經過的地方,雷蠱幼蟲紛紛化為雷屑,雷擊石的裂縫漸漸愈合。祭臺的雷擊石停止崩塌,重新變得晶瑩,連被燒焦的草甸都泛起了綠意。“成功了!”阿依古麗歡呼著跑過來,“小狼崽!你看!”那只總愛啄人腳的小狼崽正追著雷靈跑,雷靈落在它鼻尖,輕輕扇動翅膀。小狼崽打了個噴嚏,卻笑得“嗚嗚”直叫。老薩滿被巴圖扶著走過來,他摸了摸小晴的頭:“你娘說得對,你才是草原的新雷。”程野走到小晴身邊,手里舉著那只雷靈——它已經停在程野的掌心,翅膀上的雷軌圖譜還在流動。“它…想跟你走?”小晴點點頭,將雷靈放進自己的衣襟里:“它是草原的孩子,也是我的家人。”深夜,五人坐在祭臺下,看著天上的星子。老薩滿煮了鍋熱奶茶,香氣混著松針味,在雷云里飄得很遠。“小晴。”程野突然開口,“你娘當年…是不是也經歷過這些?”小晴摸了摸胸口的九眼石:“母親說,她年輕時也遇到過雷暴,是她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外婆——用九眼石救了她。外婆說,草原的守護者從來不是一個人,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用血肉和信念,把焦土變成綠洲。”程野沉默片刻,突然說:“其實…我也有個秘密。”“什么秘密?”小晴好奇地問。程野從懷里掏出塊羊脂玉牌,玉牌上的紋路和小晴的雷紋短刀鞘一模一樣:“這是…我親生父親的遺物。當年他被雷妖襲擊,臨死前把它塞給我,說‘去找草原的女兒,她會告訴你真相’。”小晴接過玉牌,發現兩塊玉牌合在一起,正好拼成雷母的眼淚形狀。她想起母親的話:“小晴,你的父親不是普通人,他是…草原的‘御雷人’。”

黎明前,小晴、程野和雷靈坐在祭臺最高處。雷靈撲棱著翅膀,飛向東方,那里的天空泛起魚肚白。“它要去哪?”程野問。“去草原的最深處。”小晴望著雷靈消失的方向,“那里有座‘記憶之山’,母親說,那里藏著草原所有的秘密——包括…我父親的下落。”程野握住小晴的手:“我陪你。”遠處傳來阿依古麗的笑聲,她正和巴圖一起放風箏,風箏上畫著雷靈和雷紋。老薩滿坐在帳篷前,彈著馬頭琴,琴聲悠揚,像草原的心跳。小晴摸了摸衣襟里的雷靈,又看了看手里的雷母眼淚。她想起母親的話:“小晴,守護草原不是一個人的事,是所有愛你、你愛的人,一起做的事。”她轉頭看向程野,程野的笑容在晨光里格外溫暖。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間的雷紋短刀——那把刀,和她頸間的雷母眼淚,正在晨光里輕輕呼應。而在草原的最深處,記憶之山的懸崖上,有塊石碑上刻著行古老的文字:“雷生于天,亦能落地;劫起于心,亦能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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