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章 “王蘆楨,你有一線生機”

最后一次過堂是深夜。

三木之下,王蘆楨被剝去上衣,雙臂反綁,吊在梁間。

烙鐵第三次貼上肩胛時,皮肉發出“嗤啦”一聲,像熱油里潑了冷水,白煙帶著焦糊味騰起。他渾身劇烈一抖,卻咬死牙關,只從齒縫里擠出一聲極低的悶哼。

“認不認?”主審推官拍案。

回答他的是一口血沫,濺在供狀上,暈開一朵暗紅的花。

推官冷笑,揮筆在“不”字上重重一點:“再換刑。”

子時,刑房換了一撥人。

獄卒把王蘆楨從梁上放下來,他整個人軟得像一截濕麻繩,膝蓋磕在青磚上,發出悶響。

掌印吏蹲在面前,掰開他右掌——五指指甲盡失,指背筋骨畢露,掌心全是血泡。

“快,趁他昏著。”

獄卒一邊一個,鉗住他手腕;掌印吏把朱砂盒往前一推,拿狼毫蘸飽,狠狠按在他掌心。

“吱——”

血、汗、朱砂混作一灘,掌紋瞬間被染得模糊。

接著,兩人掰直他手指,對準供狀末尾空白處,猛地壓下。

“噗——”

一聲悶響,手印落成。

掌印吏又抓起他拇指,在印旁補了個歪歪扭扭的“王”字,墨跡未干,便被朱砂糊成一團。

刑房燈火昏黃,那枚手印像一枚新鮮的傷口,紅得發黑。

推官拾起供狀,吹了吹未干的墨跡,滿意地“嗯”了一聲。

“謀反屬實,主犯王蘆楨,秋后處斬。”

朱筆一揮,勾決。

獄卒把王蘆楨拖回囚室,像拖一條死狗。

他半闔著眼,睫毛上凝著血珠,隨著顛簸輕輕顫動,卻再沒發出一點聲音。

次日辰時,告示貼滿京師九門:

“——逆犯王蘆楨,謀反屬實,著秋后腰斬處死,不得再訴。”

白紙黑字,外加朱紅大印。

風一吹,告示角掀起,露出昨夜按下的那枚掌印,血痂與朱砂混成烏紫,像一枚被釘死的封印。

至此,塵埃落定,再無反轉可能。可真正疼的不是傷口,而是“秋后腰斬”四個字——它們被獄吏用朱筆填在口供末頁,墨跡未干,便像一把鈍刀,提前架在他頸上。

此后,牢房忽然安靜下來。

再沒人扒他的衣襟搜“反信”,再沒人用竹簽撬他的牙關問“同黨”。每日只有兩次開鎖聲:一次是清晨送餿飯,一次是傍晚倒便桶。聲音短促,像兩記悶棍,敲醒他,又迅速把他扔回更深的夢里。

牢里的日子像一截被水浸爛、又被火烤干的麻繩,粗糙、霉暗,卻堅韌得割不斷。

囚室四尺寬、七尺深,墻磚上洇著一層硝霜,摸上去冰滑,像死人的皮膚。地鋪是一領破草席,席縫里爬出米粒大的黑殼蟲,夜里成群結隊,在他身上開宴會。王蘆楨起初還揮手驅趕,后來索性由它們去——這種蟲子只啃活肉,它們肯來,證明自己還活著。

墻角結著厚苔,苔上長出幾簇灰白小菌,像微型墓碑。他用指甲摳下一塊,在掌心碾碎,聞見淡淡的腐木味,心里竟生出一點荒謬的親切:這味道與淮江雨后的桂樹枯枝極像,只是缺了一縷花香。

傷口開始發癢。

鞭痕最先結痂,痂皮蜷曲如枯葉,被汗水一浸,又軟又濕,像第二層皮膚;烙鐵傷處卻反復潰爛,黃膿把單衣黏在背上,每次翻身都撕下一層血膜。奇怪的是,疼到極致之后,竟生出一種奇異的麻木——仿佛皮肉與骨頭已經分家,疼的是外殼,里面的魂靈冷眼旁觀。

冷食餿飯一日兩餐:早飯是發酸的高粱糊,漂著幾片菜葉,菜葉邊緣被蟲蛀得如鋸齒;晚飯是半干的糙米飯,拌著鹽粒大的豆豉。偶爾有一截拇指長的魚骨,他含在嘴里,用舌尖慢慢剔凈每一絲肉,末了把骨頭嚼成渣,咽下去。

便是這樣的飯,讓傷口奇跡般地收口:血止了,膿干了,疤痕變硬,顏色由紫轉褐,像一塊塊干涸的河床。他忽然想起母親的話,“人只要還能吃飯,就死不了”。于是他吃得極慢極認真,仿佛每咽下一口,就把刑具留在體內的鐵銹味沖淡一分。

夜最長。

囚室無窗,只有門上一方巴掌大的透氣孔,孔外懸一盞風燈,燈罩裂了縫,光漏進來,被柵欄切成數道,落在地上,像一排冰冷的琴鍵。他仰臥,看那些光斑從東墻滑到西墻,數它們移動的格數,數亂了,便從頭再數。有時燈油盡了,光斑驟然熄滅,黑暗像一床濕棉被,兜頭罩下,他便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獄卒的梆子,又像斷頭臺的鼓點。

寂寞比疼痛更難熬。

為打發辰光,他把囚室每一寸墻面都摸遍:磚縫里嵌著前朝囚犯的指甲,一片疊一片,像魚鱗;地面有三道用指甲刻出的劃痕,最深處能藏半粒米,那是上一位死囚用來記日子的。他也刻,用折斷的指甲,每日一道,刻到第七十七條時,指甲劈進甲床,血滲出來,他舔凈,繼續刻。

后來指甲禿了,他便在墻上默寫《楚辭》——《離騷》《九章》《漁父》……字越寫越小,直到炭筆磨成指甲大小的黑塊。寫到“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時,他忽然笑出聲,笑得胸腔震動,傷口崩開,血順著肋骨流進腰帶,又癢又暖。獄卒在門外罵:“瘋狗,再嚎,割你舌頭!”他收聲,卻仍在心里接下去: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有時做夢。

夢里回到淮江,夜泊橋下,風送桂香,鱸魚躍水,銀鱗碎成星。他站在船頭,伸手去夠,卻抓到一把冷鐵——驚醒,原是鐐銬。汗水浸進傷口,蜇疼,他卻微笑:夢里的桂香是真的,醒來能聞到鐵銹也是真的,真假之間,他仍占著一半。

秋意漸濃,囚室愈發陰冷。

夜里,他把自己蜷成一只煮熟的蝦,用短被單裹住頭腳,只露一雙眼睛。風從門縫鉆進來,吹得草席邊緣的碎屑沙沙響,像遠處的江潮。他側耳聽,仿佛真能聽見淮江秋汛的濤聲,濤聲里夾雜著桂槳劃破水面的輕響,還有孩童的笑聲——那是他下令在江岸種桂樹時,孩子們圍著樹轉圈,笑聲撞在樹干上,又彈回空中。如今樹已成林,笑聲卻散在鐵窗之外,再也觸不到。

有時風吹得猛了,鐵窗上的鐵條嗡嗡共振,像一把巨大的胡琴,拉出的卻是送葬的調子。他把臉埋進掌心,掌心有老鼠留下的溫度,有虱子的血,有汗水,有淚,還有自己咬破舌尖時滲出的鐵銹味——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聞久了,竟生出一點依賴:只要這味道還在,他就還是王蘆楨。

最末幾日,他不再刻痕,不再寫字,不再數虱。

他仰臥,看屋頂的蛛網。一只小蜘蛛懸在網中央,八足收攏,像一枚靜止的逗號。他對著它說話,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小東西,你若能在明日前結完這張網,我便信天不絕我。”

蜘蛛不動,他也就不動,仿佛兩人之間有一場無聲的賭局。

直到蜘蛛忽然垂絲而下,落在他鼻尖,輕輕一觸,又迅速收回,消失在黑暗里。

那一刻,他笑了,笑得無聲,卻比任何一次都要暢快,仿佛蛛絲在他心里點燃了一簇火。

牢里終年潮冷,雨一下,霉味便從墻縫里鉆出來,像無數條濕漉漉的舌頭,舔在人皮膚上。王蘆楨卻早已習慣——或者說,他的知覺已被漫長的刑訊磨鈍,只剩骨頭縫里還留著一點余溫。此刻,他蜷縮在角落,像一截被折斷又被隨意丟置的枯枝,短被單裹在身上,仍擋不住寒意,只能把鐐銬當風鈴,叮叮當當地響,給自己奏一支無人聽的挽歌。

雨點敲在鐵窗上,聲音脆而密,像當年淮江秋汛時,萬千鱸魚頭撞網面的動靜。王蘆楨閉上眼,便看見那條江,江面碎金,桂香從岸上飄來;再睜眼,仍是黑牢,仍是潮濕,仍是饑餓。饑餓并不咬人,它只是長久地蹲伏在胃里,用鈍齒慢慢銼,把人銼得既空又輕,仿佛隨時能被風帶走。

腳步聲就是在這時來的。先是遠,再是近,靴底踏碎積水,“踢踏、踢踏”,像更鼓錯亂。隨后一縷燈火從甬道盡頭晃過來,燈火后面跟著人影,“喂,起來了。”獄卒的聲音比平日低,像怕驚動什么,又像怕驚動自己。鐵柵欄被拉開,鎖舌彈回的金屬聲在長廊里回蕩,像一記悶雷滾進枯井。

一碗米飯,一盤清水煮魚,被遞進牢房。米飯白得刺眼,冒著熱氣,米粒雖不飽滿,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顯得奢侈;魚小得可憐,卻是完整的,魚眼渾濁,卻仍有光。姜蒜點過,湯面浮幾星油花,像黑夜河面偶然跳出的螢火。

王蘆楨坐直身子,鐵鏈拖地,嘩啦一聲。他接過碗筷,指尖碰到瓷沿,竟覺燙手,仿佛那熱度能順著血管一路灼到心臟。獄卒把話補完,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明日午時三刻,菜市口行刑。”

執筷的手在半空頓了頓。那一頓極輕,像風掠過蘆葦,卻足以讓鐐銬發出細碎的顫音。王蘆楨抬眼,目光穿過燈火,落在獄卒臉上。那是一張被酒色與疲憊掏空的臉,眼角耷拉,嘴角下垂,卻在說出“行刑”二字時,不自覺地抿緊,仿佛也怕這兩個字咬了自己的舌頭。

“謝大人告知。”王蘆楨說。聲音不高,卻帶著奇異的平穩,像一潭深水,連漣漪都不肯給風。他低頭,挑起一塊魚肉,放進嘴里,慢慢咀嚼。魚肉寡淡,帶著河泥的腥,他卻嚼得極細,仿佛要把每一絲纖維都品出滋味。一口、兩口……直到魚骨露白,他才輕聲補了一句:“這魚味甚鮮美,但比起淮江的,還是差些。”

輕笑溢出喉嚨,像自嘲,又像對命運的最后一次調侃。笑里帶著血絲,唇角干裂處滲出的紅,在燈火下像一瓣早凋的梅。幾月牢獄之災,已將他那秀氣好看的臉削成一把薄刃,顴骨高聳,眼窩深陷,可那雙眼仍亮,亮得不像將死之人,而像黎明前最后一粒不肯熄滅的星。

獄卒聽不得這笑,啐了一口,罵罵咧咧轉身。靴跟踏在積水里,濺起污黑的水花,像一把臟污的墨,潑在將干的宣紙上。鐵門重新闔上,鎖舌落扣的聲音,像一記悶錘,敲在胸腔最軟的地方。牢房重歸寂靜,只剩雨聲、鐐聲、咀嚼聲,在潮濕的空氣里交織。

王蘆楨把最后一口米飯咽下,筷子橫放在碗沿,端正得如同當年在淮江縣衙升堂時的驚堂木。他抬手,用指尖抹凈唇角油漬,動作極慢,極輕,仿佛怕驚動什么。隨后,他重新縮回角落,短被單拉到下巴,鐵鏈環過手腕,像一條冰冷的蛇,與他肌膚相親。他閉上眼,雨聲漸歇,遠處傳來更鼓,二更、三更……每一聲都像在為他倒數,又像在為他送行。

黑暗中,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還是少年,在淮江岸邊烤魚。火舌舔著魚身,油脂滴進火里,噼啪作響,香氣混著桂花香,飄得很遠很遠。那時的他,以為只要肯努力,就能讓這條江兩岸的百姓都吃上肥魚,都能讀上書。如今,魚香仍在記憶里,桂花香仍在記憶里,而他卻要在一個陌生的菜市口,被一把陌生的刀,斬斷所有記憶。

鐐銬輕輕響了一下,像回應他的嘆息。王蘆楨把臉埋進臂彎,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里仍有米飯的暖,魚肉的腥,還有一絲極淡的桂香——不知是來自記憶,還是來自剛才的斷頭飯。他不再去想明日午時三刻的陽光會不會刺眼,不再去想刀口會不會涼。他只是安靜地、一小塊一小塊地,把黑暗咀嚼。

鐵門“哐啷”一聲被推開時,先撞出一陣陳年的鐵銹味,混著濕冷的霉氣,像一記悶棍敲在王蘆楨的額頭上。他蜷在草堆里,半夢半醒,恍惚間真以為黑白無常來了——耳邊仿佛響起鐵鏈拖地、哭喪棒敲壁的幻聽。可當他費力地抬起眼皮,一線青白色的晨光從甬道盡頭刺進來,正落在那人的側臉上,像給刀鋒鍍了層薄霜。

最先闖進視線的是獄卒老周——一張常年被酒色掏空的青灰臉,此刻卻繃得死緊,手里那串鑰匙顫得“嘩啦嘩啦”響,仿佛隨時會散架。老周身后,典獄劉大胡子彎著腰,花白胡子一抖一抖,額上沁著油汗,平日兇神惡煞的嗓門竟壓得極低,像喉嚨里塞了團棉絮。而最前頭那人,卻讓王蘆楨心頭猛地一空——

一襲青灰色圓領袍,腰間懸一柄無銘舊刀,刀鐔在暗處泛著幽藍。燈火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幾乎要踩到王蘆楨的腳尖。那人不過而立之年,眉骨如削,眸色深得像雨夜無星的江面,偏偏唇角一點血色也無,冷冽得叫人心驚。典獄與獄卒的殷勤與畏縮在他周身圍出一個無形的圈,仿佛再多靠近一步,便會被那沉默的威壓割傷。

王蘆楨下意識坐直了身子,鐵鐐拖在腳踝,刮得踝骨生疼。枯草席發出干澀的窸窣聲,在死寂里格外刺耳,像替他發出疑問。

那人卻徑直走到他面前,俯身,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王蘆楨,你有一線生機。”

聲音帶著金石相擊的冷脆,仿佛每個字都提前在冰水里浸過。

“刑部左相鈞令——”

短短一句,像石子墜井,余音卻震得四壁嗡嗡。王蘆楨的耳膜轟地一熱,心跳驟然失了節拍:左相?鈞令?這四個字比任何刑具都重,壓得他肩胛骨發疼。

“……即日起,你隨本官返淮江縣親勘舊案,一月為限。途中受我監護,生死由我。”

那人頓了頓,刀鐔輕撞鐵環,脆響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冷意。

“聽明白了?”

王蘆楨張了張嘴,喉間卻只滾出一口帶著鐵銹味的濁氣。他看見典獄的腰彎得更低,老周的鑰匙幾乎要握不住,叮叮當當落了一地;而那人依舊站得筆直,像一柄未出鞘的劍,寒光內斂,卻足以斬斷所有嘈雜。

獄卒慌慌張張去開最后一道鎖,鐵鎖“咔噠”一聲,像替他心里那面早已裂開的鼓,補上最后一聲余響。

王蘆楨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黑白無常沒來,來的是另一把更鋒利、也更沉默的刀——而這把刀,或許能替他劈開一條生路,也或許只是換一把更快、更體面的斷頭臺。

王蘆楨的瞳孔微微收縮,干裂的唇動了動,終于擠出一絲沙啞的笑:“敢問大人高姓?”

“李青,字春休。”那人答,聲音里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溫和,“刑部侍郎。”

王蘆楨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腕上的鐵銬——青紫傷口在火光里顯得格外刺眼。他忽然想起一年前,自己也是在這樣的黎明,被鐵鎖拖出淮江縣衙,身后是百姓的哭喊與咒罵。如今,同樣的鐵鎖,同樣的黎明,卻有人告訴他:你可以回去。

他抬起頭,望向李青的眼睛。那雙眼在火光里沉靜如淵,卻藏著一點極亮的星火,像是要把整片黑暗燒穿。

“好。”王蘆楨輕聲道,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千鈞重量,“我隨你走。”

為你推薦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醫七年,歸鄉后發現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查此事,仁心醫館的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女x心機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更新,請支持正版茶~

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會員

【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會員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

全球貶值,我穿回來后帶飛全家!
會員

“給你十塊錢,離開我兒子!”沈慈:您沒事吧?!沈慈兢兢業業熬到退休,卻不想意外帶著退休工資卡重生回到自己20歲的時候。她發現這個世界瘋了,全球物價貶值了一萬倍!兩塊錢就可以買到最新款頂配的蘋果手機;瓏城市中心的大平層不過幾千塊;幾萬塊就可以躋身福布斯華夏富豪榜百強!沈慈覺得自己也瘋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銀行卡跟著自己一起穿回來了,里面不但有自己辛苦半輩子攢下來的養老錢和棺材本,每月的退休工資竟然還會準時打到卡里。20歲的她一下子就成了億萬富婆!——母親沒苦硬吃閑不住非要工作?她直接買下一百套房讓母親成了包租婆,天天收租。小演員妹妹遭遇帶資咖換角?她搖身一變成了投資人,讓妹妹從女六變大女主,請最紅的男演員給她做配!弟弟向往職業電競,進隊兩年卻只能當替補?她大手一揮買下整個團隊,只為弟弟圓夢,登上世界舞臺!樓盤老板、當紅小生、電競主理人都說:沒辦法,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沈慈這一世沒有別的期許,一心只想帶全家起飛!可周圍總有一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俊男帥哥跟她表白求愛。沈慈:我只談戀愛,不談愛情。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天镇县| 商丘市| 上虞市| 嘉祥县| 南木林县| 梅州市| 五峰| 镇坪县| 德化县| 丰顺县| 普兰县| 屯门区| 南皮县| 富裕县| 全州县| 海原县| 通化县| 嘉荫县| 孝昌县| 康平县| 乐陵市| 泰州市| 罗定市| 澄城县| 施甸县| 武隆县| 红原县| 华池县| 马龙县| 灵璧县| 四子王旗| 扎兰屯市| 贵阳市| 铅山县| 于田县| 观塘区| 宁武县| 家居| 澄江县| 梅河口市| 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