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契實力?
- 我,木偶戲神,斬斷陰陽
- 蕪與
- 2147字
- 2025-08-22 00:16:21
他急忙轉身擋刀,剛架住木刀,身前的木偶又攻了上來。
三具木偶圍著他纏斗,木刀木劍配合得密不透風,竟讓他一時脫不開身。
蘇慕昭則趁著空檔,指尖絲線牽引著中間木偶往剩余士兵那邊去,木手連點,又卸了兩人的刀。
院里的打斗聲里,混著木偶關節轉動的聲音和刀劍碰撞的脆響。
蘇慕昭站在亂局中,布衣翻飛,指尖絲線如銀網般開合,
木偶便如她手臂的延伸,每一次出刀、每一次格擋都極其利落精準。
哪怕有木偶被劈得缺了角,只要她指尖絲線不斷,木偶的動作便絲毫不亂。
疤臉張被木偶纏得焦躁,卻又碰不到蘇慕昭半分。
他看著那三具雖簡陋卻異常難纏的木偶,再看蘇慕昭那雙始終平靜的眼睛,心里竟莫名發怵。
這姑娘,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狠人!
院里正打得難解難分,蘇慕昭指尖剛引著左側木偶架開疤臉張的刀,忽聽得地窖方向傳來“咚”的一聲輕響,像是有什么東西輕輕撞在了木板上。
聲音很輕,卻偏偏在這嘈雜的打斗里顯得格外清楚。
蘇慕昭心頭猛地一緊,心里暗道一聲糟糕,指尖的動作險些亂了。
“老大,聲音在那邊!”
離屋角近的一名士兵立刻轉過頭,眼尖地瞅向地窖所在的方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疤臉張一聽,眼睛頓時亮了,揮刀逼開身前的木偶,粗聲喝道:
“來兩個人擋一擋!我去把那地方給撬開!”
話音剛落,疤臉張眼神驟然一厲,臉上浮現出獰笑,親自揮起了刀。
一道兇悍的刀氣當即迸發,直朝著地窖入口的木板劈去。
蘇慕昭臉色猛地一變,左手迅速揚起。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黑影從屋檐下疾射而出。
那是一具精巧的人形木傀儡,動作間,竟已經有了幾分行云流水的意味。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木傀儡精準地擋在了地窖入口前,硬生生接下了那致命一刀。
可刀上的巨大力道實在太過兇悍,傀儡的手臂當場就被震得裂開了縫隙。
雖然擋住了這次攻擊,但這一下,她的位置、她的意圖、她所守護的中心,徹底暴露無遺。
“原來藏在那兒!”
疤臉張見狀不驚反喜,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沒管身側那具木偶
“給我上!把她和那幾塊破木頭一起剁了,看她還怎么護!”
手下們得了命令,攻勢愈發瘋狂,層層疊疊地將蘇慕昭與幾具傀儡死死困在中央。
蘇慕昭的壓力陡增,她一邊要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一邊還要時刻護住身后的地窖入口,分身乏術。
她只好以熟練精妙的基礎傀儡術,驅動著院中一切可以利用的草木、磚石化作臨時傀儡,悍不畏死地撲向敵人,為自己爭取喘息之機。
然而,這些臨時傀儡終究太過脆弱,往往一個照面就被劈得粉碎。
疤臉張打了半晌,雖占盡上風,心中卻越發驚疑。
他眼睜睜看著這女子信手拈來,便能驅策萬物,這等手段,絕非尋常木偶師所能擁有。
他忽然停了手,猛地揚聲喝住還在往前猛攻的手下:
“等等!”
眾人的動作應聲頓住,隨即紛紛后撤,下意識地在蘇慕昭與疤臉張之間圍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蘇慕昭雖不知對方有何意圖,但這空隙也是實屬難得,
于是,她趁機快速恢復著體內的能量,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接了剛剛那一招,疤臉張只覺掌心一陣劇麻,那股反震的力道順著刀柄往上竄,連胳膊都跟著發顫,手里的刀險些脫手。
他踉蹌著退了半步,低頭看了眼發紅的虎口,又不覺地瞇起眼,銳利的目光在蘇慕昭身上來回掃視,從她緊繃的神情落到她身旁那幾具木傀儡上。
那些傀儡雖有破損,斷口處卻能看出精巧的結構,
雙臂雖因大力崩裂一道裂痕,本體卻穩穩釘在原地,紋絲未退。
再加上方才那木偶剛剛宛如真人一般的動作與出招……
面前這個女孩,少說也已經發揮出了尋常二契傀儡師的實力!
他張鐵衣自幼練刀二十余載,也不過是個八品的小武徒,面前這個女孩看著不過十三四歲,卻已經到達了堪堪二契境界,足夠迎戰七品武師!
要知道,這江湖上的武學修為分九品,從最低的九品到最高的一品,每一階之間都隔著難以逾越的鴻溝,說是天差地別也毫不為過。
就拿尋常武者來說,九品武者尚需日日打磨基礎,能將一套刀法或拳法練得熟練已算不易;
可若能晉至八品,便已能引氣入體,招式間添了幾分靈動;
再往上,每升一品,無論是內力的深厚程度,還是對招式意境的領悟,都有著質的飛躍,往往一品之差,便足以讓勝負在交手的瞬間定分曉。
而與武學九品對應的,傀儡師這一行當則另有一套“靈契等級”的劃分,
從最初的初契通靈,到往上的二契御靈、三契化靈、四契融魂,直至最高的五契蛻靈,每一階的晉升難度,都遠非尋常武學可比——
單是一階靈契的跨越,便抵得上尋常武學兩品的差距,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更何況,傀儡師的價值還體現在她們的造物能力上。
他們能親手制作出各式各樣的傀儡,更能通過特殊的術法為這些傀儡賦予類似“靈魂”的靈智與行動力。
這般一來,即便傀儡師本人不在場,或是身處別處,這些被賦予靈智的傀儡也能依照預設的指令行動。
其發揮出的實力,往往不遜色于同等級的武者,碰上高階傀儡,更能爆發出遠超尋常高手的戰力。
這正是傀儡師不可替代的底氣所在。
所以,江湖人常說,能在靈契等級上穩步前行的傀儡師,個個都是能與高階武者分庭抗禮的狠角色。
更別提……一個年輕到如此地步的木偶傀儡師,背后到底能有多大的底蘊和資本了。
于是,疤臉張再抬頭時,眼里的兇氣已經褪了大半,只剩實打實的驚訝與忌憚。
黑傀儡就立在不遠處的日頭下,玄色的木料被曬得泛著沉實的光,墨色的眼睛泛著紅光,死死盯著疤臉張。
疤臉張的目光在傀儡身上粘了片刻,猛地轉過來釘向蘇慕昭,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知何處而來的諂媚:
“你到底是誰?是哪一脈的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