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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談戀愛了也沒關(guān)系

下午三點的京都藝術(shù)展廳,八萬席位座無虛席。這座以中央舞臺為核心的場館里,空氣里浮動著細(xì)碎的交談聲,多半是關(guān)于凌晨的熱搜——今天到場的,大多是琉光舞團(tuán)(Lumina Troupe)的忠實粉絲,其中不乏專業(yè)舞者的身影,人人眼底都亮著期待的光。

忽然間,全場燈光驟暗,唯有一束追光精準(zhǔn)地刺破黑暗,落在舞臺中央。沸騰的人聲戛然而止,數(shù)萬道目光聚焦處,主持人鐘靜笙微笑著抬手示意:“歡迎各位赴約Lumina Troupe的五年之約。現(xiàn)在,讓我們有請成員胡樂曦、童浠瑤、楊允禾、唐苡苒、云寧登場!”

隨著話音落下,五道身影從升降臺緩緩升起,向臺下致意時,裙擺與衣角的弧度里盛著五年的光陰。臺下的粉絲們望著熟悉的面孔,心頭掠過一絲微妙的空落——沒有許朝顏。但很快,那點遺憾便被理解沖淡了:畢竟舞蹈從不是Veyra生活的全部,成長或許本就是這樣,讓“見一面”慢慢變成了奢侈的念想。

“今天是Lumina Troupe的五周年,謝謝大家始終都在。”隊長胡樂曦的聲音清亮,話音落時,她與其他成員并肩鞠躬,“朝顏因為學(xué)業(yè)沒能到場,但她為大家錄了一段視頻。”

話音剛落,舞臺便迎來了個人solo環(huán)節(jié)。從奪冠時的經(jīng)典編舞,到最新打磨的獨(dú)舞,每一個旋轉(zhuǎn)、跳躍都踩著回憶與鋒芒,音樂與舞步交織著掀起一波又一波熱浪,將現(xiàn)場氣氛推向頂點。

一個小時后,后臺的五人望著屏幕里的許朝顏,目光復(fù)雜。“大家好,我是許朝顏。”視頻里的女孩微微垂眸,“真的很抱歉,學(xué)業(yè)原因沒能赴約……”她對著鏡頭深深鞠躬,隨即隨著音樂起舞,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熟悉的張力,卻終究隔著一層屏幕的距離。

直到獨(dú)舞落幕,舞臺上依舊沒有那個身影。

“暮云,我總覺得Veyra會在我們盯著屏幕時突然跳出來……”山月知心的聲音帶著哽咽,今天是她在京都的最后一天,家里已經(jīng)為她鋪好繼承家業(yè)的路,往后再也不能為了一場演出說走就走,那些隨心所欲的日子,好像真的要結(jié)束了。

說者輕描淡寫,聽者卻紅了眼眶。Komorebi望著屏幕暗下去的光,鼻尖一酸——這些年,她們身邊走了太多人:大知閑閑回了家鄉(xiāng)考公,三冬四夏成了小學(xué)老師……雖說聚散終有時,可真到了眼前,還是忍不住難過。

情緒尚未平復(fù),便輪到了琉光舞團(tuán)的合體環(huán)節(jié)。Lumina Troupe的五人轉(zhuǎn)過身,正要擺出起勢動作,整個展廳忽然再次陷入黑暗。

下一秒,燈光驟亮,《風(fēng)吹一夏》的前奏猝不及防地炸開。一道身影戴著鴨舌帽,白T配黑色工裝褲,借著舞蹈的慣性縱身躍上舞臺。

臺下先是一片屏息的寂靜,隨即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Lumina Troupe”的喊聲似浪濤般席卷全場,試圖將五年的等待與思念,都揉進(jìn)了這突如其來的重逢里。

美好的時光總是轉(zhuǎn)瞬即逝。當(dāng)山月知心等人踏出展廳,站在外面時,心里都隱隱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場奇妙的相聚如夢似幻。可一想到明天山月知心就要回家,幾人心中又不免泛起一絲傷感。一番商議后,大家決定一起去吃頓飯,就當(dāng)是為山月知心踐行,也算是給這次相聚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就在這時,暮云春樹的手機(jī)突然振動起來。她掏出手機(jī)一看,微信來電顯示竟是許朝顏,這讓在場的四人都十分詫異。暮云春樹頓了頓,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

“暮云,你們回去了嗎?”聽筒里傳來許朝顏輕快的聲音。

暮云春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回道:“還沒有呢,朝朝。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許朝顏笑著說:“沒啥事,山月明天不是要回家了嗎?我想著請你們一起吃個飯,方便嗎?”

聽到這話,暮云春樹四人瞬間瞪大了眼睛,驚訝得下意識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聲來。短暫的驚愕后,她們的臉上迅速綻放出欣喜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接受了許朝顏的邀請。

傍晚六點,鮮聚匯

包廂門被推開時,許朝顏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她望著門口略顯局促的四人,眼尾彎起笑意:“hello呀,暮云,山月,月光,Komorebi。”

山月知心望著近在咫尺的偶像,眼眶倏地就紅了,聲音帶著點發(fā)顫的沙啞:“朝朝,好久不見。”

“人就在這兒呢,光哭多浪費(fèi)。”月光如鹽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不趕緊合張影?”

山月知心這才回過神,慌忙用指腹抹掉眼角的濕意,抬頭時眼里還蒙著層水光,怯生生地問:“可以嗎,朝朝?”

“當(dāng)然,這是我的榮幸。”許朝顏笑著從身后拎出拍立得,“等吃完飯,咱們慢慢拍。”

那一晚的快門聲幾乎沒停過,五人手里攢著的拍立得照片疊了厚厚一沓,每張相紙上的笑臉都亮得晃眼。

分別時,許朝顏遞過四個印著燙金logo的禮品袋:“給你們挑的小禮物。大知閑閑和三冬四夏的,我已經(jīng)給她們寄過去了。真的很謝謝大家凌晨的守護(hù)。”

四人連忙擺手,暮云春樹和同伴們對視幾秒,最終上前一步,聲音清亮又堅定:“朝朝,我們護(hù)著你不是為了別的,是打心底里相信你這個人。就算真的戀愛了也沒關(guān)系啊,你這么清醒獨(dú)立,一定會幸福的。”

許朝顏指尖微頓,眼底漫上柔軟的暖意:“這只是朋友間的伴手禮,別有負(fù)擔(dān)。”

當(dāng)晚,山月知心、暮云春樹等六人幾乎同時發(fā)了微博,@許朝顏的文案帶著點哭笑不得的嗔怪:“得,今天又白干!”

不久后,許朝顏的九宮格照片空降熱搜。正中央是今夜與四人的合影,另外八張里,有下午演出結(jié)束時Lumina Troupe成員與粉絲的相擁,有舞臺燈光下攢動的熒光棒海。配文只有一句,卻用了三個感嘆號:“感謝你們一直都在!!!”

聚餐的照片剛在網(wǎng)上傳開,就有眼尖的網(wǎng)友扒出了地點——鮮聚匯。那家以空運(yùn)頂級海鮮聞名的自助餐廳,人均消費(fèi)最低也要三千,尋常人鮮少踏足。

不過一個小時,熱搜榜再次被許朝顏的名字點燃。

#許朝顏實力寵粉#詞條下,粉絲們翻出聚餐時的細(xì)節(jié):包廂里的帝王蟹都是現(xiàn)撈現(xiàn)做的,拍立得照片里能看到刺身拼盤上還冒著冷氣,有人算過賬,這一頓光是食材成本就抵得上普通粉絲半個月工資。

#許朝顏抽獎#緊隨其后登上熱榜,原來她悄悄在評論區(qū)藏了五十份鮮聚匯雙人餐。中獎名單里,凌晨為她據(jù)理力爭的老粉占了大半;

#許朝顏的粉絲好幸福#更是被刷到沸騰,點進(jìn)去滿是羨慕的感嘆:“從凌晨熬夜維護(hù),到被偶像請去萬元大餐,這哪是追星啊,分明是雙向奔赴啊!”

夜色已深,國家隊訓(xùn)練中心的體育館漸漸沉寂下來。

結(jié)束訓(xùn)練的運(yùn)動員們陸續(xù)背起球包,腳步聲與說笑聲隨著場館大門的開合漸漸遠(yuǎn)去,只余下空曠的場地里回蕩著零星的回聲。

江硯白卻像是沒聽見周遭的動靜,依舊站在球臺前,一遍遍揮拍、擊球。白色的乒乓球在臺案間劃出利落的弧線,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還在琢磨上次對陣王慕然時,對方那記絕殺得分的關(guān)鍵。

“硯白,還不走啊?”謝清越打著哈欠走過來,眼底帶著掩不住的倦意。今天因為訓(xùn)練偷懶被教練罰跑了一萬米,此刻他渾身酸軟,仿佛下一秒就能栽倒在地。

江硯白停下動作,轉(zhuǎn)過身時額角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滑落:“我再等會兒,你先回去吧,早點休息。”

謝清越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背著包趿拉著腳步往宿舍走,背影很快消失在通道盡頭。場館里重歸寂靜。

江硯白打開球包旁的平板電腦,調(diào)出上次與王慕然比賽的錄像,屏幕的光映在他專注的臉上。他指尖滑動,逐幀回放著比賽畫面,眉頭微蹙地分析著每一個失分點,直到一個多小時后才關(guān)掉屏幕,開始收拾東西。

“你小子,又在熬夜加班?”

熟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江硯白回頭,看見盛聿呈抱著手臂站在場地邊緣。對于在深夜的訓(xùn)練館撞見江硯白,盛聿呈早已見怪不怪。

“不是加班,”江硯白一邊將球拍放進(jìn)球包,一邊解釋,“上次比賽結(jié)束就直接休假了,和王慕然那場還沒來得及復(fù)盤,今天正好有空補(bǔ)一下。”

“硯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盛聿呈走近幾步,看著眼前這個自兩年前奧運(yùn)單打摘銀后愈發(fā)刻苦的師弟,語氣里帶著心疼,

“你的球技不輸任何人,沒必要這么緊繃。”

他太清楚江硯白這股狠勁的由來。明明是天賦與實力并存的選手,卻因為A國那場“暴雨”,被鋪天蓋地的謾罵裹挾至今。

那天的雨好像永遠(yuǎn)沒停,將他困在原地,沒日沒夜地泡在訓(xùn)練館里,只為打出粉絲口中“完美無缺”的比賽。

聽到這話,江硯白忽然覺得嗓子發(fā)緊,鼻尖一陣發(fā)酸。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場館高高的天花板,燈光在頭頂暈開一片模糊的光暈,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悶:“沒事,呈哥。勝敗乃兵家常事。”

盛聿呈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一個爽朗的聲音打斷:“你們倆咋還在這兒加練吶?”

一口地道的京話穿透寂靜,來人正是國家乒乓球隊主席陳錦奕,身后跟著主教練周錚。陳錦奕看著場內(nèi)的兩人,先是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嘆氣道:“你們倆啊,真是……硯白身上的那股股勁兒最像聿呈,一樣的拼命,一樣的讓人省心。”

盛聿呈聽得一臉錯愕,指著江硯白,語氣帶著不可思議:“他像我一樣省心?陳主席您可別逗了,他的生活里除了訓(xùn)練就沒別的,快成了AI了都!”

陳錦奕被他逗樂,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哦對了,硯白,你怎么提前歸隊了?不是給你放了七天假嗎?”

江硯白無奈地笑了笑,拉上球包拉鏈:“回家待了幾天,也沒什么事,就提前回來了。”

“年輕人有事業(yè)心是好事,但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周錚在一旁苦口婆心,“空閑時可以多出去走走,哪怕談?wù)剬ο竽兀俊?

陳錦奕在一旁連連點頭:“你教練說得對。你呈哥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開始琢磨結(jié)婚的事兒了。”

江硯白勾了勾唇角,無奈地?fù)u了搖頭,

“想跟我處對象,那估計得是個全才才行。我常年泡在隊里不著家,偶爾出去逛個街都會被跟拍。她跟著我,指不定還得平白無故遭受網(wǎng)暴。“

陳錦奕輕嘆一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話是這么說,但真遇上喜歡的,試試也無妨。真有心動的人,別憋著,去接觸接觸。“

江硯白聽了這話,眼底漾開點笑意:“我整天扎在隊里,連女孩子的面都少見,哪來的機(jī)會接觸?“

“你這小子。“周錚接過話頭,帶著幾分得意揚(yáng)了揚(yáng)眉,“你這么說的話,下次我讓你師母給你留意留意,幫你介紹介紹?“

江硯白眉眼彎了彎,笑著應(yīng)道:“好啊,那就勞煩師母幫我掌掌眼了。”

幾人沒再多聊,轉(zhuǎn)身往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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