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臺，王默就被手機震動吵醒了。屏幕上跳出趙磊的消息：“默哥！大事不好！隔壁職高那幫人在夜市街口擺了個攤，賣的東西跟咱們一模一樣！”

王默揉著眼睛坐起來，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飛快：“仿品？”

“比仿品還絕！”趙磊秒回，附帶一張照片，“他們進的貨跟咱們是一個批發市場的，價格壓到成本價賣，擺明了要搶生意！”

王默挑了挑眉。前世混修仙界時，他見多了為爭奪資源大打出手的場面，這點商業競爭簡直像過家家。他翻身下床，從床底拖出昨天剩下的半箱貨，忽然瞥見桌角林溪送的筆記本——那是上周她見他總用草稿紙演算，特意從文具店買的，封面印著只歪頭笑的貓咪。

“有了。”王默眼睛一亮。

兩個小時后，當職高那幫黃毛小子還在扯著嗓子喊“十塊錢三個”時，王默的攤位前已經排起了小隊。陳默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看著王默給每個鑰匙扣系上手工編織的紅繩，繩結處還別著片干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默哥，你這是把外婆的繡花線都偷來了？”趙磊蹲在地上數著剛收的零錢，下巴都快掉了，“就加根破繩子，居然能多賣五塊？”

“這叫附加值。”王默頭也不抬地打了個蝴蝶結，“你看那些小姑娘，買的不是鑰匙扣，是儀式感?！彼@話倒沒吹牛，昨晚回家翻出林溪織圍巾剩下的毛線，靈機一動想到這個主意——前世修仙界的女修們就愛收集這種帶靈氣的小玩意兒，凡界的姑娘們大抵也吃這套。

正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停在攤位前。李雅穿著白色連衣裙，手里捧著本習題冊，陽光透過她的發梢，在鎖骨處投下細碎的光斑。她指了指那個動漫聯名款鑰匙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這個……還有嗎？”

王默剛想說有，就見李雅飛快地瞟了眼旁邊的陳默，耳根泛起微紅：“我同桌說想要，托我來買的。”

陳默突然轉身去整理紙箱，后腦勺都透著股不自然。王默憋著笑遞過鑰匙扣，故意提高聲音：“給你算批發價，兩塊五。”

“謝謝?！崩钛沤舆^鑰匙扣，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觸電般縮回去，轉身快步走了。王默看著她的背影，發現她把鑰匙扣塞進了自己的帆布包，根本沒給什么“同桌”。

“嘖嘖，”趙磊撞了撞他的胳膊，“學霸居然也追星？”

王默沒接話，心里卻在盤算——李雅身上的靈氣波動比上周強了些，看來她的法修天賦正在覺醒，得想辦法提醒她提前準備法器。

傍晚收攤時，王默數著錢箱里的票子，發現扣除成本凈賺了兩百八。陳默捏著分到的九十塊，突然說：“我知道有家干貨店，老板偷偷賣野山參，比藥店便宜一半。”

“行啊你，”王默拍他的肩膀，“明天帶我去看看?！?

王默也沒問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需要野山參的，畢竟自己給他的藥膏對于現代藥物來說好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陳默自然知道他們是一類人。

回到家時，林溪正蹲在廚房門口擇菜，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她穿著洗得發白的圍裙，頭發用根木簪別著，側臉的線條柔和得像幅水墨畫。王默放下貨箱，湊過去看她手里的野菜：“這是馬齒莧？能吃嗎？”

“爺爺說這個清熱利濕，”林溪抬頭沖他笑，眼睛彎成月牙，“晚上做馬齒莧團子，給爺爺當輔食。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王默心里一暖。自從父母走后，林溪就像姐姐一樣照顧他和爺爺，總能注意到這些細微的事。他從口袋里掏出個粉色發夾，是白天剩下的貨：“這個給你，挺配你新買的裙子。”

林溪愣了一下，接過發夾別在頭發上，對著手機屏幕照了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了，后天學校組織春游，要交五十塊錢，你夠嗎？”

“夠?！蓖跄牧伺腻X袋，“我現在可是小老板。”

林溪被他逗笑了，眼尾的細紋都帶著暖意：“那你也別太累，學習要緊?！?

時間很快就到了春游的時間。

春游大巴剛駛出市區，趙磊就抱著一包薯片湊到王默身邊：“默哥，你看李雅那邊——”他用胳膊肘拐了拐王默，眼神往斜前方瞟。

王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李雅正拿著本《中學數學精講》，但目光卻越過書頁邊緣，直愣愣地盯著他這邊。

對上王默的視線時，她像被燙到似的猛地低下頭，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手里的筆“啪嗒”掉在地上，滾到了過道中間。

“咳咳?！蓖跄辶饲迳ぷ?，彎腰去撿筆。剛碰到筆桿，另一只白皙的手也伸了過來，指尖撞在一起，像通了微弱的電流。

李雅“呀”了一聲，飛快地縮回手，抱著書本轉過去，后背挺得像塊門板。

“嘖嘖，”趙磊啃著薯片，碎屑掉了一身，“這要是在古代，李雅高低得給你寫封情書，還得夾片曬干的桃花?！?

王默踹了他一腳：“吃你的薯片，再胡說把你扔下去喂野狗?！痹掚m如此，他卻忍不住看向窗邊——林溪正趴在玻璃上看風景，陽光透過她的發絲，在側臉投下細碎的光斑，發間別著的粉色發夾晃了晃，正是他送的那只。

大巴在郊外的森林公園停下時，張扒皮拿著擴音喇叭喊：“自由活動兩小時，十二點在櫻花樹下集合！不準下水，不準爬樹，不準——”他的話還沒說完，學生們已經像脫韁的野馬沖了出去，王默被趙磊拽著，差點撞進賣棉花糖的攤位。

“默哥，咱們去劃船吧！”趙磊指著湖邊的腳踏船，眼睛發亮，“聽說李雅報了劃船項目，還有林溪——”

王默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身后有人喊他：“王默！”林溪提著個野餐籃走過來，籃子上蓋著塊格子布，“我帶了三明治，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蓖跄瑒傄饝?，李雅突然從樹后鉆出來，手里舉著個風箏：“張老師說自由活動可以組隊，我、我不太會放風箏，你能教我嗎？”她說話時，目光在林溪的野餐籃上飛快地掃了一圈，像只警惕的小松鼠。

王默看著眼前一個拎著野餐籃、一個舉著風箏的姑娘，突然理解了前世那些被女修們圍著搶的同門有多頭疼——修仙界爭資源，凡間爭陪伴，本質上沒區別。

“不如一起？”王默靈機一動，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坪，“先吃三明治，再放風箏，效率高?！?

趙磊在旁邊小聲嘀咕：“默哥這招叫‘雨露均沾’，我在小說里見過?！?

野餐墊剛鋪好，林溪就打開了籃子。三明治切得方方正正，火腿片和生菜葉擺得整整齊齊，連番茄都切成了心形。李雅看著自己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媽媽給她買的速凍包子，突然覺得手里的風箏不香了。

“嘗嘗這個?！绷窒f過來一個三明治，又給李雅也遞了一個，“我早上五點起來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好吃！”王默咬了一大口，面包松軟，火腿鮮嫩，還帶著淡淡的黃油香。他前世渡劫時啃過千年雪蓮，也吃過妖獸烤肉，卻覺得沒這個三明治實在。

李雅小口咬著三明治，眼睛卻瞟著王默——他吃東西的時候臉頰鼓鼓的，像只囤糧的倉鼠，和課堂上那個侃侃而談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忽然想起上周去爸爸醫院，看到中藥房里的野山參，王默說要用來補身體，難道他最近在偷偷鍛煉？難怪上次在夜市，他能嚇得職高那幫人屁滾尿流。

“對了，”林溪拿出保溫壺，倒了杯果汁遞給王默，“你上次說要買按摩儀，我打聽了一下，東街那家電器城周末打折，能便宜兩百塊?！?

“真的？”王默眼睛一亮，這可是省了不少錢。

“嗯，”林溪點點頭，又看向李雅，“李雅你家是不是在那附近？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雅心里咯噔一下——她爸醫院確實在東街，但她周末要去爺爺家?？煽粗跄诖难凵?，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啊，我正好也要買東西?！?

可憐的李爺爺′?`。

王默沒注意到兩個姑娘之間暗流涌動，他正琢磨著怎么把按摩儀和修煉結合起來——說不定能改良成輔助氣血運轉的工具，就像前世修仙界的“養元床”。

吃完三明治，李雅迫不及待地拿出風箏。那是只粉色的蝴蝶風箏，翅膀上還綴著亮片，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歡的款式。可她擺弄了半天，風箏線纏成一團亂麻，氣得她直跺腳。

“我來試試。”王默接過風箏線，指尖靈巧地一挑一繞，亂麻瞬間解開。他逆著風跑了幾步，手臂一揚，蝴蝶風箏“呼”地飛了起來，越飛越高，像真的活了過來。

“哇！”李雅拍手叫好，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王默奔跑的背影。他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被風吹得貼在身上，能看到少年日漸結實的肩膀線條——和她偷偷畫在筆記本上的樣子越來越像了。

林溪坐在野餐墊上，看著風箏在藍天里飄，又看看跑來跑去的王默，突然從籃子里拿出個小盒子：“王默，你過來一下?！?

王默跑回來，額頭上全是汗。林溪打開盒子，里面是塊手工縫制的護腕，藍色的布料上繡著只簡筆畫的小牛：“你不是總說鍛煉手腕疼嗎？這個戴著能舒服點?！?

王默心里一暖，剛要道謝，李雅突然舉著相機跑過來：“我們拍張合照吧！留作紀念！”她不由分說地站到王默左邊，又拉著林溪站到右邊，自己則悄悄往王默身邊靠了靠，肩膀幾乎要碰到一起。

“三、二、一！”趙磊舉著相機，把這詭異的和諧畫面拍了下來——照片里，王默笑得一臉茫然，林溪溫柔地看著鏡頭，李雅則微微側著頭，眼睛偷偷瞟向王默。

風箏突然往下墜，王默手忙腳亂地拉線，結果腳下一絆，差點摔進旁邊的花叢。李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林溪也伸手去拉，結果三個人撞在一起，風箏線徹底斷了，粉色蝴蝶晃晃悠悠地飄向遠處的樹林。

“我的風箏！”李雅急得要去追，王默拉住她：“別去了，樹林里有蚊子?！彼麖目诖锾统鰝€東西遞給她——是個用紅繩編的小網兜，里面裝著顆透明的石頭，“這個給你，比風箏好玩。”

這是他昨天用賣飾品剩下的水晶打磨的，里面蘊含著一絲微弱的靈氣，能安神定氣。李雅接過來，指尖碰到紅繩，突然想起夜市攤位上那些系著紅繩的飾品，臉頰又開始發燙。

“這是什么石頭？好漂亮。”林溪湊過來看，眼睛里滿是好奇。

“在批發市場買的，據說能招財?！蓖跄a道，心里卻在想——林溪體質偏寒，下次得找塊暖玉給她。

集合時間快到的時候，大家往櫻花樹下走。路過一片草莓地時，趙磊突然喊：“快看！張扒皮在偷摘草莓！”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只見張扒皮蹲在草莓地里，正往口袋里塞紅草莓，動作鬼鬼祟祟，像只偷糧食的田鼠。他看到學生們，嚇得一哆嗦，草莓掉了一地，慌忙站起來：“你們看錯了！我是在檢查有沒有蟲子！”

“老師，”李雅突然開口，一本正經地說，“草莓地里的蟲子要用生物防治，不能用手抓，會破壞生態平衡。”她最近剛好看了本《昆蟲記》。

張扒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王默趕緊打圓場：“老師肯定是想摘幾個給我們嘗嘗，對吧張老師？”

“對對對！”張扒皮順坡下驢，從口袋里掏出個草莓塞給王默，“你嘗嘗，甜不甜？”

王默咬了一口，酸得他齜牙咧嘴，卻硬著頭皮說：“甜！比蜂蜜還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張扒皮趁機把剩下的草莓全塞給學生，自己溜之大吉。

回去的路上，大巴里安靜了不少。林溪靠在窗邊睡著了，頭發滑下來遮住臉頰，王默輕輕幫她把頭發別到耳后，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李雅看著這一幕，默默把那個水晶石頭攥得更緊了——她剛才偷偷在石頭上系了根紅繩，和王默給飾品系的那種一模一樣。

王默感覺到李雅的目光，心里嘆了口氣。他不是傻子，李雅的心思他看得明白，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修煉、搞錢、應對靈氣復蘇，根本沒時間想這些兒女情長。

更重要的是，林溪在他心里，一直是需要守護的家人，這種感情和對李雅的欣賞完全不同。

“這個給你?！蓖跄瑥陌锾统鰝€東西遞給李雅——是個動漫鑰匙扣，正是她上次說“同桌要”的那款，“上次賣完了，特意給你留的?！?

李雅接過鑰匙扣，突然鼓起勇氣問：“王默，你……你覺得我怎么樣？”

王默剛要回答，趙磊突然從后排探過頭：“默哥！李雅問你覺得她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她數學比你好太多了？”

李雅：“……”

王默：“……”

好兄弟，在心中！??????????)?

最終，王默也沒正面回答。他看著窗外掠過的樹影，心里盤算著周末去電器城的事，又想起林溪縫制的護腕，李雅泛紅的耳根，突然覺得這重生后的日子，比面對天雷還讓人頭疼。

大巴駛進市區時，夕陽正染紅半邊天。林溪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見我們的風箏飛到云上去了。”

“說不定真的飛到了。”王默笑著說。

李雅低頭看著手里的鑰匙扣，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他們還有很多一起相處的時間，不是嗎？

趙磊看著這詭異的和諧氛圍，偷偷拿出手機，把那張合照設成了鎖屏壁紙。照片里，櫻花紛飛，少年站在中間，左右各有一個笑靨如花的姑娘。

他覺得，這春游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而王默看著手機里的合照，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修羅場，怕是躲不過去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王默的“升級版”飾品攤成了夜市一景。他不僅給飾品加手工裝飾，還搞起了“買飾品送算卦”的噱頭——憑借渡劫老怪的眼力，看誰最近有“破財之災”（其實是要丟東西），說得八九不離十，引得姑娘們爭相來買。

這天收攤時，趙磊突然指著街口：“默哥快看，那不是李雅嗎？她跟職高那幫人吵架呢！”

王默抬頭，只見李雅站在黃毛小子們的攤位前，手里舉著個鑰匙扣：“你們這是假貨！連接處根本沒有防偽標！”黃毛們圍著她起哄，其中一個染著綠毛的伸手就要搶她手里的東西。

“住手！”王默把錢箱塞給陳默，大步流星走過去。他運轉起一絲氣血，聲音不大卻帶著威壓：“欺負女生算什么本事？”

綠毛剛想放狠話，對上王默的眼神突然打了個哆嗦——那眼神像淬了冰，讓他想起上次被陳默按在地上摩擦的痛感。他嘟囔了句“多管閑事”，帶著人灰溜溜地收攤了。

“謝謝。”李雅攥著鑰匙扣，指節都發白了。

“你怎么知道是假貨？”王默好奇道。

“我表哥在玩具廠上班，說這種聯名款都有激光標?！崩钛蓬D了頓，小聲說，“其實……是怕他們騙別人?！?

王默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學法修的姑娘還挺有正義感。他從自己的貨箱里拿出個正版鑰匙扣：“送你，就當感謝打假先鋒?！?

本來打算高價出售的，算了算了！

李雅接過鑰匙扣，突然說：“我爸是中醫院的醫生，如果你需要藥材，我可以幫你拿到內部價?！?

王默心里一動。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一周后，王默的銀行卡里終于攢夠了五千塊。陳默帶他去的干貨店果然藏著好東西，老板從柜臺底下摸出個巴掌大的野山參，須根完整，斷面泛著琥珀色的光澤——正是《莽牛煉體功》里提到的“引氣參”，能快速打通體修初期的經脈淤塞。

“這參要三千。”老板叼著煙，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

王默沒還價，直接掃碼付款。他知道，這點錢在修煉路上連塞牙縫都不夠，但這是他靠自己掙來的第一筆“啟動資金”，意義不同。

拿著山參回家的路上，陳默突然說：“下周職高有籃球賽，他們約我們打一場，輸了就要我們退出夜市?！?

“打就打。”王默掂了掂手里的紙包，“正好試試這參的效果。”

到家時，林溪正在給爺爺讀報紙，看到他手里的紙包，好奇地問：“買的什么好東西？”

“補身體的?！蓖跄痖_紙包，把參遞給她看，“你幫我燉只老母雞，要文火慢燉三個小時?！?

其實應該是時辰，但是王默說順嘴了，不過也沒事，大差不差吧！

林溪看著那支參，眼睛都直了：“王默，這參可貴了吧？你擺攤掙的錢……”

“放心，還有剩?！蓖跄α诵?，“等我再掙點，就給爺爺買臺按摩儀。”

林溪低下頭，繼續給爺爺讀報紙，聲音卻比剛才溫柔了些：“湯燉好給你留著，別熬夜喝，傷胃?！?

夜里，王默坐在桌前，看著砂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雞湯，鼻尖縈繞著濃郁的藥香。他想起李雅說的藥材渠道，想起林溪溫柔的叮囑，想起陳默沉默卻可靠的樣子，忽然覺得這一世的修煉之路，似乎比前世熱鬧多了。

他舀起一勺湯，滾燙的藥液滑入喉嚨，瞬間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經脈里的氣血像是被點燃的火焰，奔騰著沖擊著淤塞之處，帶來陣陣刺痛，卻又透著前所未有的舒暢。

“這才只是開始?！蓖跄站o拳頭，感受著體內不斷增長的力量。靈氣復蘇的倒計時已經開啟，他必須抓緊每一分時間變強，才能守護好身邊這些人。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側臉上，映出少年眼底遠超年齡的堅定。桌角的筆記本上，林溪畫的貓咪歪著頭笑，仿佛在為他加油。渡劫大佬的搞錢大計還在繼續，而屬于他的修煉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