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軍法如山,冠軍侯馬邑立威!
- 我,最強皇孫,開局預判七國之亂
- 作家VWfB6l
- 2220字
- 2025-08-24 13:00:04
劉武那句冰冷的“斬”字,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廣利和他身后一眾邊軍將校的臉上。
夜色降臨,郡守府內,所謂的“接風宴”依舊擺開了。李廣利等一眾校尉、都尉們圍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聲喝酒,但氣氛卻與往常截然不同。
“狂妄!真是狂妄至極!”一名獨眼校尉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怒道,“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真以為在長安城里打了幾個勝仗,就能來我們北地撒野了?”
“就是!”李廣利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眼神陰鷙,“還明日卯時集合,遲到者斬?嚇唬誰呢!想當年,老子跟著先帝打匈奴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
另一名軍官笑道:“李校尉,何必跟一個黃口小兒置氣。他想立威,咱們就讓他立!明天,弟兄們‘不小心’睡過頭,‘不小心’跑錯了地方,我倒要看看,他難道還真敢把咱們上千號人都給斬了不成?”
“哈哈哈,說得對!”
“讓他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校場發號施令去吧!”
哄笑聲在大廳里響起,他們已經將劉武的命令,當成了一個笑話。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京城貴公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幼稚把戲。在北地,有北地的規矩,天高皇帝遠,他一個沒根基的少年侯爺,最終還是得依靠他們這些地頭蛇。
然而,他們所有人都算錯了一件事。
劉武,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
次日,卯時。
天邊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寒冷的晨風刮在人臉上,如刀割一般。
馬邑城外的巨大校場上,五百名麒麟銳騎,已經列成了一個整齊肅殺的方陣。他們人人披甲執銳,身姿挺拔如松,馬匹安靜地打著響鼻,整支隊伍,除了風聲,聽不到一絲雜音。
劉武身著玄甲,端坐于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之上,立于陣前。他的身旁,是手持帥旗的陳平。
他們就那樣靜靜地等著,如同一尊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卯時一刻,校場上依舊空空蕩蕩,只有零星幾個似乎是新兵的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來,不知所措地站在遠處。
卯時三刻,遠處才終于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和喧嘩聲。只見上千名北地軍士兵,有的沒睡醒,有的還帶著宿醉的酒氣,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毫無隊形可言地朝著校場晃蕩過來。
李廣利等一眾將校,更是掐著辰時(卯時之后一個時辰)的尾巴,才慢悠悠地騎著馬,出現在校場邊緣。
看到麒麟銳騎那肅殺的軍容,他們微微一愣,但隨即臉上又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笑容。
李廣利催馬上前,對著劉武懶洋洋地拱了拱手:“侯爺,真是抱歉。北地苦寒,將士們昨夜睡得沉了些,來遲了,還望侯爺海涵啊。”
他的話音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上千名北地軍士兵,也跟著發出一陣低低的哄笑聲,他們都在等著看這位年輕侯爺的笑話。
劉武沒有看他。
他的目光,掃過眼前這片站得歪七扭八,軍容不整的“軍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所有人都到了嗎?”
一名負責記錄的軍法官立刻上前,戰戰兢兢地回答:“啟稟侯爺,應到三千一百二十六人,實到兩千九百八十一人,共計一百四十五人……未到。”
“很好。”
劉武點了點頭,終于將目光轉向了李廣利,眼神平靜得可怕。
“李校尉。”
“末將在。”李廣利懶散地應道。
“本侯昨日的軍令,你可聽清了?”
“聽清了啊。”李廣利故作驚訝道,“只是……侯爺,這軍中嘛,遲到一會也是常有的事,何必……”
他的話還沒說完,劉武的聲音,陡然變得如同萬載寒冰!
“本侯的軍令是,卯時集合,遲到者斬!”
他猛地一揮手!
“陳平!”
“在!”
“將那一百四十五個還在營中高臥的懦夫,給本侯拖出來!”
陳平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領兩百名麒麟銳騎,如同一陣旋風,直沖軍營!
李廣利等人臉色一變:“侯爺!你這是做什么!”
片刻之后,凄厲的哭喊聲和求饒聲便從軍營中傳來。那一百四十五名士兵,許多人甚至衣衫不整,就被麒麟銳騎的士兵們如拖死狗一般,扔到了校場中央。
“侯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李校尉救我!我是你侄子啊!”一名年輕士兵對著李廣利哭喊道。
李廣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喝道:“劉武!你敢!軍中將士,皆為同袍,你如此濫殺,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同袍?”劉武發出一聲冷笑,“戰場之上,軍令不通,行動遲緩,便是將同袍的性命視作兒戲!連按時集合都做不到的廢物,上了戰場,就是匈-奴人刀下的第一批亡魂!”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雷霆炸響!
“我大漢的軍法寫得清清楚楚: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者,斬!”
“本侯昨日已下軍令,今日再犯,便是視軍法如無物!視本侯如無物!”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那一百四十五個癱軟在地的士兵,眼中再無一絲溫度。
“軍法官何在!”
“在……在!”
“驗明正身,記錄在案!”
“羽林衛聽令!”
“喏!”五百麒麟銳騎齊聲怒吼,聲震四野!
李廣利和所有北地軍都被這股沖天的殺氣嚇得肝膽俱裂!他們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不是在開玩笑!
“全部……斬了!”
“不——!”
李廣利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但他話音未落,陳平已經揮下了手中的戰刀。兩百名麒麟銳騎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噗!噗!噗!
血光迸濺,人頭滾滾!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又瞬間戛然而止。
整個校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在寒冷的晨風中,瘋狂地擴散。
兩千多名北地軍士兵,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那片修羅場,許多人嚇得雙腿發軟,當場嘔吐。他們眼中所有的輕慢、不屑和嘲諷,都在這一刻,被無盡的恐懼所取代!
李廣利更是如遭雷擊,渾身冰冷,面如死灰。他看著自己侄子那顆滾落在地,死不瞑目的頭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劉武緩緩收劍入鞘,馬蹄踏過浸血的土地,走到了陣前。
他冰冷的目光,從每一個嚇破了膽的士兵臉上掃過。
“現在,還有人覺得,本侯的軍令,是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