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朔風起時,少年都護鎮北疆
- 我,最強皇孫,開局預判七國之亂
- 作家VWfB6l
- 1754字
- 2025-08-20 13:18:16
冠軍侯遠赴北疆。
這個消息,像一股強勁的北風,在慶功宴的第二天,便吹遍了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
朝堂之上,那些曾經嫉妒、猜疑劉武的王公列侯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這位權勢和聲望都達到頂點的少年侯爺,總算是“自請流放”,遠離了權力的中心。長安城,又將回到他們所熟悉的那個論資排輩的安穩世界里。
而在市井之間,在年輕的士子和軍官們的心中,劉武的選擇,卻點燃了另一把火。一把名為“功名只向馬上取”的熊熊烈火!放棄京城的榮華富貴,去往最艱苦的邊疆建功立業,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一時間,劉武的聲望,不降反升,甚至帶上了一層理想主義的英雄光環。
……
出發的前一夜,麒麟閣內,燈火通明。
這里已經不再是參謀中樞,而是漢景帝與劉武進行最后交接的密談之所。
“北地苦寒,軍務繁雜,與在長安城內沙盤推演,不可同日而語。”景帝褪去了九五之尊的威嚴,更像一位叮囑遠行子侄的兄長,“朕給了你節制五郡兵馬的大權,但那些邊將,多是悍勇驕兵,未必會心服于你一個少年。此去,立威,是第一要務。”
說著,他從案上拿起一方古樸的銅制虎符,鄭重地交到了劉武的手中。
“此乃北方兵符,見此符,如見朕親臨!凡五郡之內,校尉以上將官任免,錢糧調度,你可先斬后奏!”
劉武雙手接過那沉甸甸的虎符,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權力,更是皇帝毫無保留的信任。
“另外,”景帝的目光變得深邃,“吳王劉濞,朕已命人查明,他已逃往東越國。朕,要他的項上人頭,以正國法。但朕更希望……”
他頓了頓,看著劉武,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能完完整整地,給朕回來。”
“臣,遵旨。”劉武深深一拜。
沒有過多的言語,但君臣二人心中都明白。北伐匈奴,是國之大計。而劉武能平安歸來,則是帝王心中,那一份被深深觸動的,屬于家人的期盼。
第二日,天色微明。
沒有十里長亭,沒有百官相送。
長安城門處,只有一支五百人的麒麟銳騎,靜靜地佇立在晨霧之中。
劉武身著便裝,翻身上馬。
“侯爺,保重!”羽林中郎將陳平,如今已是討逆侯,他將繼續執掌麒麟銳騎,與劉武同赴北疆。
城門下,條侯周亞夫和魏其侯竇嬰,竟也前來相送。
周亞夫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只是對著劉武,重重地點了點頭:“北地軍,多是百戰老兵,勇則勇矣,卻散漫無紀。軍紀,是一切的根本。”
“亞夫公金玉良言,劉武謹記。”
竇嬰則遞過來一份名單,苦笑道:“這是北地五郡的一些主要官員和將領的名單,以及他們背后錯綜復雜的關系。這些人,可比匈奴人,要難對付得多。侯爺此去,萬事小心。”
劉武接過名單,對著二人拱了拱手。
“二位費心了。長安,就拜托二位了。”
說罷,他不再回頭,一揮馬鞭。
“出發!”
五百鐵騎,卷起一陣煙塵,向著那蒼茫的北方,奔騰而去。
……
一路北上,風光驟變。
關中的富庶與繁華,漸漸被黃土高原的溝壑縱橫所取代。城池越來越小,人煙越來越稀,風中,也開始帶上了一絲揮之不去的寒意和蕭殺。
半個月后,當劉武一行人終于抵達他此行的目的地——北地郡郡治,馬邑城時,所有麒麟銳騎的士兵,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城池,低矮而破敗。城墻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跡,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坍塌。城門口的哨兵,三三兩兩地靠在墻邊,身上的鎧甲銹跡斑斑,手中的長戟斜搭在一旁,正旁若無人地聚在一起賭錢。
看到劉武這支裝備精良、氣勢逼人的騎兵到來,他們非但沒有警惕,反而露出了好奇和看熱鬧的神情。
陳平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就是大漢的北方門戶?這就是抵御匈奴的第一道防線?這簡直就是個不設防的篩子!
一名看似是校尉的軍官,打著哈欠,慢悠悠地迎了上來。他上下打量著劉武,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想必,這位就是從長安來的冠軍侯大人吧?末將李廣利,在此恭候多時了。侯爺一路風塵,辛苦辛苦。大營已經備好了酒肉,為侯爺接風洗塵。”
他的語氣看似恭敬,但眼神中的那一絲輕慢與不屑,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劉武沒有理會他的酒肉,他只是勒住馬,目光掃過那些歪歪扭扭的士兵,掃過那破敗不堪的城墻,最后,落在了李廣利那張看似憨厚,實則油滑的臉上。
“本侯不累。”
劉武的聲音很平靜,卻讓周圍的溫度,仿佛又降了幾分。
“傳我將令。”
他甚至沒有下馬,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廣利。
“明日卯時,馬邑城內,所有在編將士,無論官階,無論職務,于城外校場,全員集合。”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有遲到者……”
“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