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不想當翻譯啊
- 穿越1980對象是天仙媽
- 喵力求食
- 2100字
- 2025-08-27 06:00:00
一九八零年九月六日,京城火車站。
陳啟川乘坐自動電梯,走出車站,滿臉感慨。
“沒想到這才1980年,京城火車站居然已經有了自動電梯,嗯?”
“自動電梯本來就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兒,為什么我會下意識地認為京城沒有呢?”
要說這時代的火車站沒有電視屏幕之類的,倒也正常。
分眾傳媒還沒那么快出現呢,或者說現在國內很多城市也才開始慢慢普及電視機,火車站等公眾場合沒有電視,再正常不過。
車站外面,十分熱鬧。
公交車、三輛車、小轎車、大卡車等全都停在站前小廣場。
人來人往之中,京城繁華已經展現在面前。
“師傅,勞您駕,送我去西總布胡同。”
陳啟川來到一輛三輪車前,詢價之后便讓對方幫忙送自己一程。
他沒去問小轎車,因為那些都是各個單位的公家車,現在壓根兒就沒有私家車。
更沒有出租車。
至于公交車,他還得詢問路線,時間也挺慢的,還不如三輛車來得快一些。
“得嘞,您坐好咯,馬上出發。”
三輪車師傅一開口就是京片子,挺熱情的,也相當能說會道。
一邊聽著師傅閑扯,一邊嗯啊地附和兩句,陳啟川一邊打量著現在的京城。
昨晚在火車上,有人來翻他的包裹,他當即就抓住對方,然后扭送給列車員和乘警了。
這就是旅途的小插曲,他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二十多分鐘之后,三輪車來到了西總布胡同。
陳啟川從師傅手中接過找零,然后踏步走向大院門口荷槍實彈站崗的士兵。
“同志你好,我是陳啟川,我來找你們單位英語翻譯部門的范文良同志。”
眼前這家單位名稱是翻譯出版公司,是國家出版局直屬單位之一。
其前身是一九七三年成立的‘聯合國資料小組’,后來改名為京城對外翻譯出版處,去年更名為現在的名字。
該單位是翻譯和出版并重,且是更側重翻譯的公司。
自一九七八年之后,國內翻譯的東風就興起了。
僅僅只是過去這一年多時間,社會科學方面的翻譯著作,便多達三百多種,相當于過去三十年之和的一半。
而在文學翻譯等其他領域,也同樣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
所以翻譯出版公司便是乘坐這股東風,應運而生。
并且在此后十幾二十年時間里,一直都是國內翻譯界的龍頭。
影響巨大。
站崗士兵工作十分認真,要求陳啟川提供證件和介紹信,需要確認他的身份信息。
等士兵確認之后,這才讓警衛室的另一位同事打電話通知。
如此過了幾分鐘,一位中年人來到門口,遠遠就朝陳啟川伸手:
“你就是陳啟川同志,對吧?你好你好,上個月就聽老劉說起過你,走,我帶你進去....”
范文良十分熱情,這個勁頭兒,讓陳啟川都十分意外。
他確實不太理解范文良為何這樣?
當天下午,他就明白了。
小半個上午的時間,范文良幫他辦理入職手續,全程綠燈,效率之高,讓他瞠目結舌。
住所也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春雨胡同的一個小院里。
但并非單人一間房,而是宿舍。
因為里面是放了兩張鐵架床,分上下鋪,可以住四個人,里面已經住了三人。
現在城內住房十分緊張,能夠分到一張床位已經非常不錯。
蓋因為前兩年知青回城,幾十萬人需要安置,根本不夠住。
翻譯出版公司也在急劇擴張,面向全國招聘翻譯員,類似范文良這樣的翻譯干部也是前幾年從其他單位調集過來的人才。
初來乍到的陳啟川,對住所并沒有要求。
有得住就行。
稍微安頓過后,范文良在中午時間帶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吃了一頓飯,便算是‘歡迎宴會’了。
下午兩點回到單位,范文良拿過來三本書籍:
“小陳同志,今天下午你就翻譯我勾選出來的片段,六點下班之前交給我。”
這算是入職考核么?
陳啟川沒有反對,來都來了,總不能辜負劉振國這個未來老丈人的一番苦心吧?
老劉想要搞事兒,他自然要奉陪。
再說了他現在已經把劉曉儷吃干抹凈了,如果劉振國依然要竭力反對,那他也不虧啊。
“好的,范部長。”
范文良一聽,眼里的欣喜一閃而逝,很快就收斂起來,佯怒呵斥道:
“什么范部長,叫我范叔!”
“好了,你先翻譯,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問我。”
“好的,范叔。”
陳啟川十分從心,還好他發音標準,要不然就喊成了番薯。
對方就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桌。
在這間辦公室內,還有好幾個年輕人。
只是大家都埋頭苦干,似乎工作很難的樣子。
望著空蕩蕩的桌子,陳啟川拿起雜牌鋼筆,開始翻譯。
眼前這三本書,都是社會科學書籍。
一本是哈佛大學物理系托馬斯庫恩在一九六二年發表的《科學革命的結構》,這是全英文,要求英譯中,難度系數普通。
第二本是《金枝》,這是大不列顛人類學家弗雷澤創作的人類學著作,還是英譯中,難度系數較大。
最后一本則是關于中醫方面的著作,要求中譯英,難度系數更大。
可以說三本書一本比一本還要難。
根據目前國內的需求,其實英譯中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現在國內已經改革開放,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其中就需要大量翻譯國外的技術著作。
了解情況之后,陳啟川便將重點放在了《科學革命的結構》和《金枝》這兩本書上面。
其實較真來說,《金枝》算不上社會科學著作。
該書研究的是原始宗教、神話、巫術、儀式和原始人的心理,從中考察原始人的個體主觀活動,尋找宗教的源頭。
陳啟川對這方面有點了解,因為上輩子他是打自由搏擊。
在東南亞一帶,宗教盛行,盡管他并不主動接觸,但耳濡目染之下,卻也對這方面有較多的了解。
所以在翻譯《金枝》的時候,他比較得心應手。
相反,《科學革命的結構》是從歷史角度探討常規科學、范式,以及革命科學等,難度更大一些。
“難搞,老劉這一招,挺狠的,我不想當翻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