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最近多了個新身份——陸氏集團“編外顧問”。不是靠陸時衍走后門，是她用一袋豬飼料“贏”來的：上次陸家宴會上，陸正國隨口提了句“農產品供應鏈成本太高”，蘇晚當場掏出豬飼料包裝袋，指著原料表分析“玉米采購該找東北合作社，運輸走冷鏈拼車能省三成運費”，精準到讓陸氏供應鏈總監都拍大腿，當場求著她來公司指導。

這天蘇晚照舊穿著軍綠色勞動布褂子，背著竹編筐（里面裝著豬豬戰隊當“監工”），踩著解放鞋走進陸氏集團頂樓會議室。里面坐著七八個西裝革履的高管，正圍著投影屏爭論，看到她進來，齊刷刷閉嘴——誰都知道這位“編外顧問”不好惹，上次有個高管嘲笑她“鄉下來的懂什么商業”，被她拿著豬飼料包裝袋，從原料成本算到市場溢價，懟得當場臉紅到脖子根，最后還得乖乖聽她調改采購方案。

“蘇顧問來了。”陸時衍起身迎她，手里還拿著她昨天念叨要的“超辣辣條”，語氣自然得像個遞水的小助理。周圍高管早已見怪不怪，自從蘇晚成了“編外顧問”，高冷的陸總就多了個“護顧問”的副業，別說遞辣條，就連蘇晚的竹編筐，都是陸總親自幫忙拎到會議室角落的。

蘇晚接過辣條，拆開就咬了一口，辣得直吸氣，目光卻掃過投影屏上的“城西地塊開發方案”：“吵什么？不就是地塊競標對手搞小動作嗎？把對方最近三個月的原料采購記錄給我，再調城西周邊農戶的租金數據，我五分鐘給你們理清楚。”

話音剛落，會議室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精致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闖進來，手里舉著份文件，語氣急切：“陸總！不好了！城西地塊的核心數據泄露了！剛才競爭對手那邊發來消息，居然跟我們的底價一模一樣！”

這人是陸氏的項目主管張誠，平時最會察言觀色，此刻卻慌得手都在抖——城西地塊是陸氏今年的重點項目，要是被對手截胡，他這個主管就得卷鋪蓋走人。

高管們瞬間炸了鍋：“怎么會泄露？我們的保密措施一直很嚴啊！”

“肯定是內部有鬼！說不定是哪個高管被收買了！”

張誠眼神閃爍，偷偷瞟了眼陸時衍，又看向蘇晚，突然拔高聲音：“我看……說不定是某些‘外人’進來后，把數據帶出去的！畢竟有些人來歷不明，又是‘編外’身份，接觸核心資料的機會卻不少！”

這話明擺著是指蘇晚。周圍高管都愣住了，沒人敢接話——誰都知道蘇晚是陸時衍帶進來的，張誠這是想把鍋甩給她，順便討好陸總？

陸時衍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剛要開口，蘇晚卻先一步站了出來，手里還捏著半根辣條，眼神利得像刀：“張主管，你說我泄露數據？證據呢？”

“證據……”張誠噎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道，“你天天背著個破筐子進進出出，誰知道你筐子里裝的是豬還是竊聽器？再說了，你一個鄉下丫頭，憑什么接觸陸氏的核心數據？不是你泄露的，難道是我們這些老員工？”

這話徹底點燃了蘇晚的火。她沒跟張誠廢話，直接把竹編筐往會議桌上一扣，四只荷蘭豬“吱吱”叫著跳出來，豬豬還順著桌腿爬到張誠腳邊，對著他的皮鞋啃了一口。

“啊！這破豬還咬人！”張誠嚇得跳起來，差點把椅子帶翻。

蘇晚沒理他的尖叫，從蛇皮袋里掏出平板電腦——這是陸時衍給她配的，說是方便她查數據，結果被她用來存豬豬戰隊的“訓練視頻”。她手指飛快滑動，調出一份文件，往投影屏上一投：“張主管，別轉移話題。你說我泄露數據，那你解釋下，為什么你上周三下午，用私人郵箱給競爭對手的項目負責人發了封郵件，附件是城西地塊的初步預算表？”

投影屏上清晰顯示著郵件記錄，發件人是張誠的私人郵箱，收件人地址正是對手公司的郵箱，附件名稱赫然寫著“城西地塊預算初稿”。

張誠的臉瞬間慘白，腿一軟差點跪下：“你……你怎么會有這個？這是偽造的！是你陷害我！”

“偽造？”蘇晚冷笑一聲，又調出一份銀行流水，“那你再解釋下，上周四，你老婆的賬戶里多了五十萬，轉賬人是對手公司的財務總監。這五十萬，是給你的‘泄密費’吧？”

原來昨天蘇晚幫陸時衍核對項目成本時，發現城西地塊的預算數據有異常，順著資金流向一查，就查到了張誠的頭上。她本來想今天跟陸時衍說，沒想到張誠居然先跳出來咬她一口。

張誠徹底慌了，語無倫次地辯解：“我……我沒有！是他們逼我的！我兒子要做手術，需要錢……”

“缺錢可以跟公司說，跟陸總說，你選擇出賣公司，還有臉找借口？”蘇晚打斷他，語氣冷得像冰，“你以為把鍋甩給我，就能蒙混過關？我蘇晚雖然是‘編外’，但也知道什么叫良心，什么叫底線。不像你，穿著人模狗樣的西裝，干的卻是吃里扒外的勾當！”

說著，她抓起蛇皮袋里的豬飼料，“嘩啦”一聲全倒在張誠頭上。金黃的玉米碎順著他的頭發往下掉，粘在他的西裝上，活像個剛從飼料堆里爬出來的小丑。

“這袋豬飼料送給你！”蘇晚指著他的鼻子，聲音響亮，“好好嘗嘗！看看是不是比你賣公司換來的五十萬香！以后記住，別惹我蘇晚，也別惹我身邊的人，更別打陸氏的主意——不然下次，我就不是倒豬飼料，是讓我的豬豬戰隊，在你辦公室里‘隨地大小便’！”

豬豬像是聽懂了，對著張誠“吱吱”叫了兩聲，還沖他晃了晃尾巴。

周圍的高管們看得目瞪口呆，連大氣都不敢喘——誰都沒想到，蘇晚不僅能查數據抓內鬼，下手還這么狠，直接用豬飼料砸人，比陸總還硬核！

陸時衍站在一旁，眼里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帶著點欣賞。他早就知道蘇晚不是軟柿子，卻沒想到她能這么干脆利落地解決問題，連讓他出面的機會都沒有。

張誠被豬飼料砸懵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全是玉米碎，眼淚鼻涕一起流。最后還是保安進來，把他架了出去，臨走前他還在哭喊：“我錯了！蘇顧問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蘇晚拍了拍手上的飼料渣，轉身看向高管們，語氣恢復平靜：“好了，內鬼解決了。現在我們來談城西地塊的競標方案——我剛才看了下，對手的底價雖然跟我們一樣，但他們的建設成本比我們高五個點，只要我們把農戶租金的優惠政策加進去，再跟合作社簽個長期供貨協議，就能壓低成本，穩贏。”

她走到投影屏前，拿起激光筆，從成本核算講到政策優勢，條理清晰，邏輯嚴密，連最資深的供應鏈總監都忍不住點頭：“蘇顧問說得對！這樣一來，我們的成本優勢就明顯了！”

陸時衍看著站在投影屏前的蘇晚，她穿著舊褂子，臉上還沾著點飼料渣，卻像個發光的女王，把一群西裝革履的高管說得心服口服。他突然覺得，以前自己總想著“保護她”，其實是多余的——這個女人，根本不需要誰來保護，她自己就是最堅硬的鎧甲，不僅能保護自己，還能護住身邊的人，護住她想護的一切。

會議結束后，高管們圍著蘇晚請教問題，陸時衍則蹲在角落，給豬豬戰隊喂飼料。豬豬湊在他手心吃東西，尾巴晃得歡快，活像個跟主人撒嬌的小寵物。

“陸總，你這‘小跟班’當得挺稱職啊。”蘇晚走過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時衍抬頭看她，眼里帶著溫柔的笑意：“能當蘇顧問的小跟班，是我的榮幸。”他頓了頓，補充道，“剛才張誠的事，謝謝你。”

“謝我干什么？”蘇晚挑眉，“你是我……朋友，我總不能看著你被人冤枉，看著陸氏被人搞垮吧？”

她故意頓了頓“朋友”兩個字，眼神里帶著點狡黠。

陸時衍的心猛地一跳，抓住她的手，語氣認真：“只是朋友？”

蘇晚看著他眼里的期待，突然笑了，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比他還大：“不然呢？難道你想當我豬豬戰隊的‘專屬飼養員’？那可得先通過考核——每天給四只豬準備摻辣條的飼料，還要陪它們跳廣場舞，不能嫌累，不能嫌臟。”

陸時衍看著被她握住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嘴角忍不住上揚：“沒問題。別說飼養員，就算是‘戰隊助理’，我也當。”

旁邊的豬豬突然“吱吱”叫了兩聲，像是在表示贊同。豬豬1號、2號、3號也跟著叫了起來，四只荷蘭豬圍著他們轉圈，活像在慶祝。

蘇晚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她不用當誰的嬌妻，不用委屈自己去迎合別人，她可以繼續穿著舊褂子，背著竹編筐，帶著她的豬豬戰隊，在商業場上披荊斬棘，而身邊，有個愿意陪她瘋、愿意當她“小跟班”的人。

幾天后，城西地塊競標大會上，陸氏果然憑借成本優勢，成功拿下地塊。對手公司的負責人看著蘇晚，臉色難看——他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花五十萬買的“核心數據”，居然還是輸了，而且輸得這么徹底。

慶功宴上，陸正國舉著酒杯，對蘇晚贊不絕口：“蘇晚啊，你真是陸氏的福星！以后陸氏的供應鏈，就全靠你了！”

蘇晚接過酒杯，卻沒喝，而是倒了點在豬豬的食盆里（當然，是特意給豬豬準備的無酒精飲料）：“還是得靠大家配合。不過陸伯伯，要是以后再有人敢打陸氏的主意，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別怪我用豬飼料砸人。”

陸老爺子笑得拍著桌子：“好！就該這樣！咱們蘇晚就是有魄力！比那些扭扭捏捏的豪門千金強多了！”

蘇晴晴也被邀請來了，她看著被眾人簇擁的蘇晚，看著陸時衍站在蘇晚身邊，眼里滿是溫柔，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想成為陸氏認可的“豪門少奶奶”，結果卻連蘇晚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蘇晚不用穿華麗的禮服，不用裝優雅，只用一袋豬飼料，就能贏得所有人的尊重，贏得陸時衍的心。

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計較和嫉妒，都像個笑話。

蘇晚瞥見角落里的蘇晴晴，卻沒理她——對她來說，蘇晴晴已經不是對手，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怎么擴大“豬豬戰隊”的規模，怎么幫陸氏優化供應鏈，怎么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癲、更爽。

慶功宴結束后，蘇晚背著竹編筐，陸時衍拎著蛇皮袋，兩人并肩走在夜色里。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

“陸總，”蘇晚突然停下腳步，“以后我要是想把豬豬戰隊發展成‘寵物公司’，你會不會支持我？”

陸時衍看著她眼里的光芒，認真點頭：“支持。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需要資金，我給你；需要資源，我幫你；需要人手，我給你找。就算你想把豬飼料賣到國外，我也幫你打通渠道。”

蘇晚笑了，笑得見牙不見眼：“行啊，那以后我的寵物公司，就讓你當CEO——不過得聽我的指揮，不能耍老板脾氣。”

“沒問題。”陸時衍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我的老板，永遠是你。”

竹編筐里的豬豬突然“吱吱”叫了兩聲，像是在歡呼。夜色里，一人四豬的身影，構成了一幅荒誕卻又無比溫馨的畫面。

蘇晚知道，她的人生，不會是傳統意義上的“豪門生活”。她不會穿著華麗的禮服參加晚宴，不會學著怎么插花品茶，不會刻意去討好誰。她會繼續帶著她的豬豬戰隊，用她的方式，在這個世界上活得肆意而張揚。

而陸時衍，會是她最堅實的后盾，最靠譜的“小跟班”，陪她一起瘋，一起闖，一起把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變成現實。

畢竟，真正的愛情，從來不是誰依附誰，而是兩個人并肩而立，你很優秀，我也不差，我們一起，把日子過得熱氣騰騰，把人生過得癲瘋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