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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豬,廣場舞

蘇晚用豬飼料蛋糕拿下才藝大賽冠軍的事,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整個海城。連街頭巷尾的大媽都在議論:“聽說了嗎?蘇家那個找回來的真千金,用喂豬的料做蛋糕,還拿了冠軍!”“這姑娘怕不是個癲的?但聽著咋這么解氣呢!”

蘇晴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三天沒出門。王秀蓮急得團團轉(zhuǎn),又是給她燉燕窩又是給她敷面膜,嘴里不停念叨:“晴晴咱不哭,那鄉(xiāng)下丫頭就是走了狗屎運!等媽找個大師給你算算,保準(zhǔn)讓她倒霉!”

蘇晴晴猛地把面膜扯下來,眼睛腫得像核桃:“算什么算?!她都騎到我頭上拉屎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我要讓她滾回鄉(xiāng)下喂豬!”

她這話沒說錯——她還真策劃了一場“讓蘇晚滾回豬圈”的大戲。

一周后,圣櫻學(xué)院突然宣布要辦“校園農(nóng)場體驗日”,說是為了“培養(yǎng)學(xué)生勞動精神”,地點選在城郊的生態(tài)農(nóng)場,據(jù)說那里不僅有菜地,還有個專門養(yǎng)荷蘭豬的養(yǎng)殖區(qū)。

蘇晚一看到通知就樂了:“這不就是為我家豬豬量身定做的活動嗎?”她特意給豬豬洗了澡,梳了毛,還在它脖子上系了個紅領(lǐng)結(jié),打算帶它去“見老鄉(xiāng)”。

李浩然卻一臉擔(dān)憂:“晚姐,我聽蘇晴晴的跟班說,她包下了農(nóng)場的荷蘭豬區(qū),還說要在體驗日搞個‘荷蘭豬選美大賽’,讓你家豬豬跟她新買的‘進口品種’比,故意讓你難堪。”

“進口品種?”蘇晚挑眉,“難道是金豬?”

事實證明,蘇晴晴的“進口品種”雖然不是金豬,卻比金豬還夸張——一只渾身雪白的荷蘭豬,毛發(fā)順滑得像綢緞,眼睛是罕見的藍色,據(jù)說花了五萬塊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名字還特別洋氣,叫“雪利”。

體驗日當(dāng)天,農(nóng)場里彩旗飄揚。蘇晴晴抱著“雪利”,站在荷蘭豬養(yǎng)殖區(qū)的主席臺上,身后的背景板寫著“第一屆圣櫻荷蘭豬選美大賽”,旁邊還立著塊牌子,上面印著雪利的“寫真照”,配文:“貴族血統(tǒng),優(yōu)雅天成”。

反觀蘇晚,懷里抱著的豬豬,毛色是灰撲撲的,眼睛是黑黢黢的,脖子上的紅領(lǐng)結(jié)還是用辣條包裝袋改的,站在雪利旁邊,活像個剛從煤堆里爬出來的流浪漢。

“蘇晚,你那豬是從鄉(xiāng)下豬圈抓來的吧?”蘇晴晴抱著雪利,笑得一臉得意,“也敢來參加選美?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讓你的豬去旁邊的泥地里打滾吧!”

周圍的同學(xué)跟著哄笑起來。

“雪利好漂亮啊!像個小天使!”

“蘇晚那只確實有點……接地氣。”

蘇晚沒理他們,把豬豬放在地上,掏出從家里帶來的豬飼料,蹲下來喂它:“豬豬,別理他們。等會兒咱們給他們露一手,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草根逆襲’。”

豬豬像是聽懂了,“吱吱”叫了兩聲,埋頭苦吃。

選美大賽開始了。蘇晴晴抱著雪利,先是展示它的“貴族血統(tǒng)證明”,又是播放它在寵物美容院的“SPA視頻”,最后還讓雪利表演了個“站立轉(zhuǎn)圈”,引得臺下一片歡呼。

輪到蘇晚上場時,她啥也沒準(zhǔn)備,就牽著豬豬走到場地中央,清了清嗓子:“大家好,這是我的豬,叫豬豬。它沒什么貴族血統(tǒng),就是一只普通的荷蘭豬。但它有個絕活——會跳廣場舞。”

全場:“???”荷蘭豬跳廣場舞?蘇晚是瘋了還是傻了?

蘇晴晴笑得直不起腰:“蘇晚,你是不是喂它吃了瘋藥?豬怎么可能跳廣場舞?!”

“不信?”蘇晚掏出手機,點開《最炫民族風(fēng)》。音樂一響,她對著豬豬打了個響指,“豬豬,給他們露一手!”

只見豬豬像是被按了開關(guān),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居然真的扭了起來!前爪抬起,后腿蹬地,屁股還一扭一扭的,動作跟蘇晚上次在藝術(shù)節(jié)跳的廣場舞一模一樣,甚至還會在“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那句歌詞時,精準(zhǔn)地轉(zhuǎn)個圈!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幾秒鐘后,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我的天!真的會跳!”

“太可愛了吧!比雪利厲害多了!”

“這才是真本事啊!雪利只會轉(zhuǎn)圈,豬豬會跳廣場舞!”

豬豬跳得更起勁了,最后還跑到蘇晚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褲腿,像是在求表揚。蘇晚笑著摸了摸它的頭:“真棒,回去給你加雞腿——哦不,加豬飼料。”

臺下的陸時衍站在陰影里,看著那只灰撲撲的荷蘭豬扭得歡實,又看看蘇晚笑得燦爛的臉,嘴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這姑娘,總能搞出點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蘇晴晴的臉徹底白了。她花五萬塊買的進口豬,居然被一只鄉(xiāng)下土豬比下去了?還是因為跳廣場舞?!她猛地把雪利往地上一放,尖叫道:“這不可能!一定是你給它下藥了!雪利,去咬它!”

雪利被嚇得“吱吱”叫,不僅沒去咬豬豬,反而轉(zhuǎn)身就往蘇晴晴的裙子底下鉆,還拉了一泡屎在她的公主裙上。

“啊——!!!”蘇晴晴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跳著腳去抖裙子,結(jié)果腳下一滑,又一次摔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正好壓在雪利拉的屎上,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全場的笑聲差點把農(nóng)場的屋頂掀翻。

“哈哈哈哈!雪利在蘇晴晴裙子上拉屎了!”

“這叫什么?惡有惡報嗎?”

蘇晴晴趴在地上,裙子上沾著荷蘭豬的糞便,頭發(fā)散亂,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看起來比上次掉進豬飼料堆里還狼狽。她看著周圍人嘲笑的眼神,又看看蘇晚抱著豬豬接受歡呼的樣子,一股氣血直沖腦門,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似的沖向旁邊的泥坑。

“我讓你們笑!我讓你們笑!”她一邊尖叫,一邊往泥坑里打滾,把自己弄得滿身是泥,活像一只真正的“泥豬”,“我看你們還笑不笑!蘇晚!你不是喜歡豬嗎?我現(xiàn)在就變成豬給你看!”

這一下,連最能起哄的同學(xué)都看傻了。誰也沒想到,蘇晴晴居然會瘋到這種地步。

王秀蓮趕來時,看到的就是女兒在泥坑里打滾的場景,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蘇母站在一旁,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她終于意識到,蘇晴晴不是在“鬧脾氣”,她是真的被蘇晚逼瘋了。

蘇晚抱著豬豬,看著在泥坑里發(fā)瘋的蘇晴晴,眼神里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一絲復(fù)雜。她從來沒想過要把蘇晴晴逼到這種地步,但事到如今,似乎也由不得她了。

“夠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陸時衍走過來,擋在蘇晚面前,對著農(nóng)場的工作人員說,“把蘇小姐帶下去,找個地方讓她清洗一下。”

工作人員趕緊上前,連拉帶拽地把蘇晴晴從泥坑里拖了出來。蘇晴晴還在尖叫掙扎,嘴里不停地喊著:“我是豬!我是豬!蘇晚你也是豬!你們都是豬!”

看著蘇晴晴被拖走的背影,蘇晚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懷里的豬豬:“你看,這就是跟我比瘋的下場。”

豬豬“吱吱”叫了兩聲,像是在附和。

體驗日結(jié)束后,蘇晴晴被接回了家,據(jù)說被醫(yī)生診斷為“應(yīng)激性精神障礙”,需要住院治療。王秀蓮在醫(yī)院里哭天搶地,說要起訴蘇晚“故意刺激”,但最后也沒真的起訴——畢竟,沒人會相信一個在泥坑里打滾的人,是被“故意刺激”的。

蘇家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蘇父整日沉默寡言,蘇母則時常對著蘇晚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這天晚上,蘇晚正在房間里研究劉梅和趙雅芝的通話記錄——發(fā)小終于查到,十二年前,劉梅每次去云頂公館找趙雅芝,回來后賬戶里都會多一筆錢,數(shù)額正好夠她給兒子治病。

蘇母突然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銀耳湯。

“晚晚,喝點湯吧。”蘇母把湯放在桌上,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道,“晴晴……住院了。醫(yī)生說,她可能需要休養(yǎng)很久。”

蘇晚抬眸看她:“媽想讓我去看她?”

蘇母點點頭,眼里帶著懇求:“她畢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妹妹。就算有再多矛盾,也該……”

“媽,”蘇晚打斷她,語氣平靜卻堅定,“我沒打算趕盡殺絕。但我也不會去看她。是她一次次挑釁,一次次把自己逼到絕路,跟我沒關(guān)系。”

她把通話記錄打印出來,放在蘇母面前:“媽,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這個吧。十二年前,是誰花錢讓劉梅把我抱走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陸正國的表妹,趙雅芝。”

蘇母看著那些記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這……這是真的?”

“很快就會有證據(jù)了。”蘇晚看著她,“媽,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應(yīng)該去看蘇晴晴嗎?”

蘇母沉默了。她看著蘇晚眼里的堅定,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女兒,早就不是那個需要她保護的鄉(xiāng)下丫頭了。她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堅持,更有揭開真相的勇氣。

“對不起,晚晚。”蘇母嘆了口氣,“是媽糊涂了。”

蘇母走后,蘇晚拿起手機,給陸時衍發(fā)了條信息:“趙雅芝的事,你查得怎么樣了?”

陸時衍幾乎是秒回:“她明天會去城郊的療養(yǎng)院看望一個‘老朋友’,地址發(fā)給你了。”

蘇晚看著那個地址,眼神亮了起來。她知道,這很可能是揭開真相的最后一環(huán)。

第二天,蘇晚瞞著所有人,獨自開車去了城郊的療養(yǎng)院。剛到門口,就看到趙雅芝拎著一個果籃,神色匆匆地走了進去。

蘇晚悄悄跟在后面,看著趙雅芝走進一間病房。病房里住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躺在床上,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姑,我來看你了。”趙雅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最近身體怎么樣?”

老太太緩緩睜開眼,看到趙雅芝,眼神里閃過一絲怨毒:“你還敢來?當(dāng)年要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坐牢?!”

“姑,你小聲點!”趙雅芝趕緊捂住她的嘴,“都過去那么久了,你怎么還提?”

“我不提?”老太太激動起來,“你為了討好陸正國,讓我兒子幫你抱走蘇家的孩子,結(jié)果被人發(fā)現(xiàn),我兒子被判了十年!你現(xiàn)在倒是好了,在陸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卻孤苦伶仃地在這里等死!”

躲在門外的蘇晚,心臟猛地一跳。

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趙雅芝的臉色變得慘白:“姑,你別胡說!當(dāng)年的事……是意外!”

“意外?”老太太冷笑,“我這里有你當(dāng)年給我兒子錢的匯款記錄,還有他的日記,里面寫得清清楚楚,是你指使他和那個叫劉梅的保潔,把蘇家的真千金抱走,換成了那個假的!你以為這些年我為什么不找你?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讓你身敗名裂的機會!”

趙雅芝徹底慌了,轉(zhuǎn)身就要跑。

“站住!”蘇晚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剛才的錄音,“趙女士,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趙雅芝看到蘇晚,嚇得魂飛魄散:“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要是不來,怎么能聽到這么精彩的故事?”蘇晚走到老太太床邊,“奶奶,謝謝你告訴我真相。這些證據(jù),我會交給警察。”

老太太看著蘇晚,眼神里充滿了愧疚:“孩子,對不起……是我們害了你。”

“沒關(guān)系。”蘇晚笑了笑,“都過去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陸時衍和陸正國走了進來。

陸正國看著趙雅芝,臉色鐵青:“雅芝,你太讓我失望了!”

趙雅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表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想幫你鞏固地位,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夠了!”陸正國打斷她,“法律會給你應(yīng)有的懲罰。”

真相終于大白。當(dāng)年,趙雅芝為了討好陸正國,想幫他和蘇家聯(lián)姻,又怕蘇家的真千金太有主見,不好控制,就聯(lián)合自己的侄子和劉梅,偷偷換了孩子。沒想到事情敗露,她的侄子被判入獄,劉梅拿了錢從此銷聲匿跡,只有她,靠著陸正國的信任,一直逍遙法外。

警察很快趕來,帶走了趙雅芝。劉梅也很快被找到,對當(dāng)年的事供認不諱。

一場持續(xù)了十二年的陰謀,終于畫上了句號。

蘇晚走出療養(yǎng)院,陽光灑在她身上,暖洋洋的。陸時衍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水:“都結(jié)束了。”

“是啊,結(jié)束了。”蘇晚接過水,笑得一臉輕松,“沒想到最后還是靠你幫忙。說吧,想讓我怎么謝你?請你吃豬飼料蛋糕?”

陸時衍:“……”他就不該對這姑娘抱有期待。

“不用了。”陸時衍看著她,眼神里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不過,你的廣場舞……能不能再跳一次給我看?”

蘇晚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見牙不見眼:“可以啊!不過得收費,一次一包辣條!”

“成交。”

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遠處傳來《最炫民族風(fēng)》的旋律,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在放。蘇晚拉著陸時衍的手,在療養(yǎng)院的草坪上,跳起了她最拿手的廣場舞。

舞姿依舊癲狂,笑容依舊燦爛。

而這一次,沒有人嘲笑,沒有人起哄,只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笨拙地跟著她的節(jié)奏,一步一步地扭動著。

或許,瘋癲并不是什么壞事。

至少,它能讓你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有勇氣笑得沒心沒肺,跳得酣暢淋漓。

就像蘇晚,一個從鄉(xiāng)下豬圈里走出來的真千金,用她的瘋癲和坦蕩,不僅贏回了自己的人生,還順便……拐走了一個高冷的豪門繼承人。

至于蘇晴晴?聽說她在醫(yī)院里安靜了很多,偶爾會對著墻壁發(fā)呆,嘴里喃喃自語:“豬……廣場舞……”

或許,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活在自己制造的“癲瘋噩夢”里,再也醒不過來。

而蘇晚,早已迎著陽光,走向了屬于她的,嶄新的人生。她的世界里,有豬飼料的香甜,有廣場舞的歡快,還有……一個愿意陪她一起瘋的人。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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