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翠的特殊能力
- 修真從綁定廢宗掌門開始
- 飛翔的森林匹格
- 3774字
- 2025-08-09 22:19:34
晨露還掛在靈谷葉尖時,阿翠已經推著竹掃帚走進了靈田。
她的動作總是很輕,掃帚貼著地面掃過,帶起的塵土都比別人少些。李伯常說這丫頭天生適合侍弄莊稼,連掃地都像在給禾苗打招呼。但今天林風站在田埂上看著,卻發現了些不一樣的地方。
阿翠的掃帚在靠近東邊那片靈谷時,明顯頓了頓,隨即繞了個小小的弧線,避開了最茂密的幾株。那里藏著蘇清月上周剛移栽的三株凝氣草,葉片還裹著嫩黃的芽,連李伯都得仔細看才能發現,可阿翠的掃帚就像長了眼睛,連草葉邊緣都沒碰到。
“阿翠,這邊的草該除了。”林風故意指著那片靈谷。
阿翠抬起頭,小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指著凝氣草生長的地方,輕輕搖了搖頭,又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靈谷的葉片,隨即露出甜甜的笑——她是在說,這里的植物“很高興”,不能碰。
林風心里一動。
這不是第一次了。前幾天蘇清月在丹房后種了片驅蚊草,剛發芽時只有指甲蓋大,阿翠掃地路過,愣是繞著那片兩尺見方的土地走了三天,直到驅蚊草長到半尺高,她才敢用掃帚輕輕掃過邊緣。
“過來。”林風朝她招手。
阿翠小跑著過來,手里還攥著朵剛從路邊摘的小藍花,花瓣上沾著露水。林風拉著她走到那三株凝氣草前:“摸摸這個。”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凝氣草的嫩芽。就在指尖接觸葉片的瞬間,她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小鼻子微微抽動,像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味道,飛快地縮回手,還往衣襟上蹭了蹭。
“它不舒服?”林風問。
阿翠用力點頭,指著凝氣草根部的泥土,又比劃著蟲子爬的動作,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出難受的表情。
林風蹲下身仔細看,果然在泥土縫隙里發現了幾只細小的青蟲,正啃食著凝氣草的根須。這些蟲子比米粒還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可阿翠只是碰了碰葉片,就知道植物“不舒服”了。
“你能感覺到它們?”林風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驚訝。
阿翠眨著大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感覺到”是什么意思。她走到旁邊的靈谷前,摸了摸飽滿的谷穗,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還伸出手指,數著穗上的顆粒,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可當她摸到旁邊一株被蟲咬過的靈谷時,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小手在谷穗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安慰。
林風的心猛地一跳。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阿翠總能避開那些需要保護的靈植了——她不是靠眼睛看,而是靠觸摸感知。這些植物在她手里,就像有情緒的活物,健康的會讓她開心,生病的會讓她皺眉,連藏在土里的蟲子都能通過植物的“反應”被她察覺。
“李伯!清月!”林風揚聲喊道,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激動。
李伯和蘇清月正在倉庫翻曬草藥,聽到喊聲連忙跑過來。“咋了掌門?”
“你們看。”林風讓阿翠再試一次。當小姑娘的指尖觸到有蟲的凝氣草時,那瞬間皺起的眉頭和縮回手的動作,清晰地落在兩人眼里。
“這……這是咋回事?”李伯張大了嘴巴,“這丫頭難道能跟草說話?”
蘇清月卻若有所思,她從藥簍里拿出一株剛采的止血草,這株草的葉片邊緣有些發黃,是昨天被山鼠啃過的。“阿翠,摸摸這個。”
阿翠伸出手,指尖剛碰到止血草,眼圈就紅了,小手指著草葉的缺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像是自己受了傷。
“是了。”蘇清月恍然大悟,“她能感知植物的狀態!就像……就像醫者能通過脈象判斷病情,阿翠是通過觸摸,感知植物的‘情緒’。”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青云門現在最缺的就是懂靈植的人。李伯種普通莊稼是把好手,可面對需要靈氣滋養的靈谷和草藥,常常摸不準脾氣;蘇清月懂藥性,卻沒時間整天守在田里。阿翠這本事,簡直是上天送的禮物。
“從今天起,阿翠就負責標記靈田。”林風當機立斷,“李伯,你找些竹片來,讓阿翠給需要照顧的靈植做標記。”
李伯應著跑回倉庫,很快就削了幾十片細長的竹片,蘇清月則取來朱砂,在竹片一端涂了個紅點。“阿翠,覺得哪株植物不舒服,就把這個插在它旁邊,好不好?”
阿翠看著竹片上的紅點,又看了看林風,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
接下來的幾天,靈田里多了道奇特的風景。
阿翠每天都會提著竹籃,里面裝著涂了朱砂的竹片,慢悠悠地在靈谷和草藥田埂上走著。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每一株植物,遇到健康的,就露出開心的笑;遇到有問題的,就蹲下身仔細摸,然后從籃子里拿出竹片,小心翼翼地插在旁邊。
被蟲咬的靈谷旁,插著紅竹片;缺水的凝氣草邊,也插著紅竹片;連那幾株藏在野蒿里、本該用來偽裝的壯苗,有兩株因為被露水打多了有些蔫,也被阿翠插上了標記。
“這丫頭,連藏著的都能找著。”李伯看著那兩株被標記的壯苗,嘖嘖稱奇,“我昨天還覺得它們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啥,經她這么一標,還真是該挪個地方了。”
蘇清月按照阿翠的標記去處理,效率高得驚人。被蟲咬的靈谷,撒上驅蟲藥粉第二天就恢復了生機;缺水的凝氣草,澆上黎明潭水,三天后葉片就變得油亮;那兩株蔫了的壯苗,被挪到通風好的地方,很快就挺直了腰桿。
最讓人驚喜的是藥圃。
之前蘇清月種的幾株聚氣草,總是長到半尺高就發黃,她換了好幾次土都沒用。阿翠在藥圃里轉了一圈,在聚氣草旁邊插了片紅竹片,又指著旁邊的甘草,搖了搖頭。
“難道是甘草和聚氣草不能種在一起?”蘇清月半信半疑,把聚氣草移栽到另一邊。沒過五天,原本發黃的聚氣草就抽出了新葉,長得比之前壯實多了。
“這是相生相克的道理。”蘇清月看著長勢喜人的聚氣草,對阿翠的本事越發佩服,“有些植物種在一起會互相妨害,阿翠能感覺到,咱們卻要查藥書才知道。”
王鐵山也沾了光。他在煉器坊后種了幾株耐火的“鐵心草”,想用來做淬鐵的輔料,可這些草總是長得稀稀拉拉。阿翠去看了看,在草旁邊插了紅竹片,又拉著王鐵山往土里埋了幾塊碎鐵屑——那是她在煉器坊門口撿的。
三天后,鐵心草就像被施了肥,葉片變得又厚又硬,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這丫頭,比藥書還靈!”王鐵山拿著葉片掂量,笑得合不攏嘴,“用這個淬鐵,肯定能成!”
阿翠的標記不僅讓靈植長得更好,還幫他們避開了不少麻煩。
有天清晨,阿翠突然在靈田中央那片用來偽裝的普通靈谷旁,插了十幾片紅竹片,還拉著林風的手往外走,小臉上滿是焦急。林風心里咯噔一下,讓所有人都撤到青云殿,自己則躲在樹后觀察。
沒過多久,一群穿著烈火盟服飾的玩家走進了靈田,為首的正是那個瘦猴。他們手里拿著鋤頭,顯然是來“檢查”的。
“媽的,真就這點破谷?”瘦猴踢了踢那幾株被阿翠標記的靈谷,這些靈谷本就被蟲咬得厲害,經他一踢,直接倒了下去,“肥貓那蠢貨還說他們藏了糧,我看就是窮瘋了!”
“走吧走吧,浪費時間。”另一個玩家用鋤頭扒拉了幾下泥土,“連草都長不旺,哪有糧藏。”
他們在靈田里轉了一圈,看到的都是被蟲咬、發黃的靈谷,連那片最壯的偽裝用野蒿都沒多看兩眼——因為阿翠沒在那里插任何標記,那些野蒿在她感知里“很健康”,不需要照顧,自然也不會引起玩家的注意。
玩家走后,林風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靈谷,后背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阿翠及時示警,他們說不定會和玩家撞個正著。
“阿翠立大功了。”林風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以后每天早上,都先去靈田看看,有不對勁的就告訴我們。”
阿翠用力點頭,小手里還攥著沒插完的竹片,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過去,靈田在阿翠的照料下,變得越來越好。那些用靈石粉末滋養的壯苗長得越發飽滿,連用來偽裝的普通靈谷,也因為阿翠及時驅蟲、澆水,比之前壯實了些——這反而讓它們看起來更“正常”,沒人再懷疑。
蘇清月的丹藥用上了最新鮮的草藥,成丹率穩定在了五成,丹藥的靈氣也更濃郁。她甚至開始嘗試煉制聚氣丹,雖然成功率只有兩成,但每顆都帶著淡淡的靈光,比普通凝氣丹效果好上一倍。
王鐵山用鐵心草淬鐵,鍛造出的短刀鋒利了不少,他還按照林風的囑咐,打了幾把小鋤頭和鐮刀,給阿翠用——這些工具的木柄被打磨得光滑圓潤,重量也比普通工具輕了一半。
李伯則跟著阿翠學認靈植。小姑娘會拉著他的手,讓他摸健康的谷穗和生病的谷穗,教他分辨那些細微的差別。李伯學得很慢,但很認真,常常蹲在田里半天不動,就為了感受阿翠說的“舒服”和“不舒服”。
這天傍晚,林風看著靈田里錯落有致的紅竹片,突然覺得阿翠的能力或許不只是感知植物。
他想起阿翠第一次摸到中品靈石時,小臉上露出的驚喜;想起她能在漆黑的山洞里,準確找到藏靈石的陶罐;想起她總能在玩家靠近前,拉著大家躲起來……或許,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能感知的不只是植物的“情緒”。
“阿翠,過來。”林風從懷里摸出那塊中品靈石,放在手心,“摸摸這個。”
阿翠伸出小手,輕輕放在靈石上。這一次,她沒有皺眉,也沒有縮回手,而是閉上眼睛,小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像曬著太陽的小貓。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指著靈石,又指著后山的方向,比劃著“很多”的手勢。
林風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能感知到靈石的靈氣!還能指出礦脈的方向!
夕陽的金光灑在靈田上,把阿翠的影子拉得很長。小姑娘還在開心地比劃著,沒意識到自己這個發現,對青云門意味著什么。
林風看著她,又看了看那些在風中搖曳的靈谷,心里突然充滿了希望。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他們有了靈谷,有了丹藥,有了礦脈,還有了阿翠這個能與萬物溝通的小福星。青云門就像靈田里那些被精心照料的植物,正在悄悄扎根、生長,等待著迎風而立的那天。
而阿翠,這個曾經只會默默打掃的小姑娘,正用她特殊的能力,為這片土地,為這個宗門,帶來越來越多的驚喜。她的指尖拂過之處,不僅有草木的生機,更有青云門未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