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澤前腳說完練氣中期的突破不可一蹴而成，顧淵當場就給他表演了突破，以至于他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試探地在顧淵肩膀上拍了兩下。

顧淵：“……”

“弟子昨日從三關殿里面得了不少靈石，于昨晚趁熱打鐵修行一番，總算是有了幾分進展。”

孔令澤深吸一口氣。

他看了顧淵的留影，自然知道顧淵薅了十五塊靈石，但就這么點靈石能幫人突破到練氣五層？

那還不如相信他是金丹呢！

不過修仙者，誰都有點小秘密，孔令澤也不打算深究，反正只要顧淵不是魔修，不是臥底，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是問題。

但顧淵可不只是要賣弄一下自己的天資這么粗淺，手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份靈液遞向孔令澤，道：

“師叔，這是我自己調配出來的有益于修行的靈液，經過昨夜的實驗和調整，弟子確定這靈液可以幫練氣四層加快四到五成修行速度。”

“不過這份新靈液弟子只在自己身上試過，對于其他人的效果如何，弟子也不敢保證。”

還有驚喜！

孔令澤萬萬沒想到顧淵是個天才也就罷了，還是個怪才，能夠摸索出加快修行速度的靈液！

他強忍住現場實驗的心思，一把拉著顧淵上了碧海梭，道：“不急，老夫先帶你回正氣院，等錄入了弟子身份，你我再詳談。”

只是他前腳剛要駕馭飛梭，后腳就聽到一道傳音：

“把人帶來。”

孔令澤頓時面上一苦，但還是十分恭敬的朝空一抱拳，道：“是。”

顧淵順著他抱拳的方向看去，除了空氣什么也沒有，第一時間還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畢竟孔令澤可是筑基上人，總不會有精神問題。

但孔令澤的解釋直接讓顧淵愣住了——

“師侄，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要慌，凌霄師叔要見你。”

凌霄師叔？

顧淵瞳孔地震，那不正是凌云宗僅有的兩位金丹真人之一！

老祖召見，孔令澤自然不敢有所怠慢，讓顧淵收好碧海梭，直接帶他架上了自己的正氣云，“咻”地一聲穿過外門和內門之間的七十二峰，帶顧淵來到了內門。

相較于外門山頭林立，內門反倒廣闊許多，只有一座山峰。

但這座山峰格外高大，落在山腳下往上看，窮極目力也看不見山腰何在，都被乳白色的云團遮掩的嚴嚴實實。

而且靈氣濃度極高，高到顧淵有種呼吸吸入的都是靈氣的錯覺！

孔令澤給了顧淵緩和的時間，小聲解釋了一句“山下面是咱們凌云峰的三品靈脈，由內而外，乃至方圓千里的靈氣，都靠這里的靈脈供應，因此這凌云峰是金丹真人的修行之地，尋常內門弟子只在山腳下，或者附近開辟洞府。”

顧淵得了解釋，心中更生出一片火熱，他遲早有一天要住進這里——

靈氣濃度很高，以至于大千鏡都給他傳來信息，正在吸收靈氣充能！

他以前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孔令澤沒有給顧淵感慨的時間，帶著他步行上了凌云梯，前往凌霄真人的洞府。

“凌霄師叔。”

“弟子顧淵，拜見老祖。”

“叫我師祖就好，老祖老祖的把我都叫老了，坐吧。”

凌霄真人今年一百有六，但仍保持著一副青年的樣子——金丹壽命高達五百，特殊功法、丹藥還能把這個上限再拔高一截，因此他也不算是裝嫩。

“是，弟子多謝師祖。”

顧淵拘謹地坐下身子。

屁股剛挨著椅子，就聽凌霄真人說道：

“我今日剛出關，隨意翻了一下宗門事務，正巧看到你的成績，高興宗門又有人杰，便多看了眼，誰知道竟然還有驚喜。”

“你那靈液拿來我瞧瞧。”

“是，”顧淵起身奉上一份靈液。

凌霄真人不疑有他，拔開瓶塞后倒出一滴，放到鼻尖聞了聞，“有意思，醉生花，百折葉，云葉果果核，還有丹桂……”

一連報了十余種藥材或是靈果的名字，凌霄真人的目光越發亮了，這些藥材都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就算是有靈果，也都是平日里沒人稀罕的果子，但組合在一起，還真有提高靈氣敏感度，加快吸收的功效。

“你不錯！”

凌霄真人肯定了顧淵的才情。

這種能夠加快練氣期弟子修行的靈液對他一個三階煉丹師來講自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要像顧淵一樣化腐朽為神奇，拿一堆便宜貨色搞出來這種效果的靈液，凌霄真人不覺得自己能做的比顧淵更好。

“師祖謬贊……”

“夸你就夸你，好好受著便是，總不是覺得我老眼昏花看錯人吧？”凌霄真人心情不錯，還開起了玩笑。

只是顧淵和孔令澤都沒笑，他也頗為意興闌珊的咂咂嘴，又問道：

“這靈液不錯，成本不高，應當能加快練氣初期和中期弟子兩成的修行速度，你卻說三到五成，是何道理？”

顧淵見凌霄真人不是刻板的人，拘謹也少了幾分，但還是嚴肅的回答道：“不敢欺瞞師祖，若是單純的使用靈液，恐怕需要一桶泡在里面，才能夠起到兩三成的作用。

但弟子有特殊的按摩手法，可以幫助使用者快速吸收靈液的藥效，只這一瓶便能夠維持一天的效果。”

“好小子！”

凌霄真人毫不掩飾自己對顧淵的欣賞，尤其是他表現出來的天賦配得上他的欣賞，“你小子簡直是天生的煉丹師！”

顧淵趁熱打鐵道：“弟子承蒙宗門栽培，如今練氣有成，因此想將靈液配方送給宗門，算是一份心意。”

凌霄真人雖然早有所料，但還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畢竟沒人會對白眼狼親近，更喜歡顧淵這種吃點草就往出擠奶的牛馬，只是他想了想，突然語出驚人道：“你可愿意拜在我的門下，做個親傳？”

金丹真傳，位比筑基！

顧淵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腦子還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好處，一旁的孔令澤已經一巴掌輕拍在了顧淵身上。

啪！

顧淵猛然回神，趕緊道：“弟子愿意！”

凌霄真人說道：“好，很有精神！只是此事不可草率，正好孔師侄在這里，拜師大典的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你這段時間倒也不急著修煉，我這里有一份煉丹真解，包含了我還是一階丹師時的煉丹心得，丹藥配方和一些想法，你先看看。”

“是，弟子謝過師祖。”

“嗯？”

“弟子謝過師父！”

“嗯，對了，我看你在藏書閣里選的是符道？百藝之道博大精深，光是專精一途便叫人分身無術，好在你才學了一個晚上，倒也不必擔心深入其中，正好放棄符道，專心煉丹。”

“呃……弟子不敢隱瞞，只是弟子覺得，弟子在符道上的天賦可能要更好那么一點點……”

凌霄真人：？

孔令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