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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看守所里,還想道德綁架?

張浩和林薇薇被抓的消息像長了翅膀,沒半天就傳遍了老城區。有人說張浩撬保險柜時被當場按住,手里還攥著半截設計稿;有人說林薇薇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嘴里喊著“不是我干的”;還有鄰居扒出倆人之前欠了小賣部的煙錢沒還,現在連帶著被老板追著要債——總之,怎么狼狽怎么傳。

消息傳到繼母劉梅耳朵里時,她正蹲在牌友家的院子里打麻將。手里摸著張“發財”,剛想喊“胡了”,牌友的兒媳婦突然探進頭來:“劉姨,你家薇薇出事了!被警察抓了!”

劉梅手里的牌“嘩啦”散了一地,紅中發財滾得到處都是。她猛地站起來,凳子被帶翻了都沒顧上扶:“你說啥?薇薇咋了?”

“剛才聽派出所的人說,她跟個男的去撬人家公司保險柜,被抓現行啦!”兒媳婦說得有鼻子有眼,“現在人關在看守所,連家屬都不讓見!”

劉梅腦子“嗡”的一聲,眼前發黑。她這輩子就指著林薇薇養老,要是女兒真坐了牢,她后半輩子指望誰去?牌也不打了,哭天搶地地往看守所跑,一路上逢人就抓著問“我女兒咋會坐牢”,活像個丟了魂的瘋婆子。

結果到了看守所門口,剛報上“林薇薇家屬”的名頭,就被門衛攔了下來:“涉案人員還在審訊,不能見。”劉梅扒著鐵柵欄哭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連林薇薇的影子都沒看著,最后被保安架著推了出來,摔在路邊的花壇上,新買的花襯衫蹭了滿背泥。

坐在花壇邊哭了倆小時,劉梅突然一拍大腿——她咋忘了林小白?那丫頭現在開公司當老板了,肯定認識人!只要她肯出面,薇薇說不定就能放出來!

這天下午三點,林小白正在會議室和王總監對著設計稿討論下一季度的聯名款。王總監指著稿紙上的貔貅吊墜:“這里的胡須得再柔點,年輕人不愛看太兇的;還有這元寶,加圈金邊,顯亮堂。”

林小白剛點頭應著,前臺小張突然怯生生地推開門,手里攥著電話,臉色發白:“林總……樓下有位姓劉的阿姨,說是您的繼母,非要見您,攔都攔不住,現在正往樓上沖呢……”

“劉梅?”林小白捏著筆的手頓了頓,眉頭擰成個疙瘩。她早就和劉梅斷了聯系——自從被那母女倆騙走房產證趕出門后,她就沒再回過那個所謂的“家”。要不是這次林薇薇出事,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

“讓她上來吧。”林小白嘆了口氣,掛了電話。躲是躲不過的,不如干脆了斷。

王總監看出她的為難,合上設計稿笑了笑:“要是家事不方便,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王總監不是外人。”林小白搖搖頭,眼神里閃過點自嘲,“正好也讓您看看,我這位‘好繼母’是怎么做人的——也算讓您認認人,以后她要是來公司鬧,您就當沒看見。”

趙公明的虛影正趴在會議室的吊燈上晃腿,聞言嗤笑一聲:“我早用天眼掃過了,這老太太頭頂的自私值999,貪婪值888,比她女兒林薇薇還能作。等會兒指定撒潑打滾,你可得hold住。”

林小白沒理他,只是讓蘇曉曉把辦公室的監控調至“錄音模式”——她得留個心眼,誰知道劉梅會不會又耍什么花樣。

沒過五分鐘,走廊里就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夾雜著小張的勸阻:“阿姨您慢點!林總在開會呢!”緊接著,會議室的門被“砰”地推開,劉梅沖了進來。

她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花襯衫,領口歪著,頭發亂糟糟地粘在汗津津的臉上,眼下烏青一片,眼睛紅腫得像核桃,一看就是哭了很久。一看到林小白,她也不管旁邊還有王總監,“撲通”一聲就撲了過來,伸手要抓林小白的胳膊,嘴里喊著:“小白!我的好小白!你快救救薇薇啊!她不能坐牢啊!”

林小白早有準備,側身躲開,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吱呀”一聲。她后退半步,拉開距離,冷冷地說:“劉阿姨,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會議室還有客人。”

劉梅撲了個空,差點摔在地上。她穩住身子,轉頭看見旁邊坐著的王總監,愣了一下,隨即又換上那副哭喪臉,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不是坐在瓷磚上,是精準地坐在林小白辦公桌前的地毯上,估計是怕硌得慌。

“林小白你個沒良心的!”她拍著大腿嚎起來,聲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我好歹養了你十幾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現在有錢了開公司了,就眼睜睜看著薇薇坐牢?她可是你親妹妹啊!血脈相連的妹妹啊!”

“妹妹?”林小白嗤笑一聲,指尖在桌沿輕輕敲著,“她伙同外人撬我公司保險柜,偷商業機密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是她姐姐?她和你聯手騙走我爸媽留下的房產證,把我趕出門的時候,怎么沒提‘血脈相連’?”

“那……那都是誤會!”劉梅眼珠一轉,哭聲頓了頓,開始哭窮賣慘,“薇薇還小啊!她才二十出頭,不懂事!都是被張浩那個畜生帶壞的!他說能拿到錢給薇薇買名牌包,薇薇才一時糊涂跟著去的!她要是真坐了牢,這輩子就毀了啊!小白,看在你死去的爸爸的份上,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往前蹭,膝蓋在地毯上磨出兩道印子,想去拉林小白的褲腳。

“別跟我提我爸。”林小白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像淬了冰,“我爸要是知道你們母女倆把他留下的房子、存款全敗光了,還把他最疼的女兒趕去睡橋洞,怕是得從墳里爬出來抽你倆大嘴巴子。”

這話像個耳光,“啪”地扇在劉梅臉上。她噎了一下,嚎哭聲停了,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兩圈,索性破罐子破摔,猛地站起來指著林小白的鼻子罵:“你就是個白眼狼!喂不熟的狗!我們家薇薇哪里對不起你了?不就是借你房產證用用嗎?你至于這么趕盡殺絕?現在你有錢了,開公司了,住大房子了,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我告訴你林小白!你要是不把薇薇救出來,我就去你公司門口鬧!去你家小區鬧!天天拿著大喇叭喊你忘恩負義!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發達了就踹掉繼母妹妹!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做人!”

她越罵越激動,唾沫星子濺得老遠,連王總監的襯衫上都沾了幾滴。

王總監在旁邊聽得眉頭直皺,終于忍不住開口:“這位女士,說話要講證據。盜竊商業機密是刑事犯罪,不是你鬧就能解決的。而且林總已經仁至義盡了——要是換了我,早就追究你們騙房產證的事了。”

“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劉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轉頭瞪著王總監,眼睛里全是血絲,“我跟我繼女說話,輪得到你個外人插嘴?你是不是收了她的好處?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們穿得人模狗樣就能欺負人!”

“我是她的合作伙伴,福運珠寶的王建國。”王總監沒動氣,只是淡淡掏出手機,按了下屏幕,“剛才你說‘要去公司門口鬧’,我已經錄下來了。威脅他人、意圖敲詐勒索,也是犯法的。”

劉梅的臉色“唰”地白了。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老頭竟然這么不好惹,還偷偷錄了音。她張了張嘴,想罵又不敢,憋得脖子都紅了。

林小白看著她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同情,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她彎腰從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部舊手機——是她剛重生時用的那款老人機,屏幕裂了道縫,還貼了塊透明膠帶。她把手機扔在劉梅面前的地毯上:“你自己看吧。”

手機屏幕亮著,正播放一段錄音。里面傳出劉梅和林薇薇的聲音,清晰得像在耳邊:

“媽,你說我們把房產證騙過來,林小白會不會發現啊?她最近好像在找工作,萬一有錢了要買房咋辦?”是林薇薇的聲音,帶著點心虛。

“發現了又怎么樣?”劉梅的聲音滿是不屑,背景里還有搓麻將的嘩啦聲,“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沒權沒勢,還能翻天不成?等房子賣了錢,媽就給你買那個LV的包,再給你找個有錢人嫁了——到時候讓她看著你吃香的喝辣的,急死她!”

“那張浩那邊……他說要分一半錢呢。”

“管他呢!用完就扔!那種窮小子,也就配給你提鞋。等我們拿到錢,就搬去市中心住,再也不跟這白眼狼打交道!”

錄音還在繼續,里面不僅有她們騙房產證的計劃,還有更多扎心的細節——比如劉梅偷偷把林小白爸媽留下的金鐲子拿去當鋪換了錢,給林薇薇買了條假項鏈;比如她們故意把林小白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藏起來,騙她說“沒考上”;甚至還有林薇薇嘲笑林小白“穿得像撿破爛的”、“活該沒人要”的話。

這些錄音,是前幾天趙公明閑得無聊,用靈力恢復的——這老頭的靈力雖然時靈時不靈,但恢復個舊手機錄音還是綽綽有余。他當時還得意地跟林小白說:“本神早說了要留一手,你還不信。”

劉梅蹲在地上,耳朵貼著手機,聽著里面自己的聲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么久的錄音,這丫頭竟然還留著!

“這些年你們怎么對我的,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林小白看著她蜷縮的背影,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我沒去找你們算賬,沒追著要回房子和金鐲子,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想讓我救林薇薇?不可能。”

“你……你……”劉梅指著林小白,氣得渾身發抖,突然猛地站起來想撲過去,剛走兩步,卻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咚”一聲摔在地毯上,動靜大得連吊燈都晃了晃。

林小白沒動,只是對門口的小張說:“叫救護車,送她去醫院。檢查費、住院費記在我賬上——算是我最后一次盡‘孝心’。”

小張趕緊應聲跑了出去,路過時偷偷看了眼地上的劉梅,又飛快地低下頭——她剛才在門外聽了大半,這會兒心里只剩唏噓。

王總監看著林小白,沉默了幾秒,突然贊許地點點頭:“林總,你做得對。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心軟。你要是剛才松了口,她們以后只會變本加厲地纏你。”

林小白笑了笑,笑意卻沒到眼底:“謝謝您,王總監。讓您見笑了。”

“沒事。”王總監擺擺手,指了指地上的舊手機,“不過,我有點好奇,這手機看著用了不少年了,錄音是怎么保存這么久的?還這么清楚。”

林小白剛想找個“備份到云端了”的借口,腦內突然傳來趙公明的聲音,帶著點幸災樂禍:“告訴他,是財神爺顯靈!順便讓他給本神多燒點金元寶!”

林小白:“……”這貨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神仙?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可能是……好人有好報吧。之前手機壞了,本來以為錄音沒了,結果前兩天突然能開機了,也算巧。”

趙公明在她腦內笑得直打滾:“哈哈哈!這借口爛得能聞見糊味!王老頭肯定不信!”

果然,王總監挑了挑眉,沒再追問,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沒見過?這錄音來得也太巧了,再聯想到之前那個會說話的財神玩偶……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合作伙伴,好像不簡單。

劉梅被救護車拉走后,會議室終于安靜下來。蘇曉曉端著杯溫水進來,小聲說:“老板,醫院那邊說劉阿姨就是氣急攻心,沒大事,輸點液就好了。”

林小白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設計稿,卻沒心思看了。她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救護車閃著燈開走,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塊——不是難過,是徹底放下的輕松。

趙公明的虛影飄到她身邊,紅色官袍的袖子輕輕蹭了蹭她的胳膊:“別想了。那種人不值得你惦記。以后沒人再煩你了,該高興才對。”

林小白轉過頭,看著他——今天他沒附在玩偶里,虛影清晰了不少,能看見他眼角的細紋和嘴角的軟肉,少了點傲嬌,多了點溫和。她突然笑了:“嗯。以后沒人再搶我的烤紅薯了。”

“那必須的!”趙公明立刻挺起胸膛,“以后你的烤紅薯全歸我!不對,是你買的烤紅薯全歸我!”

林小白被他逗笑了,心里最后一點陰霾也散了。她低頭看了看手機,蘇曉曉剛發來消息:【老板!網上的負面新聞全清了!還有人扒出張浩以前騙錢的黑料,現在大家都在夸你剛!】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灑在辦公桌上,照亮了攤開的設計稿——貔貅的眼睛用水鉆鑲著,在光下閃著細碎的光。林小白知道,困擾她多年的噩夢,終于徹底結束了。

下午五點,林小白提前下班。她沒直接回家,而是繞去了老城區的菜市場。張大爺的烤紅薯攤還在老地方,鐵皮桶里的炭火通紅,紅薯在里面“滋滋”冒油,甜香飄出老遠。

“張大爺,來五個最大的!”林小白笑著遞錢。

張大爺麻利地用鐵夾子翻著紅薯,笑著說:“今天咋買這么多?給員工帶的?”

“嗯,給……一個重要的朋友帶的。”林小白接過裝紅薯的紙袋,指尖被燙得縮了縮,心里卻暖烘烘的。

回家的路上,她給趙公明遞了個剛剝好的烤紅薯,燙得他齜牙咧嘴卻舍不得松手。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是步履輕快的凡人姑娘,一個是飄在半空啃紅薯的神仙虛影,看著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對了,”林小白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說你在歷劫,劫數是什么來著?”

趙公明啃紅薯的動作頓了頓,耳根悄悄紅了:“沒……沒什么。快完了。”

林小白挑眉——這反應,肯定有事。但她沒追問,只是把手里的紅薯往他嘴邊遞了遞:“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趙公明咬了一大口,甜絲絲的薯肉在嘴里化開,他看著林小白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凡間的劫數,好像也沒那么難熬。

回到家,林小白把剩下的烤紅薯放在桌上,剛想拿一個吃,手機突然響了。是看守所打來的,說林薇薇想跟她通最后一次電話。

林小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姐……”電話那頭傳來林薇薇的聲音,帶著哭腔,沒了之前的尖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跟法官求個情?少判幾年……”

林小白沉默了幾秒,說:“判決是法官的事,我幫不了。但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出來后找份正經工作,別再犯錯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一聲低低的“嗯”,掛斷了。

林小白放下手機,心里平靜得很。她沒原諒,也沒恨——那些人和事,終于和她沒關系了。

趙公明飄到她身邊,把最后一塊烤紅薯塞到她手里:“吃吧。吃完了我們看劇——凡間的偶像劇還挺有意思的,那個男主角比月老還會牽紅線。”

林小白咬了口紅薯,甜得瞇起了眼睛。

客廳的燈暖黃,窗外的月亮升了起來,清輝落在地板上,像鋪了層霜。林小白靠在沙發上,看著身邊一臉認真研究偶像劇的財神爺,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

沒有算計,沒有爭吵,只有烤紅薯的甜香和身邊人的溫度。她終于可以不用再回頭,只用往前看了——看她的公司,看她的設計,看身邊這個有點傲嬌卻總在默默護著她的神仙。

至于未來會怎么樣?誰知道呢。但只要身邊有他,好像不管遇到什么,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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