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子登門,線索暗藏
- 新婚夜進錯洞房,我被太子盯上了
- 素磐
- 2346字
- 2025-08-22 16:00:00
次日清晨,窗欞外的陽光漫過雕花欄桿,在青磚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帶著初夏特有的暖意。庭院里的垂柳被微風拂得輕輕搖曳,枝條掃過青石凳,發出沙沙的輕響,正是個不燥不熱的好天氣。
太子霍硯辭一身月白錦袍,袖口繡著暗金色的云紋,正緩步走在回廊上,身側跟著同樣一身利落短打的凌悸。他隨手折下廊邊盆栽里伸出的一截綠枝,指尖轉著玩,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近日你往綿玉公主府里跑得勤,怕是快要把你家爺我拋到腦后了吧?”
凌悸連忙欠身,臉上卻帶著笑:“回爺的話,錦玉公主哪敢讓奴才忘了您。她知道您近日朝中事務繁多,宮里宮外兩頭忙,特意催著奴才趕緊回來伺候,說可不能耽誤了您的正事。”
霍硯辭聽到這話,指尖的動作頓了頓,想起昨夜那樁荒唐事——本該屬于林菲菲的新婚夜,竟有人暗中設局,還在昨夜用紙團想引他入局。他抬眼看向天邊流云,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一會兒你隨我去趟牽緣閣。”
凌悸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睛微微睜大:“爺是說……表小姐那邊?”他忽然想起昨日回府時聽聞的消息,“聽說表小姐正讓人查新婚夜那名陌生男子的下落,這是……要主動送上門去?”
“送上門?”霍硯辭嗤笑一聲,指尖的綠枝被他捏在掌心轉了個圈,“昨夜分明是有人刻意引誘,想給本太子設個圈套,真當我是那么好騙的?”他想起昨夜自己剛踏出房門,就察覺不對勁,當即繞了遠路,故意讓暗處的人以為他上了當,“幸好,那伙人的伎倆,本太子還應付得來。”
凌悸這才恍然大悟,摸了摸后腦勺笑道:“這么說,爺昨夜根本沒去牽緣閣?那今日是想去探探虛實,看看表小姐那邊查到了什么?”
霍硯辭不答,只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藏著幾分深意,嘴角卻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另一邊,牽緣閣內,林菲菲正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身上蓋著薄如蟬翼的云錦被。她臉色還有些蒼白,昨夜被灌下的藥勁兒雖過了,身子卻仍有些酸軟,稍一動就牽扯著骨頭縫里的疼。她望著窗外那棵石榴樹,枝頭剛結出的小石榴像紅燈籠似的掛著,眼神卻冷得像冰:“我若是不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怎么能抓到林素蓮和柳氏的把柄?她們既然敢在新婚夜對我下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旁的青禾正給她端來溫水,聞言氣得攥緊了拳頭:“可不是嘛!她們也太狠毒了,明明是正經的表姐妹,卻一心想要小姐的命!若不是小姐您機靈,昨夜還不知要遭什么罪。”
林菲菲接過水杯,指尖觸到微涼的瓷壁,心里的火氣卻更盛:“等拿到她們買通外人、蓄意構陷的證據,看柳氏和林素蓮還怎么抵賴。”可話雖如此,她眉頭卻越皺越緊——那個在新婚夜闖入的陌生男子,就像憑空出現的影子,既沒留下信物,也沒人看清樣貌,這線索該從何處找起?
她正左思右想,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輕響,緊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插了進來:“想找線索?自然是要問過我家爺嘍!”
林菲菲和青禾同時一驚,猛地抬頭望去,只見房門不知何時被推開,霍硯辭正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凌悸。陽光從他身后照進來,在他周身鍍上一層金邊,倒讓他那身月白錦袍顯得愈發耀眼。
林菲菲愣住了,青禾也驚得手里的水杯差點脫手——這兩人怎么悄無聲息就進來了?
霍硯辭像是看穿了她們的疑惑,回頭瞥了眼敞開的房門,語氣平淡:“我們進來時,門外沒見著守著的人。”言下之意,是她們自己疏忽了。
青禾這才回過神,連忙放下水杯,屈膝行禮:“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是青禾怠慢了,沒能及時通報。小姐身子不適,未能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林菲菲卻沒動,只靠在軟榻上,臉色淡淡的:“我好像沒讓人去請殿下吧?”她現在渾身酸痛,實在沒力氣起身行禮,心里也憋著一股氣——這霍硯辭,未免也太不請自來了。
凌悸見狀,上前一步,故意拖長了語調:“若是我家爺說,他手里有你們要找的人……”他頓了頓,偷瞄了霍硯辭一眼,見主子沒反對,才繼續道,“……的線索,表小姐還要趕我們走嗎?”
“什么?”青禾眼睛一亮,下意識看向林菲菲。
林菲菲心里也是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像是在斟酌。她和青禾交換了個眼神——這可是找到證據的關鍵,錯過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放下水杯,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向青禾:“青禾,你覺得這世上有這么好的事嗎?平白無故就有人送線索上門?”
青禾立刻會意,配合著搖頭:“奴婢覺得懸,說不定是故意來打探咱們消息的。”
霍硯辭看著她們一唱一和,也不惱,只對著凌悸沉聲說:“你先出去。”
凌悸愣了一下,瞅瞅自家主子,又看看林菲菲主仆,心里直犯嘀咕:爺這是唱哪出?這可是表小姐的地盤,哪有讓主人家沒發話,先把自己隨從趕走的道理?
青禾也在心里打鼓:太子讓他的人出去,那我呢?要不要跟著出去?萬一我走了,就剩小姐一個人,會不會吃虧?
林菲菲被這陣仗弄得有些無語,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讓他的人出去,跟我有什么關系?青禾是我的丫鬟,輪得到他來管?)
霍硯辭等了片刻,見凌悸還愣在原地,臉色沉了沉,語氣里帶上了幾分不悅:“凌悸,是爺說的話不管用了?”
凌悸這才反應過來,自家主子說的“出去”,指的就是自己。他趕緊打了個激靈,忙不迭地躬身:“爺別生氣,屬下這就滾,這就滾!”說著,幾乎是一溜煙地退出了房間,還順手輕輕帶上了門。
青禾看著凌悸那“麻溜”的樣子,心里更猶豫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低著頭,繼續在一旁伺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霍硯辭見房里就剩他們三人,林菲菲卻只顧著把玩手里的水杯,青禾則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杵著,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一股無名火頓時涌上心頭,他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此刻眉頭擰得更緊,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林菲菲被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嚇得心頭一跳,知道這位太子爺怕是要發作了,連忙對著青禾道:“青禾,這里沒你的事,先退下吧。”
青禾巴不得這句話,連忙應聲:“是。”腳步卻故意放得慢悠悠的,一步三回頭地退出了房間,心里還在念叨:小姐可得當心點,這位太子爺看著就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