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斬!
- 諸天:從津門第一開始
- 西瓜綠皮
- 2006字
- 2025-08-24 19:14:56
楚風根本不看他,目光銳利地掃向縣衙深處。
老差役連滾帶爬地跑了進去。
沒多久,一個披著官袍、帽檐都戴歪了的胖碩中年男人慌慌張張地小跑出來,正是縣令錢友仁。
他原本睡得正酣,被突然吵醒正要發怒,聽得匯報是錦衣衛上門,嚇得趕緊起身。
錢友仁臉上堆著勉強的笑,額頭全是冷汗。
近些年來內憂外患,陛下對朝臣極度不信任,愈發器重錦衣衛。
這錦衣衛平日里查的都是些頂著天的大人物,他一個天子腳下小小的縣令沒想到有朝一日竟也見到了錦衣衛這般煞星。
“不知……不知北鎮撫司的上差駕臨,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錢友仁斟酌一番,隨后拱手。
“上差突然駕臨不知道是有何事?不妨到下官衙內一敘?”
他一邊拱手,一邊用眼角余光瞟向楚風身后的戰馬。
只一眼,他便瞬間確認這不是天朝的戰馬,錦衣衛帶這些戰馬前來意欲何為?
楚風根本不吃這套,劈頭蓋臉厲聲道:“錢縣令!本官在你安平縣境內,查獲韃靼戰馬數匹!經查,此馬乃從你縣中一富戶手中繳獲,其人供認,此馬系從你縣衙暗中購得!”
他猛地踏前一步,氣勢逼人:“私購韃馬,形同資敵!錢友仁,你身為朝廷命官,竟敢溝通韃子,莫非意圖謀反不成?!”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錢友仁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顧不得其他,噗通一聲就跪下帶著哭腔。
他頂多也就敢搜刮些民脂民膏,哪里敢私通韃子謀反?!
“上差明鑒!下官……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敢做此等誅九族的大逆之事!這……這定是有人誣陷!那富戶何在?下官愿與他當面對質!”
“對質?”
楚風冷笑一聲,語氣森然。
“不必了!本官的人此刻已在搜查你縣衙賬冊庫房!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縣衙深處突然傳來幾聲隱約的呵斥和器物倒地的聲響。
顯然是大武小武已經開始“搜查”了。
錢友仁聽到動靜,整個人如遭雷擊,癱軟在地,面無人色,嘴里喃喃念叨:“完了……完了……”
楚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多時,大武和小武快步走了出來。
大武手中捧著幾本賬冊和一封已然拆開的信函,面色冷峻地遞給楚風。
“大人,在縣令書房暗格里搜到的?!贝笪涑谅暤馈?
楚風伸手接過,就著旁邊差役顫抖著舉起的燈籠,隨意翻看了幾頁賬冊,又抖開那封信。
他目光掃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好你個錢友仁?!背L聲音不高,卻字字透著殺氣,刺的錢友仁生疼。
“崇禎十三年春,私售縣倉陳糧與不明商隊,得銀二百兩;夏,縱容族侄強占城西李姓民田三十畝,收受賄銀五十兩;秋,虛報河工款額,貪墨三百兩……這還有去年冬,與路過宣府潰兵私下交易軍械的記錄......”
每念一句,錢友仁的臉色就灰敗一分,到最后已是面如死灰,渾身篩糠般抖動。
這一樁樁一件件夠他掉腦袋十次、百次、千次。
“貪贓枉法,盤剝百姓,私售軍資……哪一條都夠砍你的腦袋!”
楚風合上賬冊,語氣森寒。
“錦衣衛北鎮撫司令:罪官錢友仁,就地正法!”
“不——!”錢友仁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然而不等他再說出第二個字,身旁的李默便奪來差異手中刀,白光一閃!
噗嗤!
一顆肥碩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了一地。
無頭尸身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周圍幾個值夜的差役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楚風看都沒看那尸體一眼,目光掃向那群差役:“縣丞何在?”
差役們被嚇得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一人壯著膽子顫聲回道:“回......回上差,周......周縣丞早已下差回……回私宅了……”
楚風眉頭微皺,目光轉向李默。
李默會意,一點頭,身形一閃便如夜梟般悄無聲息地掠出縣衙,直奔差役所說的方位。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縣衙外便傳來一陣拖拽掙扎和驚恐的低嗚聲。
只見李默如同拎小雞般,揪著一個只穿著白色中衣、頭發散亂、嚇得魂不附體的中年文官的后脖領,將其硬生生拖了進來,扔在楚風面前的地上。
正是那縣丞周文,他顯然是從被窩里直接被揪出來的,鞋襪都未穿整齊。
周文癱軟在地,抬頭看見楚風滿是殺氣的眼神,以及地上那具無頭的縣令尸體和滾落一旁的首級,頓時嚇得肝膽俱裂,上下牙齒磕碰得咯咯作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錢縣令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遭此大禍。
“周縣丞?!?
楚風冷冷開口,“錢友仁私通韃虜,意圖謀逆,如今事發,已就地正法。”
他值了指周文。
“即日起,由你暫代安平縣事。”
話畢,他目光如刀般刮過周文慘白的臉:“若敢效仿錢友仁,再行搜刮民脂民膏之事——”
他瞥了一眼錢友仁的無頭尸身。
“他就是你的下場?!?
周文渾身劇顫,猛地以頭搶地,磕得砰砰作響,磕出血來,聲音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
“下官不敢!下官萬萬不敢!”
“下官一定恪盡職守,安撫百姓,絕不敢有負上差所托!謝上差......謝上差恩典!”
他已被徹底嚇破了膽。
楚風不再理會他,對大武小武令道:“抄沒錢友仁家產,充作軍資。”
過程異常順利,不過半個時辰,大武便回來復命:“大人,在二堂西側的庫房起獲藏銀,共計一千三百兩。”
“帶上,走。”楚風毫不留戀,轉身便走。
幾人牽著馬,帶著新得的銀兩,揚長而去。
只留下縣衙內一具無頭尸首、一個癱軟如泥的代理縣令,和一群驚魂未定、不知明日該如何是好的胥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