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仲弟,汝怎會有佩劍?
- 大秦攻略
- 云鶴鳴淵
- 2318字
- 2025-08-19 11:01:02
安平縣。
天色蒙亮,城內的百姓便開始早起忙碌。
大街上的小販,早已經推出木車開攤,拿出弄好的薯餅,看著來往之人,賣力吆喝。
時間流逝,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這時,一名名手持武器的騎兵沿街走來,引得百姓紛紛讓路看去。
當看到一輛輛押滿男女老少的囚車,百姓更是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城門下。
看守城門的門監、守卒,正在盤查進出百姓,見到騎兵護送囚車到來,也紛紛讓路。
婁驚、婁起兄妹二人,攙扶渾身是傷的父親,慢慢走出城門。
“汝兄妹二人記住,項亭長既然要汝二人,汝二人此生,必忠于項亭長一人!寧死不叛!”
婁遺止步,凌亂的頭發下,看著兄妹二人,開口囑咐道。
“孩起銘記!”
“孩驚銘記!”
婁起、婁驚點點頭,在牢獄之中,父親就已經讓二人發下毒誓。
他們兄妹二人也定會遵守誓言。
婁遺見狀,點點頭,臉色也終于放心下來,沒有再讓婁起、婁驚跟著,獨自一人跟在囚車隊伍后面,慢慢走去。
婁起父子二人并未參與申家血案之中,可奈何,老亭長卻是從犯之一。
并且經過連日審訊,縣里已經查清,身為亭父的婁遺,雖未參與兇殺案,但在往日里,婁遺得到那幾家鄉貴不少好處。
故而一家三人,全都被貶為奴隸身。
婁遺被指派去紀縣,余生都要為申家掃墓。
婁起、婁驚兄妹二人,則被張帆花錢從奴隸戶籍里買出來,這才逃過一劫。
城內。
安平侯府的大門外。
張帆正在等待安平侯出發,看到婁起、婁驚兄妹二人背著包裹走來。
“前去紀縣為申家守墓,日后不缺衣食,汝二人不必擔心!”
張帆開口安慰道。
“婁起,謝君子!”
婁起感激的對張帆揖禮,君子是張帆再三要求下,婁起才沒喊郎主。
“驚,謝君子!”
婁驚也小聲彎腰道。
兄妹二人都知道,父親能去紀縣守墓,定少不了張帆背后求情。
馬車旁。
張帆見到婁起上前,為自己背包裹,并沒有拒絕。
對于婁起,張帆看重其為人本分老實,雖有些木訥,卻能慢慢歷練。
至于婁驚,外表怯弱,卻生性懂事。
張帆也是思考過,才決定把兄妹二人帶在身邊。
并且等回到臨淄,張帆打算找個地方,親自教導兄妹二人劍術。
兄妹二人雖沒有百戰廝殺出來的經驗,可張帆有把握,讓兄妹二人的身手,日后不會弱于其他劍師。
若是碰到危險,都能從容應對。
昨夜,在酅亭經歷李戡一事,張帆身邊也迫切需要人手,否則日后再碰到其他事情,亦或者打探消息、監視他人,一人根本抽不出身。
有婁起、婁驚在身邊幫忙,張帆應對變故時,也能更為從容,做更多事情。
片刻后。
安平侯從府邸里走出來,示意張帆一同乘坐馬車。
張帆拱手道謝,并沒有拒絕。
回臨淄的途中。
安平侯在馬車內,一邊與張帆閑聊,一邊詢問張帆是否有入伍領兵的念頭。
張帆笑著搖頭,表示自己非將門出身,志不在領兵。
看著點頭,面色卻有些遺憾的安平侯,張帆沒有告訴安平侯,前世,秦滅魏伐楚之后,齊國面對秦國,并未有過多抵抗便投降。
齊王出城降秦后,秦國大軍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管齊國各地駐軍,控制齊國兵營中的所有將軍、將領。
凡是什長以上,皆不例外。
如今在齊國入伍走領將一途,并非明智之舉。
………………………
臨淄城。
尚未靠近城門,馬車內的張帆,便能聽到外邊嘈雜議論之聲漸多。
待來到臨淄城下,交談之聲更是絡繹不絕。
到底是國都,天下繁榮之地,熱鬧遠非其他地方能比。
回到田府,馬車緩緩停下。
張帆走下馬車,見到安平侯之妻姜氏,已經帶著仆人在門外等候,抬手與姜氏行禮。
緊接著,張帆便向安平侯告辭。
“毋擇可在府中?”
安平侯詢問妻子姜氏,得知兒子不在府里,這才點頭。
“日后有空閑,多來府中,本侯會親自教汝一些兵書,再命人教汝一些武藝!”
安平侯看著張帆,開口囑咐道。
在安平侯眼里,戰場,死生之地,非是看幾卷兵書那般簡單,需要為將之人親身經歷實戰。
眼下整個齊國,親自領兵上過戰場之人寥寥無幾,自己與楚國、燕國,都有過幾次三四千人交戰廝殺的經歷。
縱然張帆對兵權興趣不大,可如今自己許諾,愿意親自教導張帆,想必足夠張帆感恩戴德,珍惜住這次機會。
至少安平侯覺得,入伍領兵,要比仲弟的縣尉,更為可靠。
“張帆,多謝安平侯!”
張帆聽到安平侯的話,連忙道謝。
看著臉頰陰沉,卻依舊有些不死心的安平侯,張帆內心有些哭笑不得,卻也心懷感激,收下安平侯的這份心意。
總不能告知安平侯,自己經歷過的戰場數不過來,對手更有章邯、韓信之輩。
總不能說,自己劍術,乃是出自天子門客,被其贊譽天賦無雙。
姜氏身旁。
安平侯看著輯禮的張帆,沒再說什么,轉身朝著府邸大門走去。
張帆目送安平侯離去,進入府里,便帶著婁起、婁驚去城內找地方安頓住下。
最終。
找了大半天,張帆方才在遠離街道的偏遠巷子里,找到一處老舊的茅屋。
安置好婁起、婁驚兄妹二人,張帆這才往家里走。
等回到南坊偏巷時,天色已經黃昏。
推開小苑門。
苑子里,項貴正在與祖父激動的說著什么,突然看到張帆回來,一臉錯愕驚詫。
“咦!仲!汝不是去找生計嗎?”
項貴質問道,隨后想到什么,臉色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吾知曉了!定是被人趕了回來!”
項貴說道,看著同父異母之弟張帆,仿佛是看到張帆被人嫌棄責罵,最后驅趕回來的場景。
祖父皺眉看著張帆,聽到長孫項貴的話,嘆息一聲,臉色盡是失望。
雖然在祖父眼里,張帆一直不如其兄長項貴,可祖父也未曾想到,這出門幾日,就匆匆返回。
也不知是沒找到生計,還是被人趕回來。
“無妨,仲弟!待日后為兄出人頭地,每個月給汝十錢買粟米,餓不死汝……”
項貴故作大方的安慰道,讓張帆別被打擊,實在不行,日后作為兄長,也不會讓張帆餓死。
不過項貴說著說著,卻突然停住,看著張帆,突然瞪大眼睛,目光死死的放在張帆腰間的佩劍上。
“咦,仲弟,汝怎會有佩劍?”
項貴說話間,眼睛死死的看著張帆佩劍,口水都快流出來。
這一刻,項貴心撲通撲通的跳,是心動的感覺。
項貴不敢想象,若是張帆那般精美絕倫的佩劍,佩在自己腰間,日后走在大街上,出去見師門好友,得有多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