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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巨獸搏動

  • 在逃新娘反殺真大佬
  • 竹下風(fēng)鈴
  • 5548字
  • 2025-08-19 23:38:47

“水母號”的引擎降低了轟鳴,如同巨獸潛入深海般隱匿了行蹤。它停留在公海與“海衛(wèi)三”領(lǐng)海交界處的灰色地帶,像一頭耐心等待的捕食者。

我坐在狹小的艙室內(nèi),面前攤開著信天翁送來的“行頭”。一件墨綠色,綴有細微暗紋的絲綢晚禮服,剪裁優(yōu)雅而克制,不會過分張揚,卻于細節(jié)處彰顯價格不菲。配套的同色系高跟鞋、一套設(shè)計簡約但質(zhì)感極佳的鉆石首飾(當(dāng)然是高仿品,但足以亂真),還有一個精巧的手拿包,內(nèi)部空間經(jīng)過特殊設(shè)計,足以隱藏微型通訊器、麻醉針發(fā)射器以及那柄陶瓷匕首。

看著這些衣物,左肩的傷口似乎又隱隱作痛,提醒著我與這個浮華世界的格格不入。潛入、偵查、搏殺是我的領(lǐng)域,而非假面舞會。但我別無選擇。

船醫(yī)給我注射了強效的止痛劑和 stimulant(興奮劑),足以讓我在幾個小時內(nèi)忽略大部分疼痛,保持高度專注和必要的體力,但代價是之后更劇烈的反噬和疲憊。我必須在這段有效時間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

化妝師——信天翁團隊里一位沉默寡言、手指靈巧的女人——為我打理妝容和發(fā)型。粉底遮蓋了失血的蒼白和疲憊,眼線和唇彩恰到好處地突出了輪廓,讓我看起來更像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略帶疏離感的富家女。長發(fā)被挽成一個看似隨意實則精心設(shè)計的發(fā)髻,幾縷碎發(fā)垂落頸側(cè),巧妙地修飾了臉部線條,也便于必要時散開作為遮擋。

當(dāng)我最終換上禮服,戴上首飾,看向鏡中時,幾乎認不出自己。鏡中人優(yōu)雅、冰冷,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仿佛一件被精心打磨的武器,套上了天鵝絨的鞘。

信天翁敲門進來,他自己也煥然一新,穿著一套剪裁完美的白色晚禮服,雪茄換成了一根裝飾性的手杖,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略帶傲慢的笑容,活脫脫一個游戲人間的老牌貴族。

“令人驚嘆,我親愛的‘侄女’。”他夸張地贊嘆,但眼神里是專業(yè)的評估,“記住,少說話,多觀察。你的冷漠就是最好的保護色。除非必要,一切由我們來應(yīng)付。”

他身后跟著一位同樣盛裝、氣質(zhì)干練的年輕女性,扮演他的“妻子”。她對我微微點頭,眼神銳利,顯然也是專業(yè)人士。

我們換乘上一艘更為豪華舒適的游艇,向著“海衛(wèi)三”燈火輝煌的港口駛?cè)ァ_@一次,我們不再隱藏行蹤。

“海明珠歌劇院”坐落在城市最負盛名的海灣旁,如同一顆巨大的、圓潤的白色珍珠,在探照燈下散發(fā)著柔和而奪目的光芒。碼頭上停滿了各式豪華游艇和私人船只。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空氣中彌漫著香水、雪茄和金錢的味道。

我們隨著人流踏上鋪著紅毯的臺階。信天翁熟稔地與各色人等點頭致意,用帶著口音的英語寒暄,扮演著他的角色。我挽著他的手臂,目光低垂,看似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guān)心,實則利用一切機會觀察環(huán)境。

安保措施外松內(nèi)緊。入口處的安檢門看似普通,但我注意到掃描靈敏度極高。隨處可見穿著制服、佩戴耳麥的保安,他們的站位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覆蓋了所有關(guān)鍵點。還有更多看似是賓客或服務(wù)生的便衣人員,眼神機警地掃視著人群。

我們的請柬順利通過查驗。進入大廳,內(nèi)部更是極盡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傾瀉下璀璨的光芒,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男女賓客皆身著華服,低聲談笑,聲音匯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

信天翁巧妙地引導(dǎo)著我們向上層包廂區(qū)走去。我的心臟在胸腔里沉穩(wěn)而有力地跳動著, stimulant讓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捕捉著每一個細節(jié):一個保安按住耳麥低聲匯報,一個服務(wù)生托盤的姿勢過于穩(wěn)定,一位賓客手腕上露出的舊傷疤……

包廂區(qū)更為安靜私密,鋪著厚厚的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吸收。我們找到了8號包廂。信天翁和他的“妻子”自然地坐下,開始低聲交談,點評著下面的觀眾和即將開始的演出——一出經(jīng)典的意大利歌劇。

我則站在包廂邊緣厚重的絲絨簾幕旁,這個位置既能觀察下方舞臺(雖然我對此毫無興趣),又能用眼角余光瞥見隔壁7號包廂的入口。

演出即將開始,觀眾陸續(xù)入場。7號包廂一直空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止痛劑和 stimulant的效果在持續(xù),但我的精神絲毫不敢放松。

終于,在序曲即將奏響前的最后一刻,幾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7號包廂門口。

我的呼吸微微一滯。

為首的是一個男人,身材高瘦,穿著合體的深色西裝,沒有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隨意地敞開。他的年齡難以判斷,大約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面容普通,沒有任何顯著特征,屬于扔進人海立刻會消失的類型。但他的動作有一種精準(zhǔn)而經(jīng)濟的高效感,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掃視周圍環(huán)境時,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評估和警惕。

“清道夫”。即使從未見過,我的直覺也在瘋狂叫囂著確認他的身份。那種冰冷、非人的氣息,與倉庫里那個“手術(shù)室”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

他身后跟著兩名保鏢,體格健壯,目光銳利,站位專業(yè),隔絕了所有可能的窺探和接近。他們進入包廂后,其中一人仔細拉上了簾幕,只留下一條細縫。

幾乎就在同時,另一個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通道里,走向7號包廂。

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男人。矮胖,穿著昂貴的、繃得有些緊的定制西裝,手指上戴著碩大的寶石戒指,臉上堆著圓滑商人的笑容,但眼睛里閃爍著精明的、貪婪的光芒。他身邊只跟著一個看起來像助理的年輕人。

“V.M.”?威尼斯商人?這個形象似乎更符合一個急于交易的“買家”,而非那個冷酷的“清道夫”。

胖男人在門口被保鏢攔下,簡單交談幾句后,才被允許進入7號包廂。簾幕被徹底拉嚴實了。

演出正式開始,宏大的音樂響徹劇院。

機會之窗已經(jīng)打開,但也被關(guān)上了。我看不到也聽不到包廂里的任何情況。

“目標(biāo)進入鳥巢。巢門已關(guān)。”我對著隱藏在手拿包里的麥克風(fēng)低語,用的是預(yù)先約定的暗號。

“收到。‘蜻蜓’就位。但窗簾太厚,無法獲取熱成像或音頻。只能監(jiān)視出入口。”信天翁的聲音回應(yīng),他看似在欣賞歌劇,手指卻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發(fā)送著莫爾斯電碼指令。

等待。煎熬的等待。音樂在耳邊流淌,卻無法進入我的大腦。全部心神都聚焦在那一道厚重的簾幕之后。他們在交易什么?名單?還是別的?會面多久結(jié)束?

大約二十分鐘后,7號包廂的簾幕突然被猛地掀開!

出來的不是那個胖商人,而是他的年輕助理,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幾乎是小跑著沖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方向,似乎身體極度不適。

緊接著,“清道夫”和他的兩名保鏢走了出來。他們的動作依然穩(wěn)定,但速度明顯加快。“清道夫”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一名保鏢手里多了一個小巧的、黑色的鈦合金手提箱。

交易完成了?這么快?那個胖商人呢?

“目標(biāo)出巢!帶著一個箱子!助理異常離場!”我立刻匯報。

“看到箱子了!他們走向東側(cè)緊急通道,不是主樓梯!想避開人群!”信天翁回應(yīng),“‘蜻蜓’跟蹤!我們被盯梢了,不能動!夜鶯,只能靠你了!跟上去,確認交易物和‘威尼斯商人’的狀態(tài)!”

機會稍縱即逝!

“明白。”我低語,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信天翁的“妻子”適時地“不小心”碰倒了手邊的小包,東西散落一地,制造了一點小小的混亂,遮擋了可能投向我的視線。

我迅速走出包廂,沒有走向主樓梯,而是向著相反方向的女士洗手間走去。進入洗手間,確認無人后,我立刻鎖死隔間門,猛地撕開晚禮服的裙擺!里面是早就穿好的深色緊身行動服和軟底鞋。

手拿包里的首飾倒出,露出下面的微型工具。快速卸掉顯眼的耳環(huán)和項鏈,用特殊藥水擦掉大部分妝容,將發(fā)髻散開扎成馬尾。十幾秒鐘內(nèi),我從一個名媛變回了潛行的獵手。

將晚禮服和高跟鞋塞進垃圾箱底部,我推開洗手間的窗戶。外面是歌劇院的消防維修梯,直通建筑側(cè)面的狹窄小巷。

耳麥里傳來信天翁的指引:“他們下到二樓了,還在走緊急通道!‘蜻蜓’跟著,但室內(nèi)信號不好!”

我如同靈貓般沿著冰冷的金屬梯快速下降,落地?zé)o聲。左肩在動作中發(fā)出抗議的抽痛,被藥物強行壓下。

“我出來了,在建筑東側(cè)小巷。”

“他們快到一樓出口!巷口有一輛黑色轎車在等!無牌!”

我立刻向巷口方向狂奔。剛沖出巷口,就看到那輛黑色轎車正從歌劇院的地下出口駛出,加速離開!

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猛地急停在我身邊!是信天翁安排的后手!車手扔給我一個頭盔,自己跳下車瞬間消失在人群里。

我跨上摩托,擰動油門,引擎咆哮著,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竄出,追向那輛黑色轎車!

夜晚的城市街道車流不息。黑色轎車開得很快,但技術(shù)嫻熟,不斷變道超車,試圖擺脫可能的跟蹤。我保持著一個不易察覺的距離,利用車流和紅綠燈周旋,緊緊咬住目標(biāo)。

他們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我。車輛最終駛向了碼頭區(qū),但并非之前的紅鉤倉庫,而是另一個更加繁忙、管理也更嚴格的集裝箱碼頭。

轎車在一個大型物流倉庫辦公室門口停下。“清道夫”和一名保鏢下車,快步走進辦公室。另一名保鏢則拿著那個黑色手提箱留在車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我把摩托車停在遠處陰影里,利用集裝箱堆場作為掩護,快速接近。這個碼頭監(jiān)控更加嚴密,我必須萬分小心。

耳麥里傳來信天翁的聲音,背景有激烈的鍵盤敲擊聲:“查到了!那個胖商人,注冊名瓦萊里奧·馬塞蒂(Valerio Massetti),意大利籍,表面上做藝術(shù)品和古董貿(mào)易,暗地里經(jīng)手各種黑市買賣,信譽……很差。喜歡黑吃黑。看來這次他惹錯人了。”

“他死了?”我低聲問,潛伏在一個集裝箱后,觀察著辦公室和轎車。

“‘蜻蜓’從洗手間的通風(fēng)口拍到了畫面……嘖,場面很難看。看來‘清道夫’不喜歡討價還價,或者馬塞蒂想耍花樣……被‘清潔’了。高效、致命。典型的風(fēng)格。”

所以,交易完成,買家被處理掉了。“清道夫”拿著東西來這里做什么?這里是他的另一個據(jù)點?還是下一個交接點?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清道夫”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碼頭工裝、看起來像經(jīng)理的男人,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經(jīng)理點了點頭,遞過一個文件夾。“清道夫”接過,看也沒看就遞給身后的保鏢。

然后,他做了一個手勢。

車里的保鏢拿著那個黑色手提箱下了車。

我的心提了起來。關(guān)鍵就在這里!

他們沒有返回轎車,而是在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走向碼頭岸邊的一個大型龍門吊作業(yè)區(qū)。那里停著一艘中等規(guī)模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貨輪,正在緊張地進行著裝卸作業(yè)。

他們要經(jīng)海路把東西運走!

必須阻止他們!至少要知道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但對方有三個人,外加一個不知深淺的碼頭經(jīng)理,環(huán)境開闊,硬搶幾乎不可能成功。

我快速觀察四周,目光鎖定在那艘貨輪和龍門吊上。

“信天翁,能干擾那艘船的裝卸系統(tǒng)嗎?制造一點混亂?越大越好!”

“哦?想渾水摸魚?我喜歡!給我三十秒!”信天翁的聲音帶著興奮。

我深吸一口氣,如同幽靈般沿著陰影快速向岸邊移動,盡量靠近那艘貨輪。

“清道夫”一行人已經(jīng)走上了連接貨輪的跳板。

突然!

嗚——!!!!

刺耳的警報聲猛地從貨輪上響起!同時,巨大的龍門吊其中一個吊臂猛地失控,吊著的集裝箱在空中瘋狂搖擺了幾下,然后轟然砸落在船甲板附近的水里,激起巨大的浪花!

碼頭上瞬間一片混亂!工人們驚呼奔跑,叫喊聲、警報聲、落水聲混成一團!

“清道夫”和他的保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停下腳步,警惕地看向失控的吊臂和混亂的源頭!

就是現(xiàn)在!

我從藏身處沖出,目標(biāo)不是“清道夫”,而是那個提著箱子的保鏢!利用混亂和噪音的掩護,我將速度提升到極致!

那名保鏢反應(yīng)極快,聽到風(fēng)聲立刻轉(zhuǎn)身,但已經(jīng)晚了!我的陶瓷匕首精準(zhǔn)地劃過他提箱子的手腕!他慘叫一聲,箱子脫手飛出!

我凌空接住箱子,毫不停留,借著前沖的勢頭直接躍入了旁邊冰冷的海水里!

噗通!

冰冷的海水瞬間包裹全身。我死死抱住箱子,奮力下潛,避開可能射來的子彈。

水面之上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加了消音器),子彈射入水中,形成一道道白色的軌跡,但因為我下潛得快,并未擊中。

我在水下拼命向遠處游去,肺部的空氣急劇消耗。左肩的傷口遇到海水,如同被無數(shù)根針同時刺扎,疼痛幾乎讓我暈厥。

不知游了多遠,直到肺快要炸開,我才小心地浮出水面換氣。

回頭望去,碼頭上一片混亂,警燈閃爍,人群奔跑。那艘貨輪和“清道夫”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他顯然在混亂發(fā)生后,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離,而不是糾纏。果斷、冷靜,毫不戀戰(zhàn)。

我松了口氣,但不敢怠慢,抱著箱子,向著與信天翁約定的另一個隱蔽匯合點游去。

半個小時后,我拖著濕透、冰冷、幾乎虛脫的身體,爬上了一處廢棄的小堤壩。信天翁的快艇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回到“水母號”,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癱倒在甲板上,劇烈地咳嗽,海水從口鼻中流出,身體因為寒冷和脫力而不停顫抖。但我的手,依然死死抓著那個黑色的鈦合金手提箱。

船醫(yī)和助手立刻圍上來給我做緊急處理。保暖毯裹了上來,熱飲被灌入口中。

信天翁蹲在我身邊,眼神灼熱地看著那個箱子:“你成功了……你真的從他手里搶到了東西!”

他嘗試打開箱子,但箱子有著復(fù)雜的密碼鎖和生物識別鎖,異常堅固。

“需要點時間才能撬開這烏龜殼。”他嘖了一聲,但并不太失望,“光是這個箱子本身,就價值連城了。更重要的是,我們拿到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并且狠狠打了‘清道夫’的臉。”

我被抬進醫(yī)療室,再次接受治療。溫暖的液體通過靜脈注入身體,驅(qū)散著寒意和疲憊。 stimulant的效果正在消退,劇烈的頭痛和全身的酸痛開始反撲。

但我知道,我們離核心又近了一步。

幾個小時後,在我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間,信天翁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表情,混合著震驚、興奮和一絲凝重。

“箱子打開了。”他說,聲音有些干澀。

我努力聚焦視線:“是什么?名單?”

“不只是名單……”信天翁將一張照片放在我眼前。

照片里是箱子的內(nèi)容物。最上面是一份厚厚的、密密麻麻寫滿名字和數(shù)字的文件,顯然就是那份致命的名單。

但名單之下,是幾件更令人心驚的東西:幾塊古老的、銘刻著奇異符號的黑色石板碎片;一個密封的試管,里面裝著一種散發(fā)著微弱幽藍色光芒的、無法辨認的粘稠液體;還有一份高度機密的科研報告,標(biāo)題是“……異常物理特性及潛在應(yīng)用初步分析”,簽署機構(gòu)是一個我從未聽過的、縮寫為“P.”的實驗室。

信天翁看著我,緩緩說道:“看來,江震霆藏的寶貝,遠不止是錢和權(quán)那么簡單。他觸及的東西,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還要危險……‘清道夫’要清掃的,也遠不止是幾個知情者。”

他拿起那份科研報告,指著摘要中的一行字:

“……樣本表現(xiàn)出強烈的、非自然的生物惰性及能量場,推測與‘深海區(qū)’的異常現(xiàn)象有關(guān)……”

“深海區(qū)……”信天翁喃喃自語,眼神望向窗外無垠的黑暗大海,“媽的,這下事情真的大條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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