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聽的第幾遍《可惜沒如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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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我從棲霞驅車到浦口與我好朋友阿峰見面,距上次我們見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我和阿峰是大學同學,我住他隔壁寢室,我們是鐵哥們。
他的開門密碼我是知道的——至今關于他一個人要租一個三室一廳的大房子的原因我都還不弄明白,據我這些年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勤儉的人。
我開了門,小心翼翼的進屋,打算嚇他一跳——這是我們在學校里時常玩的游戲。
我開門進來,他在東邊的主臥里,沒有意識到屋里已經進了人。
我將水果放在進門的鞋柜上。
我走到門框邊上,臥室里的他坐在飄窗上,平板里放著林俊杰的《可惜沒如果》,目光方向是遠處的藍天白云,我靜靜的看著他,關于他那充滿遺憾的愛情,我只能惋惜,異地六年,眼看就要塵埃落地,今年三月時候我們相聚,他卻告訴我他分手了,我們沒說什么,他主動提出想喝酒——他曾很多次告訴我他討厭喝酒,很多場合里他都拒絕喝酒,他是較真率性的一個人,他說他討厭喝酒后的麻木,他說喝了酒就變成傻子了,喝酒等于強行降智。那天我們去了一個小酒館,他沒進過酒館,不知道什么樣的流程,我替他點了杯烏蘇,我知道他不光是不喜歡喝酒,本身也有酒精過敏。
但是當他提出他想喝酒時。
“喝!他媽的,狠狠的喝,去他媽的人間敗類。”
1.5升的烏蘇已經讓他臉色通紅,小酒館里只有另外一對情侶,墻上的電視放映《人在囧途之泰囧》,男生看著因為劇情笑的女孩,酒店老板將屋里的燈光換成了昏暗的暖色,阿峰什么也沒說,自顧自的喝,我向老板要來骰子。
“屠夫,這樣喝沒意思,我們玩個游戲,大小點懂吧?”我將骰子用杯子倒扣在桌上。
“大的你喝,小的我喝。”屠夫陳龍是他游戲ID,大學四年,我們沒少在女孩多的場合喊他,中二的游戲ID總能在特定的場合吸引到女孩們的“側目”,剛開始時我們在教學樓、食堂、廣場、操場......喊他他總會迅速扭過頭,反方向走,我們就會去將他摟過來并附上“屠夫刀寒,也走回頭路?”小個子的他只能掩面長嘆,沒過多久我們五人便都有了綽號“云南王、屠夫老馬、宿遷才子、連云港首富。”來自南方的他,在我大學的印象中是熱血,敢想敢做,在我們每天需要家長接送的年紀,7歲的他開始了每天徒步8公里的上下學路程,在我們每天晚上回來家長已經做好熱菜熱飯的年紀,12歲的他已經在菜市場上熟練的砍價買菜,做飯,手洗衣服。
他是我沒接觸過的江湖人士。
“行。”
我知道他在顧及我的感受,他覺得一個人喝忽視了我。才愿意沒有任何興致卻愿意玩這個骰子游戲。而我不想看他一個人灌酒,可能烏蘇很多人會覺得沒什么,但對一個酒精過敏的人來說他們的身體并不管你是茅臺還是烏蘇身體都會出現不好的狀況。我做這個游戲只是為了讓他喝慢些,當他說出要喝酒的時候我知道,他不愿說的事,他解不開的心結已經困擾他很久了。他從不愿和別人說感情上的事,別人說他是舔狗也好,說他愚蠢也好,他只淡淡的回復一句“若是分開,我想那時候我能做到問心無愧,不會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才會讓她離開我的,我不用那樣想。”但是也正是因為他付出太多,卻沒有得到該有的結局,以至于一年多了,如今的他談婚的年紀卻不敢再接觸感情,我想他會想“那樣的我還是免不了分開,如今的我沒了那份精氣神,那又怎么能在愛情的廢墟上建起我的愛情高樓大廈呢?”
兩杯啤酒換來他越發沉默,換來他衛生間的嘔吐物。
那時候的他像一個支離破碎的玻璃杯子,隨時可能垮掉,心如枯槁,我能看到一個少年的心氣渙散,在我們大學四年里常常拿定主意的領頭人,現在卻變成了恍惚不定。習慣讓他做主的我再次提及“去哪吃飯,吃什么,玩什么,什么時候回來?”得到他的回復是“我都行,你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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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賊,來了也不吱一聲,哪天我家里的內褲丟了,我報警抓你!”峰哥轉過頭看向我。
“怎敢勞駕峰哥下樓接我呢?沒打攪你思春吧?”我斜著眼,一副我都懂得表情。
“我思你大爺,我要知道你來,給你鎖外面,等外面40度的溫度把你這鴨嘴烤軟些再放你進。”
“不愧是祖安玩家。”我拍了拍手里的西瓜,甩了一下頭,示意他跟上。
我去廚房切了西瓜,掏了兩個勺子。
“峰哥,最近怎么也不給我消息,物色到尤物了?可不能吃獨食哈,吃獨食要竄稀的。”
“你真就狗嘴吐不出象牙。”
“峰哥,咋了呀,聽苦情歌上癮了?要不今天我請你洗腳。我提前做足了功課,你放心,包你滿意。”陳峰在感情上,一直都在為另一半著想,今年已經25了,沒去過KTV,沒進過足浴店,更別提酒吧了,他的時間不是用來打視頻,就是用來打游戲和呆圖書館。他視頻分為兩種時長,一種是幾分鐘的前女友,另一種就是幾個小時的——和他家里人打。
“不感興趣。”
“主要是哥們這段時間上班賊累,感覺渾身疲勞,媽的,我感覺人生一片黑暗啊,而你做為我的曙光,何時將我周圍的黑暗驅趕走啊?陳總,人生哇,甚是無趣。”
“又來,你這一天天的,媳婦也有了,車也有了,馬上房也有了,你還叫上苦了。”峰哥白我一眼。
“哎,現在算不得媳婦,昨天她來我這,告訴我她家彩禮需要30萬,而且彩禮她父母是一分不給我們,我有些心寒,峰哥你也知道,我家里條件又不是多好,我工作一年多,但也沒幾個錢,現在我還買了車,如果結婚,那彩禮錢都是我父母的辛苦錢,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做,這么些年了,一直都挺好的呀,現在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我不理解,如果真這樣,我大概是不會和她在一起的,現在她父母就不考慮我的情況,就想著用來扶弟,我接受不了。”這也是我來浦口找陳峰的原因,陳峰大我兩歲,而且他很小就獨立了,在很多情況下他都能做最優選,我知道感情上的事,他道心已經碎了,從他發現她女友為了和她領導在一塊和她提出分手的時候,早就碎了。
“是呀,都在一起好多年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恍惚。
“干他娘的,愛98結不結,媽的,說不一定以后女朋友可以自己造呢,現在不是有人造子宮了嗎?以后咱就花錢整個漂亮的,三觀正的,孝順的,能干活的,能掙錢的,聽話的......”我吃了一大口西瓜,有時也會陷入沉思——如果愛情會過期,決定保質期的又是什么呢——共同興趣?外貌?才華?金錢?還是說擔當?責任?我想如果共同擁有這些,那就不用有任何煩惱了吧?那要另一半干嘛呢?我已經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我又還會與現在的她談嗎?那時候是不是今天和我過夜的是一個,明天和我過夜的是另外一個呢?我就壓根沒想過從她們那里得到什么,我又不需要什么,那她們不過是用來解決生理問題的吧,以后有個生產“人”的科技,那再搞點催長素,幾個月為一個周期,她們就擁有成年人的體格,想想都害怕,這些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想太多了,我該擔心的應該是怎么快速的成為能夠掌握“生產力”的那一批人,別到時候生產出來的個個都是科學家,那我豈不是變成了它們眼中的低等生物了?太可怕了!
我打斷了自己的思緒,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想再多有什么用呢?可我真的是有些累了,我說已經做足了功課,不過是和陳峰開玩笑。我只想逃避做為人需要思考的那些玩意,這段時間睡眠質量不好,常常夜里醒來,輾轉反側。
“一會兒帶你去吃點細糠。”
我朝峰哥豎了個大拇哥。
“仗義!今晚翻你牌子,好好寵幸你。”
“你別說,上周我坐電梯碰到個超絕的美女,身材、氣質、容貌都屬于極品。”峰哥向我挑眉。
“微信要到了嗎?住幾樓?”提到美女,那我可就有興趣了。
“瞅瞅,這就是有對象的人?”峰哥是個老古董,在談戀愛的期間從未主動找我們系里的女生說話,夏天更是低著頭走路,生怕看到那些水靈靈的腿。
“哪跟哪,美女誰不喜歡,看美女也是一種養生,你就是這些年把一個人看的太重,你按你的要求束縛了自己,可是呢,女人就不喜歡帥哥了嗎?看美女讓人心情愉悅,看帥哥她們也積極著呢?”我向峰哥洗腦。
“不用猜,我也知道有些人,在電梯里的時候恨不得閉上眼睛,站著跟木頭似的,更別提什么聯系方式了,你得像我這樣的肉身菩薩好好學學,向云南王學學,云南王和你待了這么些年,但凡你學到他一點皮毛,也不知道在你一個人聽什么‘如果早點了解那率性的你......’”
我剎住了車。
“峰哥,不會又傷感了吧?”我半開玩笑的說道,我看到了峰哥他眼神里的落寞。
“不說這個,咱們觀念不一樣,就算現在分開了,至少我沒留太多遺憾,我能做的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這樣的結局就當是另一種開始吧。”
“哦?是嗎?那請我洗腳,上次你可說答應我一件事的。峰哥不會不承認吧?”我故意用懷疑他人品的眼神看著他。
“帶你吃好吃的,你換一個。”
“就不,就不。”我拉著峰哥的手,左右搖晃。
“行行行,真受不了你,你挑位置,我買單。”峰哥還是妥協了。
“峰哥,尿性!沒毛病!so cool!”我打開手機看了下附近的足浴,挑了個看上去環境還不錯的。
“就這家了,我把位置發你。”
“話不多言,現在就出發。”我拿上車鑰匙,峰哥換了鞋,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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