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章 深淵回響·沉默的利刃

法庭冷得像停尸房。空調嘶嘶吐著白氣,吹得人后頸發麻。祝祈言指尖劃過卷宗邊緣,紙張鋒利得能割開皮肉。對面被告律師還在唾沫橫飛地論證“合理補償”,禿腦門上油光锃亮,像塊剛從油鍋里撈出來的豬皮。

“——綜上所述,我的當事人已盡到告知義務!”豬皮臉猛地拍桌,震得法官眼皮一抖。

祝祈言沒起身。

她只是把手里最后一張紙輕輕推過去。動作慢得像在推一具尸體。紙頁滑過拋光桌面,停在豬皮臉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銀行流水,紅色熒光筆圈出的幾筆轉賬,蛇一樣纏繞著某個熟悉的名字縮寫:Z.Q.

“告知義務?”她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像冰錐鑿進死寂的空氣,“告知您挪用青苗補償款,給您那位剛在市中心買了公寓的‘表妹’嗎?”她頓了頓,目光釘子似的扎進豬皮臉瞬間煞白的臉,“或者,告知您躺在療養院的結發妻子——那套公寓的尾款,是用本該屬于她救命錢的‘死人財’付清的?”

死寂。真正的死寂。連空調都像被掐住了喉嚨。

豬皮臉的嘴還張著,卻發不出一個音節。他像個被拔了氣門芯的劣質玩偶,油亮的腦門滲出大顆汗珠,順著太陽穴往下淌,洇濕了阿瑪尼襯衫領口。旁聽席傳來壓抑的抽氣聲,幾道手機屏幕無聲亮起,又迅速熄滅。法官的筆懸在半空,一滴墨汁“啪嗒”落在記錄本上,暈開一小團污跡。

祝祈言沒再看任何人。她低頭,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西裝內側口袋。那里有個硬物硌著肋骨——一支舊鋼筆,筆帽邊緣磨得光滑。冰冷的金屬觸感順著指尖爬上來,勉強壓住胃里翻涌的惡心。甜膩的味道。又是那股該死的、揮之不去的甜膩味道。像腐爛的奶油蛋糕。

**啪嗒。啪嗒。**

不是墨水滴落。是粘稠的、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十四歲生日那天的白色瓷磚上。藍得刺眼。她僵在樓梯口,手里還攥著剛拆封的禮物——一條廉價的星星項鏈。樓下沒開大燈,只有廚房慘白的頂燈漏出幾縷光,勾勒出母親倒伏在地毯上的輪廓。深紅的液體像某種活物,從母親身下蜿蜒爬出,漫過米白色的絨毛,吞噬了散落在地的一小塊奶油蛋糕。

父親背對著她,跪在母親身邊。肩膀劇烈地聳動,壓抑的嗚咽在死寂的房子里回蕩,聽起來撕心裂肺。

“阿茵…阿茵你別丟下我…”他哭喊著,顫抖的手想去碰母親的臉,又猛地縮回,沾滿了刺目的紅,“救護車!救護車怎么還不來!”他嘶吼著,絕望得像頭瀕死的困獸。

腳步聲紛至沓來。鄰居撞開門,驚呼聲炸開。祝祈言像被釘在原地,血液凍結。她看著父親被鄰居攙扶起來,他幾乎站立不住,滿臉淚水和血跡,眼神渙散,一遍遍喃喃:“是我沒看好她…她滑倒了…撞到了料理臺…都怪我…”他踉蹌著撲向母親的尸體,又被旁人死死拉住,那悲痛欲絕的模樣,讓所有目睹者心碎。

祝祈言的嘴唇動了動。喉嚨里像堵著燒紅的炭,灼痛,發不出一點聲音。她看見了。就在母親倒下前,父親手里那道一閃而過的、冰冷的弧光。不是滑倒。不是意外。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刀一樣刮過喉嚨,終于擠出嘶啞的、不成調的音節:“…他…殺…”

一個離她最近的胖阿姨最先聽見,疑惑地轉頭:“小言?你說什么?”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同情。

“是他…”祝祈言的聲音大了一點,顫抖著指向那個被眾人圍著、幾乎哭暈過去的男人,“他殺了媽媽!”

空氣瞬間凝固。所有目光,震驚的、疑惑的、甚至帶著一絲荒謬的,齊刷刷釘在她身上。

父親的身體猛地一顫,抬起那張涕淚縱橫、混雜著血污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神破碎得像被砸爛的玻璃。隨即,巨大的痛苦和某種被刺傷的悲憤淹沒了他。“小言!”他痛呼出聲,聲音破碎,“你…你怎么能這樣說爸爸!你媽媽她…”他哽咽得說不下去,身體一軟,幾乎癱倒在地,被旁邊的人七手八腳扶住。

“這孩子…嚇糊涂了吧?”胖阿姨連忙過來想摟住祝祈言,被她猛地甩開。

“是真的!我看見了!他手里有刀!”祝祈言尖叫起來,聲音刺耳,帶著崩潰的哭腔。

鄰居們面面相覷,眼神復雜。有人嘆氣,有人搖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拍了拍祝父顫抖的肩膀,聲音沉重:“老祝啊…別太往心里去,孩子太小…受了驚嚇,胡言亂語…”他轉向祝祈言,帶著長輩的規勸,“小言,別瞎說!看看你爸,傷心成什么樣了!那可是你親媽啊!”

“就是,老祝多好的人啊…”

“可憐見的,打擊太大了…”

“快帶孩子去休息吧,別讓她再受刺激了…”

七嘴八舌的“安慰”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她成了那個不懂事、受刺激發瘋的孩子。而那個跪在血泊里、手腕上還殘留著未被完全擦凈血跡的男人,是痛失愛妻、還被女兒污蔑的可憐人。祝祈言看著父親在眾人攙扶下虛弱地站起來,目光穿過人群縫隙與她對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深處,哪里還有半分悲痛?只有一絲極快掠過的、冰冷的、嘲弄的光,快得像是她的幻覺。然后,那眼神迅速被更洶涌的淚水覆蓋,他別過頭,肩膀再次劇烈地抽動起來。

沒人信。一個都沒有。世界在她眼前扭曲、坍塌,變成一片無聲尖叫的廢墟。她張著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像是被水泥徹底封死。她像個被抽掉靈魂的木偶,被鄰居半推半抱地帶離了那片甜膩的血腥之地。

法庭的冷氣猛地灌入鼻腔,將那股甜膩的血腥幻覺沖散。祝祈言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一片淬火的寒冰。豬皮臉律師像被抽了脊梁骨,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法官的法槌敲下,沉悶的聲響宣告著勝利。

“本庭宣判,被告方…”

后面的話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祝祈言面無表情地收拾著桌上的文件。指尖劃過那份銀行流水,Z.Q.那兩個字母像燒紅的烙鐵。心臟被什么東西狠狠擰了一下,不疼,只是空洞得發冷。這手法…太熟悉了。層層嵌套,利用看似無關的第三方轉移資金,最終消失在某個精心設計的海外空殼里。和她當年在父親書房偷看到的那些復雜財務報表的運作模式…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走出法院,午后的陽光白得刺眼。助理小跑著跟上,語速飛快:“祝律!贏了!太漂亮了!那幾個村民代表在外面等您,想當面…”

“后續交給張律跟進。”祝祈言打斷她,聲音沒什么起伏,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下午所有預約推掉。”

“啊?可三點那個新委托人…”

“推掉。”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嘈雜的世界和助理欲言又止的臉。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空調低沉的嗡鳴。祝祈言靠在椅背上,疲憊感像潮水般從骨頭縫里滲出來。她沒急著讓司機開車。手指探進西裝內側口袋,摸出那支舊鋼筆。墨綠色的漆身,筆帽頂端有一小塊磕碰的凹痕。指尖一遍遍摩挲著那個凹痕。

“喂,啞巴了?”

記憶里,是帶著點少年清朗又有點不耐煩的聲音。

她縮在高中教學樓后面最陰暗的樓梯拐角,眼淚早就流干了,只剩下一陣陣生理性的干嘔。校服裙子上蹭滿了灰。腳步聲停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她沒抬頭。

**“嘖。”**那人似乎蹲了下來。然后,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她眼前,掌心躺著兩顆小小的、透明包裝的薄荷糖。糖紙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微弱的彩虹色。

**“給。含著。省得你把嘴唇咬爛。”**

她依舊沒動,像尊石雕。

**“不就是沒人信你嗎?”**少年嗤笑一聲,帶著點混不吝的勁兒,把糖硬塞進她冰涼僵硬的手里。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掌心,帶著一點溫熱的粗糙感。**“我信。行了吧?許明渡一言九鼎。”**

那兩顆糖,帶著少年掌心的溫度和一種清冽的薄荷香,成了她凍僵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微弱的光源。后來,這支筆也是他送的。他說:“祝祈言,拿穩了。以后用它,把那些操蛋的玩意兒都釘死在紙上。”他總是這樣,能把最臟的話說得像陽光一樣坦蕩。

手機在公文包里嗡嗡震動,拉回了飄遠的思緒。祝祈言把鋼筆小心地放回口袋深處,拿出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律所前臺的內線號碼。

“喂。”

“祝律,”前臺小姑娘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的雀躍,“有您的特快專遞,寄到所里的。還有…校友會的邀請函也到了,我一起放您桌上了?”

“嗯。”她應了一聲,沒什么情緒。這種邀請函每年都來,印著母校金光閃閃的校徽,邀請“杰出校友”回去給學弟學妹灌雞湯。她從來都是直接扔碎紙機。

“哦對了!”前臺像是剛想起來,“邀請函里夾著嘉賓名單預覽,這次陣仗好大!連…連那位傳說中的云神都請回來了!”小姑娘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八卦的興奮,“就是您那屆隔壁班的,現在在MIT還是斯坦福搞尖端物理的那個!云澤安!天吶,他真人是不是比照片還帥?祝律您當年跟他熟嗎?…”

云澤安。

三個字像帶著電流,毫無預兆地竄進耳膜,瞬間擊穿了祝祈言刻意維持的平靜壁壘。她握著手機的手指猛地收緊,指關節泛出青白色。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隨即是擂鼓般的狂跳,撞得胸腔生疼。喉嚨發緊,連呼吸都滯澀了一下。

電話那頭前臺還在嘰嘰喳喳地問著什么,聲音卻像隔了一層厚重的水幕,模糊不清。祝祈言只聽到血液沖上頭頂的轟鳴,還有自己驟然變得粗重、冰冷的呼吸聲。

“…祝律?祝律您還在聽嗎?”

“…知道了。”祝祈言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干澀得像砂紙摩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斷電話的。

黑色轎車平穩地匯入車流。窗外的城市景象飛速倒退,霓虹初上,光影在祝祈言蒼白的側臉上明明滅滅。公文包安靜地躺在旁邊的座位上。那份校友會邀請函,就躺在里面。還有那個名字。

云澤安,

七年了。這個名字像一顆深埋在血肉里的子彈,早已被遺忘在角落,以為早就銹蝕風化。此刻卻毫無征兆地被人狠狠一碰,尖銳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帶著時光都無法磨滅的酸澀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慌。

他回來了?

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寫字樓下。祝祈言拎著公文包,高跟鞋踩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空洞的回響。推開辦公室沉重的木門,一眼就看見那張寬大整潔的胡桃木辦公桌。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幾份等待簽閱的文件,還有——兩份格外醒目的信封。

一份是厚厚的特快專遞,牛皮紙袋,印著某個陌生律所的抬頭。另一份,則是熟悉的深藍色燙金信封,母校的徽章在頂燈光線下泛著矜貴的光澤。

祝祈言的目光掠過特快專遞,像掠過一塊路邊的石頭,徑直落在了那份深藍色上。心臟的位置又開始隱隱發緊,帶著一種久違的、令人厭惡的悸動。她走過去,沒有坐下,只是站著,指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挑開了那份邀請函。

精美的銅版紙。冗長的致辭。浮夸的溢美之詞。她一目十行地掃過,目光最終釘在附頁的嘉賓名單上。指尖劃過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最終,停駐。

云澤安——后面跟著一行小字:國際著名凝聚態物理學家,XX大學教授,國家青年科學獎章獲得者。

每一個頭銜都像一根冰冷的針。

她盯著那三個字,眼神銳利得像是要穿透紙背。時間仿佛凝固了。辦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調單調的送風聲。直到指腹傳來輕微的刺痛,她才猛地回神,發現自己無意識地把名單的邊緣捏得死緊,鋒利的紙邊在皮膚上壓出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呵…云澤安。

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卻發現臉頰的肌肉僵硬得不受控制。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一些碎片:高中走廊盡頭擦肩而過時,少年冷冽的側臉和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圖書館厚重書架后,那道偶爾會落在她身上的、沉靜又難以捉摸的視線;還有…最后那個混亂的雨天,在許明渡的墓碑前,他撐著黑傘遠遠站著,雨水順著傘骨滑落,隔絕了一切表情。她只記得他轉身離開時,那挺直孤絕、仿佛與世界割裂的背影。

像一座沉默的冰山。如今,這座冰山裹挾著耀眼的光環回來了。

祝祈言猛地松開手,任由那份名單飄落在桌面上。她轉過身,背對著桌子,面向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城市的燈火已經連成一片璀璨的星河,車流如織。她需要一點冰冷的空氣。手指習慣性地伸進西裝內側口袋,握住了那支冰涼的舊鋼筆。

鋼筆的凹痕硌著指腹,帶來一絲熟悉的痛感,勉強壓下了心口的煩亂。她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灌入肺腑,試圖找回法庭上的那份絕對冷靜。

就在此時,目光無意間掃過桌角那份被忽略的特快專遞。牛皮紙袋,平平無奇。寄件人一欄打印著一個陌生的律所名字和一個完全陌生的律師姓名。大概是哪個不知名小律所又想攀關系遞案子?

她本不想理會。指尖卻像有自己的意志,鬼使神差地伸了過去。嗤啦一聲,撕開封口。里面滑出一份薄薄的、只有幾頁紙的文件。

標題是加粗的黑體:《關于林溪村集體土地征收補償款異常流轉的初步調查報告》。

林溪村?祝祈言蹙眉。這不就是她今天剛在法庭上撕碎的那個案子涉及的村子?后續不是讓張律跟進了嗎?怎么還有材料直接寄給她?

她隨手翻開第一頁。目光掠過密密麻麻的銀行賬號和資金流向圖,正要合上,手指卻驀地頓住。瞳孔在看清某一行小字標注時,驟然收縮!

調查報告的附錄里,附了一張極其簡略的股權穿透圖。一條極其隱蔽的資金鏈,最終指向了一個注冊在維京群島的空殼公司。而在那個空殼公司模糊的、層層代持的股東名單里,一個縮寫被紅筆用力地圈了出來:

Z.Q.F.

祝祈言父親名字的拼音縮寫——祝清峰。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了。落地窗外璀璨的燈火在她眼中扭曲、旋轉,變成一片模糊的光斑。指尖捏著的那張薄薄的紙頁,此刻重逾千斤,冰冷刺骨。鋼筆的凹痕狠狠硌進皮肉,帶來尖銳的痛感,卻遠不及心臟被那只無形之手再次攥緊的窒息。

Z.Q.F.像一道猩紅的烙印,燙在眼前。

林溪村的土地案…怎么會扯上他?

巧合?還是…他那只藏在陰影里的手,又一次伸了出來?

手機屏幕就在這時無聲地亮起,幽光照亮了她血色褪盡的側臉。一條新信息來自助理:

【祝律,校友會主辦方剛確認,云澤安教授已接受邀請,將作為主講嘉賓出席。您…確定不參加嗎?】

云澤安。Z.Q.F.

兩個名字,一個帶著冰冷的過去和未知的威脅,一個裹挾著猝不及防的酸澀舊影,如同兩股洶涌的暗流,在這狹小寂靜的辦公室里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瞬間將她卷入漩渦的中心。

祝祈言站在原地,落地窗映出她僵硬的身影。指尖的調查報告微微顫抖。窗外城市的喧囂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遙遠而不真實。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機,屏幕解鎖,幽光照亮她蒼白的臉。指尖懸在助理那條信息上,久久沒有動作。

就在指尖幾乎要按下回復鍵的剎那,手機屏幕頂端突然又彈出一條新的推送通知。標題異常醒目,帶著驚悚的感嘆號:

“突發!林溪村土地糾紛案關鍵證人遭暴力威脅!村民代表林小溪深夜遇襲重傷入院!”

“林小溪”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祝祈言指尖一縮。

她猛地抬頭,冰冷的視線穿透落地窗,射向城市深處那片燈火無法照亮的黑暗。Z.Q.F.…他的動作,快得超乎想象!

手機被死死攥緊,冰冷的金屬硌著掌心。那份薄薄的調查報告在桌面上被穿堂風吹動了一角,發出窸窣的輕響。窗玻璃上,映出她緊繃的下頜線,和眼中驟然燃起的、近乎兇戾的寒芒。

寂靜的辦公室里,只有她指關節因用力而發出的輕微“咔噠”聲。

為你推薦
全球貶值,我穿回來后帶飛全家!
會員

“給你十塊錢,離開我兒子!”沈慈:您沒事吧?!沈慈兢兢業業熬到退休,卻不想意外帶著退休工資卡重生回到自己20歲的時候。她發現這個世界瘋了,全球物價貶值了一萬倍!兩塊錢就可以買到最新款頂配的蘋果手機;瓏城市中心的大平層不過幾千塊;幾萬塊就可以躋身福布斯華夏富豪榜百強!沈慈覺得自己也瘋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銀行卡跟著自己一起穿回來了,里面不但有自己辛苦半輩子攢下來的養老錢和棺材本,每月的退休工資竟然還會準時打到卡里。20歲的她一下子就成了億萬富婆!——母親沒苦硬吃閑不住非要工作?她直接買下一百套房讓母親成了包租婆,天天收租。小演員妹妹遭遇帶資咖換角?她搖身一變成了投資人,讓妹妹從女六變大女主,請最紅的男演員給她做配!弟弟向往職業電競,進隊兩年卻只能當替補?她大手一揮買下整個團隊,只為弟弟圓夢,登上世界舞臺!樓盤老板、當紅小生、電競主理人都說:沒辦法,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沈慈這一世沒有別的期許,一心只想帶全家起飛!可周圍總有一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俊男帥哥跟她表白求愛。沈慈:我只談戀愛,不談愛情。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醫七年,歸鄉后發現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查此事,仁心醫館的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女x心機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更新,請支持正版茶~

心聲暴露,獸夫們夜夜熬紅眼
會員

蘇沫穿成獸世文里的嬌弱炮灰雌姓,開局就在強制狗血現場。更尷尬的是,還被人當場抓包…未婚夫蛇少主對她嫌棄萬分:“別以為你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得到我!我要解除婚約!”蘇沫審時度勢,一邊淚流滿面假意認錯挽留,一邊尷尬吐槽。【這種冷血動物白送老娘都不要!還不如隔壁村貓崽子可愛又好擼~】【真是白瞎他這身鱗片了,都不知道好好保養,一身倒刺,活該單身!】忽然聽到心聲的墨霄,耳尖爆紅:“……!!!”蘇沫不明所以。【墨霄這廝冷漠無情,心性難以捉摸。緋焰那只死鳥傲嬌又難哄,月影那個死狐貍,表面溫潤實則是個笑里藏刀的瘋批,夜淵條死魚陰郁偏執,滄瀾那只黑豹,就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老娘要換人!現在就換!】【咦?那只龍不錯,有腹肌,有顏值~最關鍵他沒腦子,好忽悠~鎖定!】一旁看熱鬧的眾未婚獸夫異口同聲:“你休想!”蘇沫:“……”瘋了吧?嫌棄她要死,退婚又不樂意?各個還牛皮糖似得粘上來,幾個意思?!

系統要我成惡母,我非養他成男主
會員

穿書綁定“惡母系統”,任務清單第一條:把繼子薄棲川往死里虐,逼他黑化屠城。我捏著手里辣椒看了眼縮在衣柜里的小團子,反手泡了杯熱牛奶:“崽,系統說你將來要炸地球,咱先做套五三冷靜下?”系統尖叫:【宿主!撕他作業本!罵他野種!】我:“來棲川,這道奧數題媽給你講三遍,聽懂獎勵草莓蛋糕。”系統抓狂:【他親媽來搶人了!快放狗咬她!】我挽著老公胳膊堵門:“棲川剛拿了國際金獎,要不您先學學怎么當體面人?”系統崩潰倒計時:【警告!再養他當學霸,我就——】話沒說完,已長成清雋少年的薄棲川把獎杯懟到系統面板上:“我媽說,你再嗶嗶,就把你拆了裝成我的獎杯底座。”系統:……說好的滅世反派呢?怎么成了媽寶學霸?!后來薄棲川站在諾貝爾獎臺上致謝:“感謝我媽當年沒聽系統的話,不然你們現在可能都住防空洞。”我摸著肚子里的二胎,對旁邊遞水果的老公笑:“看,養男主比養反派省心多了吧?”【穿書+惡母系統+反向操作+學霸養成+繼子逆襲+學霸飼養日記+爽文】

惡毒雌性深陷獸世修羅場
會員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比一個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济市| 南陵县| 格尔木市| 汨罗市| 西吉县| 桦甸市| 武城县| 宁陵县| 呼玛县| 蒙阴县| 仙居县| 辽宁省| 阿图什市| 嘉兴市| 保定市| 平塘县| 桃源县| 静乐县| 普安县| 濮阳市| 类乌齐县| 墨玉县| 吐鲁番市| 蛟河市| 射洪县| 乌拉特中旗| 化隆| 韶关市| 泊头市| 茶陵县| 南京市| 鹤山市| 苗栗市| 安达市| 桦川县| 信阳市| 奉节县| 昭苏县| 吐鲁番市| 临夏市| 芮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