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破箱出峰
- 戲神詭院匹夫破戲
- 朱八重
- 5764字
- 2025-08-02 01:27:14
鍘刀劈進后臺的剎那,李狗剩聽見了“咔嚓”一聲脆響——不是木頭斷裂,倒像是某種瓷器裂開的聲音。
后臺比戲臺暗得多,只有幾盞蒙著灰塵的油燈在晃,照得墻上貼滿的戲文紙像一張張吊死鬼的臉。他剛才劈開的地方露出個黑窟窿,里面竟嵌著塊巴掌大的玉佩,此刻正從裂口里滲出血珠,把周圍的戲文染得通紅。
“這就是……劇本核心?”李狗剩抹了把臉上的血,剛要伸手去摳,那玉佩突然“嗡”地一聲震顫起來。
整個后臺的戲文紙同時無風自動,上面的墨跡像活了一樣游走,漸漸匯成一行行猩紅大字:
【《王寶釧》終章·挖心祭窯——未按劇本執行,觸發懲罰:召喚“戲骨陰兵”】
“操,改個戲還得挨罰?”李狗剩罵了句,后腰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卻還是下意識把那穿鳳冠霞帔的女人往身后拽了拽。
這女人剛才被按在斷頭臺上時像個木偶,此刻卻突然抬眼,眸子里沒有活人該有的神采,只有一片死寂的白:“別碰我……我是戲偶,按劇本,該被挖心的?!?
“按你娘的本!”李狗剩瞪她,“你叫王寶釧是吧?我知道你那出戲,等男人等了十八年,最后還得被糟踐?我要是你,早提刀去把薛平貴那忘恩負義的砍了!”
他這話一出口,懷里的破戲箱子突然“啪嗒”一聲彈開了。那半本《江湖雜耍譜》嘩啦啦翻到新的一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毛筆字寫著:【匹夫言·逆耳】——凡夫俗子的糙話,若能破戲中執念,可化“真言刀”。
緊接著,李狗剩感覺喉嚨里像是含了口烈酒,脫口而出的話竟帶著股熱風,吹得周圍的戲文紙“簌簌”發抖。那女人眼中的白翳竟淡了些,嘴唇哆嗦著:“砍……薛平貴?”
“砍!為啥不砍?”李狗剩越說越起勁,順手撿起地上一根斷矛,“他當他的西涼王,你守你的寒窯,憑啥他回來你就得接著?女人就不是人?就得受這委屈?”
“轟!”
他最后一個字落地時,那根銹跡斑斑的斷矛突然迸出金光,矛尖上浮現出一行字——“匹夫道·王寶釧的委屈矛”。
與此同時,后臺的門被猛地撞開。一群穿著戲服的陰兵涌了進來,他們的臉都是用石膏糊的,眼窩空蕩,手里的長槍上纏著戲臺用的紅綢,綢子上寫滿“忠孝節義”四個大字,卻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亂戲者,死!”陰兵們的聲音整齊得像從一個喉嚨里發出來的。
李狗剩把王寶釧往墻角一推,自己掂了掂手里的“委屈矛”,突然笑了:“正好,老子剛才被橫梁砸得一肚子火,沒處撒呢。”
他以前在戲班打雜時,最愛看武生翻跟頭,此刻竟憑著本能學了個架勢,腳下一滑避開陰兵的長槍,手里的斷矛照著最近一個陰兵的石膏臉就捅了過去。
“噗嗤”一聲,石膏臉被捅穿個窟窿,里面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戲班里用來化妝的油彩,紅的綠的糊了一地。那陰兵晃了晃,身上的戲服突然變得像紙一樣薄,風一吹就碎了。
“哦?原來這些玩意兒是紙糊的?”李狗剩眼睛一亮,底氣更足了。
他想起《江湖雜耍譜》里寫的“拋磚引玉”——雜耍藝人用碎磚引觀眾叫好,實則藏著后手。當下也不管章法,抓起地上的戲文紙團成團,劈頭蓋臉朝陰兵扔過去,另一只手握著“委屈矛”趁亂捅刺。
那些紙團被他灌注了“匹夫氣”,竟變得像石頭一樣硬,砸得陰兵們連連后退。有個陰兵的長槍掃過來,李狗剩沒躲,硬生生用肩膀扛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也借著這股勁把矛尖送進了對方的胸口。
“老子在戲班被班主用藤條抽了十年,這點疼算個屁!”他吼著,猛地抽出矛,那陰兵瞬間化作一堆紙灰。
就在這時,他瞥見墻上的玉佩又在滲血,而且這次滲出的血在地上匯成了三個字:【第九日】。
“嗯?循環時間變了?”李狗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剛才改了王寶釧的結局,居然把“十日循環”改成九日了?
這念頭剛冒出來,最后一個陰兵突然爆開,化作一張巨大的戲文紙,朝他罩了下來。紙上寫著新的劇本名:《岳母刺字》。
“下一場是這個?”李狗剩扯著嗓子喊,同時把“委屈矛”往地上一頓,“行啊,正好讓老子教教岳飛他娘,刺字別刺‘精忠報國’,刺‘不服就干’更實在!”
他懷里的戲箱子又開始發燙,《江湖雜耍譜》的新一頁正在慢慢浮現。李狗剩低頭看了眼還在發愣的王寶釧,咧嘴一笑:“喂,那誰,跟不跟我走?下一場戲,咱接著改!”
王寶釧看著他滿身是血卻笑得像個瘋子的樣子,眼中的白翳徹底散去,第一次有了活人的光彩。她抬手摘下頭上的鳳冠,露出一頭散亂的青絲,聲音帶著點沙啞:“……改!”
李狗剩沒注意到,她摘下的鳳冠落在地上時,底座刻著的“戲神賜”三個字,正一點點褪去金色,變成了和他那破戲箱子一樣的灰黑色。
而詭院深處,某個被鎖鏈捆在高臺上的身影,突然睜開了眼睛。那是個穿著破爛戲袍的老者,臉上畫著一半紅臉一半白臉的妝,他望著李狗剩所在的方向,干裂的嘴唇動了動:
“匹夫氣……居然真的有人能讓‘傳說’活過來……”
李狗剩拽著王寶釧往后臺深處跑,身后的戲文紙像潮水般涌來,那些“忠孝節義”的字樣在油燈光暈里扭曲成蛇,黏在腳后跟上發出細碎的撕扯聲。王寶釧的鳳冠早被她隨手扔了,霞帔的下擺被斷矛劃開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素白的褻衣,倒比先前那副木偶模樣順眼多了。
“往哪跑?”王寶釧的聲音還帶著怯意,卻緊緊攥著李狗剩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他結痂的傷口里。
“跟著光走!”李狗剩頭也不回,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懷里發燙的戲箱子。方才陰兵爆開的瞬間,他瞥見后臺盡頭的墻角漏出縷天光——這鬼地方明明四面是墻,哪來的天光?
兩人撞開堆成山的戲服,那縷光突然炸開,眼前的景象猛地一換。剛才還逼仄的后臺變成了開闊的祠堂,正中央供著塊黑沉沉的石碑,上面用朱砂寫著“岳氏宗祠”四個大字。香爐里插著三炷香,煙卻倒著往地下鉆,在青磚上洇出個個黑窟窿。
“這就是《岳母刺字》的戲臺?”李狗剩啐了口帶血的唾沫,“連個像樣的布景都沒有,比咱村頭的草臺班子還寒酸?!?
話音剛落,祠堂兩側的木門“吱呀”作響,從里面走出十幾個穿長衫的人影。他們臉上沒畫戲妝,卻個個面色青黑,手里捧著筆墨紙硯,走到石碑前齊刷刷跪下,脊背挺得像廟里的泥塑。
“岳夫人到——”有人拖著長調喊,聲音像是用指甲刮過生銹的鐵犁。
供桌后的布幔被掀開,一個穿青布裙的老婦人走出來。她手里握著根繡花針,針尾系著的紅線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走到祠堂中央的空地站定,聲音比祠堂里的石碑還冷:“吾兒岳飛何在?”
李狗剩正想說話,懷里的戲箱子突然震動起來?!督s耍譜》自動翻開,新的一頁上浮現出淡金色的字:【戲中骨·執念所化】——凡戲文里的忠烈者,其執念凝為骨,需以逆骨破之。
“逆骨?”他摸了摸后腦勺,突然想起剛才那根“委屈矛”,低頭一看,斷矛的矛尖不知何時凝結出層白霜,倒像是骨頭的顏色。
這時,跪在地上的人影里突然站起個少年。他穿著粗布短打,脊背卻挺得筆直,走到老婦人面前跪下,聲音朗朗如鐘:“孩兒在此?!?
李狗剩瞇起眼——這少年眉眼間竟有幾分眼熟,仔細一看,竟是和剛才那些陰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臉上多了幾分活氣,唯獨那雙眼睛,空得像兩口深井。
“兒啊,”老婦人舉起繡花針,紅線突然繃直,像條血蛇纏上少年的脊背,“今日為娘替你刺字,好教你永世不忘家國大義?!?
繡花針落下的剎那,少年突然顫抖起來。不是害怕,倒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骨頭里鉆出來。他背上的皮肉竟像紙一樣薄,針剛碰到就裂開道縫,里面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墨汁——漆黑的墨汁混著碎木屑,在地上積成小小的水洼。
“刺‘精忠報國’!”老婦人的聲音陡然拔高,祠堂的梁柱突然發出呻吟,那些“忠孝節義”的字樣從木頭里滲出來,順著房梁爬向少年的脊背。
“等等!”李狗剩突然喊出聲,手里的斷矛往地上一頓,“這字不能刺!”
老婦人猛地轉頭,她的臉在香燭的光里忽明忽暗,眼睛里沒有瞳仁,只有兩個黑洞:“匹夫安敢亂言?”
“我亂言?”李狗剩往前走了兩步,斷矛上的“委屈矛”三個字突然亮起金光,“你讓他報哪個國?是偏安一隅的南宋,還是把百姓當草芥的朝廷?”
他這話一出口,祠堂里的墨汁突然沸騰起來,那些跪著的人影齊刷刷抬頭,臉上的青黑褪去,露出一張張麻木的臉——全是些衣衫襤褸的百姓,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像是有血卡在喉嚨里。
“娘……”那少年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我背上……疼……”
老婦人手里的繡花針“當啷”落地,紅線瞬間纏上她的手腕,勒出深深的血痕:“胡說!忠臣不怕疼!”
“狗屁忠臣!”李狗剩的火氣又上來了,他想起戲班里那個唱岳飛的老生,每次演到風波亭都哭得老淚縱橫,下臺卻偷偷把賞錢塞給調戲民女的班主兒子,“連自個兒娘都護不住,連自個兒命都保不住,算哪門子忠臣?”
懷里的《江湖雜耍譜》突然嘩啦啦作響,新的字跡爭先恐后地冒出來:【逆骨言·破忠】——戳破戲文里的偽忠,可化“碎墨刀”。
“碎墨刀?”李狗剩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斷矛突然“咔嚓”一聲裂開,矛尖化作把三寸長的短刀,刀身漆黑如墨,上面浮著行小字:“匹夫道·岳飛的脊梁骨”。
與此同時,那少年背上的墨汁突然炸開,在半空凝成個巨大的“忠”字,卻被墨汁里混著的木屑撐得四分五裂。他猛地抬頭,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那光里映著的不是老婦人,而是祠堂外的漫天黃沙。
“我想……回家……”少年喃喃自語,脊背突然發出骨頭斷裂的脆響,竟一點點挺直,比先前高了半截。
“反了!反了!”老婦人尖叫著去撿地上的繡花針,卻發現那針已經銹成了粉末。跪在地上的人影們突然站起來,他們的身體像紙糊的一樣層層剝落,露出里面的枯骨,骨頭上刻滿了“莫須有”三個字。
祠堂的屋頂突然破開個大洞,無數戲文紙從洞里灌進來,在半空組成個巨大的戲臺。薛平貴的臉出現在戲臺中央,他穿著西涼王的戲服,正摟著代戰公主飲酒,嘴里唱著:“寒窯里的王寶釧,不過是段舊戲文……”
“操你奶奶的!”李狗剩想都沒想,揚手就把手里的碎墨刀扔了過去。短刀在空中劃出道黑弧,精準地劈在薛平貴的戲服上,那戲服瞬間燃起黑色的火焰,把兩個戲偶燒成了紙灰。
王寶釧突然捂住嘴,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下來。不是哭,倒像是積攢了十八年的寒窯風雪,終于化作滾燙的淚。她望著那些燃燒的紙灰,突然笑出聲:“原來……燒了也沒什么?!?
李狗剩剛要說話,腳下的青磚突然塌陷。他趕緊拽住王寶釧,兩人順著裂縫往下墜,耳邊傳來祠堂梁柱倒塌的轟鳴。下落的瞬間,他看見石碑上的“岳氏宗祠”四個字正在融化,化作灘黑墨,在地上匯成新的字:【第八日】。
“又少了一天!”李狗剩心里一喜,下墜的勢頭卻突然停住。他低頭一看,兩人正落在個巨大的算盤上,算珠是用骨頭做的,撥弄起來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像有人在啃噬指骨。
“這又是哪出戲?”王寶釧站穩腳跟,順手撿起塊碎木片——竟是剛才那少年背上掉下來的木屑,上面還沾著點墨汁。
李狗剩剛要開口,就聽見頭頂傳來戲文唱段,那調子咿咿呀呀,像是無數人湊在耳邊哼唧:“陳世美,忘恩義,招駙馬,拋發妻……”
“《鍘美案》?”他皺起眉,“這戲我知道,最后包公把陳世美鍘了,算是出大快人心的戲。”
“大快人心?”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算盤盡頭的陰影里走出個穿官服的人,臉是用鐵皮做的,眼睛是兩顆銅鈴,手里捧著塊木牌,上面寫著“開封府”三個字。
“你是包公?”李狗剩挑眉,“不對啊,包公臉是黑的,你這鐵皮臉怎么是綠的?”
那官服人沒說話,只是舉起木牌。牌背面突然滲出鮮血,在算盤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數字:“秦香蓮,三十二歲,攜子女二人,赴京尋夫,路遇劫匪,耗時三日,盤纏用盡,餓死街頭——此為真相?!?
“胡說!”王寶釧突然開口,聲音帶著顫抖,“戲文里秦香蓮見到了包公,陳世美被鍘了!”
“戲文?”鐵皮臉突然笑了,笑聲像鐵片摩擦,“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包公?更多的是拿著算盤的官,算你值多少銀子,算你能挨多少板子,算你……該不該死?!?
他說著舉起木牌,算盤上的骨頭算珠突然全部立起來,尖端朝上,在兩人腳邊組成個牢籠。每個算珠上都刻著人名,密密麻麻的,仔細看竟全是“秦香蓮”。
“《鍘美案》終章·算盡民心——未按劇本同情秦香蓮,觸發懲罰:萬算噬身”
血字剛浮現,那些算珠突然開始轉動,發出的“咔噠”聲越來越快,竟像是無數張嘴在咀嚼骨頭。李狗剩感覺腳踝被什么東西纏住,低頭一看,算珠的縫隙里鉆出無數根紅線,正順著褲腳往上爬,線上還沾著細碎的骨頭渣。
“操,這戲比剛才那兩出還惡心!”他罵了句,突然想起懷里的《江湖雜耍譜》,趕緊掏出來。新的一頁上已經寫好了字:【匹夫怒·焚理】——凡世道不公,道理講不通時,便燒了那算盤,砸了那規矩。
“燒?”李狗剩眼睛一亮,瞥見王寶釧手里還捏著那塊沾墨的木屑,“接著!”
他把碎墨刀扔給王寶釧,自己抓起地上的骨頭算珠,用力往鐵皮臉身上砸去:“老子讓你算!算你今天能不能留個全尸!”
王寶釧接住短刀,猶豫了瞬,突然想起寒窯里那十八年的苦。那些苦日子像算珠一樣壓著她,算著她該哭多少次,該等多少天,該在薛平貴回來時露出什么樣的笑。她舉起刀,朝著最近的紅線砍下去——墨色的刀光閃過,紅線突然燃燒起來,火苗竟是青綠色的,燒得骨頭算珠噼啪作響。
“好!”李狗剩看得振奮,突然想起戲班里點松香的法子,抓起把算珠往嘴里塞,用力咬破,竟從里面吸出點火星。他猛地噴向鐵皮臉,火星落在官服上,瞬間燃起大火。
“反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鐵皮臉尖叫著撲過來,手里的木牌化作把算盤刀,朝李狗??橙?。
“去你媽的規矩!”李狗剩側身避開,順手拽過王寶釧,兩人踩著燃燒的算珠往前沖,“陳世美該殺,可那些看著秦香蓮餓死卻只敢在戲文里叫好的,更該殺!”
這話出口,懷里的戲箱子突然劇烈震動,《江湖雜耍譜》的紙頁嘩啦啦翻飛,最后停在空白的一頁。李狗剩感覺胸口發燙,像是揣了團火,低頭一看,那空白頁上竟自動浮現出三個字:【第七日】。
而算盤盡頭的陰影里,突然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那個穿破爛戲袍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一半紅臉一半白臉的妝容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望著李狗剩的背影,干裂的嘴唇又動了動:
“七日……離‘破箱’只剩七日了……”
他的話音剛落,李狗剩和王寶釧腳下的算盤突然崩裂,兩人再次下墜。這次下落的時間格外長,耳邊除了風聲,還隱約傳來嬰兒的啼哭,那哭聲里混著戲文的調子,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唱:“貍貓換太子,真假帝王家……”
李狗剩拽緊王寶釧的手,感覺懷里的戲箱子燙得快要炸開。他低頭沖王寶釧咧嘴一笑,臉上的血混著煙灰,倒比戲班里的花臉還猙獰:“下一場,咱接著改!”
王寶釧看著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寒窯里那個雪夜。她也是這樣攥著拳頭,望著薛平貴離去的方向,心里想著要等他回來??涩F在她覺得,比起等一個人,跟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小子,把那些狗屁戲文全改了,好像更有意思。
她點了點頭,把碎墨刀握緊了些:“改!”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誰讓他修仙的!
“我反復強調,修仙界的風氣本來就是歪的,不是我帶歪的,都說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那為什么我獲勝了還總是有人誣陷我?”陸陽劍仙面對記者采訪如此說道,表示非常憤怒。第二天。“我反復強調,修仙界的風氣是我帶歪的,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我獲勝了!”陸陽劍仙面對記者的采訪時如此說道,表示非常憤怒?!缎尴扇請蟆窞槟鷪蟮?。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鄙倌牦@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鄙倌昕粗謾C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吞噬星空2起源大陸
這是番茄的第12本小說。也是《吞噬星空》后續的第二部小說。**羅峰帶著界獸摩羅撒闖過輪回,來到了起源大陸……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