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什么鬼條件。”

許言聞言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同時內心也掙扎不已。

你可以獲得非凡能力，但代價是認你的狗做主人。

聽起來有些侮辱人格，也同樣有很大誘惑。

就像是你揮刀自宮就能修煉辟邪劍譜，或者去宮里當太監。

有機會成為蓋世大俠，或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傳奇大奸臣一樣。

許言還在猶豫中，畢竟這種誘惑和代價都同樣大的選項，據他所知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總之他難以抉擇。

熊貓也看出來許言的掙扎，于是開口道：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所以我還有一套備用方案。”

“嗯！還有備選方案，真的假的，快點說來聽聽！”

許言一聽不用做奴隸還能成為非凡存在，瞬間又來了精神，忙正襟危坐，聆聽熊貓的發言。

熊貓也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的身份對人類社會而言太過特殊，所以我認為最安全的做法，還是你選擇一條和我無關的路徑。”

許言眨了眨眼，有些奇怪道：“和你無關還這么成為非凡？”

熊貓解釋道：“還有古密文，那是幾個紀元以前古老的文明符號，那個時代還處于神話，有神明行走世間，祂們在世間擁有古國和宮殿，上億的信徒和追隨者。”

“遠超你想象中的繁榮，為了維護龐大的古國的運行，祂們將自己的力量分散給了最忠誠的信徒和追隨者，讓它們也擁有了非凡，古密文就是承載這些能力的鑰匙。”

許言聽完之后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大概就是放大招前念出大招的名字，哈利波特里的咒語或者嗎，魔法吟唱詞。

只不過這些比較古老，是神明發明的。

不過令他比較奇怪的是，整個世界大概八十多億人口，歲月長河中的人口更多了，怎么說也有上千億或者上萬億的人類吧。

如此多的人口基數，和如此多不同的語種腔調，在歷史長河中肯定有人念出過這些古密文，但問題是他并沒有在歷史長河中聽到過這種故事或者傳說。

又或者說這些故事在后代流傳中失去了原本的內容？

許言直接開口問道：“就這么簡單就能獲得非凡能力嗎？那應該有其他人類獲得過類似的能力吧？畢竟人類那么多，歲月又那么漫長。”

熊貓搖頭道：“不會那么簡單，念出古密文不是關鍵，理解古密文才是重點，你記得我之前在墻壁上抓出來的那些符號嗎？”

許言點頭道：“當然了，我光是看一眼就感覺頭暈，印象深刻。”

熊貓點頭道：“那就是我的古密文，當然不太適合你，我的古密文更傾向于狼類的生物，一切誦念這些古密文的生物，身體和習性會越來越趨近狼類。”

許言問：“像是狼人嗎？”

“差不多更原始一點，不過不需要月圓之夜變身，也更強大。”

熊貓對自己的眷屬還是很自豪的，仰著脖子說完之后，又緊接著和許言嚴肅道：

“而且我要提醒你，古密文要比你想象中更加危險，那些都是神話時代屹立在世界頂點的存在，理解誦念它們的古密文，本質上都是在祈求它們的回應。”

“每一次誦念和使用，你都會加強和祂們的聯系，所以怎么樣，你還想要學習嗎？”

許言聞言有些猶豫，不過在遲疑了兩秒之后，他還是一臉認真的點頭道：

“學！這是步入非凡的機會，而且我總不能一直依靠你，在外面的時候，我必須有一些自保的手段才行。”

就這樣堅定的說完話之后，許言又緊接著問道：

“還有就是，如果我用的不特別頻繁，只是偶爾救救急的話，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他本身還是謹小慎微類型的，擁有非凡能力也是為了保命。

總不能為了擁有非凡能力而把自己搞死，這就太本末倒置了。

熊貓對此安慰道：“別擔心，只是說有這個風險而已。”

“神話時代末期眾神歸隱之后，還是有不少人類誦念祂們的古密文，失控的只是少數，只要你保持精神穩定，基本上不會太大問題。”

許言聽這又有些好奇，問道：

“眾神歸隱為什么？又是去了哪里？類似靈氣枯竭之類的，全部前往域外嗎？”

熊貓談到此事目光帶著追憶，沉默片刻后才緩緩回道：

“那是一段復雜的歷史，很難和你解釋清楚，但你只需要記住，眾神都未死去，只是陷入了沉眠，有的選擇域外，有的選擇在留在本土。”

“而現在它們都將醒來，向祂們祈禱的信徒們將得到回應，實現他們的愿望，并最終迎來祂們的重歸。”

許言聽的很認真，在跟著熊貓那深沉的語調靜默半分鐘后，才緩緩開口道：

“所以我們現在能開始學習古密文了嗎？”

熊貓搖頭道：“今天還不行，你先去睡吧，年代有點遠了，讓我想想有什么溫和一點的類人神明古密文適合你學習。”

還要等到明天，許言聽到熊貓這話雖然有些小失落，不過一想到明天就能成為非凡超人類了，心情又好上不少。

他在自我安慰方面還是很厲害的，類似阿Q精神，也不再多說，直接站起身來往臥室走去。

“那我先去睡覺了，你要是餓了冰箱里還有點剩下的牛肉。”

“知道了，記得好好休息，古密文可沒你想的那么容易學，保證充足的睡眠和良好的精神狀態。”

熊貓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后，就站起身來走到旁邊墻壁前，伸出爪子在墻上一頓亂畫，似乎在尋找遺忘在大腦深處的記憶。

許言撲在床上，打開床頭小風扇陷入香甜的夢鄉。

他已經在網上買了小噴槍，等測試出有多少首飾是真正的黃金后就可以開空調肆無忌憚的用電了。

明天還能跟熊貓學習如何成為非凡超人類，前途一片光明。（在他看來）

城市的夜晚依舊幽深，欲望交織間不乏向未知祈禱的賭徒。

但那庸俗而空洞的欲望，承擔不起那瘋狂的變化，最終也是化作一頭頭瘋狂的怪物，在短促耀眼的光芒中徹底消逝。

長夜漫漫，但寧靜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