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為張毅陳宇他們爭辯一句后就沒了，這樣差不多也夠兄弟了。
熊貓這時候也繼續為他講解道：
“我沒有開玩笑，他們本質上都沒有完成儀式，不算是合格者。”
“你的那些同學里，除了為首的那個家伙還保留一些意識外，其他的都已經徹底迷失了。”
“昨天敵對陣營的人要是沒有及時趕來，它們大概率會在城市里大鬧一通，然后被軍隊射殺。”
許言聽到熊貓的話后略顯驚訝：“陳宇嗎？看起來他的確有做領袖的才能。”
熊貓搖頭道：“才能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這在儀式中很關鍵。”
“強烈的信念才能在接觸變化之時保持精神不被扭曲。”
“那場儀式中其他人都只是當做一場游戲來對待，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許下了一個籠統的大眾愿望，金錢名譽永恒的生命之類的。”
許言聞言若有所思，又問道：“那真正意志堅定能完成儀式的人有多強？”
熊貓：“不一定，要看情況，弱一點的就像是強化過肌肉的人類，強一點的和昨天你見到那個御光少女差不多。”
“和那個家伙一樣強！每個人都是小超人嗎！”
許言臉上滿是震驚。
兩方勢力都有堪比超人類的存在，這要是全面開戰打起來的話，估計半個城市都要毀了！
想到這里，他又想到了之前熊貓說的祭品和儀式，問道：
“那照這么說的話，獻上的東西足夠多的話，就能輕松創造出一個毀滅城市的眷屬嗎？”
熊貓解釋道：“沒那么簡單，人類的身體是脆弱的，能夠承受的改變也是有限的。”
“就像是氣球或者電池一樣，不可能因為充無限多的氣和電就能無限變大，太多的話，會爆開的。”
許言腦子里很快就想象出了一個人類像是氣球一樣被活生生撐爆的場面。
就像是臨終自爆的沙魯一樣，雖然它后面馬上又在人間復活了。
“那他們兩方之間誰會獲勝？”
許言對這一點還是很好奇，熊貓則是解釋道：
“獲勝不是重點，賜予的能力都有代價。”
“所有域外的神明最終目標都是降臨世界，實現真正的復蘇。”
“這其中的確會存在矛盾和沖突，但殺死對方不是重點。”
“這點全憑被賜予者的個人理念，那些被污染化作野獸一樣的人類其實算不上神明真正的眷屬。”
“就算清理掉，對于另一方來說也沒什么傷害。”
“反正本身也是算不上同伴的東西，都不能正常溝通，倒不如說多虧了他們，還減少了他們被公眾發現的危險。”
許言微微皺眉：“那城市里現在有維持意志完成儀式的人嗎？”
熊貓點頭道：“有，游戲的傳播擁有足夠龐大的基數。”
“這其中絕對有完成儀式的人類，他們更理性，也更危險。”
“像是潛藏在夜色枯草中的毒蛇，而且他們會越來越多。”
聽著熊貓的解釋，許言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了。
按照它這個說法，那世界上的類似超人類的存在肯定會越來越多，對于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不太友好。
社會這是要回歸弱肉強食的原始叢林法則了。
這不是時代的進步，是倒退！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是弱勢群體。
熊貓這時候也擠開一只眼睛看著許言，它大概也看出來了許言的憂愁，出聲安慰道：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一兩天就能改變的，也沒人能改變這一點。”
“而且城市內擁有堅定信念的人也并不多，雙方能算得上對我們有威脅的存在也是差不多，而且你還有我呢。”
“我保護你。”
許言聽它這話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認命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說的輕松，跑在外面玩命的可是我。”
熊貓這時候也站起身來，兩只爪子壓在了沙發上，帶著幾分無奈出聲道：
“不要這么低沉嘛言，我正在努力恢復實力。”
“為了安全考慮，你待在學校繼續上學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里白天和晚上還有那些吸收光的家伙維護城市穩定，換其他城市可就不一定了。”
說到這里，熊貓又停頓了兩秒，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樣，幾秒鐘后才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也可以讓你擁有一些超越正常生物該有的能力。”
“你想試試看嗎？”
“嗯？！”
原本許言都快要睡著了，聽到熊貓這句話之后，整個人瞬間就不困了，雙眼瞪的跟銅鈴一樣大！
他激動的站起身來，問道：
“真的假的！我也能變超人類嗎，這種好事你怎么不早說啊？”
“冷靜冷靜，不要那么激動，原來你這么喜歡成為非凡存在嗎，之前我也沒見你提起過。”
熊貓也沒想到許言對這方面會有這么激動，抬起爪子朝他擺了擺，示意他不要太興奮。
許言呼吸都變得急促，比中了一百萬還要激動：
“這是當然了！哪個青少年不希望自己有超能力的！”
“我做夢都想做超人！飛天遁地，拳碎水泥，這副羸弱的身軀我早就受夠了。”
“我之前一直沒提是害怕引起你反感，你知道，童話故事里總是會有人得到了神燈或是五彩鯉魚什么的能許愿，但因為太貪心許下過多愿望，導致最后所有愿望都被回收。”
“一直以來我都很擔心那種情況，就像是好夢被驚醒，得到再失去遠比從未擁有要更失落彷徨。”
“所以我一直都盡力保持平靜，等時機合適了再跟你說，循序漸進不突兀。”
“你對我還使上計謀了嗎？”
熊貓眉頭微挑，臉上帶著一抹擬人的古怪，就像是迪士尼電影里的卡通動物一樣。
許言擺手道：“只是一種人類社會常見的人際交往策略而已，我以前也經常和我爸媽用這招，讓他們感覺給我買玩具很合理。”
“而且這不是重點，我們快點回到獲得非凡這方面吧。”
熊貓對人類社會了解不多，仔細去想也太麻煩，索性就不想了，解釋道：
“我之前也說了，我可以創造一些眷屬，這就是給予其他生物非凡的力量。”
“我沒有給你這方面的幫助，是因為一旦我賜予了你非凡的能力，你力量的源泉就會變成我。”
“某種程度來說，你的靈魂也會屬于我，我死了你的非凡也會消失，而且你會不由自主的崇敬依賴我，像是神一樣，簡單的來說，就是以前我們的關系徹底逆轉了。”
“我這么說，你還愿意擁有非凡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