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誅殺田伯光
- 從左冷禪開始稱霸江湖
- 獨自去尋歡
- 2359字
- 2025-08-14 11:03:00
左冷禪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眼中滿意之色一閃而逝。
他要的群情如沸、同仇敵愾之勢,已然達成。
“好!好!好!五岳劍派與天下英雄同心戮力,共誅邪魔!”
左冷禪的聲音斬釘截鐵,透著一股血淋淋的煞氣,激蕩在整個廳堂之中,蓋過了所有的喧囂。
“既如此,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活刮了田伯光了那淫賊!”
言罷,左冷禪袍袖猛地向后一拂,仿佛帶起一陣凜冽寒風。
他昂首挺胸,步子邁得沉穩如山,刀劈斧鑿般徑直穿過洶涌的人潮,向著廳外踏去。
擋在他身前的人群,如潮水般自覺地向兩側分開一道通道。
廳中群雄正是群情激憤的時候,紛紛跟著左冷禪往大門涌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劉府大門前,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們瞬間噤若寒蟬。
前排的婦人驚惶地將身邊孩童死死摟在懷里向后縮去;
幾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搖頭嘆息,腳步踉蹌地向后退卻;
更有年輕力壯的漢子,也被這浩蕩殺伐之氣懾住,下意識地退了好幾步,讓開一片空地。
空氣中只余下壓抑的抽氣聲和倉惶后退的腳步聲。
“萬里獨行田伯光,罪大惡極,天下英雄共戮之!”
左冷禪站在大門前的石階上,朗聲道:“今日,我嵩山左冷禪愿拋磚引玉,向這惡賊揮出第一刀!”
語罷,他朝著陸柏一伸手。
陸柏會意,立即雙手奉上長劍。
左冷禪握住劍柄,拔劍出鞘,陡然將之射向旗桿上的田伯光。
他的功力何等深厚,長劍化作一抹流光,霎時刺穿了田伯光右腿,徑直釘在了旗桿上。
田伯光本在竭力運功抵抗體內的寒冰真氣,右腿被利劍穿透,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
他雙目圓睜,對上的是一雙雙飽含仇恨的目光。
田伯光心中最后一絲僥幸都沒了,他惡狠狠地瞪著左冷禪,怒吼道:“左冷禪!你若還是個帶把的,就給老子一個痛快!綁著老子折磨,算什么英雄好漢?!”
左冷禪并不動怒,冷笑道:“你惡行累累,天下英雄無不切齒痛恨,老夫又豈能阻止諸多朋友親手報仇?”
鐵姥姥接口道:“左掌門,何必跟這惡貫滿盈之輩多言?既然諸位朋友不忍下手,下一刀便由老婆子來!”
言畢,她干枯的手腕猛地一抖,只聽“嗤——噗!”一聲尖銳破空厲響!
一點寒星撕裂空氣,精準地摜入田伯光左腿腿根,竟是半分聲息也無,整個匕首的寒鋒盡數沒入血肉!
田伯光渾身劇震,原本慘白的臉龐更是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只剩嘴唇因為劇痛而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發出一聲被堵在喉嚨深處的、野獸般的嗚咽。
隨著鐵姥姥的行動,其余人等紛紛出手。
有的投射利器,有的縱身而起朝田伯光揮動拳腳。
田伯光被綁縛在旗桿上,避無可避。
一聲聲怒罵伴著凄厲慘叫不時響起,為了讓人人有機會動手,群雄下手極有分寸,盡皆特意避開了要害部位。
血腥的“嬉戲”持續了約莫一頓飯光景。
待喧囂稍歇,旗桿上的田伯光已不成人形。
他如同一個倒懸的、被廢棄的針插,密密麻麻釘滿了短刀、飛鏢、袖箭……甚至還有一根磨尖的峨眉刺斜斜穿透了他的肩胛。
有些兵器只是淺淺嵌在皮肉里,尾端還在隨著他微弱而痛苦的抽搐輕輕晃動;
另一些則深深鑿入骨縫關節。
鮮血不再是流淌,而是黏稠地、一股一股地順著冰冷的兵刃向下滴落,在腳下的青石板地上,積起一汪刺目的猩紅洼澤。
一代采花賊,終是就此隕落。
眼見群雄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左冷禪輕咳一聲,將群雄視線吸引過來。
“今日諸位同心,共誅邪魔,實是快事!”
左冷禪豪氣干云,“日后若魔教因此牽連諸位,諸位只需一封信箋,即便相隔萬里,我嵩山子弟也必將馳援!”
“左掌門高義,我等銘感五內!”
“不錯,左掌門事事為我等著想,日后若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
一時之間,馬屁聲不斷,大有往后為左冷禪馬首是瞻的架勢。
左冷禪將這些話都聽在耳里,心中卻兀自冷笑。
別看這些人現在說的好聽,可若當了真,那才是真正的天真。
不過今日已經數番引導,想必已經在這些人心中種下了敵視魔教的種子。
終有一日,這些種子會長成參天大樹,不愁這些人不能為他所用。
左冷禪也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當下便招呼著群雄回去繼續飲酒作樂。
劉正風一聲令下,兩百來桌又重開筵席,好不熱鬧。
左冷禪等江湖名宿坐在主桌,不時有人趕來敬酒。
以左冷禪的身份地位,哪怕不喝酒,只是跟敬酒之人聊上兩句,便已是莫大的恩賜。
可左冷禪卻酒到杯干,給足了敬酒人面子,頓時引得群雄連連叫好。
岳不群端坐如常,溫潤的笑意始終不曾從他儒雅的臉上消退半分,甚至還附和著左右微微頷首。
然而,他那雙看似溫和平靜的眸子里,此刻卻像凍結了兩泓九幽寒潭,冰層之下,是翻涌不息的忌憚與徹骨的冷意。
以前的左冷禪雖讓他忌憚,可行事太過霸道,又喜歡使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
可如今的左冷禪表面上行事張揚,其實每一步都好似皆有深意。
尤其是今日種種,短短幾句話便將群雄拉到了同一陣營,還讓群雄對其心生愧疚。
若是照此下去,說不得還真讓左冷禪吞并了五岳。
“幸好,如今我也有了幫手……”
岳不群想到這里,頓時又是一陣欣慰。
左冷禪忙著折節下交,自是不知岳不群所思所想。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左冷禪喝的著實不少,被狄修等弟子攙扶著回了房間。
腳步踉蹌、眼神迷離地被扶入僻靜的跨院,院門在身后剛一合攏,左冷禪沉重的腳步倏地就穩住了。
方才還“醉眼朦朧”的雙眸倏然睜開,里面寒光湛然,哪有半分酒意?
周身似有無形的寒氣旋繞升騰,仿佛連周遭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幾分。
他一身寒冰真氣在身,這些酒對他毫無影響。
之所以要裝的不勝酒力,不過是加深自己折節下交的態度而已。
回到房中后不久,林平之趕到。
昨夜發生了太多事,左冷禪一直無暇見被救回的林平之。
此時就見他面色還有些蒼白,雖行動如常,卻也能隱隱聞到血腥味。
顯然,昨日他被木高峰后擄走后,必然受了不輕的折磨。
左冷禪關心安撫了幾句,得知林平之并未透露辟邪劍譜的秘密,頓時寬心了些許。
暗自盤算先前針對岳不群的計劃,是否還能繼續實施。
林平之有傷在身,加之不敢太過耽擱左冷禪時間,待了片刻后便識趣的告辭離開。
接下來再無旁事,左冷禪一直待在房中,直到夜深人靜時,忽有意外來客悄然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