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 我,鄰國質子,狂刷女帝攢名聲
- 卡皮BLL
- 2150字
- 2025-08-25 22:52:35
“哦?”
沈硯臉上的玩味之色更濃,他俯視著腳邊的沈澤,
“憑什么?再說了,你見不見得到明天的太陽...又與我何干?”
沈澤表情猛地一僵,他都已經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趴在地上了,沈硯竟然還是不肯松口。
他的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但很快再次強行掛上那副極致諂媚的笑容,再次喊道:
“我的好哥哥!”
然而——
就在這一聲呼喊落下的瞬間!
圖窮匕見!
沈澤眼中偽裝的哀求與諂媚瞬間被極致的瘋狂取代!
他猛然間抓住沈硯隨意側放在身側的那半截木刀。
同時另一只手閃電般抓起一直藏在腳邊的那截冰冷斷刃。
沒有絲毫猶豫!
他用盡全身殘存的所有力氣,將那截閃爍著寒光的斷刃,向著沈硯毫無防備的腹部狠狠刺去!
這一擊,異常毒辣刁鉆,速度快得驚人,直直地朝著沈硯的脾臟位置而去!
顯然是意圖一擊讓其徹底失去戰斗力!
“沈硯!!你去死吧!!”
“如此咄咄相逼!!”
“為何就是不肯放我一條生路!!”
沈澤的想法簡單。
他擅自動用靈力,雖說被女帝攔了下來,但女帝事后并沒有直接追究他的罪責,只是禁錮了他的靈力。
這意味著,女帝或許只是不允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違反比斗規則而已。
而現在,這場比斗還尚未正式結束!
不管他使用何種方式,只要他能最終站到最后,他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眼看著自己的拼死一擊即將捅到沈硯的腹部之時,沈硯卻只是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絲譏誚。
他輕描淡寫地微微側身,動作如流水般自然,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擊的軌跡。
沈澤的動作在他眼中,慢得如同戲臺上的拙劣武生,每一寸進退都顯得可笑。
日光將二人身影拉得細長,風卷起沙塵,在場中打著旋。
像這種拼命咬人的狗,突然沖你搖尾,無非是想趁你伸手撫它頭顱時,再狠狠咬上一口。
沈硯心念電轉,早已看穿。
沈澤手中長刀就這樣刺了個空,刀鋒掠過沈硯衣角,只帶起一陣微風。
沈硯絲毫不給他回手余地,趁他背后空門大開。
他一腳狠狠踹在沈澤背心!
“砰”的一聲悶響,沈澤整個人向前撲跌,控制不住地向前撲去。
狼狽地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重重摔在地上,塵土頓時撲了他滿臉。
“等等……”
沈澤瞬間大驚失色,趴伏在地,像一只被拋上岸的瀕死之魚,徒勞地仰起頭。
他喉頭滾動,還想說什么求饒或辯解的話。
可話音未落,沈硯的腳已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背心!
沉重的沖擊力猛地壓下,沈澤整張臉被狠狠摜向地面,下巴磕在冷硬的石板上,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頓時滿口腥咸。
沈硯眼中寒光驟凜,手中那柄木刀斷刃毫不猶豫地揚起。
下一刻,便沖著沈澤的肩胛處,狠狠刺下!
“噗嗤!”
“啊啊啊——!!!”
沈澤口中爆發出凄厲至極的慘叫,整個人如被釘穿的野獸般瘋狂掙扎起來。
沈硯順勢松腳,冷漠地看著他拖著一道血痕,手腳并用地向遠處爬去。
一直爬到數丈之外,確信沈硯并未追來,似乎終于到了個勉強安全的距離,沈澤才敢喘著粗氣,艱難地扭頭查看肩頭的傷。
沈硯方才那一擊,又狠又準,沒有絲毫容情。
一截森然斷刃透體而過,將他整個肩膀扎了個對穿。
鮮血正汩汩地從傷口涌出,迅速染紅他半身衣袍。
生機仿佛正隨著溫熱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失,沈澤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絕望的慘白。
他再也維持不住任何偽裝,發出一連串無助而痛苦的哀嚎。
他一只手死死捂住傷口,另一只手顫抖地指向沈硯,目眥欲裂地咆哮道:
“沈硯!你為何要苦苦相逼!你我同為東麟國人,在這異國他鄉掙扎求生,難道容易嗎?!”
沈硯緩步逼近,靴底踏過沾染血跡的地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沈澤,眼中滿是冰屑般的不屑。
“你踩著我當跳板,想去哄你主子開心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同為東麟國人?”
沈澤表情一僵,隨即變得更加扭曲猙獰,仿佛要將所有壓抑的屈辱憤恨都噴發出來:
“我這般忍辱負重為的是什么?!如果有的選,誰希望自己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對著別人搖尾乞憐嗎?!”
他聲音因劇痛而嘶啞破裂,卻愈發言辭激烈:
“你現在血脈復蘇,有了天賦,自然可以站在這里說風涼話!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在這世道,想要堂堂正正做個人,有那么容易嗎?!”
“我就是身不由己!我就是沒得選啊!!”
“我難道不想走一條康莊大道?若我出生在大國,生在名門世家,有人托舉,有資源扶持,何至于像今日這般狼狽?!何至于此?!”
沈硯已走到他面前。
陰影籠罩下來,他俯視著腳下瀕死卻仍在嘶吼的族人,臉上卻無波無瀾,冷淡得像一尊石像。
他想起沈澤身為瑞麟圣體,在東麟國內時,國中幾乎將最好的資源都傾斜于他,可謂竭盡所能。
但他呢?心中從未有過感恩,只會永遠覺得不夠、不夠、永遠不夠。
仿佛一個家庭,父母已傾其所有給予最好,子女卻只會拿去與人比較,繼而厭棄出身,怨恨父母不夠顯赫,恨不得斬斷一切過往。
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沈硯長長吐出一口郁氣,彎腰,拾起掉落在沈澤腳邊那柄染血的長刀。
他指尖撫過冰冷的刀身,以及那處被自己斬出的斷口,臉上掠過一絲復雜的唏噓。
“路不好走,人不好做,都說是身不由己。”
他頓了頓,刀刃微轉,寒光映亮他毫無溫度的雙眼。
“這不都是廢話么?”
“心不由己,身又豈能由己?”
話音落,刀光輕閃。
沈硯手腕一抖,長刀如一道冷電,輕飄飄地劃過沈澤的喉嚨。
精準,迅捷,一刀封喉。
“呃…嗬……”沈澤雙眼猛地瞪圓,幾乎突出眼眶。
他雙手下意識死死捂住喉嚨,可鮮血仍從指縫間瘋狂涌出。
口中泛起血泡,發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他卻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死死盯著沈硯,擠出惡毒而不甘的詛咒:
“呵…沈硯……我、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會不會……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