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各種背刺
- 秦時:地澤萬物,唯我農家
- 八棗豆
- 2151字
- 2025-08-22 18:00:00
眾人循聲望去,竟是受傷的司徒萬里。
他面色凝重,咬著牙提起雙刀,踉蹌著加入戰局,與典慶背靠背站在一起,共同抵擋三大高手。
有了援軍,典慶的壓力驟減,偶爾還能抓住空隙反擊,戰局再次陷入僵持。
可就在這膠著之際,意外陡生。
田仲一劍砍在典慶后背,竟生生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古銅色的肌膚!
“怎么可能?!”
朱家猛地從座位上彈起,
“典慶的硬功怎么會被攻破?!”
典慶也愣住了,后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無比清晰。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指尖沾滿溫熱的鮮血。
這門伴隨自己數十年的硬功,從未出過差錯,今日為何會突然失效?
硬功被破的典慶頓時節節敗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就在他心神大亂之際,身旁的司徒萬里忽然轉身,刀鋒寒光一閃,竟直直刺向他的腹部!
“你……”
典慶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插入腹中的刀刃,又緩緩抬頭看向司徒萬里,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滴落。
臺下,朱家那矮小結實的身軀猛地從座椅上彈起,袖管因動作過猛而簌簌抖動,小手指著擂臺上的司徒萬里,聲音因憤怒而劈出尖銳的破音:
“司徒萬里,你瘋了嗎?那可是典慶!你怎敢對他痛下殺手?你忘了我們神農堂與你四岳堂締結的盟友盟約嗎?”
司徒萬里緩緩將刺入典慶腹部的銅鉞刀拔出,刃口滴落的血珠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嗒聲。
他眼角的皺紋里擠出一絲陰冷的邪笑,喉間滾動著低沉的冷笑:
“朱家,你我相識三十余載,該知曉我司徒萬里從不是循規蹈矩之輩。我本就是個賭徒,這世上從來都是風險越高,桌對面的籌碼便越豐厚!”
“你我聯手在即,那代理俠魁之位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朱家的聲音因氣急而發顫,腰間的玉佩隨著他前傾的動作撞擊著桌面,
“你為何要在此時反水?這般背信棄義對你有什么好處!”
話音未落,他已攥緊拳頭要沖上臺去。
一道粉綢般的麗影突然橫亙在他面前,香風裹挾著煙草氣撲面而來。
田蜜斜倚在朱紅廊柱上,手中烏木煙斗正燃著幽藍火點:
“朱家大哥,你這步棋可是差得遠了。”
她輕抬皓腕吸了口煙,煙圈在朱家眼前緩緩散開,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司徒大哥早就答應與小妹合作了。”
“什……什么?”
朱家臉上的面具突然泛起詭異的紅光,紋路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猛地轉頭望向擂臺中央,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難道司徒萬里認為,跟你這只會玩弄權術的女人合作,能得到比與我聯手更多的利益嗎?”
“朱家大哥,你可不能上去壞了這代理俠魁爭奪戰的規矩。”
田蜜突然握緊煙斗,翡翠煙嘴在掌心硌出淺淺的紅痕,話鋒陡然轉厲,
“不過話說回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典慶那刀槍不入的橫練硬功,是怎么被輕易破解的嗎?”
朱家望著擂臺上已癱軟在地的典慶,那曾經能硬接百箭的身軀此刻如斷木般歪斜,鮮血正順著石板縫隙汩汩流淌。
他喉頭滾動了兩下,終于不甘地坐回雕花座椅,錦緞袖口下的手指深深掐進扶手:
“是你……設計的陰謀,對嗎?”
“哎呀,朱家大哥這可就冤枉小妹了。”
田蜜施施然坐到旁邊的空椅上,粉色裙擺掃過地面時帶起一陣香風。
她翹起潔白的大長腿,聲音柔得像浸了蜜:
“這可是司徒大哥想出來的絕妙計謀呢。
他故意與吳曠交手時‘不慎’受傷,讓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然后偷偷將一口特制毒煙含在舌下,假意上前幫助典慶;就在靠近的那一瞬,噗——”
她做了個吐煙的動作,眉眼間滿是得意,
“典慶中了這無色無味的奇毒,硬功自然就破了。”
“原來如此!”
朱家猛地一拍扶手,木片應聲碎裂。
他轉向擂臺上那三位安然無恙的人,眼中怒火更盛:
“那為何其他人都沒事?”
“朱家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
田蜜捂著嘴咯咯嬌笑,耳墜上的珍珠隨著動作叮當作響,
“我們農家弟子自幼便用百種毒物泡澡練功,這點小玩意兒自然不在話下。
可典慶才投靠你多久?這防毒的功夫還沒練到家呢,可不就被我們鉆了空子嘛,咯咯咯!”
“好一個陰險的算計!可恨!”
朱家攥緊的拳頭指節泛白,指縫間幾乎要滲出血來,胸膛劇烈起伏著。
“朱家大哥,你可得想清楚了。”
田蜜的聲音突然冷下來,眼神像淬了冰,
“要是你敢破壞規矩沖上臺,那農家其余五堂的人立刻就會聯手圍攻。到時候你朱家上下,怕是都要陪著典慶去見神農氏了,這個后果你承擔得起嗎?”
朱家的呼吸猛地一滯,終于緩緩松開拳頭,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輕響。
他死死盯著田蜜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只能將翻涌的怒火強壓進喉嚨,化作一聲沉悶的冷哼。
擂臺上,典慶中毒后又遭銅鉞重創,此刻已徹底失去戰力。
他龐大的身軀蜷縮在血泊中,胸口僅有微弱起伏,沾滿血污的臉上雙目緊閉,生死未卜。
吳曠站在角落,銀白長發遮住半張臉,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
他其實早就知曉田蜜和司徒萬里的陰謀,雖心中不忍,卻只能繼續為田蜜爭奪那代理俠魁之位。
田仲的三角眼在吳曠和司徒萬里之間掃來掃去,眉頭擰成個疙瘩。
他突然湊近身旁的田洞,壓低聲音道:
“阿洞,這兩人分明是一伙的。等下你去對付吳曠,我來收拾司徒萬里,速戰速決!”
“好,田仲哥!”
田洞拱手應道,握住長劍,寒光瞬間劃破空氣,就要朝吳曠沖去。
就在此時,田仲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右手的劍柄悄然轉動半寸。
在田洞邁出腳步的剎那,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轉劍鋒,寒光直刺烈山堂堂主后心。
“啊!”
凄厲的慘叫聲突然炸響在擂臺之上。
臺下眾人無不瞠目結舌,只見擂臺上又有一人緩緩倒下,猩紅的血花在青石板上綻開。
但倒下的那人并非田洞,而是偷襲者——共工堂堂主田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