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閑人令
- 閑人修仙錄:從紈绔茍到天下無敵
- 江郎小神仙
- 2185字
- 2025-08-13 08:05:18
閨閣內(nèi),燭影搖紅。
天荷坐在軟榻邊緣,玉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袖,上好的云紋錦緞被她揉出深深的褶皺,那雙平日里能言善道的眸子,此刻竟有些躲閃。
真是要命。
她暗自懊惱。明明在風月場中見慣了大場面,怎么偏在他面前意亂心慌......
莊閑慢悠悠踱到她跟前,取笑道:“躲什么?方才不是挺大膽的?”
天荷耳尖那抹緋紅,頓時又艷了幾分。
“天荷......”
莊閑收起調(diào)笑的心思,一撩衣擺挨著她坐下。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穆暰€,此刻卻意外的溫軟:“不如......搬去我城西的別院???那兒清靜,統(tǒng)共就三五個心腹伺候著。除了我娘親,府里沒人知道那個地方?!?
天荷心里一顫。他這是......怕自己被總舵強行帶走,逼著修煉?
暖意瞬間涌上眼眶。這個整日嬉皮笑臉的公子,這一刻竟一直惦記著解決她的處境問題。
天荷把眼眉垂得更低,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眼神在自己一雙繡鞋上來回游走,終是忍不住問出心里的擔憂:“你爹娘......會同意一個風塵女子住過去?“
“娘親最是開明,你不必擔心?!鼻f閑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至于那個老頑固......先住下,橫豎那處別院他不知情,等發(fā)現(xiàn)了再說?!?
天荷不自覺地咬住下唇,在粉嫩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皺著眉頭道:“可是,樓主那邊也不會放我走的。”
莊閑明白她的意思。
流云城這座問情樓,全靠天荷這棵搖錢樹撐著。若她離去,這座分樓的進項怕是要折損大半。更遑論每年總舵的考評,若是墊底,蕓娘這個樓主之位怕是難保,還要被問責。
前些日子聽說總舵對各分樓的考核愈發(fā)嚴苛,末尾淘汰已成定例。蕓娘這些年待天荷如親生,若是因此受牽連,以天荷的溫良性子,豈會安心離去?怕是要自責終生。
“放心好了,客源這等小事,包在本公子身上。咱們閑人聯(lián)盟最擅長的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天荷瞧著眼前俊美公子的一臉痞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朱唇輕抿,笑罵道:“整日里就會耍貧嘴。沒個正經(jīng)樣子?!?
莊閑直起身子,神色認真了幾分:“你且信我這一回,安心搬過去便是。”
見天荷眉間愁云不展,他故意嗤笑一聲,試圖打破凝重的氣氛:”說來可笑,一座秦樓楚館,倒擺起官府的譜來了,還要考校業(yè)績?”
天荷聞言挑了挑眉,不服氣道:“你這不務(wù)正業(yè)的閑人聯(lián)盟,門檻不也高得很?”
“好啊,竟敢拿本公子取笑,是誰給你的膽子?”
莊閑作勢要撓她癢,天荷慌忙躲閃。兩人笑鬧間,不知如何竟在榻上滾作一團。
彼此交錯的呼吸陡然灼熱,聲音漸漸粗重起來。
天荷被莊閑半壓在軟榻上,兩只手慌忙推他:“莊公子,你越界了!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嗯?”
莊閑捏住她下巴,拇指在她下顎輕輕摩挲了一下,語氣戲謔卻溫柔:“你素來瞧不上這些世俗禮教,如今倒在意起這虛名來了。你若想要,給你便是嘍?!?
天荷倏地偏過頭去,耳垂染上一抹胭脂色,貝齒輕咬下唇,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我,我在意的不是名分,是名節(jié)......”
說完飛快瞥了莊閑一眼,又慌忙垂下:“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那種輕浮女子?!?
莊閑壞笑著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每一個字都帶著挑逗的意味,一下下敲擊在天荷本就瀕臨決堤的心防:“你的名節(jié),以后都歸我管。”
就在天荷錯愕愣神之際,忽覺唇上一暖,莊閑竟已吻住了她!
天荷倏地瞪大眼睛,纖長的睫毛劇烈顫動,渾身如同過電般痙攣了一下。
這,這登徒子......竟敢這般越矩,她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從未有男子敢對她如此放肆,可這陌生又溫熱的觸感......恐懼中竟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待被一絲濕滑纏繞后,她腦中嗡的一聲,所有思緒都化作一片空白。
......
一盞茶后。
“荷荷,不管修不修仙,先入盟再說?!鼻f閑躺在一旁,意猶未盡地盯著榻頂,手指把玩著天荷的發(fā)梢。
“怎么算加入?”天荷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
她心里對莊閑一手創(chuàng)立的那個自由不羈的組織神往已久??裳矍斑@討厭鬼起初竟搬出“不收女子”的規(guī)矩,說什么怕亂了綱常。
她當時就想咬他一口。幾個整日里斗雞走狗的紈绔,倒講究起綱常來了?
后來她引經(jīng)據(jù)典,把那些歪理駁得體無完膚。莊盟主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只得灰溜溜地改了盟規(guī)。
誰知這廝又端起了架子,說要“考察”一段時日,還說什么“盟會門檻極高,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她當即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問:考察什么?那廝疼得齜牙咧嘴,卻只擠出一個字:真(特么疼)。
當然,后面的話被她纖纖小手急急掩住,硬生生截斷。
誰成想,那登徒子竟頑劣得很,故意在她溫軟掌心輕啄了一下,害她當即鬧了個大紅臉。
思及此處,她朱唇輕揚,險些笑出聲來。
“給你這個?!鼻f閑坐起身,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了過去。
天荷接過一看,是個青銅古樸的方形令牌,上面雕刻著一個舞袖翩躚的美人,裙擺化作縷縷音符,衣袂流轉(zhuǎn)間暗藏玄妙音律紋路。
“這是什么?”天荷把玩著令牌,愛不釋手。
“閑人令。”莊閑神秘一笑。
天荷訝然:“入盟還有信物?”
“那是自然,每人都不一樣??欤我坏沃秆先ィ瑫o你很美妙的體驗。”莊閑得意地向她顯擺。
天荷也不疑他,盈盈起身,輕輕依偎在莊閑懷中。她朱唇微啟,貝齒在纖指上一咬,殷紅血珠滾落,正滴在那青銅令牌上。
妖嬈美人的裙裾霎時染上一抹妖艷,栩栩如生的音律紋路間似有流光暗轉(zhuǎn)。
嗡!
奇異的共鳴在心底深處蕩開,手上的青銅美人仿佛與自己融為了一體。
天荷驚奇地看向莊閑,忽然覺得,那張近在咫尺的玉顏比平日更加俊美非凡,令人心動。
莊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這令牌,妙用無窮。以后,你將再也離不開它?!?
話音未落,他低頭再次覆在兩瓣柔軟飽滿的櫻唇上。天荷睫羽輕顫,卻未如先前般退縮,反而生澀而熱烈地迎了上去。
兩相纏綿間,暖意漸濃。
滿室生春,只余彼此交織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