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邊疆舊事
- 穿書后,反派黑月光不好當
- 青崖渡白
- 2017字
- 2025-08-12 17:18:00
沈枝意的眼神里干凈的看不出一絲的雜質,純潔無瑕,謝珩盯著她,有些出神。
沈枝意雖然摸不透謝珩的真實想法,但既然謝珩已將她腿部的秘密告知,她再藏著掖著也沒意思。
索性,她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謝珩的身體猛地一僵,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泛白。他盯著沈枝意,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并未發燙,便不敢置信地反問:“怎么說胡話了?”
【系統:宿主您好,目前主線任務完成1/100,您即將獲得隱藏劇情碎片,請您注意查收。】
沈枝意立馬提取了劇情信息,腦內瞬間多了一段記憶。
她往后一靠,躲開了對方的手。
這個謝珩疑心病還真重,看來她只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些:“你的腿傷雖然不至于必須依靠輪椅,可終究傷了根本。”
沈枝意沒等謝珩回應,繼續說道:“只是如今每到雨季,便會蝕骨鉆心般疼痛,苦不堪言。而且,你的腿傷根本不是坊間傳言的那樣不戰而降,在逃跑途中所傷。是你謝珩用一條腿換了十條命,那是你的勛章。你和謝家軍從未叛國,不過你知道自己腿是被突厥人硬生生打斷……可不知道,突厥人陰險狡詐,甚至在你熟睡時,往你的傷口上撒毒藥,甚至給你吃的食物,其實還有他們秘制的毒藥。”
“你如何知道?”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難怪,那些突厥人會突然把糠咽菜換成沒什么味道的飯菜,原來是想徹底廢了他……
“早就說過我有守護神,我不屬于這個世界。將軍,從今日起,沈枝意再無秘密。如果將軍還是不相信我,那我只能聽天由命了。”沈枝意捏著袖袋里發燙的藥瓶,指尖微微發顫。她深吸一口氣,從袖袋里摸出那個小巧的瓷瓶,放在桌上。
“這個便是我的守護神給我的秘藥,有醫死人肉白骨的奇效,不僅能清你腿里的毒,長期服用還能讓你的功力恢復。”她看著謝珩,語氣盡量平穩,“來源我說不清,就像我知道你腿傷的事一樣,是我的系統告訴我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藥就在這里。”
謝珩的目光落在瓷瓶上,瓶身光潔,沒有任何標記。他沉默片刻,伸手拿起瓷瓶,打開塞子,一股清苦的藥味散了出來。
這味道很純粹,不像是市面上常見的藥材混合而成。
“你就不怕這藥有毒?”他抬眼問,語氣里帶著審視。
“我愿意為將軍試藥。”沈枝意老實點頭,“這是我的東西,我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才敢給將軍。”她頓了頓,補充道,“謝珩,這么多年辛苦你了,被那么多人背叛……希望你能愿意相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之前說過的。”
謝珩捏著瓷瓶,指尖感受到瓶身的微涼。他看著沈枝意,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很亮,沒有絲毫閃躲。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確實沒做過任何對他不利的事,甚至剛才為了護他,還受了傷。
書房里靜了下來,只有燭火偶爾爆出一點火星。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謝珩忽然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冒這么大風險,不可能毫無所求。
沈枝意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我只想在將軍府好好活著,你活著,我才能活得安穩。”
這是實話,書里謝珩要是早死了,沈家二小姐的下場只會更慘。
謝珩盯著她看了半晌,把瓷瓶重新塞好,放進自己懷里。
“我會試試。”他說,語氣聽不出情緒,“夜深了,回去歇著。”
沈枝意應了一聲,起身時肩膀又疼了一下,她皺了皺眉,沒出聲。
謝珩卻看見了,撐著扶手慢慢站起身,動作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滯澀:“可是傷口又疼了?我扶你去房里休息吧。”
“還好,我只是從小就怕疼,不用麻煩你了。”沈枝意不想太麻煩他。
謝珩卻不由分說將她攔腰抱起,胸膛的起伏帶著沉穩的力道,忽然低低問了句:“沈枝意,你會對我動心嗎?”
沈枝意看著他的眼眸,溫柔里藏著幾分試探,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遲疑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聞言,謝珩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緩步將她抱回臥室。
沈枝意躺在床上,竟莫名覺得安心,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謝珩看著她緩緩閉上眼,直到呼吸逐漸平穩,才低頭虔誠地啄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然后輕輕帶上門。走廊里的月光落在地上,像鋪了層白霜。
書房里,謝珩拿起桌上的兵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摸了摸懷里的瓷瓶,冰涼的觸感透過衣料傳過來。
那個小瓷瓶被他輕輕摩挲著,謝珩眼里的笑意深了幾分。
心里那塊緊繃的地方,好像松了些。
他放下兵書,將藥丸放入嘴里,淡淡的藥味在舌尖化開。隨后扶著桌沿慢慢站起身,走到窗邊。
外面的風小了些,樹葉不再瘋狂拍打窗戶。他扶著窗沿站了一會兒,確認腿部沒有不適,甚至感覺腿部之前的不適有所緩解,才緩緩坐回輪椅。
或許,試著信她一次,也沒什么不好。他想。
次日,沈枝意起得很早,想著昨天謝珩問的那個問題,腦子里紛亂如云——難道謝珩對她動心了?
或許,試著信她一次,也沒什么不好。他想。
次日,沈枝意起得很早,想著昨天謝珩問她的那個稀奇古怪的問題,腦子里紛亂如云,難道……謝珩對她動心了?
想著想著便,來到了謝珩的書房前,等沈枝意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謝珩熟悉的聲音從書房傳來:“找我什么事?”
沈枝意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那個世界,手指下意識絞著袖口,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她低頭望著地面的木紋,斟酌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那里和這里很不一樣。沒有皇帝,沒有將軍府,也沒有轎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