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看著眼前兩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都站著干什么？別那么拘束。”他懶洋洋地朝著客廳沙發擺手。

“坐。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當然，如果你們敢把我的沙發坐壞了，我會把維修賬單從你們未來的工資里扣。”

班納和布朗斯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

好吧，還有認命。

他們默默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繞過地毯，在那張看起來就比他們之前睡過的所有床，加起來都要昂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班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坐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

他環顧著這間奢華得不像話的別墅客廳，感覺自己像個誤入神殿的凡人。

“這聽起來太瘋狂了。”他看著眼前的斯塔克兄弟，聲音里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世界首富，還有……你，一個擁有著無法想象力量的超能力者。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依靠你們的那個戰甲嗎？”

一旁的布朗斯基顯然比班納要鎮定得多，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亨利。

“我逃亡的時候，在新聞上看到過。托尼斯塔克穿著它。”班納繼續補充道。

亨利沒有回答，他走到吧臺前，又拿了兩個干凈的杯子，給兩人也倒上了紅酒，然后將酒杯推到了他們面前的桌上。

“很簡單啊。”他靠在吧臺上，翹著二郎腿。

然后，他輕描淡寫地解釋起來，聽著就像這有什么難的，還順帶調侃了一句班納。

“基因技術。稍微動動手，修改一下DNA序列，就能做到。怎么，你不行嗎？我還以為你這個能變身成綠色肌肉猛男的家伙，至少也該是個生物學博士呢。”

班納被他這番話噎得一陣語塞，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噗……”托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毫不留情地地揭穿了亨利的謊言。

“哦，得了吧你，還基因技術？班納博士，別聽這個家伙胡說八道。他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混蛋。他之所以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剩因為他前段時間運氣不好，被一個叫九頭蛇，且品味極差的反派組織給抓去當了小白鼠，然后被強行注射了一堆看起來就像是劣質雞尾酒的血清，最后意外地中了大獎。”

“你閉嘴！”亨利翻了個白眼。

“至少我中的是頭獎。不像某個家伙，自己搞出來的實驗把自己搞得快要中毒嗝屁了，還得靠弟弟來救。說真的，托尼，你那顆所謂的天才大腦是不是該做個CT檢查一下了？我懷疑里面長的不是智慧，而是腫瘤。”

他不再理會那個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托尼，轉而看向班納和布朗斯基，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好了，事實是什么，其實并不重要。”他說道。

“重要的是，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聽著，我只說一遍。你們要不要加入我的團隊？”

“我會為你們建立一個獨立且絕對安全的基地。里面會包括你們平時生活所需的一切，衣食住行，娛樂設施，甚至是最頂尖的實驗室。另外，我還能幫你們解決掉那些煩人的身份問題，讓你們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在陽光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個像被人拴著鏈子的瘋狗。”

“沒錯。”托尼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至少，我們這里的伙食比羅斯將軍那個老古董的軍營食堂要好上一萬倍。而且，我們這里的妞，也比他手下那些女兵要辣得多。”

“等一下！”

一直坐在旁邊，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的佩珀終于忍不住插話了。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亨利，有些疑惑，“你們還要建一個基地？用來干什么？這又是你們不著邊際的項目嗎？公司的預算可不包括這個！”

班納和布朗斯基也看著亨利，眼神困惑。

他們也搞不明白，這個強大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也想打造一個怪胎俱樂部嗎？”托尼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亨利，吐槽道。

“把全世界的怪物都聚集在一起，然后每天開派對？我得說，這個主意聽起來還挺酷的。”

“你懂個屁。”亨利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你那顆被酒精泡壞了的大腦里，除了派對就裝不下別的東西了嗎？我說的是一個超級英雄團隊。”

他沒再理會一臉震驚的托尼和佩珀，而是將目光重新鎖定在了班納和布朗斯基身上。

“當然，這個團隊具體是干什么的，你們暫時不需要知道。”他的聲音變得平靜。

“你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有一個。選擇加入，或者，選擇不加入。如果你們選擇不加入，現在就可以離開。門在那邊，我不送。當然，你們離開之后，是繼續被羅斯那個老家伙追得滿世界跑，還是被神盾局那幫家伙抓去做切片研究，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說完，他靠在沙發上端起酒杯，悠閑地喝了起來。

仿佛剛才那番足以改變兩個人命運的話，只是在討論一件小事。

“說真的，托尼，你這瓶酒的年份不對。上了年份的拉菲，不應該是這個味道。”

“你懂什么！這叫層次感！”

客廳里，陷入了一片寂靜。

只有斯塔克兄弟那旁若無人的斗嘴聲，還在繼續。

班納和布朗斯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們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艱難的思考。

班納想起了自己的女友，貝蒂。

他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在為自己擔心。

他又想起了自己這幾年來的逃亡生涯，那種東躲西藏、不見天日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他又看向亨利。

這個男人在今天之前，在他的印象里，還只是個和托尼斯塔克一樣，只會出現在花邊新聞里的花花公子的代名詞。

而現在，他卻變成了一個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浩克的猛男。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他說得對。

如果不加入他們，他現在走出去，面臨的，依舊是無盡的逃亡。

他將永遠失去自由，永遠活在恐懼和孤獨之中。

或許，加入他們，真的會有一個更好的生活？

布朗斯基也在看著亨利和托尼，心里同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他是個士兵，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

但現在，他已經被羅斯將軍當成了一個失敗的實驗品，一個急于撇清關系的麻煩。

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跟著羅斯，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關在某個秘密的實驗室里。

然后被無數的科學家當成小白鼠一樣，一遍又一遍地研究，直到他失去所有利用價值。

眼下的選擇，似乎真的只有加入了。

想到這里，布朗斯基看向了班納。

而班納也正好抬起頭，看向了亨利。

最終，還是班納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