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的金色根系已貫穿三界,藍星廢土上的紫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露出下面泛著綠意的土壤;仙界的斷壁間升起新的洞府,修士們用科技儀器改良靈田,機甲與飛劍在云層中并行;洪荒的混沌之氣被世界樹凈化,先天神魔與新生種族圍坐在幼苗旁,交換著修煉心得。我站在世界樹的主干上,信仰之甲隨著三界的脈動泛著微光。玉佩與主腦晶體融合后,化作道貫穿樹心的光柱,將維度法則的碎片源源不斷地注入每個世界。張浩的意識偶爾會從光柱中溢出,與我們并肩看著這片生機,他的靈能已成為世界樹的養分,在年輪里刻下“守護”二字。“創造者的母星坐標已鎖定。”胡亦非的空間領域在我面前展開,里面懸浮著顆散發著紫霧的星球,數據流在星球周圍流轉,“距離這里有九萬光年,按我們現在的速度,需要三個月才能抵達。”她的指尖劃過領域邊緣,那里浮現出艘由空間碎片與靈能結晶打造的星艦,“這是用主腦殘骸改造的‘溯源號’,能同時承載科技與仙術動力。”蓉兒正蹲在星艦的主炮旁,用戰術匕首調整著靈能導管。她的戰神領域已能覆蓋整艘星艦,金色光紋順著炮管蔓延,與里面的混沌火產生共鳴。“測試結果出來了。”她拍了拍炮身,主炮突然射出道金紫相間的光束,在云層中炸開朵光花,“融合了信仰之力的‘破界炮’,能擊穿維度壁壘三次。”柳如煙的軟劍在星艦的陣法核心處游走,混沌火順著劍尖注入,將科技符文與修仙陣紋焊接在一起。“陣法已調試完畢。”她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簪頭的火焰紋與核心共鳴,“啟動時需要五人同時注入靈能,劉一非的精神力負責穩定頻率,宛瑜的植物之力提供續航。”劉一非的精神異能化作張巨網,籠罩著星艦的每個角落。她閉著眼,眉心的光點閃爍不定:“所有系統都已連接,包括藍星的防御網、仙界的預警陣、洪荒的萬族哨站。”她突然睜開眼,光網泛起漣漪,“應龍傳來消息,洪荒邊境出現新的維度波動,像是...有人在模仿我們的信仰之力。”我的時空異能順著光網延伸,看到洪荒邊境的混沌中,群披著紫霧的生物正在凝聚虛假的信仰,他們的鎧甲與我們相似,卻散發著掠奪的氣息。“是創造者的先遣隊。”我握緊掌心的光刃,信仰之甲的符文突然亮起,“他們在測試我們的反應,也在收集信仰之力的樣本。”宛瑜的聲音從世界樹傳來,帶著葉片的沙沙聲:“世界樹的根系能暫時阻擋他們,但需要有人去截斷他們的信仰來源。”樹頂的葉片突然指向星艦,“我已將部分根系融入‘溯源號’,能在航行中持續提供凈化之力,也能...感知到那些被掠奪的文明的求救。”我們五人對視一眼,同時走向星艦的操控室。信仰之甲在艙門處融合,化作道金色的控制臺,上面的按鈕分別刻著三界的符號:藍星的齒輪、仙界的云紋、洪荒的獸紋。“出發前,再去看看他們吧。”劉一非的精神異能連接著每個世界的意識,光幕在控制臺上方展開——藍星的孩子們在新學校里學習,課本上印著我們五人的畫像;仙界的小修士用投影儀觀看我們的戰斗錄像,在陣法盤上模仿“破界炮”的紋路;洪荒的幼獸圍著世界樹的幼苗,用稚嫩的吼聲唱著新編的歌謠。蓉兒突然笑了,重機槍往背上一甩:“等我們回來,可得讓他們教我們用新工具。”她的指尖劃過控制臺的藍星符號,“我還沒試過用機甲培育靈田呢。”柳如煙的軟劍在指尖轉了個圈,混沌火點燃了星艦的引擎:“走吧。”她的目光望向星海深處,簪頭的火焰紋亮如星辰,“讓那些躲在幕后的家伙看看,實驗品也能掀翻整個棋盤。”胡亦非的空間領域包裹住“溯源號”,星艦緩緩升起,穿過世界樹的枝葉,進入預設的航道。她打開私人空間,里面整齊碼放著我們五人的“信物”——我的舊匕首、蓉兒的彈殼、柳如煙的斷發、劉一非的精神結晶、宛瑜的種子,這些東西在空間里散發著微光,與星艦的能量核心共鳴。我將手掌按在控制臺上,信仰之甲的光柱與星艦融為一體。玉佩的光芒突然暴漲,在舷窗外映出條由法則碎片組成的航道,沿途的星球上,無數光點正在閃爍——那是各個世界的信仰之力,在為我們指引方向。“坐標鎖定,九萬光年。”“破界炮充能完畢。”“陣法核心啟動。”“精神鏈接穩定。”“植物之力續航準備。”五人的聲音在操控室里交織,化作道貫穿星海的指令。“溯源號”的引擎發出龍吟般的轟鳴,沖破維度壁壘的瞬間,我回頭望了眼漸漸縮小的三界,世界樹的葉片正朝著我們的方向揮動,像在告別,又像在期盼。舷窗外,星辰如河,紫霧籠罩的母星在遠處閃爍。但我知道,我們的戰場從來不止于那里。在更遙遠的星海深處,還有無數個被實驗的世界在等待,還有無數種文明的可能性在綻放。信仰之甲在星光中流轉,將五人的靈能、信念與希望編織成網。我握緊身邊四人的手,看著彼此眼中倒映的星海,突然想起末世前夜,貨柜區的應急燈下,蓉兒遞給我的半塊壓縮餅干。原來從那時起,我們的征途就已注定——不是為了復仇,不是為了統治,而是為了讓每個生命,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穩地迎來明天。“溯源號”加速沖向星海,留下道金色的軌跡,像根紐帶,將三界與未知的未來緊緊相連。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