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心中清楚自然清楚鄭彬寒酒店空調壞了是他的幌子,也就沒再提這件事。
他也心知肚明,于是他就順理成章的在我家住了下來。
可就在我以為他會睡在沙發或者客房里時,他抱著枕頭就往我的房間里鉆。
“你干什么?”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個人霸占了整張雙人床。
他無辜的眼睛看著我:“我不可以睡在這兒嗎?”開玩笑,當然不可以,你睡在這我怎么會自由的眠一眠。
他表情受傷,仿佛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一樣。只見他委屈的坐在床邊,不說話,就那么抱著枕頭看向我。
系統:“媞媞,你忘了晚上還得開黑嗎?可別被美色所迷惑?!?
我:哎呀我知道了,系統就好好做系統算啦,不要總是沉迷網絡游戲好不?
鄭彬寒聽不見我和系統講話,只當是我拒絕他,嘴角一撇,賴在我這兒不走了。
“你說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然后讓我日日獨守空房,這究竟對不對得起我?”鄭彬寒甕聲甕氣道。
我被氣笑了:“我不是都讓你住這兒了?”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我的睡衣袖口:“那自然是不夠,咱們倆理應是睡在一起的。”
我趕緊把袖子拉了出來,我穿的既不是襯衫又不是西裝的,我不明白他在整理個什么勁兒呢。
礙于鄭彬寒頭上明顯的百分百好感,也因為疼惜他受傷的表情,我只能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和我一起睡,可以,但我……”
他趕緊接話,生怕我反悔一樣:“你怎么樣我都答應。就算你睡覺磨牙打呼放屁說夢話搶被子……怎樣都行。”
我咬了咬牙:“誰說我睡覺不老實的?”我瞪他一眼接著說:“我晚上作息不規律,偶爾會打游戲,很吵的?!?
鄭彬寒眉眼揉成一團:“原來這么回事。那我就陪你唄,你打游戲我也能學?!?
我心中不免好笑:“你?據我所知,你可就會打QQ飛車呀?!?
鄭彬寒臉色微紅,他回嘴:“誰說我不會玩別的游戲,再說你玩什么帶帶我,我可以學,我學東西很快的!”
……
帶鄭彬寒打了三把吃雞的我……
“你不是說,你學東西很快的嗎?”我不禁放下手機,往鄭彬寒身前倚靠,十分心累。
他順勢摟住我:“……這個嘛……術業有專攻,我可以慢慢學。”
“那也不能落地就成盒???我想拉你都拉不住?!蔽以谛睦锬瑖@了口氣,屏蔽了系統叫囂的噪音。
鄭彬寒淺笑摟住了我:“那還得抱緊你這條大腿了?!?
我借著床邊微弱的小燈看著他,果然十分俊秀。
床頭暖黃的氛圍燈漫成一片柔霧,鄭彬寒半倚在枕上,側臉線條清俊得像被月光細細描摹過。
額前碎發垂落幾縷,被燈光染得發暖,恰好遮住一點眉骨,露出的眉峰卻仍見利落弧度。
最惹眼是那雙柳葉眼,眼尾自然上挑卻不鋒利,眼睫在眼下投出淺淡的影,像兩片輕顫的蝶翼。
燈光漫進眼底,將瞳仁暈成溫軟的琥珀色,連帶著原本清冽的氣質都添了幾分柔和,下頜線的線條也被暖光磨去了冷意,只余下少年人獨有的清朗與松弛。
床頭的氛圍燈將暖光揉成細碎的星子,落在鄭彬寒微垂的眼睫上。
我望著他眼底未散的柔意,指尖先一步觸到他溫熱的下頜,下一秒便不受控地俯身,吻上他微涼的唇。
他的怔忪只持續了一瞬,隨即抬手扣住我的后頸,將這個倉促的吻慢慢揉得綿長。
柳葉眼輕輕闔上時,眼尾那點自然的弧度陷在暖光里,連帶著呼吸都染了同頻的熱度。
我們的身影在燈下疊成模糊的影,衣料相觸的窸窣、交纏的呼吸,都被夜的靜謐裹住,唯有掌心相貼處的溫度,一寸寸燙過彼此的肌膚,將余下的話語都融在這滿室溫柔里。
……
第二天叫醒我的,依舊是鄭彬寒做飯的香味。
廚房飄來暖香,鄭彬寒系著我選的淺藍圍裙,正低頭給砂鍋里的湯撇去浮沫。
我裹著毛毯靠在門框上看他,他聞聲回頭,柳葉眼彎出軟和的弧度:“再等十分鐘就能喝了,先去沙發上待著,別著涼?!?
話音剛落,又怕我閑不住,順手遞來一顆剝好的橘子,指尖還帶著剛洗過菜的涼意。
我心滿意足的瞇起眸子:“好吃!”
鄭彬寒聞言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極盡寵溺。
等湯端上桌時,他才想起放在客廳茶幾上的筆記本還亮著。
“抱歉,剛視頻會開了一半,我處理個緊急文件就來陪你?!彼f著要起身,我卻拉住他的手腕:“先喝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他愣了愣,隨即笑著坐下,小口喝著湯,目光卻時不時飄向屏幕。我知道他手頭的事不輕松,便默默給他夾了塊燉得軟爛的排骨,沒再打擾。
鄭彬寒這算事業剛剛起步,得到了林薇薇和他那位特殊“叔叔”的照顧。
我不會主動問起他工作方面的事,這畢竟是人家的隱私,我也不懂,自然沒為什么好知道的。
可鄭彬寒就像怕我誤會一樣,什么都跟我說。尤其是他和林薇薇之間,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工作見面都一清二楚向我匯報。
他生怕我以為林薇薇跟他鬧別扭。其實這真是他想多了。
我就算不信他,我還能不信他頭上那亮閃閃的100%好感度嗎?
系統進來幾日也十分煩惱,因為鄭彬寒的出現,它也沒有名場面任務發放,所以它也總是沉眠。
鄭彬寒的工作任務非常大,我幾次三番勸說他去公司辦公,那里不比我家強,什么工具文件用著也方便。
可他不聽,說看見我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辦公效率也高。
好吧,不知道的以為他想天天在家看著我呢。
飯后他把筆記本搬到餐廳的餐桌旁,我坐在對面看書,偶爾抬眼,總能看到他認真的模樣——眉頭微蹙時,額前碎發垂落幾縷,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只有在跟我說話時,柳葉眼里的銳利才會褪去,換上滿是耐心的溫柔。
有次我遞水給他,不小心碰到他冰涼的指尖,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往自己掌心焐了焐:“等我把這份報告改完,就陪你看新出的電影,好不好?”
窗外的夕陽漸漸沉下去,餐廳的燈亮著暖黃的光,他處理工作的鍵盤聲,和我翻書的沙沙聲,混在一起,成了最安穩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