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系統提示鄭彬寒好感度的增長,越發覺得怪異。
我最近沒和他產生一點交流,可是我發現他的好感度一直起起伏伏,最后竟然漲到了70%。
可我明明什么也沒做,失去記憶的他,怎么可能還會對我有好感呢?
系統:“我也不清楚鄭彬寒為什么會漲好感。但名場面四就在明天了,你應該會得到答案。”
系統的提醒讓我短暫的從疑惑中抽身而出,我轉了轉手腕,提前從便利店買了今天的晚餐。
系統:“你總是這樣?”
我:“?”
“每次都買一小點晚餐,根本滿足不了你的基礎熱量。”它嘿嘿一笑:“然后在半夜的時候七個騎手已接單……”
我:“住嘴!”
可惡,怎么回事,都說寵物跟主人待一起久了性格會越來越像,怎么這系統也這樣!哪有總戳人老底的。
“名場面四在明晚九點。在c市的高級酒店,3805號房間。”系統盡職盡責的告訴我明天我該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好的,我知道了。”
系統默了默:“到時候有人會給你邀約,你去赴約后被灌醉,然后走錯了房間。”
它緊接著又說道:“你可以在這一環節不那么按照劇情走。因為原書中對這段描寫并不多。”
我點點頭:“明白。但是有人請吃飯我為什么不去?還是高級酒店呢。”
系統:“……貪吃。”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果然收到了八百年不聯系的女主的朋友的信息。約我在c市金溪大酒店用餐。
我也爽快的赴約了。
自從和鄭彬寒分開后,我也搬回了c市。女主的父母是在小縣城打拼出去的,小縣城是我最開始的家。
后來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在c市也買了套房子。鄭彬寒因為林薇薇的幫助回到了c市,我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小縣城的必要。
曾經一起依偎在鄭彬寒小家里的日子,就像一場夢。遙遠又美好,可現在物是人非。
我收斂了思緒,畫好精致的妝容,穿上紅色的羽絨服和魚尾裙,理了理頭上的卷發,準備出門。
我沒有邋遢出門的習慣,所以不管鄭彬寒的失憶和我的攻略任務多么艱難,我都不會讓自己落魄,至少在外貌上我還是要整潔干凈的。
金溪酒店的大堂暖氣充足,水晶燈的光芒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碎成一片星河。李曼正舉著手機給桌上的下午茶拍照,眼角余光瞥見旋轉門外走進來的人,手指猛地一頓,手機差點滑出去。
“那是……媞媞?”她不確定地開口,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
旁邊的張琪和趙琳聞聲轉頭,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來人身上,瞬間都愣住了。
王媞媞正站在玄關處輕輕撣著肩上的落雪,一身正紅色的羽絨服襯得她膚色雪白,像冬日里驟然綻放的一團火焰,明艷得讓人移不開眼。
羽絨服的下擺蓬松,恰好遮住黑色魚尾裙的腰際,露出裙擺那幾道流暢優美的弧度,隨著她邁步的動作輕輕搖曳,勾勒出性感又挺拔的身姿。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的頭發——以往總是隨意束在腦后的馬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蓬松的大波浪卷發,發尾微微卷曲,隨著她抬頭的動作在肩頭晃動,添了幾分慵懶又精致的風情。
她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眼尾似乎比記憶里更柔和了些,走過來時,高跟鞋敲在地面的聲音清脆,和她身上那股子又亮眼又從容的氣質莫名契合。
“不是吧,”張琪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這真的是以前總穿運動服的媞媞?這紅色羽絨服……我上次在雜志上看到過,好像要五位數吧?還有這裙子,這發型……”她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李曼的胳膊,“她這是……徹底變了個人?”
趙琳也點頭,目光追隨著王媞媞的身影,語氣里滿是驚嘆:“你看她走路的樣子,以前總愛低著頭,現在抬頭挺胸的,配上這紅衣服和卷發,感覺……氣場都不一樣了。”
我這時已經走到了桌前,笑著拉開椅子:“怎么都看著我?不認識啦?”說話時,卷發隨著動作滑到頸側,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紅色羽絨服的領口敞開一點,隱約能看到里面精致的內搭。
李曼這才回過神,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就是……太驚喜了!你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尤其是這紅色,襯得你氣色絕了!”
張琪也跟著附和:“對呀對呀,還有這卷發,太適合你了!我們剛才還在說,這要是走在街上,絕對沒人能認出來是你——變化也太大了!”
我被她們說得笑起來,眼角彎成好看的弧度:“就隨便穿穿,你們別取笑我了。”
可朋友們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紅色羽絨服的明艷,黑色魚尾裙的優雅,大波浪卷發的風情,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子藏不住的自信勁兒,和記憶里那個總是安靜坐在角落的姑娘重疊在一起,既熟悉又陌生,像一場溫柔的驚喜,在金溪酒店暖融融的午后里,讓人眼前一亮。
果茶換成了度數不高的果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出細碎的光。我端著杯子,時不時抿一口,臉上漸漸染上酒后的紅暈,眼神也故意放得有些迷離。
“不行了……”我放下杯子,輕輕按住太陽穴,聲音帶著點含糊的軟意,“這酒看著淡,后勁還挺足,我頭有點暈。”
李曼立刻關切地問:“要不要先去休息?我早就讓酒店留了房間。”她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房卡遞過來,“3806,就在樓上,你上去躺會兒,我們喝差不多了就去找你。”
“那……我先上去了?”我接過房卡,手指故意微微發顫,起身時還踉蹌了一下,被張琪扶了一把。
“去吧去吧,好好歇著。”她們揮揮手,注意力很快又被桌上的話題拉了回去。
我扶著走廊的墻壁,腳步“虛浮”地走向電梯,進了轎廂才悄悄挺直脊背。房卡上的3806被我攥在手心,而任務里的目標房間號——3805,早已記在心里。
電梯“叮”地一聲停在三十八樓,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腳步聲被吸得干干凈凈。我故意在3806門口站了站,裝作辨認房號的樣子,然后腳步一歪,“踉蹌”到隔壁的3805門前。
指尖在門鎖上頓了頓,我深吸一口氣,將那張3806的房卡“錯拿”出來,對著3805的鎖孔就插了進去。當然,卡根本插不進去,我順勢皺起眉,帶著酒后的茫然嘀咕:“不對啊……是這層啊……”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從里面開了。
鄭彬寒穿著深色家居服,頭發微濕,像是剛洗過澡,看到門口的我時,他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錯愕:“你怎么在這里?”
我抬起頭,故意讓眼神更渙散些,手里還捏著那張房卡,語氣帶著懵懂的委屈:“我……我找房間……她們說3806,我是不是走錯了?”說著,我還往前踉蹌了半步,幾乎要撞到他身上,“頭好暈……”
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了我一把,指尖觸到我手臂時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我泛紅的臉頰和手里的房卡上,眉頭輕輕蹙起。
“你喝了多少?”他有些嗔怪的話語讓我知道我是可以進去了。我垂著眼,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