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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史前文明?修仙文明?

作為遠古文明的幸存者,羲和知曉太多關于自身族群的往事。但這些信息如散落的星圖般雜亂,陸巖尚未完全消化,所知不過是零星碎片。神話中為何獨獨留下伏羲與女媧的記載?根源在于這個族群的生存狀態——他們既生活在天上,又棲息于“水”中。

陸巖完全無法理解,從這些記憶碎片里,他窺見了遠古傳說的真相,或者說是上個文明的真相,以及現代華夏文明的起源。這些信息瘋狂沖擊著他近三十年構建的世界觀,更準確地說是對“人類”的認知。為何不稱“人族”?因為自商朝以后,人就不能再稱之為人族了,若要細分,可劃分為先天人族與后天人族。其中“靈炁”的缺失是重要因素,加之商周大戰后,大批人族精銳殞命,直接導致九成族人退化,那些曾令山河變色的強大能力就此沉寂。

先秦時期,成了先天人族最后的絕唱。西楚霸王項羽,作為先天人族最后的巔峰代表,最終卻敗在毫無特殊能力的后天人族劉邦手中,這一結局預示著先天人族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即便后世偶有天賦異稟者出現,也只能以后天人族的身份存在,這正式宣告了修真文明的終結。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漫長歷史中從不缺修仙記載,帝王們卻個個求仙無果。真正的原因并非功法或方法有誤,而是他們不具備先天人族血脈,從根本上就沒有修仙的基礎條件。時至今日,世間雖仍有少數修真者存世,但知曉他們存在的人寥寥無幾。自西楚霸王戰敗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只能遁入深山或淹沒于市井。沒有任何帝王或掌權者能容忍這種超出掌控的存在,這個世界早已不是他們主導的天下。

若追溯修仙者的起源,需回到上個文明毀滅之前。女媧創造人族時,基本以自身基因為藍本,將先天人族的記憶編碼植入其中,創造出能在大地上生存的族群。在人族誕生前,女媧與伏羲的族群本就以“人族”自居,直到人族被創造出來,高高在上的他們才以“神族”自居。

創造人族的初衷,是他們需要一個由智慧生命構成的族群,幫助統治大地、采集地上的礦產。正因如此,伏羲制定歷法,引導先天人族從事農耕、漁獵,劃定基本倫理,構建起原始社會體系。而關于伏羲化龍升天的傳說,實則是他完成任務后,乘騎金龍返回天界的真實記錄。

前文提到當時的神族既生活在天上,又生活在水中,這與當時藍星的結構密切相關。那時的藍星才是真正的藍星,整顆星球被巨大的“水幕”包裹,更準確地說是“靈液”構成的天幕?;蛟S是當時藍星特殊的磁場結構,加之天柱(不周山)的支撐,才形成了這種特殊的生態體系。

依托當時充足的靈炁與特殊的生存環境,神族發展出高度發達的生物科技文明,亦可稱之為修仙文明,這也是遠古記載總充滿神話色彩的原因。得益于當時濃郁的靈炁,盡管女媧創造人族時僅賦予智慧,未賜予任何特殊能力,但在靈炁的滋養下,當時的人族或多或少產生了“異變”,也可說是獲得了特殊能力。正因如此,無論是作為人文始祖的三皇五帝,還是發起叛亂的蚩尤,古籍中才會有“奇形怪狀”的描述,以及被神化的特殊能力記載。

對當時的神族而言,被創造的人族更像“代言人”,甚至在部分神族眼中與奴隸無異,這也是伏羲剛引導遠古先民形成部落聚居,便被召回的原因。在他們看來,作為開采大地資源的人族,具備基本生存能力便已足夠。畢竟身為“水生”生命的他們,無法在大地上長久生存,這會大幅縮短壽命,也難以施展全部實力。

然而造化弄人,他們的計劃尚未展開,便因一場人族內亂戛然而止。共工與顓頊爭奪帝位失敗后,怒撞不周山,導致大地崩裂、天河倒灌。實則是不周山崩塌破壞了當時的藍星磁場,使他們生存的水幕出現裂痕,靈液傾瀉而下化作洪水。

女媧不忍親手創造的人族在內斗中覆滅,故而再度降臨“補天”。但她采石煉石的舉動卻進一步加劇了地磁紊亂,天穹水幕徹底失去懸浮基礎,全域傾瀉而下。在先民的認知中,這似乎填補了“天”的空缺,殊不知是全球水幕崩塌,再也不會出現天河倒灌的景象。真實情況是天穹已無水幕,女媧修補的其實是藍星屏障——也就是如今阻隔紫外線的大氣層。只是當時大地已成澤國,先民自顧不暇,尚未領教到紫外線直射的災難。

水幕的消失對人族是滅世之災,對神族卻是滅種之劫。靈液水幕消散導致靈炁大量外流,神族徹底失去能量補給。僅有少數神族乘坐完工的鯤鵬星艦逃離藍星,更多神族則在靈炁日漸枯竭中悄然老死。

羲和作為當時少數參與星艦建造的神族,雖未能登船,卻掌握著星艦的建造方法與動力來源。趁天下大亂之際,它獨自潛入昆侖,在山體內部構建了這處生物基地。盡管收集了不少靈液,但當時局勢錯綜復雜,它不得不陷入沉睡以減少能量消耗。

它再次蘇醒大約是在陸巖到來的三百年前。為延續生命并融入如今的人類文明,這三百年來,它不斷以自身超強的腦電波,引導源源不斷的人來到這里。這些人既是它改造的對象,也是它尋找意識容器的候選者。

可惜絕大多數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經它改造的人或多或少產生變異,或是無法承受改造負荷而死亡。更大的問題是,沒有新的能量源替代靈炁,改造體終究難逃衰老與死亡的輪回。轉機出現在世界步入近現代科技文明后,它從一些人的腦海中獲取了現代科技基礎知識,這讓它萌生了新的構想。但天不遂人愿,新找到的容器根本無法承載它自創的能量核心,更談不上增強身體機能的進一步改造。直到陸巖的出現,才讓它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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