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龍泣劍
- 重逢!病美人盼我垂憐
- 春次元
- 2016字
- 2025-07-30 06:00:00
“你抓疼我了。”
洛榆開口揭穿了他的偽裝,白宴辭驀然松開手,輕聲道歉:“對不起。”又翻來覆去的檢查洛榆的手,確保沒有一絲紅痕后才輕輕的拉住。
見他當真了,洛榆摸了摸鼻子:“來都來了,不多拿點東西,怎么對得起我這一路奔波。”
白宴辭配合的點點頭,只是目光依舊落在前方。
見他還不看自己,洛榆停住腳步一動不動,一旁的李漠眼觀鼻鼻觀心帶著其他弟子扔了傳送符就消失在原地。
白宴辭向前走了兩步發現洛榆沒有跟上,轉過身望向她。
冗長的沉默后,洛榆開口:“其實是準備送給……唔。”
微涼的手掌貼上唇瓣,將揭秘的話語堵在唇邊。
“我說了,這是你的自由,不愿意講便不講了。”
洛榆眨了眨眼示意他把手放下。
“那你為什么還生氣?”
白宴辭眉眼間浮現出無奈:“不是生氣,我只是需要時間開導自己。”
“為什么?”
“你有認識新的人的自由,那不是我該管的領域,我不愿你因為我為難。”
洛榆站在原地愣愣的對上白宴辭認真的眸子。
半晌,她輕笑一聲,甩出一張傳送符,看著燃燒的符紙,她開口道:“走吧,寶貝要被人拿走了。”
話音落,她先一步踏入傳送陣。
白宴辭眼中的光黯淡下來,他早該知道的,她從來不是一個隨意付出真心的人。
對自己的妥協僅僅是因為這副皮囊以及……那點微不足道的聯系而已。
但若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么做,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值不值得都沒關系。
只是心里還是存有僥幸,萬一呢……
他垂眸跟上洛榆,沒再說一句話。
┄
周圍靈力波動,下一瞬兩個人出現眾人面前。
見他們出現,李漠趕忙迎了上去。
洛榆挑挑眉,環視一周:“各位,準備飛升門神?”
只見他們整整齊齊的分做兩列站在一扇漆黑的大門前。
聽見洛榆陰陽怪氣的話,他們只是低著頭沒有人反駁。
開玩笑,這位少宗主可是出了名的武力高脾氣怪,誰敢去做這個出頭鳥。
見半天沒人說話,洛榆看向李漠,后者開口精簡總結道:“他們打不開這扇門。”
“靈力被封了?”
“沒有。”
洛榆從他們中間走過去,不少人暗暗抬頭將目光落在白宴辭身上,他們沒有聽說過這位少宗主什么時候養了男寵,不過這模樣生的確實好。
白宴辭面色如常的略過他們,一門心思投在洛榆身上,連半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們。
洛榆站在門前,將手輕輕按在門上,閉上眼睛放出神識,須臾,她了然一笑。
果然有古怪,竟是需要以神血為祭。
一個開在下靈域的秘境,有神器不說,竟然連門都要如此難開。
如此看來,倒像是有人精心布下的棋局。
不過,自己現在倒是有這個閑心陪他們玩。
寒光閃過,洛榆拿出一把短刃握在手中,還未等她劃破掌心,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白宴辭將劃破的手心按在大門上,金色的紋路以他的手為中心蔓延向四面八方,構成復雜的紋路,最終匯聚在正上方的凹槽中。
白宴辭收回手,掌心的傷口迅速愈合,眨眼間便恢復如初。
金色的紋路漸漸消失,凹槽中光芒大盛,緊接著緊閉的大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洛榆偏頭看他一眼,又轉身望向眾人,輕蔑一笑:“這不就開了,下次多試幾種法子。”
她的眼中明晃晃掛著不屑二字,偏他們只能受著,這么多人,沒有一個想出這種方法。
白宴辭眼中含笑,看著洛榆一本正經的忽悠那些人,哪里是方法的問題,即便他們流干了血也不見得能打開這門。
見沒有人反駁自己,洛榆率先轉身走入門中,白宴辭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待他們都身影消失在門后,眾人才如夢初醒般前仆后繼的往里沖。
進門后,洛榆看著眼前的一片火海,又看向自己的身后,空無一人。
又是幻境,這次她沒有拖泥帶水,抬手將手中的匕首揮出去,剎那間幻境破碎分裂,最終消失不見。
眼前的布局逐漸清晰,這殿內有這大大小小的劍堆在一處,看起來好似一座小山,其中任意一把拿出去都是上品靈器。
大手筆。
洛榆沿著大道向前走去,越往內靈氣越充裕,周圍的靈器越來越少,品階也越來越高,但洛榆并沒有為它們停留。
她停在盡頭的一扇暗門前,這暗門看起來并不明顯,只不過此刻已經被人打開了,在這一片奢華中顯得突兀。
洛榆召出霜月緩緩向內走去,跨過暗門,她看清了門內的一切,她挑了挑眉收起霜月,抬步走向中央。
房間不大,但靈氣格外濃郁,在下靈域靈氣如此貧瘠的地方,這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屋內沒有其他擺設,只有正中央挺立的一把劍,此刻劍插在地上,只留有一半劍身和劍柄在外。
白宴辭聽見動靜,轉身與洛榆對上視線。
他剛剛入門就找尋不到她的氣息,但面前站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他知道那是幻境,只要殺了對面的人就可破陣。
可出了幻境后依舊找尋不到她的氣息,一如當年一般,巨大的恐慌淹沒了他,而心中一直有個聲音指引他往前,于是他看到了這把劍。
原來神器,是它。
龍泣劍。
當時年少輕狂不知畏懼是何滋味,因為人間大旱不止,當任龍王坐視不理,少年將其斬于劍下,龍王死前的眼淚化作甘霖潤澤土地,死后將其脊椎抽出制成寶劍,取名龍泣。
后因其怨念過重惑人心智,將其封印于寶地凈化其靈,沒想到原來在這。
白宴辭快步走近洛榆,將她攬入懷中,感受到懷中的溫度,恐慌才如潮水般褪去。
他一直覺得這幾日是一場夢境,生怕自己睜開眼從這世間中感受不到她的氣息。
洛榆靜靜的任由白宴辭抱著她,他的幻境應當與自己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