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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摸

戰壕深處的鋼鐵風暴

系統空間的淡藍色光幕在我眼前閃爍,指尖觸碰虛擬按鈕的瞬間,冰冷的金屬質感已經傳來。一把G18C手槍穩穩落在掌心,套筒上的防滑紋路硌著虎口,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的彈容量顯示在戰術背心上的全息屏上——這是我在這個陌生戰場唯一的安全感來源。背包帶勒緊肩膀,里面裝著壓縮餅干和急救包,我深吸一口氣,翻身躍出防空洞的矮墻,腳底板立刻陷入戰壕里混著血污的泥濘。

凌晨四點的戰場還浸在墨色里,只有遠處偶爾炸開的照明彈能短暫照亮焦黑的土地。我貓著腰沿著交通壕往前挪,步槍磕碰鋼盔的叮當聲在寂靜里格外刺耳。昨晚的激戰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斷裂的刺刀插在彈坑里,半埋在土里的軍靴還套著僵硬的腳,遠處的樹干上掛著破碎的軍裝布條。空氣里彌漫著硝煙、血腥和腐爛物混合的酸臭味,讓我忍不住捂住鼻子。

第一個日軍尸體蜷縮在戰壕拐角,看肩章是個伍長。我踩著他的鋼盔蹲下身,刺刀鞘里的三八大蓋還帶著余溫,槍托上刻著模糊的櫻花圖案。翻找口袋時手指被他腰間的香瓜手雷撞了一下,黃銅引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70發6.5毫米有坂彈,正好給三八大蓋用。“我把子彈塞進背包側袋,五個手雷掛在腰帶上叮當作響,巧克力的錫箔紙在黑暗里反光——沒想到日軍的野戰口糧里還有這東西。最后摸出的大前門香煙被血浸透了一半,我皺著眉塞進褲兜,也許能跟老鄉換點情報。

往前又摸了三個散兵坑,收獲越來越多。五把三八大蓋靠在戰壕壁上像一排沉默的哨兵,槍栓都還保持著上膛的狀態。牛肉罐頭堆在腳邊能壘成小丘,標簽上的“昭和十二年“字樣已經褪色。最意外的是摸到個軍官尸體,翻出的皮夾里整整齊齊碼著三十塊大洋,日元紙幣上的裕仁頭像被血污糊了一半。“13000日元,夠在北平買套院子了。“我咂舌把錢塞進防水袋,突然聽見遠處傳來鋼盔碰撞的脆響,立刻抄起一把三八大蓋滾進彈坑。

等了十分鐘確認沒人后,我背著鼓鼓囊囊的背包往回走。防空洞門口的偽裝網還在,掀開時驚起幾只耗子。這個洞是我昨天親手挖的,直徑不足三米卻挖了半人深,洞壁用鋼板加固過,頂上蓋著圓木和沙袋。現在里面已經擠了七個傷員,看見我回來都掙扎著想坐起來。“躺著別動。“我把罐頭分給他們,自己靠在墻角開始清點物資——彈藥夠打三次沖鋒,食物能撐五天,就是缺少凈水藥片。

突然想起系統空間里的寶貝,我意念一動,壓彈器和五條彈鏈憑空出現在膝頭。7.62毫米子彈泛著銅色光澤,我把彈鏈卡在壓彈器的卡槽里,搖柄轉動的沙沙聲在洞里格外清晰。三百發彈鏈壓滿時掌心已經冒汗,五條彈鏈加起來足有十五斤重。我把槍盾拖到洞口試了試角度,這玩意兒是25毫米裝甲鋼做的,立在地上像塊墓碑,正好能擋住正面射來的子彈。

天蒙蒙亮時我拖著機槍往前沿陣地挪,PKM的槍管在晨光里泛著冷光。路過王連長的指揮棚時,他正拿著地圖罵娘,看見我這身行頭眼睛都直了。“小華你這鐵疙瘩是啥?“他伸手想摸槍盾,被我一把打開——這玩意兒昨天剛擋過三發步槍彈,表面的彈痕還新鮮著呢。“槍盾,擋子彈用的。“我拍了拍PKM的機匣,“這槍叫PKM,能打一千發不卡殼。“

王連長的煙袋鍋子差點掉地上:“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十二個戰士站成一排,有扛步槍的,有背大刀的,還有個小鬼背著繳獲的擲彈筒。我點出兩個最壯實的當彈藥手,又挑了三個眼神好的做狙擊手,剩下的分去當投擲手和觀察員。“通訊兵得要機靈的。“我指著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你跟我。“王連長在旁邊急得跳腳:“你這一下把我一個排都薅走了!“我扔給他兩盒巧克力:“打完這仗還你一個連。“

回到防空洞時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我趕緊意念點開郵件——新手禮包的圖標在光屏上閃得刺眼。“領取!“隨著我的喝聲,五把M110連狙憑空出現在地上,槍管上的消音器還帶著機油味。P90沖鋒槍的造型像塊黑磚,握把上的防滑紋摸著很舒服。最嚇人的是那五具毒刺火箭筒,筒身印著英文標識,我研究了半天才搞懂瞄準方法。

“這些槍都會用不?“我把武器分給戰士們,他們摸著熱成像瞄準鏡直咂舌。那個叫二柱的狙擊手最興奮,他把AX50架在沙袋上,15倍熱成像鏡里能看清八百米外的麻雀。“左面是普通瞄準鏡,右面是熱成像。“我調給他看,“打炮車時用熱成像,能看見彈藥箱的位置。“沖鋒槍手小李抱著P90不肯撒手,這槍的1倍鏡視野開闊,腰射時準頭特別好。

太陽爬上山頭時我們已經布好了陣地,槍盾后面的PKM正對著開闊地,三個狙擊手分別守在左中右三個土坡上,他們的位置用偽裝網蓋著,遠遠看去像堆枯草。投擲手在戰壕里壘了個彈藥堆,手雷擺得像金字塔,毒刺火箭筒則藏在反斜面的貓耳洞里。通訊兵小張正調試步話機,耳機里傳來滋滋的電流聲。

“都把保險關了!“我趴在槍盾后面喊,“壓彈匣時別碰扳機!“戰士們學得很快,壓彈器轉動的聲音此起彼伏。彈藥手老周最能干,他把我的七條彈鏈全掛在胸前,像串子彈做的佛珠。狙擊手們正給步槍纏偽裝布,AX50的槍管太長,二柱干脆把它架在斷墻上,熱成像鏡對著日軍陣地的方向。

我的PKM上裝了四倍率熱成像描具,現在正盯著三百米外的小樹林。那里有片新翻的土地,熱成像里能看見十幾個紅點在蠕動——是日軍的偵察兵。二柱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他的AX50已經瞄準了更遠處的炮車,熱成像鏡里那堆彈藥箱像團火球。“等我命令。“我按住他的槍管,看見紅點開始移動——日軍要沖鋒了。

太陽升到樹梢時日軍的炮火開始延伸射擊,炮彈在遠處炸起黑煙。我讓所有人都蹲下,自己透過槍盾的縫隙觀察——七十多個黃皮軍正呈散兵線推進,前面的扛著步槍,后面跟著擲彈筒手。“三百米。“我報出距離,二柱的AX50輕輕一響,遠處的炮車突然騰起火球,緊接著是連環爆炸,日軍的炮兵陣地像放煙花似的炸成了火海。

“開火!“我扣動扳機的瞬間,PKM的后坐力撞得肩膀發麻。7.62毫米子彈在地上犁出塵土,日軍的沖鋒線立刻出現個缺口。熱成像里的紅點一個個消失,有的是被我打中,有的是被狙擊手點名。二柱的AX50專打軍官,M110則盯著擲彈筒手,P90的槍聲像撕破布似的,二百米內的日軍被掃得像割麥子。

日軍沖到二百米時開始扔擲彈筒,炮彈在槍盾前炸開,震得我耳朵嗡嗡響。“投擲手!“我喊了一聲,三個戰士立刻站起來扔出手雷,爆炸聲連成一片,日軍的沖鋒隊形頓時亂了。通訊兵小張突然拽我胳膊:“連長說他們從側翼包抄了!“我扭頭看見熱成像里多出二十多個紅點,正沿著山溝摸過來。“毒刺小組!“我吼道,“把那挺重機槍打掉!“

火箭筒的尾焰燒得草葉作響,遠處的重機槍陣地瞬間被濃煙吞沒。這時日軍已經沖到七十米內,我切換成連發模式,PKM的槍管開始發燙。子彈打在日軍的鋼盔上噼啪作響,有的直接穿了個洞,有的彈飛出去帶起串血珠。二柱突然歡呼起來——他用AX50打中了日軍的軍旗手,那面太陽旗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飄落。

最后一個日軍倒下時,朝陽正好越過山頭。我摸著發燙的槍管笑出聲,槍盾上的彈痕又多了十幾個,最遠的那個是九二式重機槍打的,彈頭嵌在鋼板里只露個尖。二柱跑過來獻寶似的舉起日軍的聯隊旗,旗面上的櫻花圖案被打了個窟窿。“清點傷亡。“我掏出煙盒,發現大前門還好好的——昨天摸尸體時沒白費勁。

小張突然指著遠處喊:“連長他們來了!“王連長騎著馬沖在最前面,看見陣地前的尸體堆眼睛都直了。“你...你們...“他半天說不出話,突然翻身下馬給我敬禮。我趕緊扶住他,指了指正在打掃戰場的戰士們:“都是他們打的好。“

我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巒,突然覺得這仗有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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