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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世界6幻境與心結

林晚是被桂花的甜香喚醒的。

她睜開眼時,正躺在雕花梨木床上,頭頂是藕荷色的紗帳,帳角墜著銀鈴,一動就發出細碎的聲響。窗外傳來孩童的嬉笑,夾雜著賣花姑娘的吆喝,空氣里浮動著糖炒栗子的焦香。

“宿主林晚,當前世界《心魔劫》。任務目標:攻略男主蘇慕言,獲得百分百好感度。身份:鎮國公府的表小姐,因體弱被送到云棲寺靜養,原著中誤闖男主修煉的幻境,被心魔吞噬而亡。”739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縹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林晚坐起身,發現自己穿著月白色的襦裙,袖口繡著纏枝蓮紋樣。手心的五件信物依舊在,只是被一層淡淡的光暈包裹著,觸感溫潤。她摩挲著謝晏清的玄玉佩,突然想起離開夾縫空間時,六個男人同時握住她的手——

“無論你去哪個世界,我們都在。”謝晏清的聲音帶著承諾的重量。

“記得隨時調用‘跨世界感應’,我的光腦能定位你的坐標。”顧晏辰的指尖在她手心敲出星艦通訊碼。

林晚推開雕花木窗,看到個青磚黛瓦的小鎮。街道兩旁的桂樹開得正盛,金黃的花瓣落了一地,幾個穿著短打的孩童正追逐著一只紙鳶,那紙鳶的樣式竟和沈硯扎的一模一樣。

“表小姐醒了?”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端著藥碗走進來,眉眼彎彎,“大師說您得再喝半個月的藥,才能徹底養好身子。”

林晚接過藥碗,溫熱的藥液里飄著當歸的味道。她忽然注意到丫鬟的耳垂后有顆痣,和原主記憶里云棲寺的啞仆一模一樣。

“蘇公子今日還在后山修煉嗎?”林晚狀似隨意地攪動藥汁。

小丫鬟的手猛地一顫,藥碗差點脫手:“表小姐問這個做什么?住持說蘇公子的清修之地,外人不可靠近。”

林晚看著她閃爍的眼神,忽然想起系統的提示:“此界的‘心魔’能具象化為人的執念,所有NPC都是幻境的一部分。”

她放下藥碗,借口透氣走出客房。云棲寺建在半山腰,紅墻掩映在翠竹間,香火不算鼎盛,卻透著說不出的清幽。走到大雄寶殿時,她看到個穿月白僧袍的年輕僧人正在掃地。他眉目清俊,側臉的線條柔和,掃地的動作緩慢而專注,竹掃帚劃過青石板,發出沙沙的輕響。

那就是蘇慕言。本該繼承鎮國公府爵位的世子,卻因幼年目睹滅門慘案,遁入空門修煉清心訣,卻不料走火入魔,被困在自己創造的幻境里。原著中,他的“心魔”正是對滅門兇手的執念,而林晚的出現,恰好成了激活心魔的鑰匙。

“女施主請留步。”蘇慕言抬起頭,目光清澈如溪,“后山有猛獸,不可擅闖。”

林晚注意到他的僧袍袖口磨破了邊,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淺淺的疤痕,像被利器劃過。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記憶碎片——蘇慕言的父親曾是鎮國公府的侍衛長,正是為了保護原主的母親,才在滅門慘案中被砍斷手腕。

“我想去拜祭亡母。”林晚從袖中取出塊半碎的玉佩,那是原主母親的遺物,“她的牌位就安放在后山的往生殿。”

蘇慕言的瞳孔驟縮,握著掃帚的手緊了緊:“住持說往生殿正在修繕,女施主還是……”

“可我昨夜夢到母親了。”林晚的聲音很輕,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她說往生殿的香爐滅了,她冷。”

蘇慕言沉默了。他看著林晚手里的半塊玉佩,喉結滾動了一下:“我陪你去。”

后山的石階上長滿了青苔,濕漉漉的滑腳。蘇慕言走在前面,竹掃帚當作拐杖,每一步都踩得很穩。林晚跟著他,發現他總能精準地避開松動的石板,像是在這條路上走了千百遍。

“蘇公子來云棲寺多久了?”林晚踢開腳邊的小石子。

“三年零七個月。”蘇慕言的聲音很淡,“施主呢?”

“半年了。”林晚看著他飄動的僧袍,“聽說公子本是讀書人,為何會遁入空門?”

蘇慕言的腳步頓了頓,竹掃帚在石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世間事,皆有定數。”

往生殿果然在修繕,蛛網蒙塵的供桌上,半截蠟燭歪歪斜斜地插在香爐里。林晚走到母親的牌位前,發現牌位后的墻壁有處松動的磚塊,里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我去取些香燭來。”蘇慕言轉身要走,卻被林晚抓住了衣袖。

“公子看這磚塊,”林晚指尖敲了敲松動處,“是不是和當年鎮國公府書房的暗格很像?”

蘇慕言猛地回頭,眼里的清澈瞬間被猩紅取代。他掐住林晚的脖頸,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到底是誰?!”

林晚沒有掙扎,只是抬起手心的玄玉佩。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謝晏清的氣息透過“跨世界感應”傳來,像股暖流注入她的四肢百骸。

“我是來幫你走出幻境的。”林晚的聲音艱難卻清晰,“你困在這里三年,是因為不敢面對真相——當年滅門的兇手,根本不是你父親,而是……”

“閉嘴!”蘇慕言的指甲陷入她的皮肉,僧袍下的身體開始顫抖,“是他!是他通敵叛國,才害了滿門性命!”

林晚看著他眼底翻騰的黑氣,那是心魔在作祟。她忽然想起沈驚寒說過的話:“最可怕的不是敵人的劍,是自己心里的魔。”

“你父親臨終前把證據藏在了暗格里。”林晚忍著窒息的疼痛,指尖指向那處松動的磚塊,“是鎮國公自己通敵,你父親為了保護你,才頂下了罪名。”

蘇慕言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他猛地松開林晚,踉蹌著撲到墻壁前,摳出那塊松動的磚塊。里面掉出個油布包,展開來是封血書,還有枚刻著“鎮”字的令牌——那是通敵的信物。

“不……不可能……”蘇慕言癱坐在地上,血書從顫抖的指尖滑落,“父親說過,是他對不起國公府……”

“他是怕你報仇。”林晚蹲下身,撿起血書,上面的字跡潦草卻堅定——“吾兒慕言,切記不可復仇,保全性命即可。罪證在此,待時機成熟,交予朝廷。”

蘇慕言的眼淚突然掉下來,砸在血書上,暈開暗紅色的墨跡。他捂著臉,肩膀劇烈地顫抖,壓抑了三年的哭聲終于沖破喉嚨,像頭受傷的幼獸。

林晚輕輕拍著他的背,手心的五件信物同時發燙。她能感覺到謝晏清在分析血書的筆跡,陸知衍在比對令牌的材質,江辰在查閱相關的史料,沈驚寒在凝聚劍意護她周全,顧晏辰的光腦正在掃描幻境的能量場,沈硯的符文在她周身形成結界。

“叮——蘇慕言好感度+30,當前30/100。檢測到幻境開始波動,心魔即將現身。”

系統提示音響起時,往生殿的門窗突然無風自關。燭火變成幽綠色,墻壁上滲出粘稠的黑液,漸漸凝聚成個穿著官服的人影。那人影的臉模糊不清,手里卻握著把滴血的刀,正是當年的鎮國公。

“孽障!竟敢私藏罪證!”人影的聲音像兩塊石頭在摩擦。

蘇慕言猛地站起身,眼里的猩紅再次翻涌:“你這個奸賊!”

他抓起地上的竹掃帚就沖過去,卻被人影一腳踹倒在地。林晚撲過去擋在他身前,手心的玄玉佩突然飛出,撞在人影身上,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

“晚晚!”謝晏清的聲音透過玉佩傳來,帶著穿透幻境的力量,“集中精神,你的執念比心魔更強!”

林晚看著眼前的人影,忽然笑了。她想起謝晏清在朝堂上的從容,陸知衍在談判桌上的冷靜,江辰在辯論時的犀利,沈驚寒在對戰時的果決,顧晏辰在指揮時的沉穩,沈硯在鎮壓邪祟時的堅定。這些來自不同時空的力量,此刻都匯聚在她體內。

“蘇慕言,”林晚的聲音清亮,“他不是你的心魔,是你不敢面對的真相。”

她抓起蘇慕言掉在地上的血書,朝著人影擲過去:“這才是你父親用性命換來的東西——不是仇恨,是活下去的勇氣!”

血書穿過人影的身體,在空中燃起金色的火焰。人影發出凄厲的尖叫,漸漸化作黑煙消散。往生殿的門窗重新打開,陽光涌進來,照在蘇慕言淚痕未干的臉上。

“謝謝你。”他看著林晚,眼神里有釋然,有感激,還有些剛剛萌芽的情愫,“我好像……能走出這里了。”

林晚撿起玄玉佩,指尖傳來謝晏清安心的氣息。她忽然明白,每個世界的相遇,都不是為了攻略誰,而是為了見證彼此的成長——就像謝晏清學會了放手,陸知衍懂得了信任,江辰找到了勇氣,沈驚寒放下了孤獨,顧晏辰明白了牽掛,沈硯解開了執念,而她自己,終于學會了在離別里尋找重逢的希望。

后山的桂花香再次飄進來,混著陽光的味道,格外清新。蘇慕言站起身,拍了拍僧袍上的灰塵,朝著林晚伸出手:“一起下山吧?我請你吃糖炒栗子。”

林晚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溫度真實而溫暖。她知道,這場關于心魔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她不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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