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援軍到來!
- 錦衣百戶:開局激活帝國系統
- 貓爵士
- 6095字
- 2025-08-26 09:17:00
耿大成坐在堂屋那張他坐了半輩子的太師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光滑溫潤的紅木扶手,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那片熟悉的庭院。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假山、魚池、回廊、花木……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浸透了幾代人的心血和汗水。
這是耿家的根,是祖輩留下的基業。現在,要跟著那個來歷不明、行事霸道的沈銳,鉆到西山那荒僻的老林子里去受苦?
他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沉甸甸的,一百個不情愿。
“爹,”耿姿溫柔的聲音將他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她端著一杯熱茶走進來,輕輕放在父親手邊,“舍不得這宅子,難道就舍得命嗎?”
耿大成張了張嘴,喉嚨有些發干,最終只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耿姿走近一步,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敲打在耿大成心上:“順賊連著在咱們堡子栽了兩次大跟頭,尤其是那些精銳的老營兵,折損了近半!劉宗敏是什么人?那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吃了這么大的虧,他豈能善罷甘休?大軍壓境,就在眼前!爹,您想想,若是沈大人帶著他手下兵馬離開了,就憑咱們堡子這點人,能擋住順賊大軍嗎?堡子一旦被攻破,留下的人是什么下場?您應該比我清楚!”
她頓了頓,看著父親蒼白的臉和緊鎖的眉頭,語氣放緩了些,帶著一絲懇切:“沈大人行事是霸道了些,甚至……有些不擇手段。但他重承諾,講規矩。自入堡以來,除了斬殺那幾個違抗軍令的家丁,可曾濫殺無辜?可曾欺辱女眷?現在只有跟著他走,進西山,是眼下唯一的活路!”
耿姿的目光掃過堂屋中那些價值不菲的陳設,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家產沒了,只要人還在,憑著爹您的手段,憑著咱們耿家的根基,總有再掙回來的一天!可人要是沒了,這宅子、這田地、這些浮財,留給誰?留給順軍糟蹋嗎?爹,您想想大哥……”她聲音微哽,眼圈有些發紅。
提到早夭的獨子,耿大成渾身猛地一顫,渾濁的眼睛里瞬間涌出淚光。
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他猛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吸進肺里。
再睜開眼時,頹然中帶著一絲決絕,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聲音沙啞:“罷了……罷了!你說得對!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走!跟著沈大人走!只要能保住耿家血脈,保住你……爹什么都認了!”
耿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好!爹,事不宜遲!沈大人只給我們三天時間!咱們家大業大,需要大量的騾馬大車。陳家莊、董家灣,這兩家都是咱們耿家的姻親,關系最是親近。您得親自去一趟!憑您的面子,借車不難!”
耿大成點點頭,強打起精神:“好!我去!豁出這張老臉了!”
“家里交給我!”耿姿眼神堅定,“那些姨娘那里我去說,錢糧物資打包的事情我也會親自盯著。人手不夠,沈大人肯定也會派手下士兵幫忙的。保證在您回來前,把能裝車的都準備好,不至于到時候手忙腳亂。”
耿大成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妞妞,你大哥雖然沒了,但是爹幸好有你這樣的乖女兒,也算是老天爺補償我了。”
想到自己那些只會添亂的妻妾們,耿大成就一陣頭大。
不過自己這個閨女一向最會拿捏她們,交給她正好。若是自己去說,肯定又是一地雞毛。
耿姿安頓好父親,看著他強撐著精神出門去準備,這才轉身,快步朝沈銳居住的東跨院走去。
沈銳正在院中一張簡陋的木桌旁,對著攤開的一張粗略手繪地圖凝神思索,手指在上面比劃著可能的撤退路線。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見耿姿快步走來。少女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那雙清澈的眸子卻亮得驚人,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干練。
“沈大人,”耿姿走到近前,微微屈膝行禮,聲音清晰,“家父已被我說服,耿家上下,愿隨大人入西山避禍!家父已動身準備,稍后便親自前往陳家莊、董家灣借調騾馬大車。家中庫房物資清點、打包之事,由我負責,定當全力配合大人,確保三日之內,將能搬走的盡數搬走!”
沈銳著實有些意外。
他放下手中的炭筆,看著眼前這個清麗而果決的少女。
他沒想到,緊緊半個時辰不到,她不僅成功說服了那個優柔寡斷、戀棧家業的耿大成,還把分工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條,效率之高,遠超他的預期。
“耿小姐……”沈銳看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贊賞,甚至帶著一絲驚奇,“處事果斷,思慮周全,調度有方。有你在,實乃耿家之幸。”
他的語氣真誠,并非客套。
耿姿心頭一跳,一股暖流伴隨著羞澀瞬間涌上臉頰,耳根都微微發燙。
她強作鎮定,微微低下頭,避開沈銳的目光:“大人過獎了,此乃分內之事,不敢當幸字。”
可眼角余光瞥見沈銳挺拔的身姿,那張在晨光下顯得格外英挺的側臉,以及那雙此刻正帶著純粹贊許凝視著自己的眼眸,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昨夜那句“侍寢”帶來的羞憤和委屈,似乎在這真誠的肯定下,又悄然淡去了一些。
臉頰發燙的感覺讓她有些慌亂,生怕被對方看出異樣,急忙道:“大人若無其他吩咐,庫房那邊事多繁雜,我……我先去盯著了!”
說完,幾乎是逃也似的轉身,腳步略顯倉促地離開了東跨院。
看著少女略顯倉促卻依舊不失優雅的背影,沈銳搖頭失笑。這姑娘,臉皮還挺薄。
不過,這份能力和擔當,確實難得。
后院廊下
耿姿快步走在通往庫房的回廊下,努力平復著有些紊亂的心緒和臉上的熱度。
丫鬟小翠遠遠看見她,小跑著迎了上來。
“小姐!”小翠脆生生地叫道,目光落在耿姿臉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呀!小姐,您臉怎么這么紅?可是累著了?還是……發燒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摸耿姿的額頭。
耿姿窘迫地側頭避開,下意識抬手捂了捂臉頰,果然有些微微發熱,她故作鎮定地隨口搪塞:“沒……沒什么,許是走得急了,有點熱。嗯……太陽曬的。”
小翠聞言,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天——陰沉沉的天空,厚厚的云層遮住了太陽,連一絲陽光都透不下來。
她又看看自家小姐那明顯帶著羞意、紅撲撲的臉蛋,眼珠滴溜溜一轉,瞬間明白了什么,促狹地笑了起來,壓低聲音道:“哦……奴婢明白了!曬紅小姐臉蛋的太陽,是不是姓沈呀?是不是在東跨院里呀?”
“死丫頭!胡說什么!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耿姿被戳中心事,頓時大羞,臉頰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蝦子,作勢就要去擰小翠那張促狹的小嘴。
“哎呀!小姐饒命!奴婢不敢了!不敢了!”小翠咯咯笑著,靈巧地側身躲開。
“你還敢躲!站住!”耿姿又羞又惱,提著裙角追了上去。
“嘻嘻,小姐抓不到我!”小翠一邊笑一邊繞著廊柱跑。
主仆二人追逐打鬧,清脆的笑聲和求饒聲在寂靜的后院廊下回蕩,為這緊張壓抑的氣氛增添了一抹難得的鮮活。
前院,正準備出門的耿大成聽到這熟悉的笑鬧聲,腳步一頓,循聲望去,正看到女兒追打著丫鬟,臉上帶著他許久未見的、發自內心的明媚笑容。那笑容燦爛得有些晃眼。
他心中莫名一酸,突然生出一種自家養了多年的小白菜要被一頭外面來的大野豬給拱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
可是不爽歸不爽,不說自家閨女本身就是個有主見的,就說那頭“野豬”也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蒜鳥蒜鳥,隨他去吧!
耿大成縮了縮脖子,長長地嘆了口氣,認命地往外走。
惹不起,惹不起啊!
剛走到大門口,沈銳的一名親兵快步追了上來:“耿員外留步!大人請您過去一趟,有事交代。”
耿大成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自己剛才在心里蛐蛐那頭“大野豬”被對方察覺到了?
剛剛壓下的那點不爽瞬間被緊張取代,硬著頭皮跟著親兵又折返回去。
沈銳見他進來,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溫和:“耿員外深明大義,以家族存續為重,沈某佩服。放心,既跟了我,必保耿家周全。”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幾分,帶著一絲神秘和鄭重,“不瞞員外,沈某與大明皇室,淵源頗深。雖今上蒙難,但南方半壁江山猶在,忠臣義士無數。耿家此番若能鼎力相助,助我完成使命,日后……待時局穩定,論功行賞,前程不可限量。”
耿大成聽得半信半疑,但“大明皇室”、“淵源頗深”、“前程不可限量”這幾個字,像是一針強心劑,猛地扎進他心里。
沈大人說得對,雖然皇上沒了,京城破了,但是大明可在南方還有半壁江山啊,南京可還有一套朝廷呢。
若是眼前這位真的跟大明皇室有關系,那以后說不定耿家真的能跟著沾不少光!
只是空口無憑,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呢?
看著耿大成半信半疑的眼神,沈銳很想將傳國玉璽掏出來給他看,但是又覺得不妥。
這東西豈能隨便給人看!
看來以后得想辦法弄一張空白圣旨,自己給自己封個官,然后蓋上玉璽,到時候用來忽悠人就有說服力多了。
不過他旋即想到了一點,于是手伸入懷中,其實是意念一動,將自己的錦衣衛腰牌從系統背包之中拿了出來,出現在了手中。
他將腰牌遞給耿大成道:“本官知道耿員外有所疑惑,不過這東西你應該認得吧?”
耿大成盯著眼前的腰牌瞅了好幾遍,驚愕道:“大人原來竟然是天子親軍,錦衣百戶?”
他本以為沈銳這么能打,箭術又犀利,肯定是出身軍中的悍將,甚至有可能是某個武勛家中子弟,卻萬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錦衣衛軍官!
錦衣衛最擅長的不是抄家抓人刑訊逼供嗎?什么時候打仗這么厲害了?
沈銳淡淡一笑,逼格拉滿:“不瞞耿員外,錦衣百戶只是本官最表層的身份,本官真正的身份可比一個小小百戶貴重的多。只是因為事關重大,暫時不能說與你聽。日后時機成熟,你自會明白。”
看到錦衣百戶的腰牌,耿大成終于對沈銳的話又多信了幾分。
原本因為要拋棄家業而產生的沮喪和肉痛,瞬間被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期待和興奮沖淡了不少!
光宗耀祖?抬升門庭?這可是他耿大成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干活的積極性瞬間高漲起來,腰板都挺直了些,連忙躬身道:“是是是!老朽明白!明白!定當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沈銳對他的態度很滿意,“為確保路上安全,也為了……嗯,路上有個照應,我讓王松帶一隊精銳,扮作耿家護院,隨你一同去陳家莊、董家灣。他們身手不錯,路上也好有個護衛。”
耿大成心里跟明鏡似的,這“照應”里,監視的意味恐怕更濃。
但他此刻正被“前程”激勵著,毫不介意,連忙拍胸脯保證:“大人放心!老朽知道輕重!借車之事,就說堡中修繕庫房,需大量運力周轉,兩家都是姻親,定會相助,絕不會泄露半分風聲!若有差池,小老兒提頭來見!”
“嗯,謹慎些好。”沈銳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細節。
……
正午時分,堡門大開
日頭當空,堡門處傳來一陣由遠及近、急促而整齊的馬蹄聲,伴隨著車輪碾過地面的轆轆聲。
一支風塵仆仆卻氣勢肅殺的人馬,在張大牛的帶領下,魚貫涌入堡內!
為首的是張大牛,他臉上帶著長途奔波的疲憊,但眼神卻異常興奮。
他身后跟著的,正是沈銳翹首以盼的援兵——七十七名邊軍刀盾兵!
他們身著半身鎖子甲或厚實的棉甲,頭戴鐵盔,左手持圓木盾,右手握戚家軍腰刀,腰間還挎著幾支透甲標槍,步伐沉穩,眼神銳利,一股百戰精銳的彪悍氣息撲面而來。
緊隨其后的是二十名邊軍弓箭手!
他們背負硬弓,箭囊鼓脹,身著紅色罩甲,動作矯健,眼神銳利,顯然都是箭術好手。
最后是十名邊軍夜不收!
他們最為精悍,人人雙馬,身背騎弓,腰挎彎刀或短斧,穿著輕便的皮甲,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動作敏捷無聲,如同暗夜中的獵豹。
趙鐵柱也帶著人跟在隊伍后面,他帶回了藏匿在張家屯后山的那些大車,連同上次從耿家運走物資的騾馬毛驢也一并帶了回來,隊伍后面拖著一長串空車。
張大牛快步走到聞訊趕來的沈銳面前,激動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大人!人都帶來了!一個不少!真沒想到,大人手下還有這么多精兵強將!”
他看著身后那些肅立如林的士兵,眼中滿是興奮和自豪。
沈銳笑著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以后會更多,更大的陣仗。習慣就好,別總這么大驚小怪的。”
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自信。
站在一旁的耿大成,看著這支突然出現的、裝備精良、氣勢逼人的隊伍,眼睛都看直了!
尤其是看到這些士兵對沈銳畢恭畢敬、令行禁止,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迅速列隊站好的樣子,心中那點因為要拋棄家業而產生的沮喪和肉痛,徹底被巨大的震驚和一絲隱隱的、難以抑制的期待所取代!
這沈大人……果然深不可測!
跟著他,或許真能……光宗耀祖?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王松站在沈銳另一側,看著這些新來的士兵,心中更是篤定無比。
這些士兵,氣質比堡內原有的衛所屯兵更加沉穩老練,眼神中帶著經歷過血與火的沉淀,顯然是見過血的真正精銳!
他越發相信沈銳“奉旨練兵”的說法絕非虛言,也更加慶幸自己當初在絕境中選擇了跟隨沈銳。
沈銳沒有耽擱,立刻在堡內最大的打谷場上,簡單檢閱了這支生力軍。看著眼前這一百多名神情肅殺、裝備精良、隊列整齊的精銳嫡系,他心中大定,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如今,他手下的核心力量已超過百人(刀盾兵77+弓箭手20+夜不收10+30衛所屯兵=137人),占到了總兵力(加上王松的京營兵和耿家剩余護院,約兩百出頭)的大半,掌控力得到了質的飛躍!
“耿小姐,”沈銳轉向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耿姿,“辛苦你,立刻讓伙房準備飯菜,多備肉食,讓弟兄們吃飽吃好。”
耿姿看著這支突然出現的、比之前所見氣質更加肅殺威武的部隊,心中忐忑更甚,對沈銳的身份愈發感到神秘莫測。
但見這些士兵和之前的士兵一樣,隊列整齊,紀律嚴明,進入堡子后目不斜視,對周圍的百姓和房屋秋毫無犯,只是沉默地執行命令,又稍稍安心下來,對沈銳的治軍能力也多了幾分由衷的欽佩。
“大人放心。”她應下,立刻轉身去安排。親自指揮家中仆婦在院中空曠處支起幾口大鍋,淘米洗菜,切肉熬湯,忙而不亂,安排的井井有條。
沈銳也派了幾名親兵在一旁盯著,倒不是他不相信耿姿,覺得她會在飯菜中動手腳之類的,而是深知耿家堡子里人心不一,每個人的心思和立場都不一樣。
亂世之中,小心駛得萬年船。
趁著準備飯食的空隙,沈銳對新到的士兵進行了快速整編。
任命了經驗豐富的老兵擔任什長、伍長,指定了臨時隊長,初步搭建起指揮框架。
雖然粗糙,但時間緊迫,只能先解決有無問題,細節留待以后慢慢完善。
飽餐一頓熱氣騰騰、油水充足的飯菜后,士兵們趕路的疲憊消散了不少,精神也重新變得飽滿起來。
沈銳下令除了必要的哨兵之外,其他士兵則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協助耿姿及耿家仆役,繼續清點、打包庫房物資,并將打包好的物資搬運到指定地點,做好隨時裝車的準備。
他自己則單獨召見了那十名邊軍夜不收。
這十人,是真正的軍中精英斥候。
每人配雙馬,身背騎弓,箭囊飽滿,腰挎鋒利的彎刀或短柄斧,穿著輕便但防護力不俗的皮甲,眼神銳利,動作敏捷無聲,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沈銳看著他們,心中大悅。
有了這些夜不收,他的耳目便能真正延伸出去,戰場情報的獲取能力將大大提升!
“燕鷹!”沈銳看向為首的隊長,一個面容精悍、眼神沉靜如水的漢子。
“在!大人!”燕鷹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聲音低沉有力,帶著金石之音。
“順軍前營動向,是我等生死攸關之事!”沈銳神色凝重,“我雖依據常理預估,他們集結大軍、開拔至此,最快也需三日。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豈能盡信預估?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卑職明白!”燕鷹沉聲應道,眼中精光一閃。
“你帶手下弟兄,三人一組,分三班輪替,即刻出發!”沈銳下令,語氣斬釘截鐵,“嚴密監視順軍前營!重點探查其兵力調動、糧草集結、將領行蹤!若有大軍集結、開拔跡象,無論白天黑夜,無論天氣如何,立刻快馬加鞭,不惜一切代價回報!不得有絲毫延誤!”
“是!大人!”燕鷹再次抱拳,聲音鏗鏘,“卑職等定不負大人所托!必以性命相搏,探得敵情!”
十名夜不收動作迅捷如風,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迅速檢查裝備,翻身躍上戰馬。
在燕鷹一聲低沉的呼哨下,如同離弦之箭,沖出堡門,沿著官道,向著東邊順軍大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馬蹄翻飛,卷起滾滾煙塵,很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