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歸墟后，敖傾邀請眾人去東海龍宮做客。穿過由珍珠串聯的海底隧道時，蘇清月忍不住驚嘆——隧道兩側的珊瑚叢中，無數人魚正在歌唱，她們的歌聲能凈化負面情緒，正是“控水”碎片散逸的力量孕育的生靈。

“這些人魚是當年龍族的附庸，靠著碎片的力量進化出了精神力。”敖傾解釋道，將一串發光的水母燈籠遞給蘇清月，“可惜‘死水’污染擴散后，她們的歌聲越來越弱了。”

蘇清月試著用剛獲得的控水之力觸碰水母燈籠，燈籠突然爆發出明亮的光芒，周圍的人魚歌聲也變得高亢起來，連海水都泛起歡快的漣漪。

江志明看著這一幕，神域中的信仰之樹又抽出新枝——龍族和人魚的感激，化作純凈的信仰之力涌來。他能感覺到，隨著碎片回收得越多，他與藍星的聯系就越緊密，仿佛整個星球都在為他的回歸而喜悅。

龍宮大殿由白玉鋪成，梁柱上纏繞著會發光的海藤。敖傾設宴款待，端上來的菜肴都是深海珍品：百年海參切成的薄片，冰海膽做成的布丁，還有用發光蝦熬制的高湯。

白靈溪吃得不亦樂乎，九條尾巴都沾滿了醬汁。蘇清月則對大殿墻壁上的壁畫感興趣，那些壁畫記錄著龍族的歷史：最早的龍神在江志明面前跪拜，龍族用控水之力治理洪水，還有……一場慘烈的戰爭。

“那是‘諸神之亂’。”敖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聲音低沉下來，“當年各大神話體系為了爭奪碎片大打出手，龍族因為守護‘控水’碎片，被奧林匹斯和北歐的神聯手圍攻，差點滅族。”

江志明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上輕輕一點：“那些參與圍攻龍族的神，我會一個個清算。”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敖傾的眼中閃過淚光，突然單膝跪地：“請大道允許龍族重歸您的麾下！我們愿用四海的信仰供奉您，只求不再受那些外來神的欺凌！”

海底所有的龍族聽到這話，都浮出水面，對著大殿的方向跪拜，聲浪震得海水都在搖晃。

江志明看著這群忠誠的“老部下”，心中微動。他伸手扶起敖傾：“從今天起，龍族就是我神域的‘水族護法’，可調動‘控水’碎片三成的力量。”

隨著他話音落下，蘇清月手腕上的“水木共生”紋身分出一道藍光，融入敖傾體內。敖傾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鱗片上浮現出與江志明同源的金色紋路。

晚宴過半，“諸葛亮”化身的投影突然出現在大殿中央：“主上，監測到印度恒河流域出現‘輪回’碎片的波動，疑似與佛教的‘極樂世界’小世界有關。”

江志明挑眉。佛教，當年靠著他的“輪回”碎片建立因果體系，號稱能超脫生死，倒是比宙斯和奧丁更懂得隱藏。

“通知‘唐僧’化身準備一下。”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去會會那位‘如來佛祖’。”

蘇清月聽到“唐僧”兩個字，突然想起江志明那些千奇百怪的化身，忍不住笑出聲。讓取經的和尚去談判，這反差感實在太有趣了。

江志明注意到她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他抬手招來一只發光的水母，水母落在蘇清月掌心，化作一枚藍色的戒指：“這是用‘控水’碎片做的信物，遇到危險時捏碎，敖傾會立刻趕到。”

蘇清月看著掌心的戒指，突然覺得這場跨越山海的碎片回收之旅，似乎越來越像一場奇妙的冒險了。而身邊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偶爾流露出的細心，總讓她心跳漏掉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