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明牌
- 系統逼我攻略五獸夫?謝邀已掌權
- 點金大王
- 2345字
- 2025-08-25 08:11:04
下午時分,寢殿里水汽剛散。
封晏殊換好銀白的執法部官袍,指尖替翟芊嬈攏了攏鬢邊碎發:
“我去辦公了,等會兒讓小膳廳的人把飯送過來,你就在這兒待著,別亂跑。”
翟芊嬈乖乖應了聲“嗯”,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封晏殊剛踏入執法部總部的大門,腰間的傳訊符便“嗡”地亮了。
他捏起符紙一看,
眉頭微蹙——竟是天帝殿的傳喚。
“天帝找我?”他低聲自語,心里滿是納悶,
翟星闊平白見他做什么?但也沒敢耽擱,轉身便往天帝殿去。
殿內,翟星闊依舊端坐高位。
封晏殊行了禮,剛直起身,
就聽對方冷聲道:
“封部長如今的差當得越發好了,
竟還學會明目張膽地翹班?”
封晏殊坦然道:“天帝,不過是半日未到崗,這事不大,不至于驚動您吧?”
翟星闊“哼”了一聲,
忽然抬手摘了臉上的青銅面具
——深灰色的眼瞳在光線下無所遁形,
眉峰鼻梁分明是樂玨國翟氏的輪廓。
封晏殊臉色驟然一驚。
翟星闊眼底閃過絲了然,
勾唇道:“哦?你知道我是誰。”
封晏殊心頭一緊,
瞬間催動異能壓下翻涌的心神,
垂眸道:“您是天帝,這我自然知道。”
“藏得倒挺快。”翟星闊低笑一聲,
目光銳利地掃過他,
忽然話鋒一轉,挑眉道:
“你倒是大膽,
敢在我眼皮底下和芊嬈……”
后面的話沒說完,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封晏殊手心瞬間沁出薄汗
——這是徹底明牌了。
翟星闊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著他,語氣帶著點不屑:
“她怎么會喜歡你這樣的。”
封晏殊被他這話激得也生了點怒氣,
抬眼道:“我什么樣?”
“就是不怎樣,入不了我的眼。”
翟星闊哼了聲,話鋒卻又軟了些,
“你小子給我好好對她,不然……”
后面的威脅沒說出口,但那深灰色眼瞳里的冷意已足夠說明一切。
說完,他重新戴上面具,揮了揮手,
對殿外喚道:“侍衛,送客。”
封晏殊站在原地沒動,直到侍衛輕聲催促,才轉身退出殿外。
剛踏出門檻,他才松了口氣
——后背竟已驚出一層冷汗。
從天帝殿出來后,封晏殊沒直接回執法部,而是開啟傳送門去了星落王國偏殿。
顧莫寒正坐在廊下翻卷宗,見他臉色凝重地進來,便知是出了岔子。
“翟星闊找你了?”
顧莫寒聽見封晏殊的話放下卷宗。
封晏殊將方才殿里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摘面具的瞬間、那句沒說完的話、
拍肩時的壓迫感,
連語氣里的不屑都學了個真切。
恰好凌七七和墨澄幾人從膳房出來,聽見“翟星闊摘了面具”幾個字,都頓住了腳步。
“他居然直接攤牌了?”
凌七七手里的蘋果“咚”地掉在石桌上,
眼睛瞪得溜圓,
“就不怕你轉頭把他身份捅出去?”
沈宴離甩了甩尾巴,
紫金真火在指尖跳了跳:
“我看他是仗著自己是芊嬈小叔叔,拿捏著咱們不敢動他!”
昭云眉頭微蹙:
“他特意提芊嬈,是在試探底線。”
夜菱川紫眸微沉:
“明著是敲打你,實則是在宣示
——芊嬈還在他眼皮子底下。”
玄琥哼了聲:“老狐貍心思深著呢!既怕芊嬈知道真相后怨他,又想攥著把柄拿捏咱們。”
墨澄靠在廊柱上,眼底閃過絲冷意:
“他越是在意芊嬈,反倒越好辦。”
他抬眼看向封晏殊,
“暫時別告訴芊嬈是對的,
免得她先亂了陣腳。”
顧莫寒點頭:“翟星闊既然沒動你殺心,就說明還有轉圜的余地。
只是往后……你和芊嬈都得更小心些。”
封晏殊攥了攥拳——方才在天帝殿壓下的怒氣又翻涌上來,卻多了幾分清明:
“我知道。他想拿捏我,沒那么容易。”
幾人正說著,幻熙瀾從殿內緩步走出來,
聞言淡聲道:“如此狂妄自大,這翟星闊怕是藏著什么后手。”
他走到石桌旁坐下,語氣帶著敏銳:
“他敢摘面具亮身份,
要么是篤定咱們投鼠忌器,不敢動芊嬈;
要么就是…
…手里攥著能讓咱們不得不退的籌碼。”
“籌碼?”凌七七挑眉,
“除了芊嬈,他還能有什么?”
幻熙瀾指尖點了點桌面:
“暫時無法確認,但如此強大的對手,
總不會只靠蠻力。”
墨澄眸色沉了沉:
“他的后手,大概率和星落石有關。”
封晏殊抿了抿唇,
——不管翟星闊有什么后手,
他都絕不會坐視不管。
封晏殊指尖掐訣,執法部專屬的傳送門在身側緩緩凝形,淡金色的光暈映得他衣擺邊角的云紋微微發亮。
跨入門內的瞬間,周身的風息便換了調子
——從方才的冷冽煞氣,
轉為天界特有的清潤靈澤。
他還沒來得及撣去袖上沾的些許傳送陣微光,后頸就被一片溫軟貼上。
翟芊嬈的手臂環得很緊,發間珠花蹭著他耳垂:“怎么處理公務處理了這么久?”
封晏殊笑了笑,轉過身用手拍著她的背,指尖能觸到她衣料下溫溫的暖意:
“我又不是故意的,公務實在難纏啊。”
掌心下的人蹭了蹭他,帶著點撒嬌的軟意:
“再難纏也該歇會兒了,我燉了蓮子羹,溫在小爐上呢。”
她拉著他往內殿走,裙擺掃過廊下懸著的玉鈴,叮當作響,
“方才聽將領說你從執法部外回來時臉色不太好,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
封晏殊順著她的力道走,指尖捏了捏她的手腕,觸感溫軟得讓他心尖微松。
他俯身嗅了嗅她發間的香氣
——是她常用的玉蘭花香露,
干凈得沒沾半點殿外的陰翳。
“沒什么,”他掀開食盒的蓋子,
白瓷碗里的蓮子羹還冒著輕煙,
“就是審了個嘴硬的仙侍,磨了些時辰。”
他舀了勺羹遞到她唇邊,看著她含住勺子時眼尾彎起的弧度。
可目光落在她腕間那串平安鎖手串上時,眉峰又輕蹙了下
——芊嬈總說這手串好看,戴了許多年,卻不知那鎖芯里早就被翟星闊渡了層隱晦的靈力,既是護著她,也是在她身上系了根無形的線。
“怎么了?”翟芊嬈咬著勺子看他,
“羹不好喝?”
封晏殊回過神,笑著搖頭,把碗接過來自己喝了一口,甜意順著喉嚨滑下去,卻壓不住心底那點沉。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好喝。就是在想,往后若我再晚歸,你別總等我,先睡便是。”
翟芊嬈眨眨眼,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
“不要,等你回來才睡得安穩。”
她沒察覺他指尖瞬間收緊的力道,
只自顧自道,
“對了,小膳廳今日派人送了些新采的雪藕來,可新鮮了。”
封晏殊握著她手指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應道:“好啊,晚上讓后廚做。”
只是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眸底的深光
——不管翟星闊打什么主意,
他護著的人,絕不會讓任何人傷著分毫。